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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原地愣了十几分钟。紧接着,就听到牛奶瓶撞击的声音。我转头望去,看见那个工人又出现了,他刚刚和中年女人分手,然后朝我们骑来,把十几分钟前做过的事情。又重新做了一遍。
我似乎有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只要我们在原地不动,那么眼前面发生的事情,会不停的重复出现?
“我怎么觉得我们陷入到一个诡异的循环当中。”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循环?”
“嗯,就像鬼打墙会把人困在一个地理位置中出不去,鬼缠脚让人迈不出脚来,咱们现在陷入了一个有关时间的循环。”
“时间的循环?”四眼双手交叉胸前,眼神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确切的说是一个时间段的循环,这个时间段大概是在十五分钟左右,”我凭着感觉估计道,“如果我们不动,那么十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就会一直重复下去。”我顿了顿。“不出意外,再等十几分钟,牛奶工又要出现了?”
“十五分钟?”四眼问我。
“差不多,我的表坏了,不信你们掐着算算。”我提议道。
老秃驴没有这玩意儿,四眼有部手机,老头手腕上带着表,拿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三个人计时工具全都出故障了。
我们面面相觑。这肯定不是巧合。哪有三个人的手机和表同时出问题的。
“方言说的没错,”老秃驴沉着脸,“咱们应该是中了马天吝的局儿了。”
这鬼能改变磁场,颠倒阴阳,引发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此之前我们早就见识过的,但是如此怪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冷静,想办法来应付。可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琢磨出来。就在这个当口,牛奶工在我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两次。最后一次,我特地又确认了一遍,路灯下的他,有条长长的影子。可以确认他不是鬼。
可不是鬼,他又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不能“交流”呢。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升起的烟雾慢慢的从半空飘散,无影无踪,我看着烟雾发呆。总感觉被提示到了一些什么,我吸了第二口,喷了一个烟圈出来……
牛奶工是个人,我们却无法与他“交流”,因为我们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中……
我不停的把已知的结论,在脑海中过了又过,慢慢的,一个有点让我吃惊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站起身,走到马路中间,此举吓了他们一跳。
“老方,你怎么了?”四眼问。
“时间是不可逆的!”我自语自语道。
“啊,你说什么?”
我貌似想明白了一点东西,“我觉得我们看到是人,又不是人,应该讲是这个牛奶工留下的‘影像’。”
“啊?具体一点的说。”
“你看啊,时间是一直在往前走的,那么若是你想把某个时间段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靠什么?”
“录像?”四眼尝试的回答道。
“没错,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反复再观看一盘录像带?”我接着说。
“这盘录像谁拍的?”
“录像只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说,牛奶工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之前某个时间段做过的,既然我们被陷入了这个时间段里,所以就只能看到他在这个时间段的‘影像资料’。”
“就像看一部纪录片?”四眼又问。
“是这个意思。马天吝设下了一个局,把我们又带进了某个奇怪的空间。这个空间在时间上,与现实世界相比较是滞后的。”
“滞后的?”
“我具体来说明,”我顿了顿,“假定我们是在凌晨3点,第一次看到楼上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们还在现实世界。我们第二次看见她,我们以为已经是3点15分了,实际上因为马天吝作祟的缘故,让我们又回到了3点。只不过这个变化并没有被发现。
等到第三次再见到她,现实世界已经到了3点30分,但我们又回到了3点。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了3点到3点15分的这个时间段。”
“那为什么,我们跟着第‘四’个出现的女人下楼,又见到了这个牛奶工呢?”
“我的理解是,女人就像个‘引路人’,一个‘参照物’,带我们走出了3点到3点15的这个时间段,但是等我们现如今站在这里原地不动,又被困在了3点15到3点30这个时间段了。”
“啊,那我们还不赶紧跟着这个牛奶走出这个困局!”
“我感觉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就在我们看‘录像’的时候,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不会停止的,也许它现在已经到了5点30分,也就说我们现在比现实世界晚了两个小时。”
这解释听上有点抽象,更无法究其原理,但我觉得就是这样。如果我的这个说法靠谱,那么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唯一的办法就得追回那两个小时来。
可是哪有听说过追时间的!
我们在这儿耗的时间越长,现实世界就离我们越远。
一想到这里,我便开始不寒而栗,耳边又传来了奶瓶撞击的叮当声。我赶忙招呼着四眼他们继续跟上牛奶工,让他带着我们先走出现在的“时间段”再说。
牛奶工依旧不紧不慢,一栋接着一栋,把车上的牛奶塞进单元门口的奶箱中。把整个小区走完,车上的牛奶都已经被派送光了。
他骑上车,开始往外走。我们加快了脚步,跟着他出了小区。幸亏他骑得不快,而且要去的目的地也不远,就在隔壁街的一个小平房里。男人进了一间屋,应该是他的家。
我们隔着窗户,看他在干什么。只见这个牛奶工,脱掉鞋袜,倒水洗了个脚,然后钻进被窝里睡他的回笼觉。
周围一下子就“静止”下来,没几分钟,轻鼾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我四周看看,找来了两块砖垫在脚下,踩上去以便更好的能够看到挂在墙壁上的一面钟。现在指针指向的是凌晨4点15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猜想中会发生的时候,超出我的认知,我根本不愿、也不敢去相信。
4点20分、25分。
26,
27,
28,
29,
30。
我心悬到了嗓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钟表。紧接着,似乎有一股子无法抗拒的力量到来,这股子将我眼前看到的景象扭曲,也就是一秒钟不到的瞬间,我压根还没观察到究竟是怎么变化的,可钟表的指针,又指回了4点15分?!巨叼斤巴。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扭曲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惊悚的事情,但眼面前的这个事实却是不容置疑的。想必除我之外,剩下的三个人也都亲眼目睹了。我回过头去看他们,老头没见过“世面”。到现在还能跟上我们的步伐,尚未尿裤子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当然不要指望他还能出什么点子。
现在老头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两个字。他应该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些尸体死人,甚至不是鬼神恶魔,而是你陷入了根本无法思议的陷阱里。
解决问题,到底还是要靠“专业”的,我还在寻思,四眼已然上前了。虽然这些“人”,我们无法触摸到,但是没有生命的物体,却还切切实实存在。这又是什么原因,我自然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这倒给我们“想办法”,留下了些许空间。
四眼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铁丝。开始撬起了牛奶工的房门,吧嗒一声,如此的真实,他已然把房门打开了。而此时牛奶工还昏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无所知。
我突然在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在假寐,可以看到门自己打开,却又看不见我们的存在,是否就会认为是见鬼呢?
这是否就是我们时常中,一种所谓的见鬼的“形式”呢?
想想真是哭笑不得,我们打鬼的,现在没准却成了别人眼中的“鬼”。
我没有多思考,很快注意力就被四眼的举动吸引过去了。他四周看了看,而是径自走到了挂钟下。然后踩上桌子,把那块钟表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巨叼吉技。
指针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仿佛就是在对我们所处现状的一种嘲讽。
四眼换了个位置,除了老头唯唯诺诺的躲在身后发抖,我们仨把桌子围成了一个半圆。事发之后,我们的交流甚少,我想这大概证明我们更加默契了,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不必过多琐碎的语言。
比方说,现在我大致就能猜到四眼接下去想要做什么。果不然。他用铁丝再次扭开了钟表的塑料罩子,裸露出里面的指针。一切还是正常的。四眼比划了一下,然后耐心着等待着。
26、27、28、29……
在最后的几秒钟里,四眼突然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卡在指针行走的轨迹上,企图不让它后退。而边上的老秃驴也已经双目未必,手掌竖在胸前,开始了佛颂。
是否会有所变化呢?
我拭目以待,还剩10秒,5秒,3、2、1。
我照样瞪大眼珠,眼前再次出现扭曲的场景,就像整个时空被拧了一把。紧接着,指针倒退,生生的穿过四眼的小拇指,就跟它不存在一样。
时间又回到了4点15分。
从四眼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并没有受伤,别说痛,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举起手,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隔了一会儿,看大家都没新的意见冒出来,我说道,“我们在这我的意思是说,在4点15到4点30这个‘时间段’待得越久,那么离”现实世界“就越远!”
我一边说,一边都觉得匪夷所思,我们真的离“现实世界”愈来愈远?而且这个距离不是地理意义上,而是时间意义上的,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按照我们已经耽搁的时间来算,现在现实世界应该是太阳当空照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思路拉回来,克制着让自己冷静,“咱们必须找到新的‘参照物’!”
“行动”!
需要有“意义”的行动,才能把我们带出这个时间段!
比方说走路,比方送牛奶,但是睡觉却不算?!
这是我对当下,我们之所以又被困住的推测。
那么什么才是有“意义”的行动呢?
我依旧不知道。起码跟着一个步行中的人,能够暂时让我们不在“原地踏步”。
想到就要做,我们每浪费一分钟,就增加了一分回到“现实世界”的难度。牛奶工还在床上轻鼾。我和四眼一人拎一边,把几欲瘫倒在地的老头拎出了屋子。
刚走到大街,便看到了路上已经有了三三俩俩行路的人,毕竟天已经快亮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从眼前经过,我们确认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一路沿着墙角跟走,那对夫妇一前一后,男的时不时的还回头和女的说两句话,听这意思,好像是开早点铺子的。拐过两条街,两人在一个小门面前,停了下来,“滋啦”一下,男人拉开了卷帘门。
果然里面都是炸油条,贴烧饼的炉子。
两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我们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找钟表,幸亏这家小店的墙上,也挂着一个电子钟。
现在的时间指向4点50分。
我们走的有些累了,干脆在边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我还是有点慌的,因为不知道这夫妻俩做早饭算不算有“意义”的行动,能把我们带着往“前”走。
我掏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