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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选择?”诗苑酒过三巡,忽然体会到借酒消愁的畅快,于是酒盅从来没空过。
“如若他对你不忠,你为何非要执着?也许转身时你便发现,其实还有另一番景色在你身边。”白川笙犹豫再三,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垂目等待诗苑的回应,却只听噗通一声,诗苑已经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白川笙看着诗苑醉红的面容,深深地叹了叹气。
睁开眼时诗苑发现自己在白川笙的房间,看着自己身上的锦被,似乎还带着草兰香气,立刻惊醒起身,困意全无。
想起昨晚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后来的事一点都没印象了。
诗苑下榻穿鞋,推门而出,却见白川笙正在摆弄着两竹篮的药材,微抬眼见她,淡淡道:“睡醒了?”
“嗯,我昨晚怎么睡你这了?”诗苑纤纤小指挠了挠粉玉般的脸蛋,尴尬地说着。
白川笙浅浅一笑,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道:“因为你最近太胖了,我扶不动,只好让你在我这歇下了。”
“那,我没说什么胡话吧?”诗苑走到他身前,问道。
“没有,睡得很沉。”白川笙恢复平静模样。
诗苑本以为他是个面瘫,却没想到也会笑,好奇道:“先生,为什么总是板着脸?你刚刚笑得样子很好看。”
白川笙碧水无波的眸子抬起,望着她道:“我刚才笑着?”
“。。。。”
过了中秋佳节,医馆便闭馆三天,原因是白川笙要炼制丹药,且在宅院后方一处精致蓝瓦白墙的院落,不许任何人打扰。
诗苑本无心去探究,却在送药材时,绊了个跟头,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房内摆设很是寻常,但未见白川笙的身影,诗苑将药材放下欲转身离开,里间传来声声呻吟不由得让诗苑心一惊。
那声音嘶哑,似很是痛苦,每呻吟一声都要大力喘息才能活一样,偶尔还会传来撕扯的尖叫,感觉像是在被人施着某种酷刑一般。
诗苑隐隐觉得不好,先生不是说练丹药吗?怎么,怎么会有人?
听得着这痛苦的呻吟,诗苑全身都跟着起鸡皮疙瘩,她只觉得这人一定在受着何种折磨。
不,不会,白川笙的神医,怎么会让病人受罪?
诗苑听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脚步驱使着自己想去一探究竟。
当她鼓着勇气,轻轻悄悄地走进里间,发现此处另有玄关,她沿着长长的暗道探过去,鼻尖的草药味越来越浓,嘶吼尖叫声越来越近,诗苑的心跳就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紧张。
一缕光线从门缝中透来,诗苑渐渐走进,屏住呼吸,探眼向光亮的室内望去。
有那么一刹那,诗苑后悔见得这么恐怖的画面!
只见一个年过四旬的老妇全身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嶙峋可怖,躺在一张堆满草药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她面目狰狞,紧闭着双眼,一声又一声怪异的尖叫从她的嘴里吼出,仿佛如幽冥地狱里的惨鬼般挣扎着,反抗着。
而一身白衫的白川笙此时已将老妇的头颅扎满了银针,现下又对着她赤红血丝如藤蔓的手扎去!
诗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画面,浑身不觉地颤抖向后退去,不小心踢到了放在身边的花盆,发出脆响。
“谁!”里屋白川笙声音似幽冥般冷血,诗苑慌慌张张地踉跄地跑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重归于好
诗苑再顾不得其他,只想赶快离开,途中撞了卞至也未觉。
卞至见她如此慌张,又是从白川笙闭门的院子出来,忙跑进院子,见得白川笙已经出来,担心地问:“先生,刚刚我见诗苑从院子出去,似是很害怕的样子。”
“还是被她看见了。”白川笙眉头紧蹙,单手环背。
“那该怎么办?我去解释吧?”卞至说。
“也好,免得她误会,对了,给温相国的安身药送去了吗?”白川笙想起殿下的计划,确认道。
“嗯,送去了,并且按照先生的叮嘱,加了那味药在里面。”卞至如实回答。
“只怕是要委屈一下温相国的身体了。”白川笙叹了叹气,道。
“荣景王干嘛非要给温相国下毒。。。。”卞至声音渐渐压低道。
“一定是有所预谋,我们听殿下的,静观其变。”白川笙面色暗沉,又对卞至叮嘱了一些医馆的琐事,才回到屋里。
待卞至去找诗苑时,推开她的房门,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诗苑脑海中还浮现着白川笙折磨那个老妇人的模样,人不可貌相一点不假,平时见得白川笙清雅不似凡尘落,却万没想到他高明的医术都是通过在人体身上试验才得到秘术。
想起自己的那次药浴也是在给白川笙试验,诗苑全身再次打了个冷颤,汗毛都竖起来了,脚下的步子更加急促,只是她现在手头只有几个月的工钱,不想浪费买马,自己徒步跑出了小镇,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发现风景越来越熟悉,见得百米处的湖畔,原来已经到了盛尊皇与锦珠皇后邂逅的旧屋。
诗苑看着池畔荷香摇曳,碧水波光,湖边的两座旧屋似是有人修扫过般,并不显得破旧,她想着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会碰上皇上皇后微服出巡,且此地人烟稀少,姑且因自己识破白川笙的恶行欲将她抓回去,想来他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这里。
诗苑拿定注意,暂且先在这住两天,在想想去路,一阵清风吹过,悠悠琴声丝丝缕缕传进诗苑的耳畔。
《愿白头》?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皇上和皇后真的在此怀旧?
诗苑细细观察着周围动静,却没见得皇家护卫和宫婢宫奴的阵仗,再说如果皇上真的亲临,她怎么可能顺利进得湖畔?那抚琴之人又是谁?
寻着琴声的方向而去,是旧屋后方一处桂林,此时桂花开得正香,浓郁的芬芳让诗苑心中渐渐平和,只见桂林中隐隐约约的青衫逸影,诗苑心头莫名一颤。
随着脚步越靠越近,琴声越来越清晰,诗苑站得抚琴人的面前,百感交集。
琴声戛然而止,温尘轩惊讶地抬头,急忙将古琴放于身边,起身走到诗苑面前,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
诗苑却步步后退,眼中泛着泪光,转身欲跑。
“诗苑!”温尘轩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千般思念,万般心忧,此刻都化作欲言又止的悸动。
“干嘛要躲我!”温尘轩手劲加重,不顾诗苑被捏得蹙眉,身形一动,将诗苑搂紧在怀里。
熟悉的紫檀香萦绕于鼻,诗苑终是忍不住落了泪珠,却拼命反抗,挣脱着温尘轩,道:“放开我!”
“诗苑,你怎么?”温尘轩见得诗苑眼中的悲愤,不明地问:“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会担心?”诗苑冷嘲道:“都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温尘轩,你有了新人,还算记得我,我是不是应该感恩了?”
“新人?”温尘轩没料到诗苑会如此说:“你是指?”
“你都纳妾了,还要问我?”诗苑反问道。
温尘轩焦急地走近她,双手紧握她的肩膀,解释道:“诗苑,你只怎么知道的?你真得误会了!”
“我误会?我亲眼所见,我怎么会误会!”诗苑挥打着温尘轩的手臂,很是生气:“你曾经承诺过除我一人终身不娶,可我不过前脚刚离开,呵,你就纳了两个小妾,温尘轩,你真当我好骗!”
“诗苑,你听我解释。”温尘轩再次抓住诗苑的胳膊。
“你放开!”诗苑气道。
“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温尘轩坚决地说,他苦苦寻她,此番终于见面,怎会轻易在放开她。
诗苑屡次都挣脱不得,气恼地捂着耳朵:“我不想听!”
温尘轩知道诗苑又任性起来,不顾她得反抗,直接将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诗苑眼前的天地翻了个,掉挂着的姿势大脑都晕乎乎的难受,她捶打着温尘轩的后背,大叫道:“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温尘轩也不说话大步朝着湖畔而去,将诗苑杠上了画舫,游行至湖中央,才将诗苑松开。
诗苑愤愤地看着温尘轩,一屁股坐在船边,也不说话,温尘轩蹲坐在她身边,沉柔道:“诗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诗苑斜斜瞥了他一眼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温尘轩,我总算看清你了,你同二爷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见一爱一个罢了!”
“诗苑,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温尘轩有些气急。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啊!”诗苑一字一句顿挫道:“你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温尘轩被误会,也有些恼火,道:“诗苑,不要再胡闹了!”
“我胡闹?你嫌我胡闹何必拽着我不放!”诗苑越说越激动,朝着船边走去:“温尘轩,既然你已经喜欢上别人,只要你还有歉疚,就放过我,从此我们只做陌路!”说着诗苑就从船边跳入了湖里。
“诗苑!”温尘轩见得更急了,当机立断也跟着跳下了湖。
诗苑渐渐浮出水面,探出小脑袋换着气,欲要游至岸边,却被身后大力一拽,差点沉入水中呛到。
温尘轩一手绕着诗苑的胸口,一手游水,将她渐渐拉到船边。
“温尘轩,你走开!”诗苑挣扎着,因太激动又呛了几口水。
温尘轩紧紧抓着她,不顾她反抗,生拉硬拽地将她拖上船。
船上的奴才丫鬟忙给他们找新衣,温尘轩叫他们放在内阁里就打发他们离开了,留下一身湿漉漉的诗苑和自己。
诗苑怨气无处宣泄,冲着温尘轩挥舞着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怨骂道:“温尘轩,你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尘轩健硕的胸膛任由诗苑的小拳头大力拍打,虽然诗苑的力气不够猛,但是频繁捶打也令温尘轩胸口憋闷,终是忍住不吭一声。
见得他忍受不动的样子,诗苑也打得疲累了,却还在频频骂他:“你究竟想怎样!大混蛋!”
“只慕你一人,相守不负心!”温尘轩决绝地说着,那深邃的明眸煽惑着炽情,本在气头上的诗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温尘轩认真地看着诗苑,霸道地抓紧她手:“你要走,可以,但是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寻你回来。”
诗苑又是怔了一怔,没想到一向或淡漠或温柔的温尘轩,也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她默言,刚刚泡了冷水,情绪也渐入平静,见他如此在意自己,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温尘轩看她不语,语气沉敛地将事情原委说出,握过诗苑的手道:“从始至终我心里只存着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瞎话哄我呢?”诗苑将手抽回,看着碧波道。
“你若不信,可以随我回去,看看你的院子还在不在。”温尘轩垂目见得诗苑腰间的香囊:“这是什么?”随手就摘了下来。
诗苑想夺回来,已来不及,见他细细看着香囊上的“尘”字,虽然香囊已被水浸湿,温尘轩眼中满是笑意:“这,送我的?”
“你喜欢拿去吧。”诗苑不反驳也不否认,不再看他,淡淡道:“要我相信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温尘轩也随她走至船头,柔声说:“我的表现难道还不够合格吗?”
诗苑撇撇嘴道:“差远了呢!”感受着清凉的微风,不禁打了个喷嚏,温尘轩将干净的衣衫递来,关切道:“快点换上吧,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