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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到了那么高层面的“斗争”,又岂是自己这个层级的干部,可以轻易涉足其中的?刘伟鸿这不是在故作神秘,应该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在高层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不希望他被卷入进去。
或许,纵算是老刘家,对此番博弈的胜负,也没有十足把握吧?
因此才借用了刘伟鸿这样一个小字辈的名义,在《号角》上发表了如此一篇“惊天动地”的文章,起个投石问路的作用。
正因为这样,陆大勇便益发的谨慎起来。
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做到地委*准备今天晚上去省城,跑项目。
刘伟鸿就笑。
这个时候,陆大勇去拜见李逸风,倒是理所当然。毕竟李逸风才是他的老上级,多年来对他关照有加,碰到如此大事,向李逸风请教讨计,已经成了潜意识里的习惯。
让他们luàn一阵吧!
发文之初,对于可能造成的诸般“húnluàn”,刘伟鸿早有预料,也不惊讶。
在食堂吃完晚饭,刘伟鸿回到宿舍,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震响起来。
刘伟鸿来到沙发上坐下,抓起了茶几上的电话。
“你好,我是刘伟鸿!”
“伟鸿,是我!”
电话里传来刘成家威严的声音。
“爸,行李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回铁mén。”
刘成家还没有说什么事,刘伟鸿就已经直截了当地说道。
对于儿子这种堪比诸葛之亮的“料事如神”,刘成家已经习惯了。这个儿子,就不知道长了个什么脑袋。若是搁在从前,刘成家在《号角》上那篇文章一发,刘成家还不得跳了起来?现在当然不会了。刘伟鸿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尽管外表看上去,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子,刘成家心里早就不这么看了。敢于在《号角》上发这样的文章,刘伟鸿一定有道理。
刘成家等着儿子给他一个解释。
“爸,很多事,电话里面不好说,等到了铁mén,再当面谈吧。”
刘成家说道:“你不用来铁mén了,直接回首都吧。明天我也会去军区述职……另外,汉民同志昨天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这回事。”
刘伟鸿略略感到有点惊讶,云汉民主动给刘成家打了电话,还问的这么敏感的问题?
仔细一想,也不奇怪。
云汉民和刘成家,成为亲家基本已是定局,老云家就此“分裂”,也已成定局。在云老爷子随时可能撒手的前提之下,云汉民选择向老刘家靠拢,是bī不得已的选择,同时也是最佳的选择。刘成家威严厚重的xìng格,正是云汉民最为欣赏的。两亲家之间,多做沟通,倒也理所当然。
虽然看起来,集团军军长的地位不如江南省委裳了。京师发生了这般大事,裳嫁给贺竞强,后来形势“骤变”,裳的手,贼腻兮兮地叫了声“媳fù儿”,又鼓动如簧之舌,说什么“媳fù儿越来越漂亮了”之类,嘴巴甜得不得了。
裳拉手,必然是一本正经地和长辈叙话,老成得了不得。哪会有刘伟鸿这般年轻人的心xìng?不过,年轻好啊,这样看上去才朝气蓬勃嘛,太老成了也不见得真好。看雨裳笑得那个甜蜜的样子,那是真开心。
难怪她坚决要嫁刘伟鸿了。
这nv人啊,不管什么地位,都是要哄的。
刘伟鸿这一点就做得特别好。
只要nv儿跟着他开心,杨琴也就放心了。至于别的,更不必担忧,在共和国,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事是老刘家摆不平的。
等四个亲家寒暄完毕,刘伟鸿才拉着裳微笑chā嘴道:“林阿姨,这个不难。要不这样吧,卫红,你掏腰包买套房,我呢就负责内部装修,到时候联系家政公司,找一个钟点工定期打扫清洁……林阿姨,你看这样可以吗?”
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大款,这话说得轻松无比,毫无压力。
不待林美茹开口,刘伟鸿马上接口说道:“我看这样可以。我现在钱多,没地方huā,觉着压力tǐng大的,呵呵……再说华英不是在首都读书吗?平时就让她住好了。”
一番话说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云汉民轻轻摇头,笑着说道:“钱多得没地方huā?伟鸿,这话厉害啊,大资本家气魄!”
刘伟鸿的眼睛就有点发直。
这还是云汉民第一次和他开玩笑。
见了刘伟鸿吃惊的神情,云汉民也感到有点好笑。云汉民是喜欢成熟稳重的人,但不代表着他自己就是个老古板。其实云汉民年轻时节,算是个活跃分子,口才也非常bāng。只是随着年岁增长,职务渐渐显要,xìng格也就逐渐转变,变得威严厚重起来。这是现实需要,不是本xìng。
杨琴笑道:“我看这个主意好。林院长,就让他们小字辈孝敬你们一番吧。”
林美茹便拉起裳真要是给公公婆婆孝敬一套房子,指定得是大别墅。差一点的,也拿不出手,还配不上刘成家一军之长的身份。这么大一栋别墅,让刘华英一个小姑娘家独自居住,林美茹确实是不放心的。
杨琴提起这个话题,为的是活跃气氛,拉近两家的距离,林美茹不同意,自然也不会勉强。
“雨裳啊,听伟鸿说,你在江口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还在苏联进口了一大批重型设备?”
林美茹拉着裳眼里看到她对刘伟鸿的溺爱之情,这是林美茹最满意的地方。儿媳fù能够像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一样溺爱伟鸿,林美茹能不高兴吗?
以前之所以不满意刘伟鸿与裳与贺竞强之间的婚约,林美茹总觉得儿子去追裳越满意了。
“是的,林阿姨。苏联的重型机械,一直都是很不错的,质量可靠,经久耐用。虽然技术上可能比不上欧美发达国家那么先进,但是相对国内的产品,还是很先进的。国内的工厂企业,要想赶上世界先进水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现阶段使用苏联的机械,正好合适,价格也非常合理。所以,卫红就让我多进了几套设备。”
裳能坚持这么说,足见在为人处世方面非常有独到之处。
林美茹就感叹道:“杨教授,这可真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代新人胜旧人了。现在的年轻人,当真好本事,哪像我们年轻时候,什么都不懂啊,单纯得很。”
杨琴也笑起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那时光会读书,对外边的世界,确实懵懵懂懂的,基本上就是一无所知。现在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想法和我们那会越来越不一样了。”
聊了一阵家常,**裳起身便说道:“林阿姨,妈,我们去那边说说话吧,我有好多新鲜事要说给你们听呢。”
林美茹和杨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均是含笑点头,一齐起身,去了里间叙话。
516章 未谋胜先谋败
三个nv人一离开,客厅里的气氛马上便变得严肃起来。 /
云汉民今儿过来拜访刘成家,可不仅仅是亲家之间尽到礼节那么简单。他就是冲着刘伟鸿来的。这位“姑爷”;还真是“有鬼神莫测之机”啊,让人完全mō不着头脑。
今年大年初一,明珠党报发表力tǐng改革开放的文章不久,刘伟鸿便亲自登mén,明白告知云汉民,要抓住机会,适时表态,紧跟首长,不然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云汉民经过反复思考,多方“求证”,确定刘老爷子的思想已经发生了转变,金秋园那边确实在变更施政思路了,才下定决心在《人民日报表支持明珠党报的社论和文章。从这两个月的情况来看,这一步棋是走对了,现在舆论大势,基本开始呈现一面倒的迹象,大家的思想似乎都逐渐统一起来了。
透过一些比较隐秘但是非常稳妥的渠道,云汉民得知最高首长对他出掌《人民日报》之后的所作所为,表示比较满意,甚至在听秘书念了《人民日报》发表的某篇社论之后,首长chōu着烟,夸奖了这么一句:这就比较对头嘛。
在最高首长面前得分,这个确定无疑了。官家,请到官家贴吧
金秋园那边,自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但对这一点,云汉民并不是十分担心。原因很简单,他很快就要成为刘伟鸿的岳父了!
刘老爷子对金秋园的影响之大,天下皆知。真要是押“宝”押错了,到时候只要老爷子肯发句话,让云汉民保住现有的地位,完全没有问题。据可靠消息,刘老爷子身体状况十分之好,每天都坚持散步锻炼口这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
真是左右逢源啊!
所以云汉民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是很惬意的。
当初有人想将他架到火上去烤的设想,完全落空。云汉民与贺太平的关系,也在迅速疏远之中。贺家不仗义,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云汉民耸是有了切身的体会,前年的政治风暴之后,云汉民在仕途上顺利过关最关键的两步,都与老刘家有关。要紧关头,是老刘家而不是老贺家向他伸出了有力的援手。
不料安逸日子只过了两个月身边这位不肯消停的”小祖宗,又给折腾出大事情来了。
“伟鸿,谈谈你的想法吧!”
云汉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徐徐说道,望了刘成家一眼。
刘成家点了点头,显见得这句话也正是他想要问的。
刘伟鸿没有急着答话,拿起茶几上的特供烟,敬给两位老子,自己也叼起了一支,chōu了两口,才说道:“云伯伯,爸,我的想法,其实都在那篇文章里了,那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云汉民轻轻一蹙眉,说道:“伟鸿,苏联的情况,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苏联执政党的掌控力,也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啊”官家,请到官家贴吧
刘伟鸿愣怔了一下,说道:“云伯伯,叶利钦都当选为俄罗斯总统了,这还不是大问题?在一个国家之内,出现了两个总统,简直滑稽。戈尔巴乔夫此人,空谈有余,权谋机变,俱皆不足。连叶利钦这样的情形都能容忍,苏联执政党还有何威望可言?改革不是这样子搞的。改革的前提,是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社会基础。不然,任何改革都有可能事与愿违,在最后变成一场空前的社会动dàng甚至是深重的社会灾难。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边依靠着这个体系保持全国的运转,又从内部把这个体系彻底挖空,还能取得成功的。历史上没有过,我想今后也不会有的。太矛盾了!”
云汉民不由一怔,略一沉yín,却又不得不承认,刘伟鸿说的有道理。
戈尔巴乔夫那种自上而下,对苏联执政党动大手术的做法,确实不可取。除非他压根就是想要把这个党搞垮,把整个苏联搞垮。不然,你自己把大树的根基毁了,却指望它继续枝繁叶茂,果实累累,那真的是太矛盾了。
刘成家忽然问道:“那你的意思,苏联真的危险了?”
这个时候,刘成家想起了两年前,刘伟鸿在首都军区机关宿舍内跟他的第一次长谈,那次谈话的主旨,是有关军事改革的话题。但到伟鸿就明白说过,苏联会垮台。不过那时候,刘伟鸿给出的理由是苏联会在长期的军备竞赛中被美国拖垮。
不管是什么理由,刘伟鸿似乎认定,苏联必垮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