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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抽,赶忙抬头看。眼前的一切迅速超出了我的认知。四周的墓碑竟然移动起来,像是万花筒一般,绕的我双眼犯晕。那些墓碑越绕越快,就像有一个人在操控着玩杂技,又像是正在建造一个大迷宫。
我不敢动,静观事态变化。
墓碑的速度几乎到达了极致,看不清运动中的物体,只有白花花的一道道影子。
豆豆也没了俏皮可爱的神情,快速的晃动脑袋,盯着前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否会从中突然跳出一张大嘴来。
幸好担心的这些都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墓碑慢慢的停了下来,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最后回在原地,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看上去和先前并没有太多的两样。
我还是不敢轻易迈动脚步。费这么大功夫,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们看热闹,一定有事儿会发生。
但就一昧的等在原地,也不是办法,环境让我不得不暂时放掉对四眼的怀疑。我和他点头示意,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开始往外走。
我迈了两步,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开始缓缓的加快速度。
——如果简简单单的出去了,那也就太小看对方。
四眼在前面引路,每隔一段时间,就转过90度的直角弯。这是破解鬼打墙的土方。说实话,只是遇上鬼打墙的话,我并不特别担忧。在墓地这种阴气十足的地方,遇上了也非怪事儿,我相信豆豆——甚至四眼都有法子,把我们带出去。
可貌似熟悉的墓区,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怎么破解,还是没有转出去。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肯定时间不长,体能却急剧下降,一种难以忍受的饥渴感,随之而来。
我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指指身边的墓碑。这是个并不出人意料的结局,我们又绕回了顾大攀的墓碑前了。
“鬼打墙?”我问。
四眼表情严肃,他顿了顿,“没那么简单,咱们入得不仅仅是鬼打墙,咱们可能走上鬼道了。”
“鬼道?”
“嗯,”四眼点点头,“走上鬼道没那么容易出去,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四眼看看我,“我得把你的眼睛蒙上,你听我的指挥?”
“啊!”我一愣。
“你把豆豆先给我,我把你先蒙上。”他又说。
如果按照四眼的办法,这意味着我必须在这个诡异的墓地里听他的摆布,并且还要把年幼女儿交到他的手里?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阴谋——就是一个阴谋,没准眼前面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四眼设计出来的,而他所做一切的目标,就是我的女儿豆豆。
——我能信任他吗?
第六十四章 继续怀疑
这个“阴谋论”并非空穴来风。绝对不是我脑袋一拍,临时起意出来的玩意儿。顺着之前的怀疑,继续往下分析,结论是自然而然得出的。
细想,从和老婆讨论生二胎,豆豆被鬼附身的那晚直到现在,最根本的原点问题其实一直都没有解决,或者说进展很慢。
这段时间看似轰轰烈烈,百转千折,但实际上除了打了个笼皮鬼,知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嬅”字,其它还在原地踏步。
就算豆豆腿骨上真是那个“嬅”字,但实际上为什么腿上有个字,这个字背后的涵义是什么,仍然一无所知。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豆豆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带着一个根本想象不出来的秘密。
没错,四眼是说过豆豆是双胞灵胎,单胎为魔,双胎为灵。
如果讲笼皮鬼的坟茔就是那棵大槐树,盯着我和老婆,借腹生子,让我们生下了豆豆,是有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它明知道,我老婆怀上二胎,豆豆就会成为它的克星,为什么中间有那么多次机会不阻挠,而是“养虎为患”,结果自己的鬼灵被打散呢?
难道另有什么隐情?
四眼知道的比我多,这也是肯定的,然而每当我问到这个问题,他便含糊其辞。
宋不缠想要的是豆豆这个“魔”,把她变为己用?或者这中间还需要经过什么“程序”,才能得逞。而这个“程序”,让它暂时无法下手,结果一个疏忽,我老婆怀上了二胎,导致它一切前功尽弃?
听上去,这个推测似乎是靠谱的。
但千万别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以上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四眼的一面之辞。四眼是“百科全书”,我所有对鬼的知识都是从他那得来的。
我只有听的份。
一直以来,都是拿四眼的话做分析,做推理,可他压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在撒谎,我根本无法求证。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在扯淡呢,或者说部分在扯淡呢,我并无拆穿他的证据。
豆豆是一切的原点,她是我的女儿,可她又不是我女儿。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豆豆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笼皮鬼对豆豆“情有独钟”,难道四眼对豆豆,或者说对豆豆身上的秘密,就一点企图也没有吗?
我不敢想。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自己陷入一滩烂泥,根本爬不出来。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线索。我原本寄希望于顾大攀留下的那个盒子里,能够给我答案,现在却被调包了?
真正的盒子去哪了呢,
调包的人到底是四眼,还是他所谓的“被上身”的那个东西?
我们现处的环境,说实话,确实是有更厉害的家伙在附近。但是问题分两方面看,四眼和我们朝夕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他熟悉我,甚至熟悉豆豆,他能有那些手法打鬼,难道就没有歪门邪道制造眼前幻象,来误导我,让我当真以为确实是有“脏东西”在作祟吗?
不行不行,我快被自己绕进去了。
我发现越是分析,对四眼的怀疑就越来越大,而不是相反。一旦思路打开之后,臆想是无穷的。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任何对四眼的恶意猜测都会冒出来。
四眼看到我的表情,很快就看出我还在纠结着这些问题。
四眼想了想,“你知道什么是鬼道吗?”
我站定,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是觉得不太对。空气中没有一丝风,这就像将自己置于一个完全寂静的空间,诡异感是一样的。
虽然没风,但我依旧觉得身上是冷飕飕的。
四眼接着解释,“何为鬼道,顾名思义就是鬼走的路。前面就说了,人有人路,鬼有鬼道,我们现在墓区这样的极阴之地,加之豆豆的灵异体质,会改变磁场,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东西,比方说前面的那只搵仔鬼。但无论如何,那时我们还是在人间——”
听到这里我却是浑身一颤,难道说鬼道——
四眼根本没顾及我的感受,继续往下说,“可——,如果对方有更强大的能量,便可以将我们拐上一条不归路。这就好比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扳着火车道,而我们走的路,便取决于谁的力量更大。”
显然,那东西成功了,它让我们走上了鬼道,我心里想着。
我问四眼,“鬼道,鬼道,难不成,鬼道通往的是阴间?”
四眼点点头。
其实不用他回答,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可以这样说,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早有自己的理解。
真的有阴间?
有,又没有!
我并不认为真的存在十八层地狱,真会见到阎王爷,其实这只是民间传说。但这些东西,一定是以某种不为人知的形式存在着的。民间传说,只不过将其拟人化了而已。
我们被带到的其实另一个空间。
而这个空间都是人死后的去处。
想想就知道,活人闯阴间,不管这个“阴间”,是民间传说,还是科学猜想上的,终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看着我还在犹豫,四眼倒是有点急了,说,“如果我想对你不利,早先就可以,何必等到现在下手呢。”
这句话不能说服我,没准就像笼皮鬼不知原因的等待着豆豆长到了七个月大,而四眼只不过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不能下手。
但他却提醒了我。
确实是,如果要动手,前面就可以了,或正面袭击,或偷袭,我的胜算都不会很大,没必要费现在那么大劲儿。
而且,我们踩上了鬼道,似乎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用他的办法来试。
之所以要蒙上眼睛,四眼也有他的说法。走上鬼道,咱们是认不得路的,它的东南西北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东南西北,只能让鬼来引路。
人鬼殊途,人身上的阳气对鬼也是一种伤害,没有哪只鬼会自动跑出来带路。首先要做的就是得让我们成为“死人”。
当然这个“死”是假死。以前遇上这种事儿,老人们自有一套,但四眼说他的功力不够,况且家伙事也没带齐全,别回头弄巧成拙,真弄死了得不偿失。但是眼睛一定是要蒙上的。眼睛是灵器,区别人鬼的标志。蒙上眼睛起码能够混淆它们。
——听上去似乎有道理。
想必这些又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真本事儿。
我还在犹豫,“那你们呢?”我指了指手里的豆豆。
“我们躲在你的身后。”
“什么意思?”
“把鬼引出来了之后,跟着它们我们就能找到这里的方位,然后想办法走出去。”
我听明白了,原来我他娘的成了诱饵,就像鱼钩上的那段蚯蚓,我是用来负责“钓鱼”的,“你为什么不当这饵?”
四眼不以为然,“如果真把鬼招出来之后,你知道怎么办吗?”
这话让我哑口无言,那倒也是。
“别墨迹了,时间越长,我们被阴气浸蚀的就越多,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看了眼豆豆,她对四周的坏境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警惕。胸闷就闷在这儿,豆豆身上的能力飘忽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以出来助一臂之力,而什么时候又要轮到我去照顾她。
我盯着四眼,本来想说一句狠话,想想实在是没有意义,咬咬牙把豆豆交到了他的手上。四眼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
四眼让我转过身,然后慢慢的把黑布蒙上我的眼睛。
当时我在想,如果四眼真的摆我一道儿,把我留在这鬼道上,自己带着豆豆出去了,那凭我一己之力肯定是出不去了。
只能祈祷神庇佑我,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可我想得太美了。
就在这时,感觉后脖子被人重重的一击,随即我两眼发黑,瞬间就没了知觉。
第六十五章 信任危机
我觉得这次昏迷的很彻底,连个梦都没有,就像喝了一个通宵的酒,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而且睡的毫无知觉,然后又突然毫无过度的醒了过来。
头疼的要命,从脖子往上,整个后脑勺就像狠狠的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不对啊,我是被人打了一拳啊。
我仰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仰望着天。这是在哪?天上竟然出现稀稀拉拉的星星。回忆慢慢灌进我的脑沟里,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把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在一个坟地,然后踩上了鬼道,然后,然后——
操!
我想起来。
意识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但是四肢却还不能动弹,整个身体是僵硬的。我竖起耳朵听,周围没什么声音。
我想要扭动脖子,扩展视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