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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瞎猜了,来阿水,我们把那个棺材也打开来。”我说。
第二口棺材的盖子抬开后,棺材里传出的是一股浑浊的腐臭味,里面虽然同样有一副骸骨,但却不是鲜血淋漓,骨架看起来黑乎乎的,似乎被刷了一层柏油,棺材板上也同样如此,糊了黑黑一层。
“这像是干掉的血。”阿水说。我点点头,这么说来,这口棺材其实也曾被灌了鲜血进来,只不过灌进来的时间早,已经完全变质干掉了。
“你们看,盖子上,盖子上有东西。”肖肖在一旁轻声叫道,我移目一看,嚯,还真是,棺盖内面中间靠上的地方,长着一个形似木耳样的小东西。
“棺材菌!”我当即喊了出来。这口棺材的盖板上,居然长着一株棺材菌。
这株棺材菌明显比阿水摘到那株要小得多,也就和普通香菇差不多大,表面是褐红色的,我伸手摸了一下,感觉软乎乎的,手感也和阿水捡来的那株菌完全不同。
“这是棺材菌吗?”我有些拿不准,让肖肖把电筒递过来,打着手电仔细看了一会。
“肯定是棺材菌。”阿水指着菌伞说,“你看这个纹,和我抓到的那颗一模一样。”
“嗯,是。”我点点头,菌伞上的纹圈,确实和阿水摘到的那株菌相似。这么说,这应该是一株棺材菌了,只不过还小,大概没长出来多长时间。
“阿水,你看看那个棺盖下面,有没有棺材菌。”
那口棺材的棺盖放在阿水那头地上,阿水弯下腰去找了好一会,最后直起腰对我摇摇头说:“这个上面没有。”
“这个是才灌进血的,这个是已经灌了很久的……”我指着两口棺材喃喃自语,脑子在飞速转动,山魈这种血腥凶残又恐怖诡异的做法,到底目的何在呢?我忽然想到……养菌!
山魈这么做,是为了养棺材菌!它们不知从哪里的墓地挖来棺材,再抓只灰猴,一起带来这个山洞,接着把灰猴杀死鲜血淋进棺材里,假以时日,棺材菌就会长出来。而没长出菌的棺材,或者长出后被摘掉菌的棺材,则被它们丢弃在了洞外。
“养棺材菌?!”阿水在听了我的想法后,惊呼起来,“它们要棺材菌做什么啊?”
“也许是做药用,棺材菌不是味中药吗,没准它们无意中发现这种东西有治病的功效,所以拿来做药。”我说,“不记得在哪里,好像是书还是电视上我曾看到过来着,说动物在野外都有自己一套治病疗伤的法子,比如鹿,听说它们拉肚子的时候,就会去吃槲树的皮,据说里面有种叫鞣酸的物质可以止泻,哦对了,还有印度一种长臂猿,在身体受伤后,就知道去弄来香树叶子,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有止血生肌的效果。”
肖肖一手捂着嘴巴和鼻子,皱眉说:“那它们怎么会养棺材菌呢?谁教它们的?太残忍了。”肖肖说着,朝那堆猴子尸体看了一眼。
“唔,大概是无师自通吧,几百年来代代相传这样形成的,山魈是灵长类的动物,智商很高的。”我说。
“不对,即使智商高,也不能聪明到这个程度,我总觉得是有人特意训练他们的。”肖肖双手抱在胸前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说,“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阿水捡到的那株棺材菌真是这些山魈养出来的,那么它们怎么会不要棺材菌而把棺材直接扔掉?”说完,我寻找答案似的看了看阿水,阿水一脸愣愣的表情,看着我,茫然而又困惑地摇了摇头。
“也许不是它们可以丢掉的,也许是……”肖肖挠了挠头发,摇了摇头:“啊呀,我脑袋都大了。”
“养血尸?养菌?”我自言自语。
“唔。”肖肖用力摇起了头,说:“比起养血尸,我觉得还是养棺材菌靠谱些。”
“哎。”我叹了口气,说:“不管是不是养棺材菌吧,反正阿水,你的噩梦什么的,我想完全就是你自己多心,心理作用造成的,压根就不是鬼不鬼的事。”阿水点点头,表情有些恍惚,也不知他心里在琢磨什么,大概又在琢磨那个什么血尸了。
十六、一场大战
沉默了一会,肖肖忽然喊了一声,“叶茂,外面天都黑了!”。我往洞外一看,果然,天几乎已经全暗了,外面的景物,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只能看个大概了。
“阿茂,我们快走吧,天黑了危险嘞。”阿水已经回了过神,扯了下我的衣角说。
“嗯,走走。”我嘴里答应着,脚却没动,我在犹豫,是不是要把那株没长成的棺材菌给带走。踌躇了将近半分钟,想想还是算了,我拿走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回去后再说吧,有机会干脆再来一趟,带好装备什么的,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山魈棺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这个怎么办?”肖肖指着打开的棺材问,她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临走前,是不是要把棺盖重新盖上?
“盖上吧。”我想了想说,“来,阿水,我们把盖子盖上。”把棺盖盖回到原位后,我拍了拍手,说“走吧。”刚转身——只转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瞥见洞口闪过一个白乎乎的身影,身影速度很快,嗖的那么一下就消失了,就像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过,我压根看不清那是什么动物。
“哎!”我叫了一声。
“怎么了?”肖肖问我。
“你们,没有看见有个白影子跑过去?”我指着洞口说。
“白影子?!”阿水紧张起来,脸色哗啦一下就变了。
“我没看到什么白影子啊,你什么时候看见的?”肖肖问,她比阿水镇定多了。
“就在刚才啊,非常非常快,一道光似的。”我说。
“真没注意到,阿水你看到没?”肖肖问阿水,阿水摇摇头说没看到。
“叶茂你大概眼花了吧?”肖肖说。
“不一定,还是小心点的好。”我话音刚落,阿水手中的树杈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三人战战兢兢,慢慢挪到洞口,然后探出半截身子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看见什么白影。
“阿茂,没什么啊。”阿水看着我说。
“我就说你眼花嘛。”肖肖拍拍我肩膀道。
“也许是什么动物吧。”我说,绝对不可能是眼花,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我眼神很好,精神也没问题,因此不可能是幻觉,这点我笃信不疑。
“肖肖,把手电给我。”我说,刚从肖肖手里接过电筒,忽然听见几声咯咯的怪笑,从头顶上空传来。
有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转身举起手电朝声音来源处照去,只见一只浑身上下披着白毛的人样怪物,正攀在洞口上方一块突起的尖石上,勾头耸肩地看着我们。那几声阴阳怪气的笑,正是由这个人样的怪物发出来的。我移了下电筒,找到它的脸上,那张脸三分像人,五分像猴子,还有两分我也不知道该形容像什么。大概是电筒的光晃了它的眼睛,它举起一只手在眼前乱晃,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接着,我发现,它勾在尖石上的手臂在缩紧,踩在石壁上的双脚骤然下蹲,身体猛地一缩,作势要向下扑来。
“阿茂快躲!”阿水扯着嗓门冲我吼了一句,老实说,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如果他不吼,可能我还能早些做出反应。就在我这一愣的空当,一团白影忽的朝我当空扑来,与此同时,肖肖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尖叫。我下意识抱头蹲下,只感觉一团狂风从我头顶卷过,那只白毛野人从我头顶一跃而过。好险!我吓出一脖子冷汗,正想着该往里跑,却不见那个白毛野人重新扑上来。忽然阿水哎了一声,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景象,这时,洞口下方传来一片乱糟糟的兽吼声,我转身向下一看,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只山魈,那个白毛野人居然和山魈干了起来。原来刚才白毛野人发怒,并不是冲我,而是冲这些山魈。
山魈虽然占数量优势,但看上去十分忌惮白毛野人,只把它围在中间,并不敢贸然进攻,反观白毛野人,虽然被山魈团团围住,但全然没有畏惧退缩的意思,嘴里发出嗯嗯的低吼,两只粗壮的手臂凌空挥舞着,向山魈发起进攻,山魈东挪西闪,不敢直接和白毛野人接触,只是在白毛野人攻击其中一只山魈时,旁敲侧击的偷袭一下。白毛野人明显比五只山魈强悍,不但体现在个头和体力上,智力上也是如此,它居然会就地取材使用武器。在徒手和山魈搏斗了几分钟未见到明显战果的时候,它忽然一矮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棺材盖子,抱在怀里,左右挥舞着扫向山魈。白毛野人有了武器之后,攻击力暴增,棺材盖在它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其中一只山魈躲避不及,被棺材盖扫中脑袋,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这只山魈哼都没哼一声,被直直扫出两米开外,狠狠的撞在一块石头上,手脚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我们几个看得呆了,一时竟然忘记了逃跑,结果还是阿水最先反应过来,拽了我一下,低声喊道:“阿茂,小侄媳妇,我们赶快跑啊!”
“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扶着肖肖,从山洞下到了地面上。白毛野人和山魈火并正酣,双方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偷偷绕过空地,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藏身在几块大石头后,继续观战。
白毛野人明显占上风,棺材盖在手里舞得像柄青龙偃月刀,山魈已经被它撂倒了两只,另外三只明知打不过,却也不临阵逃跑,说起来,倒也算好汉一条,不,好猴三条。
就在白毛野人又把一只山魈拍翻在地的时候,忽然山谷间传来一声几乎能与火车汽笛相抗衡的怪吼,整个山谷似乎都抖动起来,我被震得浑身一颤,差点懵掉,肖肖啊了一声,扑在我身上,我没吃住力,两个人咕噜一下滚在地上。
“肖肖没事吧。”我赶紧扶起肖肖,她摇摇头。“什么声啊?”她问。
“你们快看!”阿水轻轻叫了一声。
白毛野人似乎也被这声巨吼骇住,不再对剩余两只山魈发动进攻,一把扔下棺材盖,飞似地朝山壁窜去,三下两下,就没有身影。那两只山魈却不像有惧怕的样子,并不跑,而是站在原地像在等什么东西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我微微站起身,伸出脑袋朝四周看。
山魈!又来好多只山魈!起码有十几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山魈,陆续窜到了空地上。其中有一只领头的山魈,体型与其他山魈比起来明显大了好几倍,远远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头熊,在一群山魈中,非常鹤立鸡群,就是那个神勇非常的白毛野人和它比起来,在体型上,也明显小了几号。这只体型巨大的山魈应该是山魈的头领,它站在山魈群的最前头,屁股坐在石头上,两只前爪稍稍扶地,显得霸气十足,左顾右盼了一番后,忽然仰头朝天怒吼一声——又是近乎山崩地裂的动静,好家伙,原来刚才那声振聋发聩的怒吼,是从这只山魈头领嗓门里发出来的。难怪那只白毛野人要跑,识时务的都要跑,光听这嗓门就知道这山魈头是绝顶高手了,就算抱着棺材盖子估计也干不过它。
“好吓人。”肖肖捂着耳朵说。
“传说中的狮子吼。”我想开个玩笑。
“什么?狮子在哪里?!”阿水没听清,又被吓了一跳,伸长脖子到处看,以为哪里又跑出来一只狮子,他也不动动脑筋仔细想想,狮子能在这里出现吗?狮子在非洲,非洲很遥远,这呆瓜,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时那只大山魈正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阿水冒出的半个脑袋不慎被它看见,只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