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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要不要禀告太太,其实这东西是四姑娘所制?”宁安贼兮兮的笑着,他可是二爷肚子里的蛔虫,二爷什么心思,他瞧得一清二楚。
“不必了,”苏待轻笑,点宁安一句:“有些话关键时候说才顶用。”
……
再说清玉这边,筵席散过之后,清玉见叶香玉喝得微醉,主动请缨扶着叶香玉回去,并奉上白梅汤给她解酒。冰玉和她们一起,见识了白梅汤的妙用,她便和清玉要了两斤,自己留了一点,余下的便悉数包了起来,吩咐丫鬟送给姑太太。
叶香玉解酒之后,突然腿发软,清玉赶忙扶着她卧床,纳闷道:“可是还没醒酒呢?”
叶香玉感激的拉着清玉的手,叹气道:“妹妹千万别自责,我喝了你的茶汤,胃口好多了,是我这双腿不争气罢了。”
清玉扬眉,关心的问:“二嫂子的腿怎么了?若是不舒服,该请大夫来!”
“不用!”一听大夫,叶香玉立即出声阻止,回头方想起詹府的大夫是自己人,稳住神色,笑道:“不过是前两日抄佛经所致。”
“抄佛经?”
碗莲连忙解释:“二奶奶前几日为表孝心,跪在佛前抄了一天一夜的经书,起来的时候腿已经肿的跟馒头似得。”
“二嫂子的孝心感天动地,令妹妹自觉惭愧啊。”清玉抿着嘴,强压着笑意,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叶香玉。
叶香玉顿时得意了,假意骂碗莲多嘴。
清玉和冰玉离开,碗莲出门相送。冰玉问起碗莲佛经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碗莲微愣了一下,动了动眼珠子,笑道:“二奶奶说表孝心是出自真心,自该低调些,勿需叫她人知晓。”
冰玉佩服的点点头,失口赞叹:“她还真厉害。”
清玉附和着微笑,心想:怪不得她今天见叶香玉和二太太突然和好了,原来有这么一出。
碗莲送走姑娘们后,进屋伺候叶香玉。叶香玉早已经起身,精神抖擞的坐在桌边饮茶。“幸亏那日我长个心眼,仍旧坚持抄书给她,若非如此,她怎能这么快原谅我?”
碗莲点头:“奶奶英明!三姑娘也感激您呢!”
叶香玉冷哼:“她?就是个浪蹄子!看上人家苏二爷,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能不能配得上!姑太太是何等人物?当初她没嫁人的时候,连大太太都被她耍的团团转的,姑太太会瞧得上她?我也就是为了讨好二太太,顺着她的意思办事,若不然我才懒得瞎费工夫。等瞧吧,她们娘俩费尽心思算计的亲事一准成空。”
☆、第二十章 欲擒故纵(下)
晌饭的时候,段兴才家的突然来访,因瞧见四姑娘正在用餐没敢言语,悄悄地立在门边候着,待四姑娘饮茶漱口之后,方上前回话。
“段姐姐快坐!”清玉见是她,笑着拉她坐下,段兴才家的是大太太身边的得力人,一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会子来肯定有事儿,她自然不能怠慢。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眼看着快入夏了,大太太交代我来问问姑娘喜欢什么样式的料子,今年新进了不少样儿呢,数桃粉色的缎子最新鲜好看。”段兴才家的笑答。
“原来是这事儿,先紧三姐姐挑,我穿什么都可。”清玉回道。
说话的功夫,小豆子端上一盘子的甘蕉来。清玉叫她赶扒开两个,一个自己吃,一个拿与段兴才家的。段兴才家的眼睛亮了,笑嘻嘻的起身双手接了蕉,不大好意思的咬一口,觉得味道很美,紧接着又咬了几口,很干脆的把一个吃完了。
清玉见段兴才家的喜欢,便吩咐暮雪把余下的甘蕉包起来。“你把这串都拿回去,给孩子吃。”清玉见段兴才家的意欲拒绝,笑着拿话堵她:“可不是送给你的,送你家孩子的,你可没资格说不。”
“哎呦,四姑娘的嘴儿真真是越来越巧了。”段兴才家的乐得合不拢嘴,她其实是想要的,可就怕怀了规矩。在冬天,甘蕉这样的水果可不是下贱人能吃的,再说如今已经是初春了,窖藏的水果余下最后一批,下顿要吃可就得再等半年。段兴才家的是詹府的老仆,日子过得不错,大鱼大肉之类的从不缺,倒是反季的水果吃着觉得新鲜,也觉得有面子。只是这一大串甘蕉要怎么拿回去?捧在怀里头太扎眼了,被外人瞧见免不得招妒忌。
不大会儿,暮雪便将装着甘蕉的食盒呈上来。段兴才家的本有些发愁,瞧见食盒,眼角彻底笑开了花,她心里对四姑娘好感又升了一层。以前她还真是有眼不是泰山,竟不知四姑娘的心思是这般晶莹剔透,真真是小看了她。段兴才家的在心里头记上一笔,提醒自已以后但凡涉及到四姑娘的房中事儿都要仔细了,谨慎对待四姑娘,凡事一如对三姑娘那般才好。
清玉送走了被哄乐的段兴才家的,脸上的笑容全无,她冷冷的打量屋子里的几个丫鬟,没言语。几个丫鬟莫名的觉得后脊梁冷飕飕的,吓得不敢言语,互看了几眼之后,皆老实的立在原处待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姑娘突然这般厉害了,那气场远比嫡出的三姑娘还要狠上半分。
清玉回身坐在贵妃榻上喝了半天茶,冷言打发走闲杂人等,只留下暮雪和缪嬷嬷二人,过了好一会儿,清玉方开口:“咱院里头最近可有什么人爱往外跑?”
缪嬷嬷皱眉寻思半天,纳闷道:“除了平日传话跑腿的几个丫鬟,就只有奴婢出去买办物品了,再没什么其它人。”
“那你们有没有人见过或者听说有人往大太太房里去的?”清玉再问。
暮雪和缪嬷嬷对看一眼,摇头。
清玉蹙眉,再问:“我不在的时候,太太身边的人可曾来过?”
“呃,想起来了,前儿个孟大强家的来找过赵嬷嬷要糖醋蒜,当时韩嬷嬷也在。”暮雪道。
清玉当即请来韩嬷嬷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
韩嬷嬷回忆道:“那天也就这时候,姑娘才用过晌饭,正撤菜呢,她在厨房都留了会子,出门还碰见了豆蔻,和她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走了。”
“豆蔻?”清玉缓慢的重复这个名字。
“姑娘忘了?她可是咱屋子里负责针线的二等丫鬟呢。这孩子害羞,加上平日活计多,不常在姑娘跟前露脸。”暮雪善解人意的提醒道,自从她知道姑娘病愈之后记性不好的事实后,一直尽职尽责的给姑娘提醒。当然,这是她和四姑娘之间的主仆秘密,绝不会外泄第二人。
缪嬷嬷看眼暮雪,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说这么多,不过因眼前另有急事,也来不及计较这些小事儿了。段兴才家的一走,姑娘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定是出什么岔子了,可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她做仆人多少年了,纵然不是老谋深算,也算是个精明的,如今却参不透其中的问题。
清玉见她们俩面色严峻,似乎很看重这件事。掩嘴轻笑了一声,抚慰缪嬷嬷、暮雪二人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问罢了。倒是这个豆蔻,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好过,缪嬷嬷有空多关心关心她。”
缪嬷嬷立马明白四姑娘的意思,拍胸脯打保证:“姑娘放心吧。”
再说段兴才家的高兴的将甘蕉拎回家,方去了大太太屋里回话。
王氏正在诵经,段兴才家的不敢叨扰,退到佛堂外找丹青闲聊。“粉桃去哪儿了?”
“去给姑太太送布了,喏,人回来了。”丹青向院外努嘴。
段兴才家的回头,果然见粉桃带着两个粗使丫头笑嘻嘻的走进院。粉桃见着段兴才家的,便亲昵的搂着她胳膊,请她进屋喝茶。
“你怎么才回来?太太本想着念经前能见你回来的。”
“我在四姑娘那绊住脚了。”段兴才家的呵呵笑了两声,转而问粉桃姑太太如何,可否喜欢那些料子。
粉桃点头回了她,神秘兮兮的拉着段兴才家的,凑近她耳边说瞧瞧话道:“我去的时候正碰见丫鬟给姑太太冲白梅汤,多问了一嘴,你猜猜那东西是谁送的?”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四姑娘。”
“错了,是三姑娘。可巧三姑娘忘了交代要紧的地方,姑太太那边的人还以为这东西是三姑娘有心弄的呢。”粉桃说话话,面露鄙夷之色,她根本没想到嫡出的三姑娘竟然会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儿。故意不交代要紧的地方,三姑娘这是变相的往自己身上揽功劳,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的。可粉桃就觉得这风格不像她,不像那个在她心中一直高高在上的神仙般的三姑娘能做的出来的。
段兴才掩住粉桃的嘴,骂道:“不许乱说,多大点的事儿,许是三姑娘忘了呢。再说东西是她讨的,她有心想送姑太太,既是出于好意,便在情理之中。”
粉桃自抽俩嘴巴:“我该打,不该非议主子。”
“你瞧你,我就是提醒你下次注意!”段兴才家的拦住粉桃的手,嘱咐道:“二房的事儿咱以后少搀和,乱着呢。”
粉桃连忙点头。
这功夫绿屏进门,她笑着说大太太念完经了,请段兴才家的过去。
段兴才家的一进门,便听大太太问结果。
段兴才家的连忙回道:“没什么大事儿,许是那天孟大强家的去的时候,正逢四姑娘胃口不好,什么菜都吃不下;今儿我特意瞧了,四姑娘偏爱吃那几样菜,用了不少黄鳝,饭后还喝了两碗金莲花茶。”
“嗯,她胃口好便罢,不然真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心呐。”大太太说完这句,便摆手吩咐段兴才家的退下,念了半个时辰的经文,她觉得乏,准备小憩一会儿。
段兴才家的从大太太房里出来后,当即招来院中一心腹小丫鬟,附耳说几句,便吩咐她速去速回。
……
小豆子从好姐妹那儿得到段兴才家的故意传来的消息,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跑到四姑娘跟前告状,将三姑娘如何借花献佛讨好姑太太的事情说与姑娘听,替姑娘打抱不平。
小豆子说的面红耳赤,说到最后眼圈的都红了,却见自家姑娘一点都不急,仍旧笑呵呵的品茶不语。小豆子气不过,干跺脚。
“好了,再跺地儿都塌了。”缪嬷嬷笑话小豆子,拉着她坐下,劝她道:“安分会儿,听姑娘怎么说。”
暮雪有些赞同小豆子:“三姑娘好歹要提一嘴,这里有您的功劳啊,枉费姑娘平日待她的真心了。”
“不怪三姐姐,她也是一直着急,没想周全。”清玉浅笑,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她也有点不明白了,冰玉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傻的,平日里精明极了,怎么到这件事儿上泛起糊涂?果然她是太心急了,真心喜欢上那个苏待了,急得已经做事不动脑子了。清玉真不明白表哥有什么好,叶香玉的不孕搞不好就和叶府住的‘表哥’有干系,足见表哥什么的就是祸害,以后必要离得远远地才好,更何况詹府的姑太太又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清玉由此总结一个道理:苏家二房的人,惹不起,得躲。
冰玉和姑太太一家如何,清玉不怎么关心,也便一笑而过了。倒是叶香玉那边,清玉觉得是时候出手了。屈指算算日子,如月那丫鬟的伤也快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十一章 有的放矢(上)
谬嬷嬷受命再次探看如月,经过上次送药的事情后,如月和她已经亲近很多。
患难见真情,如月觉得自己到今日方知道谁是真心对自己好,谁是假情假意。
缪嬷嬷见如月感伤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