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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尘忽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这‘玉生烟’定是在那夜船上顺手牵羊来的。”
风神秀笑语道:“那东瀛人吃了混杂了‘玉生烟’的药,你说会发生怎样的事?”
说到此处,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而就在此刻,叶初尘耳朵微动,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同一时刻,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跑了过来,正是那肚子生疼的伊贺青木。
此时的他不仅有大解的冲动,脑子里竟也生出不同的幻觉来,面色发白,急不可耐之下冲入第一个厕间。
眼看着他进入其中的风神秀三人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只听得里面不时传来一阵一阵咿呀的声音,或高亢,或低沉,不知是是痛苦,还是快乐?
忽然风神秀又拿出一条黑色丝巾来,叶初尘见此便低问道:“你怎么不多带两条?”
抱剑而立的周墨噗嗤一声,道:“叶兄可别想岔了,这又不是给我们用的。”
叶初尘呆了一呆,正欲说话,忽然看见那门已经打开。
伊贺青木正舒服一阵,忽然见到眼前三道影子,“你们”二字方出口,便已被瞬息而至的风神秀拿住了督脉命门穴,惊觉体内真气竟有所减弱,同一时间,眼前一黑,连人脸都未敲得清楚便被击晕了过去。未曾料到在一息之内,自己竟然已被拿下。
如云客栈里一切仿佛与刚刚一样,以伊贺青木的身份,等到那些东瀛人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
……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蒙蒙之中,伊贺青木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双眼不仅被蒙上一层黑布,四肢竟也微微无力,疲惫之极。
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听得一声似乎夹杂不了多少感情的低沉语调。
“阁下若是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如若不然,嘿嘿……”
连叶初尘也不得不承认,风神秀每每扮起坏来,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伊贺青木心头一惊,这才发觉回忆起自己已然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下。正欲以东瀛所重武士道精神抗衡一二,不觉又陷入一种迷人的幻觉之中。
玉生烟的奇效,化气,迷神,散功,即使是只有一点,也绝不可小觑,也只有风神秀这样的神秘怪胎竟然怕也不怕,更何况此人是直接喝下,玉生烟的药劲已散发在经脉之中,根本无从抵抗。
风神秀又说道:“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如此多东瀛人出现在江东?是否与连山先生所排天、地、名三榜有关?”
一语问出,三人精神便一下集中,冥冥之中仿佛感觉到背后一张巨大的网,等待着他们。
伊贺青木眼神无光,只喃喃道:“大约两个月前,樱花主传下圣谕,责令伊贺、柳生两派弟子速往江东,以我的身份尚不能知晓真正的目的所在。倒有部分弟子确实为了连山榜而来。”
三人闻言俱是一惊,怎的又冒出一个樱花主来了?
“樱花主是谁?”风神秀表情凝重问道,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物似乎和鱼幼薇所言大事有莫大关联。
“樱花主,她……”伊贺青木正要回答,忽然双目圆睁,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不禁干呕起来。可见这个人物在他的经历中似乎带有极大的恐惧感。
叶初尘瞧见他气息忽然虚弱,凝指成剑,真气如温煦和风,一击点在他的背部,伊贺青木便恢复起方才的状态。
右手一指运功,叶初尘同时催促道:“风兄,快问第二个问题,他可撑不了太久。”
风神秀深呼一口气,知道时间已不多了,眼睛盯着伊贺青木,说道:“你在东瀛可否听过一个刀法高绝,约在二十五六左右的东瀛刀客,他的名字,应该叫做神无月。”
一语问出,小屋子里的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初尘和周墨不得不紧张,因这乃是他们最接近嫌犯的一刻。
听得这个问题,伊贺青木的脸色更白,证明他确实听过甚至见过这个人。
“是他。”
“他是谁?”风神秀忙问道。
伊贺青木浑浊的眼竟忽然变得有神起来,同时说道:“他是当代柳生门下最杰出的弟子,正因他的存在,便压得我伊贺一脉抬不起头来。”说至最后一句,似乎再难支撑,又昏了过去。
风神秀亦是未曾想到东瀛人内部亦有争斗,其中凶险也许并不下于中原武林。
正在此时,一直抱剑沉默的周墨忽然开口道:“这个线索对于我们来说,也只能说加深了神无月的嫌疑,对破案似乎关系不大。”
风神秀苦笑道:“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似乎已跳进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神无月的刺杀也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叶初尘思索了一会,说道:“如今神无月我们无处可寻,唯一办法便是混入伊贺门中,伊贺、柳生两派既然奉同一谕令而来,总该有接触的可能。”
周墨道:“那该以何种方式混入?”
风神秀看了眼颓倒在椅子上的伊贺青木,笑道:“这里不正有一个伊贺门高手存在么?”
“你的意思是?”叶初尘似乎明白了。
“易容改装,瞒天过海。”
周墨又说道:“可惜你我三人皆非易容一道的高手,我们有时间去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帮手吗?”
听得此言,连风神秀也不禁犯难起来,虽然改装很容易,但是一个人的习性、脾气都很难模仿。一念至此,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时若不是她亲口承认,他绝不会想到那是同一个人。
风神秀神秘笑了笑,说道:“我想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助我们。”
“是谁?”叶周齐声问道。
“若是她能来此处,你们便也知晓了。”话音甫落,风神秀再脚尖一点,从窗户中飞身而出。
令人讶异的是,方才三人所在那个地方,竟就在离如云客栈不远之处的一个低矮小屋里。
第二十章…:一树桃花一树诗
此时的天,不过午时一刻,风神秀在街道上行的却是极快。
心中虽对那记忆中女子有几分困惑,此时却是不得已需要去请教一番。只是那人向来缥缈无踪,总论亦不过见过三回罢了。
鲜花满月楼的倩影虽引人遐思,陆家别院的不期而遇,桃林的神秘话语,这蜚声天下却难以辨析的人物,又该往何处寻?
风神秀脚步匆匆,忽然舒展开了眉头。
若说临安城内,认识鱼幼薇的大有人在,但要说谁最有可能知道她的下落,便只有一个人,即是昨夜方才见过的陆丫头。
想至此处,风神秀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来。
……
……
陆家别院,一阵清香传来。
这里虽可说是临安最安静的地儿,却是永远不会寂寞的。
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人人称其为“花痴”的人,总有鲜花相伴,又怎么会寂寞呢?寂寞的总归是风神秀这样的人罢。
听着院子里隐隐约约的笑声,风神秀也笑了,他几乎笑出声来,因为他已然听出,那里面的人是多么有趣。
只见一个小女孩从门内探出了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正是昨夜来过这里的小九。
看到门外微笑的风神秀,小九又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道:“原来是阿秀哥哥,你不是去摘花了么?陆姐姐可还等着呢。”
风神秀笑道:“摘花的事固然重要,但见你陆姐姐岂不是更加重要?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九忽撅起小嘴,不满道:“小九今日醒的晚了,你也未曾回去,叶子哥哥和小黑哥哥一大清早又不见了。幸好我还记得这个地方,就叫管家带我来了。”
风神秀哑然无言,上前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这个在记忆中永远清晰的院子。
他走在这安静的院子里,默默观看着,一切似乎和记忆力的模样重合了。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和以前一样,就连味道也未曾改变,桃花树下有一张石桌,一个清丽的女孩正看着他,眼睛里的色彩跟这桃花的样子,又有几分差别?
那个黄裙少女,也在笑,她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温柔中总会带着几分调皮。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总在这桃花树下,数这树上有几朵桃花?”
风神秀眼睛也渐泛起一种迷离的感觉,细语道:“我还记得,这棵树上的桃花,每年都只有九十九朵。”
“阿秀,你可知道今年它开了几朵花?”陆葳蕤娇声问道。
风神秀道:“未曾数过。”
“整整一百朵。”
风神秀嘴角微涩,道:“这桃树在蕤儿的照料下,竟也比以前长得好了。”
陆葳蕤微微一笑,轻轻走到风神秀面前,说道:“我把照顾你的心思放在它身上,它总该要长得好一些。”
小九似乎忍受不了这忽然而来的绵绵情意,鼓了股腮帮子,嘀咕道:“阿秀哥哥一进来,陆姐姐就把我忘了,我还是去坐着喝酒好了。”说着便抱起石桌上那一小壶酒,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陆葳蕤看到这一景象,忽的噗呲一声笑了,说道:“你啊你,不知从哪拐带回来一个小姑娘,还学你一样,天天抱着酒坛子。”
风神秀清秀的脸也不禁红了红,忙说道:“小九可不是我教的。”
陆葳蕤眨了眨眼睛,拉着风神秀的手,嘟嘴道:“好啦好啦,小九跟我说起过了。不过喝酒的事且不提,阿秀欠我的三百三十两花什么时候还呢?”
风神秀听得她的话,忽然眼神一清,道:“蕤儿你是否知道昨夜那名刺客?”
陆葳蕤叹了口气,说道:“鱼姐姐想必已经告知过你,阿秀又何必再问呢?”
风神秀看她的神态,已猜到她定有难言之隐,便说道:“我可以不问,但需要蕤儿帮我一个忙罢了。”
两个人的细细低语,正在喝酒的小九当然听不到,她只能看到桃树下的那副风景,忽然好像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曾经见到过。
一树桃花一树诗,千树花语为谁痴?
这是两个人的诗,是两个人的话语,是两个痴人的相惜。
小九姑娘也许已经喝醉,也许还没有喝醉。
她只看到阿秀哥哥居然靠在了陆姐姐的身上,所以她感到奇怪,却又觉得很协调。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并不知道,所以她又喝了一杯酒。酒很甜,很美,桃花也很香,时光也正好。
……
……
风神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黄昏时候的院子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那阳光的余晖洒在这个院子里,暖暖的,平添几分朦胧意味。
然后他发现了两个人。
一个小女孩,一个白衣公子。
没有陆家小姐,也没有锦衣绸缎的周墨。
他有些疑惑起来。
那小女孩看着醒来的风神秀,咯咯笑道:“阿秀哥哥真是可爱,居然在陆姐姐的肩头睡着了。小九倒是很好奇,陆姐姐身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比酒还厉害。”
风神秀抬头看了眼天色,脸色微变,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叶初尘唇边闪过一丝奇特的笑意,说道:“是酉时。你这一觉睡得可久了。”
风神秀跳了起来,失声道:“那岂不是耽误事了?”
叶初尘把玩着手中的玉杯,说道:“你虽然错过了,但你所说的那人却还是靠得住的。”
“听你的意思,莫非已经办妥了?”风神秀很是诧异地道。
叶初尘笑说道:“周兄已经完美潜入,无须担忧,接下来只需等待消息便可。”
风神秀松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