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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敢来这里的底气,自然是因为,身后即将到来的宁道奇跟梵清惠。可是,有毕玄在场,宁道奇已经注定被牵制。自己等人,如何才能赢得过这百多武功不低的魔门众人跟萧铣的手下。
“呲呲……”跋锋寒露出一声嗤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知道忘形的仰天长笑。当人的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时。他终于收起了笑容。
斩玄剑再次扬起。指着毕玄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的过错么?对不起,我不接受。”
“弥补?”众人面面相似。谁也不知道跋锋寒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看来你是知道了!”毕玄脸色淡定的看着跋锋寒道。
“我以前很奇怪。”跋锋寒说道:“为什么我杀了你的大徒弟后,你宣言要杀我报仇,却迟迟不找上门来。以你身为三大宗师的身份,在突厥至高无上的地位,你若想,会找不到我?即便是我找上门去,你却也每次‘碰巧’的离开。这不让人觉得很奇怪么?”
“你很聪明!”毕玄淡淡的说道。
“我只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跋锋寒双眼寒芒尽显。谁都猜的到,只要毕玄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虽是就会动手。
“因为!”毕玄缓缓开口道:“他不配……”
“你后悔么?”跋锋寒紧握斩玄剑,再次开口问道。
“是!”毕玄点点头道:“我后悔当初没能一剑杀了他……”
“喝……”跋锋寒大喝一声,全身真气再次暴涨。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强一倍。
“咻!”衣袂破空。跋锋寒没有使用功法,只是踏前一步,仿佛缩地成寸般,直直跨过近十丈的距离。
“铿!”斩玄剑被毕玄抬手抵挡。护腕上反弹而回的力量将跋锋寒震退了一个筋斗。
“用上秘法提升势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么?”毕玄摇头道:“你还差远了!”
“不用你来说教!”跋锋寒似乎失去理智一般。落地后,旋身再次攻上。
“哎!”毕玄叹了一口气。拳头抬起,‘炎阳奇功’发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毕玄的拳头上全不带起半点拳风气劲呼啸,但四周空间却灼热沸腾,而遭到拳劲锁定跋锋寒,却仿若身陷干旱的沙漠,随着拳法持续推进,热度会不断攀升,更奇妙的是毕玄的‘炎阳奇功’已可随心收发。在击中跋锋寒的那一刻,忽然完全收敛炎阳真气。
这种功法有奇妙的使用方法,使对手难以招架,有如抽干四周的空气。以毕玄为中心的无形气场,可以模拟出种种影响敌人的气流,搭配精奇手法克敌致胜。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使用多大的气力。只是那么轻轻将跋锋寒推出。
“噗!”跋锋寒虽是没有收到多大的伤害,却是郁闷的喷出一口鲜血。
“老跋!”黄逸、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刚要上前扶起跋锋寒。却是被旁边闪过来的白清儿、荣姣姣和之前一直护在萧铣身前的左游仙拦住。
黄逸三人虽然着急,却是不敢动手。他们若是一动手,对面绝对也不会呆看着。倒是双方拼起来,自己这方会更吃亏。
“你若不服,我可以再给你十年的时间!”毕玄淡淡道。
“毕老弟,对一个晚辈下手。是否太有损你的身份了!”一个声音飘荡在这个春在楼的上空。久久不散。那声音虽是响亮,却不似跋锋寒一般大吼大喝的吼出来的。就像平常说话一般。
众人正要猜测此人是谁时,只见一老头仙风道骨的从大门外走进来。倒不像来打架的,仿佛是亲戚串门一般的随意。
而在他身边,却是一位较之年轻许多的中年妇女。此人亦是一脸笑容。
师妃暄心中大喜,连忙将色空剑拔起,跑上前施礼道:“宁前辈!师傅!”
众人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但一被确认之下,仍就难以坦然。
宁道奇对师妃暄点了点头。这才向前走去。白清儿跟荣姣姣立马不自觉的分出一道来。
“你来干嘛?”毕玄皱眉道。
两人身为中原跟突厥的第一高手,难免见过几次,却是从来没有动过手。
宁道奇笑道:“老弟是忘记了,我们三人的约定。不得参加两国之间的恩怨。否则,动起手来,将会死伤无数。”
“你们中原还有国么?那么请问,你的皇帝是谁?”毕玄问道。
“这是我们中原的事情,不劳烦你来费心!”宁道奇也淡淡说道。
“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壮大我突厥国。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岂能无动于衷?”毕玄反问。
“即便杀死你唯一的孙子,也无所谓么?”宁道奇问道。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静止。眼神一个个偷偷瞥往仍坐倒在地的跋锋寒身上。
“呸!”跋锋寒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液道:“谁是他孙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逸跟寇仲急忙问道。
宁道奇哈哈笑道:“毕玄这老小子,年轻时,为追求武道的极致,将自己女儿给疏忽了。结果就倒置,跋锋寒的母亲,未婚先孕……”
“你给我闭嘴!”跋锋寒吼道。
“怎么?”宁道奇仍旧一脸慈笑的看着跋锋寒道:“莫非你觉得身为他们儿子。很丢人?不敢让我将他们说出来么?”
跋锋寒一震。
宁道奇却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倒是佩服你母亲。毕玄觉得你爹配不上你娘,便想用堕胎药把你堕掉。可知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不但对为出生的你,就连你母亲都有可能会招受不育的危机。但毕玄这老小子,面子问题,却是不管不顾。执意之下,你娘只好跟着你爹私奔!”
“哗!”众人一阵宣化。即便再是魔门众人,在中原数千年的熏陶之下,谁都知晓的孝为先。有多少人能做出与父母恩断义绝的事情来。心中不禁升起对跋锋寒母亲的钦佩。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越是不对,不应该的东西,越是容易让人敬佩。不过,这件事在黄逸的眼里,也说不清到底是毕玄的不对,还是跋锋寒母亲的不对,毕竟两人的角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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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宋缺VS宁道奇()
明月取代夕阳,升上灰蓝的夜空。om
九江寺内,宁道奇的声音从铜殿的方向遥传过来。不用吐气扬声,却字字清晰地在所有观战之人的耳鼓内响起。仿似被誉为中原第一人,三大宗师之一的盖世高手宁道奇,正在他们耳边呢喃细语道:“我多么希望宋兄弟今夜来是找我喝酒谈心,分享对生命的体会。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我们沉沦颠倒,机心存于胸臆。现今,中原大祸迫于眉睫。像我这种自以为是超脱世外的大傻瓜,也不得不替李唐对付外来侵略者做一些努力。只好厚颜的请宋兄弟来指点两手天刀。”
宋缺两手负后。朝铜殿方向油然漫步,哑然失笑道:“这话真有意思。你谦虚自守的心法,已臻浑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门致虚守静之旨。该是宋缺领教啦!”
黄逸等人心神剧震,宋缺的说话,就像他的刀般摄人,淡淡几句话,显示出他对宁道奇看通看透,证明宋缺正处于巅峰的境界。昨夜的梵清惠好似便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力。爱人面前宋缺怎能办得到?
其实,只是众人不知。宋缺已经将梵清惠放下。这是比‘除刀外再无一物’跟高明的‘得刀后,然后忘刀。苦思后,然后忘念’。
瞧着宋缺雄伟的背影,众人都清楚的感觉道负在他身上的,是强大至没有人能改移的信心。没有胜,没有败,两者均不存在他的脑海内。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天刀。”黄逸道:“昨晚,宋缺的心性绝对是获得了极大的改变!”
他没有猜错。正是因为昨夜,宋缺明白了。被心爱的人抛弃,未必是最难受的。因为他只要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就可以了。最难的,反而是提起抛弃心爱之人的决心。两人都猜道了结局,梵清惠却是把这份痛苦独自揽下。
宁道奇欣然道∶“宋兄弟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夜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
旁人看来,宁道奇这话虽是客气。但事实上,他已经点明了。唯有李世民做皇帝,才是顺应自然之道。因为,他就是在为了李世民统一中原,才决定出战的。
两人对话处处机锋,内中深含玄理。
“哈哈哈”宋缺仰天长笑,语气里充满异味的嘲弄道:“原来道兄所求的,是泯视生死寿夭、成败得失、是非毁誉。超脱一切欲好,视天地万物与己为一体,不知有我或非我的‘至人’,逍遥自在,那我宋缺的唠唠叨叨,定是不堪入道兄法耳。”
宋缺之话看似恭维,事实上却指出宁道奇今次卷人争霸天下的大漩涡。om其,胸存机心。有违‘庄周’超脱一切之旨。只要宁道奇道心不够坚定,由此对自己生疑,此心灵和精神上的破绽,可令他必败无疑。
打开始,善攻的宋缺已是招招进迫,而宁道奇则以退为进,以柔制刚。
众人的眼神,随着宋缺的身后,经过钟楼,终抵禅院核心处铜殿所在,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于白石广场正中心处的骑金毛狮文殊菩萨像前。
宁道奇拈须笑道∶“后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终。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此自然之道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道有体有用?体者元气之不动,用者元气运于天地间。所以物极必反,福兮祸所寄,祸兮福之倚。‘老子’主无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子五千精妙、庄周寓言?只是创造却不占有。成功而不自居。宋兄以为然否?”
宁道奇风采如昔,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瞧着宋缺,似没觉察到其他人的存在。四周院落不见半点灯火,不觉任何人踪。
黄逸等人知机的在白石雕栏外止步,不愿自己等人的存在影响两人的战果。宁道奇只要心神稍分,宋缺必趁虚而入,直至宁道奇落败或者身亡。
宁道奇这句话,确实有大家风范。庄周所说的自然,便不是放手让它自己发展的意识。更偏向于,推动自然的轨迹。他是实实在在的说:“李世民成为天下之君,已是注定的事情。自己何不顺其自然的站在他这边?”
宁道奇左右后侧是陪侍文殊菩萨的药师、释迦塑像,而平均分布白石平台四方的五百铜罗汉,则像诸天神佛降临凡尘,默默为这中土武林百年来最影响深远、惊天动地的一战默作见证。
文殊佛龛前的大香炉,燃起檀香,香气弥漫,为即将来临的决战倍添神秘和超尘绝俗的气氛。
宋缺从容自若的步上白石台阶,踏足平台,直抵宁道奇前两丈许处,淡淡道:“道兄从自身的生死,体会到天地的终始,自然之道,从而超脱生死终始,令宋缺想起庄周内篇逍遥游中,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的巨鹏神鸟。宋缺虽欠此来回天极地终之能,但纵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