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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为什么问出这句废话,确实,有没有房子不是明摆着的么?
这时另一个年纪更长的村民开口说:“这里以前倒是有一栋房子的,不过在我小时候,这个房子就已经倒掉了。”
“在你小时候?那时你多大年龄?”我问。
“十岁左右吧。”他回答说,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他少说也有四十好几了,也就是说,这房子起码已经倒掉了有三十年。
“哦?这个房子以前有人住么?”
“当然有了,呵呵。”他笑起来,觉得我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房子当然是用来住人的。
“哦,我的意思是,这个房子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以前么,住的是一个老头。”他说。然后我从他口中得知,这栋房子的主人,叫罗多根。
在当年村里,罗多根是个学问人,走出过大山,跟着外面的先生读过书,还有个字叫启之,平时也喜欢以罗启之自称,这一点,老一代的里坳人都知道。罗启之早年成过家,但老婆在生产时大出血不幸离世,小孩也没有保住,此后他并未再娶,一直孤身到死。罗启之平时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说他懂异术,知阴阳,能通鬼神。他死的那年,八十一岁,死后没几个月,一天忽然下起暴雨,暴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这栋房子位置处的不好,贴在山坡下,暴雨把山坡冲垮了,造成泥石流,轰隆一声推下来,把罗启之的老宅给冲倒并掩埋了。
“就这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村民说着,啪的一声拍了下手,那模样仿佛在说,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他倒是看得蛮透。
“哦,是这样。”我应了声,又忽然意识到卢子岳的突然失踪可能和罗启之有关,脑子里越来越混乱,简直乱不可言。
没有找到卢子岳,次日,镇上又组织了一个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救援队进里坳搜找卢子岳,结果同样无功而返。
一个礼拜后,仍然没有发现卢子岳的行踪,再耗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我们便返回了,心情低落之极,身体疲累不堪。
三十五、老石出现了
距卢子岳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卢子岳仍旧没有任何消息,除了我,阿水和肖肖外,其他所有人都认为卢子岳已遭不测。我试图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卢子岳的突然失踪的原因到底出在哪里?和罗启之有关?还是和老石有关?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超现实的原因?我完全排除了卢子岳迷路的可能性,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叶茂,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天晚上临睡前,肖肖忽然跟我说。
“什么问题?”我放下手中的手机,问她。
“按说当时,卢子岳是和我们一块走阴关的,而在走阴关的,实际上是我们的魂魄,当时我们的身体正埋在帐篷下,也就是说,卢子岳在那个老宅里失踪的,其实是他的魂魄,那么,卢子岳的身体不应该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啊,他到那里去了呢?”
“是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如果卢子岳在帐篷倒塌之前就已经离开,那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同走阴关呢?如果卢子岳没有离开,那么为什么帐篷里会没有他呢?往最糟糕的方面想,就算他死了,尸体总该在的吧。”
“那是不是说明了这么一个问题,卢子岳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
“嗯,不一样。”
“叶茂,你有没有注意到,从我们出发去里坳起,我就感觉卢子岳有点怪怪的。”
“有吗?”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你不记得了么,当时在老宅过夜,我曾经和你提过一次,当时我就觉得卢子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唔……”我含糊的应了声。
“会不会是卢子岳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瞒着我们什么呢?关于老石的?”
“很有可能。”肖肖的眼睛忽的一下亮起来,“你不是说上回你们一起去老石家,他在那个捣药罐子里发现了一点棺材菌的碎末,会不会他背着你偷偷吃啦?”
“你还真会异想天开。”我说。
“也许真有这个可能呢。”肖肖不依不饶。
“唔。”我不再说话,重新拿起手机,按到最近联系人,卢子岳三个字排在第一位。他的号码我每天都会拨打几次,收到的提示却无一不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手指在拨打键上放了好一会,我没有按下,侧过身子,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在我和肖肖这番对话的第二天,我居然在街上撞见了老石。
当时我正在街上走,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回身一看清来人,我感到心脏像被什么戳中似的猛然一颤,眼珠子差点弹了出来。
“老石!”我惊愕不堪,大叫了一声,音量之大,以至于路人纷纷朝我侧目。想必我的反应过于激烈,老石愣了一下,没等他开口,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老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去了里坳?你怎么样了现在?”我噼里啪啦,问题一连串地蹦出嘴巴,老石则一脸不知什么情况的表情,两只眼睛瞪着我,困惑不已。
“叶茂,你别激动,到底怎么了你?”老石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错乱者。
“你不是吃了棺材菌么?你是不是跑到里坳去了?”
“棺材菌?我吃了?什么我去了里——坳?里坳是什么地方?”老石脖子往前一伸,满面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石问我,我差点晕过去,你还问我怎么回事?!难不成老石消失了大半个月,弄了个失忆症回来?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接着,我用了花二十分钟,才把事情始末和老石说清楚。
“就是这样,你都不知道?”我看着老石说。
“我明白了。”老石喃喃道,“我明白了。”
“怎么了?”我不明白。
“叶茂,首先,我根本就没吃那株棺材菌。”
“啊?!”老石这句话,让我不禁又大声喊起来。
老石举起手,说:“你先别惊讶,听我说完。”我点点头,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首先,我根本就没吃那株棺材菌,在从你这里拿到棺材菌后没两天,我就接到医院的通知,要我去外地学习一年,由于事情来得急,我手机不巧正好丢掉了,所以我就把棺材菌给了卢子岳,让他还给你。”
“这样?”我先是一愣,继而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之前卢子岳和我说,他们医院某护士在下夜班时在医院的后院看见了老石正在停尸房附近鬼鬼祟祟,第二天,卢子岳还在后门门口捡到了老石的钥匙。
“钥匙?”在听我说了这事后,老石眉头一皱,接着告诉我,他在临走前,把钥匙给了卢子岳,因为卢子岳常常从他那里拿书看,他这一走要一年,人不在了,卢子岳借书是个问题,于是就干脆把钥匙给了他,一来让他自己方便取书看,二来没事也可以帮自己看看屋子。而老石这次回来,是为了办一点私事,谁知就这么巧,在街上碰到了我。在遇上我之前,他没去医院,根本不知道卢子岳失踪的事情。
“还有你说的在我家发现的那封信,我根本就没写过。”老石说。
“原来如此……”我喃喃道,原来之前的一切,信的内容也好,老石的失踪也好,都是卢子岳伪造出来骗我的,而那封信,根本就是出自卢子岳之手,他故意事先伪造好那封信,然后编了个故事,再引我去老石家……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们和他一起去里坳,这么东弯西绕煞费苦心,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不用说,他肯定试服了那个棺材菌。”老石说。
“可他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布下这么一个局,让我们和他一同去里坳,然后却自己玩消失?”我十分不解,感觉卢子岳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这样干,就算他偷偷试吃了棺材菌,我也不会把他怎么地,并且他应该知道,这个谎言,只要老石一回来,就即刻会被戳穿,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样一来,卢子岳设局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需要有人陪他去里坳,并且不能让我们知道他服用了那株棺材菌。
可卢子岳为什么非去里坳不可,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呢?棺材菌和里坳之间,莫非存在着某种联系?可是阿水这株菌,并不是从里坳捡来的,再说,我的老家和里坳村相隔有一百多公里,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这株棺材菌和里坳之间会有怎么样的联系。
“要解开这个秘密,恐怕就要再去一次里坳了。”老石对我说,“我离不开,不然很愿意和你们一起去,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如果他感兴趣的话,或许能给你们一点帮助。”
“他是谁?”
老石介绍的人姓周,叫周浩淼,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物理学博士出身,不知何故,放着自己好好的专业不去好好研究,却剑走偏锋迷上了灵异学,听说对于神神鬼鬼那些玩意,很有些本事和见解,绝非那些专门以唬人为业的神棍们可比。老石和他认识,是因为周浩淼的父亲曾是老石的病人,两人一个主治医师,一个病号家属,也不知在什么情况下会聊起这方面的东西来,想想倒是有些好笑。
三十六、鬼的解释
周浩淼比我想象的要年轻许多,三十多岁,中等个头,戴着一副方框金丝眼镜,在不说话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无时不刻都在考虑有关鬼鬼神神的问题。
“我嘛,就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科学证明不了不代表它们不存在,是吧。”周浩淼这样对我和肖肖说,他说话慢条斯理,每次开口之前,似乎都要斟酌一番后才把话说出来。
“那个,你确定世界有鬼魂的存在么?”肖肖好奇地问。
“有。”周浩淼的语气十分肯定,接着补充道:“不过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魂。”
“那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大多数人和你们一样,一听到灵异学,就想到鬼,一提到鬼,就想到那些法力无边面目狰狞的冤魂,可实际上呢,所谓冤魂,可能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颠覆常识的说法,就是,所谓我们见到的那些的鬼魂,并不是人死后灵魂的单独存在,而是我们大脑的脑电波与磁场发生的某种共鸣,从而产生让你有看到,听到,甚至完全置身其中的真实效果。”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鬼魂,还有那些灵异方面的经历,其实不过都是源自我们自己的臆想?”我问。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周浩淼伸手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不是源自自己的臆想,前提是要有刺激物,也就是某种电磁波,在它的刺激下,我们才得以感受这些东西,而这种电磁波是什么呢?”周浩淼反问我们道。
“鬼魂?”肖肖弱弱的答了一句。
“可以说是鬼魂,至少我们现在没有专门的名词来代替这种东西,就是它刺激了我们的大脑,使我们产生一系列的真实无比的感官效果,由此产生了鬼魂之说。”
“那这样说来,其实所谓的鬼魂,还有鬼打墙什么的见鬼经历,无非都是我们的幻觉,只不过这种幻觉是要受到某种电磁波的刺激才会出现。”
“差不多是这样的。”周浩淼点点头,又说:“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受到刺激,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