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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倒怪了,李家上上下下都没人直到画壁如何使用,为何他一个后辈子弟能找出使用之法?再说,长安府是李家的大本营,李家这些年虽然不在长安府久住,可毕竟还是李家的地盘,他偷了东西不走,为何要留在长安?”周怀德忍不住问道。
“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就是老道来长安的原因。”邵还说到这里,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虑。
“李家自隋末崛起之时,便分为三脉,直到今天仍是如此。三脉一向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主脉略强,其他两条支脉略弱,需要抱团取暖,这才三分天下,勉强维持局势。据说那位盗取画壁的人,就是其中一家支脉的子弟,此人盗壁之后,主脉虽然用心在查,两大支脉却想方设法遮掩,这才一直瞒下来,逐渐发展壮大。”
“李家主脉有人掣肘,找不到这个人,难道咱们道门也找不到吗?李家是咱们道门护法,咱们找到之后,通知李家也就是了。”周怀德是道。
“咱们道门自然是找得到的,只是虽然能够找到,却不便告诉李家主脉?”
“为何?”
“李家两大支脉之所以愿意包庇这位子弟,并不是纯粹的意气之争,而是因为他们发现,此人不但能够御使画壁,而且能够催化画壁之中的器灵生长,于是打定主意,等这人孵化器灵成功之后,再带他回李家,到时候李家两大支脉,多了一件法宝,自然能够少许扳回局面。”
“如此一来,咱们道门便不能直接介入,否则,无论帮助任何一脉,都会引起其他两脉的不满,从而与道门离心离德,要知道,李家乃是道门十二护法世家之首,一旦生出嫌隙,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这名子弟如何能够找到御使画壁,培育器灵的法门,有人说是因为此人天生聪慧,能够独辟蹊径,有人说是因为这法门本就是李家另外两大支脉想到的,只是不便在门中施展,这才借他之手,从门中带出。”
“不过,老道知道,这两种说法并不是事实,真实的原因是,其中有九姓十三宗之一的杨家插手!”
“杨家?他们为何要插手?”周怀德有些不解。
“那就没人知道了,九姓十三宗虽然齐名,来历却各不相同,杨家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家,他们要做什么,没人能猜得透。”
“那是为何?”
“不可说,不可说,杨家的来历是修行界的一大秘密,不可轻易泄露。”邵还轻轻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总之,老道此次出山,共有两大目的,一是要化解李家三脉的矛盾,将画壁之事处理妥当,二是要查访杨家的目的,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先生为何要把李天华和那个庞谢拉上,怎么又会扯上敖烈殿下?”
“原本老道下山的时候,并不知道李天华之事,一心在想法子破解李家三脉之争,后来武中军上门,才知道李天华其人,只是一番卜算之后,发现李天华已有必死之兆,便没有用心去管。”
“不料,数日之后,我得到消息,李天华居然还活着,这才发现是庞谢救了他,老道后来忽然想到,李天华既然活着,那么他与庞谢就是两个最佳的破局之人。”
“先生,怎么讲?”
“此事说来简单,我且问你,李家三脉争的这块画壁是谁的?”
“当然是对了,这块画壁是李别居的遗物,当然是李天华的!”
“不错,这些年来,画壁虽然在李家,但李家也只是保管而已,李天华若是死了,这块画壁自然是李家的,可李天华若是活着,这块画壁自然是他的。”
“那么由他出面,去向李家这位子弟讨要画壁,自然是再正常不过,李家三脉谁也说不出什么。”
“若是那个人不给呢?”
“若是不给,他便可找庞谢出手,据我所知,那人虽然也有些修为,毕竟修为还浅,再加上画壁尚未成型,能够御使的威力有限,还不是庞谢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
“至于敖烈么,那是因为杨家惹上了东海龙宫在此处的势力,敖烈这才决定与我联手,一起收拾杨家,说起来,能把庞谢、李天华引入局中,敖烈居功至伟,若非是他暗中遣人动作,老道还在为这事伤脑筋。”
“先生,过往的事情,小道都明白了,那么咱们下一步要如何?”
“咱们暂时无需动作,待到庞谢、李天华与那名李家子弟交手,得到画壁之后,咱们再将此事挑破,带着李家三脉之人,一起去找他们也就是了!”
第115章 酒鬼()
凌晨三点二十分。
整座长安府已化作一间寂静之城,喧嚣热闹的烧烤摊声语渐稀,五光十色的夜店灯火渐灭,就连路上飞驰的出租车也变的稀少起来,唯一还在忙碌的,也许只有勤勤恳恳查酒驾的交通警察。
贺奇坐在驾驶座上,心中躁动不安,眼睛虽然盯着前面的路,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自从加入桃花教以来,他凭着教主传下的请神之法,已成为教中第一高手,也是事实上的大护法,曾与许多来桃花教挑衅的人交手,一向是有胜无败,所向披靡,这些人在他面前,与三岁小孩无异,只要略微认真一点,便能轻易获胜。
日子一久,他逐渐产生了一种疑问,桃花圣教,天下无敌,地上神国,指日可待,那么为什么圣教如此强大,却甘愿在地下发展,不肯大张旗鼓?直到今天这一败,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足以与桃花教抗衡的高手。
只是跟他交手的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是被教主制服了?还是逃走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希望可以从教主哪里得到答案,可惜不知为什么,教主今天似乎有些情绪不佳,自从上车之后,就独自坐在后面,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深夜的平静,惊起一只藏在路边的野猫,“滋啦”一声惨叫,飞速向小巷中窜去。
汽车停在长安府东郊的一座名为颐天大厦的楼前面,这是一座三十多层高的独栋大厦,最底下十层被一家保险集团公司包下,当做写字楼,上面二十多层,是各种各样的小公司,有出版社,有装修公司,有培训班,甚至还有几家私房菜、桌游室。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很杂,地很乱。
贺奇停好汽车,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定博那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有的是钱,房子也买了好几套,有几处地段还不错,偏偏都不肯住,非要住在这种地方,环境又差,人又复杂,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或许是习惯了吧。”教主跟在他身后,淡淡说道。
“嗯,您说的对,这家伙以前是做记者的,喜欢往人堆里钻,哪里热闹去哪里,不过,我记得他自打入教之后,天天守在您身边,从来不离半步,怎么现在又这样了?”贺奇皱眉问道。
两人边走边聊,不大会功夫,便来到楼下,这栋大楼已经有些年头了,不但楼体稍显破旧,物业也不怎么样,居然一个巡夜的保安也没有,听任两人进了大堂。
滴答!
电梯停在二十五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来到2503室的门口。
贺奇率先一步,上前按响门铃,许是时间太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几分钟后,他再次按动门铃,里面才传出一个疲倦的声音。
“谁啊?”
“定博,是我!”
“贺奇?等着!”
几分钟后,“吱呀”一声,防盗门打开,伸出一张满是疲倦的脸来。
宋定博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模样,正年富力强,精力十足的岁数,可是不知为何,本应充满朝气的面容,却满是暮气,双眼呆滞无神,额头已爬上皱纹,一头乌发也夹杂着丝丝银线,看起来有些未老先衰的模样,血红色的衬衣皱皱巴巴,嘴里、身上满是酒气,不用离太近,都能闻得到。
“定博,怎么喝成这样了?”贺奇看到他这样,不由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宋定博一向精明强干,即使喝酒也是浅尝辄止,从来没见他喝到这种地步。
“呃,没事喝两杯,一醉解千愁么。”宋定博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道。
“赶快提提神吧,你看谁来了!”贺奇欠了欠身,让出身后的教主来。
“谁啊?啊!”宋定博睁开醉眼惺忪的双眼,向贺奇身后望去,正好看到教主,不由的“啊”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呆了一呆,疑惑的地问道:“教主?”
“你喝糊涂了?连教主都不认识了?”贺奇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
“没想到,没想到”宋定博喃喃说道。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当初桃花教初创的时候,教主跟咱们在一起呆的日子还少吗?你还不赶快开门,打算让教主在门口说话吗?”贺奇大声说道。
“哦哦赶快进来,教主”宋定博如梦初醒,连忙推开屋门,请两人进去。
如果说宋定博身上只是有些酒气的话,房间里面简直是一座酒窖,满屋的空酒瓶,加上白酒、啤酒、红酒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简直就像某个刚刚关门的夜店。
若不是贺奇知道,宋定博这个人一向喜欢清静的话,从不请人来他家里做客,一定忍不住要问他,是不是刚才开party了?
“有点乱,不要介意啊,先坐吧!”宋定博踢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推开沙发上堆积着的各种零食,好不容易才找了块干净的容身之处,请这两人坐下。
“贺奇,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待两人坐定之后,宋定博从冰箱里取了三罐啤酒,打开之后,不容分说,分别递给贺奇和教主。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晚上经历过什么,简直是惊心动魄!要不是教主出手,简直回不来了!”贺奇兴奋的说道。
或许是心情还没平复,他全没注意到,宋定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对与他同来的教主并不热情,甚至有些淡漠。
这一点贺奇虽然没注意到,但是教主似乎有所觉,只是也不点破,静静的听两人说话。
“怎么了?说说呗?”宋定博问道。
“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我本来跟老离约好了,一起去火焰山吃烤肉,没想到”贺奇手舞足蹈,将今夜发生的一切细说一遍,包括他与人对战遭擒,后来又被教主救出来的事情。
宋定博静静聆听,只是偶尔用异样的目光扫过教主两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贺奇说完,这才起身,又给他拿来一罐啤酒,说道:“说的累了吧,再喝一罐润润嗓子。”
“定博,今天不见,你怎么变成酒鬼了?真让人想不到!”贺奇推脱不过,只能接过啤酒。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宋定博喃喃说道。
“教主,我突然想起来,老离怎么不见了?一路上光想别的事了,反倒把老离忘了!”喝完手中这罐啤酒,贺奇忽然问道。
教主扫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就听宋定博张口说道:“贺奇,你也累了一晚上,身上还有伤,先去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我先跟教主聊聊。”
“我不累”贺奇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正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