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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玄武的脑袋在龟壳里,一下子也没法走了,就闷闷的停在原地。
就凭这举动,我怀疑它眼睛是受伤了,但一定有其他途径,能看到外界环境,不然它不会一缩脖子就不敢走路。
老猫没放弃,依旧砍砍戳戳,又对着那些男莽人喊,让他们过来帮忙,把玄武合力翻过来。
我很佩服老猫,心说他真聪明,乌龟这东西,就怕底朝天,甚至要没外力帮它,它自己都翻不回来的。
我也不干瞅着了,跟男莽人一起跑过去。我们围成半个圈,一起出力。
我们这么多人呢,一下子就把玄武抬的倾斜了,如果不出岔子,再给我们半分钟时间,我们绝对能完成任务。但没那么容易。这么一倾斜,我们看到龟壳里面的情景了。
我不知道那些莽人怎么看,我是被吓住了,这壳子里面不仅有玄武的身子,还盘踞着一条条的白蛇。
这些白蛇本来动都不动的,也有种昏昏欲睡的架势,这么一暴漏,它们全部醒了。
白蛇整体出动,它们下半截身子都钻到玄武的肉身中了,就只能把上半截身子全伸出去,露出毒牙,对我和男莽人乱咬。
一时间,我们力气小了不少,让玄武又重重的落了回去,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我们没空理会玄武了,都退了一步。我也被白蛇的毒牙划了一小道口子。我发现这蛇真毒,小口子就沾了一点点毒,创口边缘就已经红肿和变色了。
我赶紧挤血,而那些被咬中的男莽人就甭提了,几乎哼了几声,就脸色一变,全瘫坐在地上。
能感觉出来,要是治疗不及时,他们保准就此毙命,我想救他们,别看没胸囊了,却想到毒血,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一个笨法子了。
我咬破本来就没怎么愈合的手指,让他们吸我血。
在我们忙活这事时,老猫和玄武依旧斗着。玄武一定被我们刚才的举动吓住了,它脑袋还没伸出来,却随便选一个方向,撒丫子快爬起来。
老猫趴在龟壳上,一边用刀戳玄武的四肢,试图不让它爬,又一边挥舞着刀,将从龟壳下面爬出来的白蛇的脑袋全砍掉。
我很大度,用自己血给那些中毒的男莽人全喂了一遍。等弄完这个,我抬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老猫和玄武没影了,我心说他决不能跟这怪物找个地方单练,不然保准吃亏。
我问其他人,看到这一人一怪去哪了么?女莽人本来都跑过来照顾男莽人了,有个女莽人似乎也听懂我的问话了,对着一个方向打了手势。
我顺着一瞧,是我们来时候的路。
我没时间纠结和考虑,也上来一股狠劲儿,四下看看,拿了一把大猎刀,奔着这个方向去接应老猫了。
☆、第三十二章 取卵
我追的不怎么费劲,这里土质软,留下了很清晰的玄武脚印。
这样足足跑了二十多分钟,我接近山坡了。经过这么长的小跑,我身体有点吃不消了,脚步拖沓着,身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都怀疑用这种状态,追过去后到底能不能帮忙了。另外隔远一看,我发现山坡下有一个圆咕隆咚的黑石头,旁边坐着老猫。
这石头少说一人多高,估计得有一吨重。我心说它不会是玄武变得吧?那可太玄乎了。
老猫也看到我了,对我使劲摆摆手。我先跟他汇合了,又指着黑巨石问什么情况?
老猫回答说,这石头是山上滚下来的,正冲着他和玄武,也就是他逃得快,躲过了一劫,玄武运气差,被压在了底下。
我听得直愣,也冷不丁想到五指山和孙悟空了。我又往山坡上看。
之前我们就是从这里下来的,确实遇到不少石头,但怎么就有这一个石头滚下来了?
我怀疑是人为的,有人故意推下石头助我们杀死玄武。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有一种感觉,他跟之前撇飞镖的事有联系。
老猫不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又指着巨石底下,跟我说,“快去找人,把死玄武弄出来。”
我心说得了,自己费劲巴力跑过来,又得跑回去。
我看老猫比我还累,也知道这活儿推不掉了,我应了一声,赶紧往回赶。
我回去的速度挺快,一刻钟后就来到雷区前了,那些男莽人该缓过来的都缓过来了,还有几个蔫头巴脑的,这得需要慢慢调养。
铁驴也醒了,看样子刚刚爬出雷区,他也没之前那股精神头了。
我不让他们再休息啥了,跟熟郎布说,让他动员莽人快点动身,我又把铁驴拽起来,我哥俩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我们一群人压根没个队形,三五成伴,走的零零散散,不过也都没离得太远。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都聚集在山坡下了。老猫给还能出力气的莽人分任务,大家一起忙活,把黑巨石费力的挪开了。
玄武确实被压在底下,而且它的龟壳子上都裂了好大一个裂缝。估计黑巨石要再大一些的话,都能把龟壳子压碎了。
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敢太大意,因为这龟壳下面还有小白蛇。我们也没用手抬龟壳,熟郎布带人一起找了三根树棍子,用这玩意儿当撬棍,把龟壳彻底掀翻了。
我们其他人都隔远盯着,发现那些白蛇也都死的干干净净,尤其它们死后,肤色也变了,不发白,反倒有种黑感。
我打心里这么分析的,白蛇跟玄武是寄生和被寄生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共存的。龟死了,它们独立的也活不成。
我发现好多莽人都看着我,我知道啥原因,接下来该取卵了。
我对解剖大玄武有点打怵,因为刚才它太威猛,给我心里留下阴影了,但我也不能消极怠工。
我把解剖刀拿出来,使劲搓了搓鼻子,算是给自己鼓鼓劲,这就要开工了。
老猫却又把我拦下来了。他用双刀上了。
他依旧是一种破坏式的解剖模式,把玄武的身子割的七零八落的,等这些肉块被拿出来、丢到地上后,熟郎布带着两个胆大的勇士接手继续解剖。
他们用的刀更逗,全是大猎刀。就凭这举动,我觉得把它称为解剖都有些不恰单了。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把白蛇挖出来。刚开始挖出第一条白蛇时,我真没啥大感觉。但等更多白蛇挖出后,我发现一个共同点,它们的尾巴处都有一个白囊。
这玩意我形容不好具体什么样,就好像把生鸡蛋剥了壳,只剩下里面的生蛋汁和膜的感觉。
我也猜到了,这就是玄武卵。
我默默数着,最后我们得到了五十多颗玄武卵。它们亮晶晶被摆成一堆,散发出微微的白光,说不出的诡异。
有个女莽人又拿出一个石钵来,有二大碗那么大,她把石钵放在玄武卵旁边,熟郎布他们都跪下来诚信膜拜起来。
我们仨没参与,等膜拜完,熟郎布跟我们说,“一会要用人血把钵装满,再把玄武卵放在里面,这样就能保存它们了。”
我盯着石钵,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不会吧?把它接满,我身上剩下那点血够用不?
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过也得掂量着来,不能说为了放血,把自己命搭进去吧?
我使劲摇头,那意思自己帮不上忙了。其实那些莽人原本意思,真就是让我放血,但考虑到具体情况,他们最后妥协了。
有一批莽人全都围着石钵,把小胳膊伸出来,老猫当了放血专家,拿捏一个尺度,把他们的手腕弄出一个口子来。
这场面很壮观,一时间数不尽的血线往石钵里留去。我也眼睁睁看着,石钵里的血慢慢升起来了,最后几乎溢出来。
莽人们缩回胳膊,各自找办法止血。熟郎布没闲着,又用两根细木棍把玄武卵依次夹起来。
他夹的很小心,轻拿轻放的再投入到血中。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理,反正每一枚玄武卵入血后都会出现轻微的吱吱声,等所有玄武卵都进去后,我们又等了一刻钟。
我发现这一钵血变淡了。有莽人也提早把沙漏拿出来,放在地上掐着时间,之后熟郎布又把这一钵废血全倒了出来。
在钵底的玄武卵,比之前要饱和很多,浑身变得通红。
莽人找来一个小皮囊,把它们放进去,再郑重的交给我们。
我知道,这代表着取卵的任务彻底结束了。老猫还把熟郎布叫到一旁,他俩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期间熟郎布给老猫一样东西。我看着像是一小捆竹简。之后莽人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们照这么走,最多五天就能走到外界去。
我品出来了,我们两伙人要分道扬镳了,他们的态度很明显,也不想跟我们一起去小镇。
我问熟郎布,“你们要去哪里?”
熟郎布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们这一部落人要过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直到找到一个理想的栖息生存场所。
我一琢磨,莽人也没手机和微信啥的,这么一来,再找他们就难了。我也没法阻止他们,只好跟铁驴和老猫一起,跟他们告别了。
我们哥仨踏上归途,或许因为念着姜绍炎的事吧,铁驴和老猫不怎么歇息,也总催促我快一些。
我为了姜绍炎,也算是拼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反正走到最后,整个人都有点呆傻了,因为缺少休息和睡眠,全凭潜意识让身子机械式的运动。
我们用了四天时间,出了这片原始地带,放眼望去,远处是小镇外围的郊区。而就在一个树林旁,还停着三辆摩托车。
这都是很棒的越野摩托,我和铁驴看到摩托时都眼前一亮。
我想的是,终于有人了,一会一定要说服车主,把我们送回去,至于多少钱,到时好商量。
老猫不仅不兴奋,还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事。
我和铁驴催促他一起凑过去看看,离近一些后,我发现这三辆摩托上都挂着车钥匙,换句话说,我们不用等车主,直接打火就能走人。
我很奇怪,心说车主怎么这么马虎呢。
老猫想的是另一个方向,他先四下看看,又爬到树上隔远望一望,跟我俩说,“这附近没人,这车应该是特意留给我们的。”
这下我和铁驴也都皱起眉头来,我想的是,特意留给我们?难道是寅寅找人过来支援了?
但这也说不通,为何这人留下摩托又自行离开了,再说他怎么离开的呢?
☆、第三十三章 小店风波
我们三个都就近转悠一圈,试图寻找到脚印或者其他什么痕迹。但等再次汇合后,我们都摇了摇头。
铁驴的意思,既然有越野摩托摆在这儿,我们不要白不要。
当然了,我们也不敢贸然开摩托,不然万一里面跟炸弹绑着,一旦打火,我们岂不是米分身碎骨了?
铁驴是玩车的行家,他让我俩稍微休息一会儿,他过去依次检查起这三辆摩托。
打心里说,我很想帮忙,但要是检查个食物或药类的还行,检查摩托,还是算了。
我跟老猫默默坐着,我望了望老猫,这一路上,他偶尔跟我俩交谈,甚至会嘿嘿笑笑。我对笑声太熟悉了,觉得他是姜绍炎,而现在,我想在这个问题上问问他。
我先随便找个话题,想跟他聊起来,问题是他突然变得沉默,一句话也不回。
我没办法了,另外看着他时而忧郁的眼神,我总觉得,他有心事。
铁驴检查摩托非常仔细,甚至连油箱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