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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破费,人来就好,请!”温相国略瞥了眼荣景王带来的礼盒,叫下人收下,抬手让荣景王进园子。
待宾客满座,景台上歌舞升平,府上大部分丫鬟奴才都要忙着招待客人,诗苑也不例外,当她为荣景王斟酒的时候,荣景王瞥了一眼诗苑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白玉凝肌,杏眸流璨,樱唇润红,一举一动间流盼生姿,虽只穿着丫鬟穿的布衣却已经清新脱俗似下凡的小仙子。
诗苑欲退下,却被荣景王一把抓住手腕,笑着看她道:“丫头叫什么名字?”
“奴婢低贱,怕玷污了王爷的耳,还是莫要说得好。”诗苑巧笑着,将手抽了回来,转身离去时,正巧被赶来的安子叫道:“诗苑!”
“诗苑?”荣景王铭记于心,嘴角微扬,转目正坐时,却看见紧挨着上堂座位上,露荷心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欲喝的酒差点呛到他,荣景王这才想起,今日寿宴,露荷心也会出席,看着她死死盯着自己的那目光,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这个女人,看来是较真了。
一侧忙于接待的温尘轩,眼神却时不时地看向诗苑,见得荣景王对诗苑无礼,差点上去替诗苑教训他,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好在荣景王也未怎么难为诗苑,温尘轩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不好了!不好。。。”安子慌慌张张地欲要大喊,被诗苑机灵地捂住嘴巴,将他拉出宴会,走到僻静的林子边。
“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见这么多人吗?”诗苑叮嘱道。
“糟糕了诗苑,我刚刚出了趟茅房,结果回来时那百寿花,全都。。。。”安子慌张张地都急出汗来,一脸苦相地说:“全都枯萎了!”
“怎么会这样?”诗苑惊讶地道。
“不知道啊!”安子欲要哭了:“这可怎么是好!要不要通知大爷?”
“你先带我去瞧瞧!”诗苑拽着安子就往自己的小院跑。
本是金灿灿,花繁叶茂的百寿花,此时此刻已经枯蔫凋零,大朵大朵的花瓣发黑垂落着,株叶也是发黄蔫委。
诗苑心疼地看着百寿花就这样凋零了,心情无以复加,看着融化的冰块,转身问安子:“你是不是忘记加冰了?”
“没有啊!我临去茅房还特意多加了几块冰呢!”安子无辜地解释道。
诗苑感觉百寿花似乎还冒着热气,伸手去摸盆里的泥土,竟是温热的!
“有人给花浇了开水。”诗苑断定道。
“谁这么阴损,可要知道大爷为弄得这花,废了好大的功夫!”安子忿忿不平地拍着大腿道:“如今怎么办!肯定有人想让大爷出丑看大爷笑话!”
“算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应对吧!”诗苑忽然灵机一闪,告诉安子,回景台照应宾客,暂时先不让温尘轩知道,免得他忧心,其他的她来想办法。
景台上,众宾客谈笑风生,酒过三巡,气氛也渐渐微醺,却也不至于酩酊。
温晁书与莫青如在座位上,等着好时机将礼物呈上,温晁书看着安子一脸苦相的样子,得意地小声跟莫青如说:“哎,看来小燕是办成了!”
莫青如翘起红唇,眼神透着恣意,笑道:“看你大哥这次拿什么做贺礼,咱们这个礼物必是最好的!”
在他们上座的温尘轩与露荷心,就没这么多话了,彼此是沉默地喝着酒,温尘轩看着该诗苑做的活计换成了安子在做,微微蹙眉,不知道诗苑去做什么了,安子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露荷心则是时不时地盯着荣景王,狠狠的目光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荣景王割过去,荣景王被看得很不自在,如坐针毡,想暗暗提示露荷心不要太过招摇,哪知正在气头上的露荷心根本就不管不顾,无法的荣景王想着提早离席才好。
安子一边倒着酒,一边发愁着寿礼的事,因他疏忽受罚是小,当着众官的面,大爷出丑才是重,想着还是得空他告诉一声比较好,正放下酒壶欲绕到温尘轩的座位去。
却见得温晁书与莫青如非常有默契的起身,走到厅台中央微微施礼,见得温晁书笑呵呵地说:“今日是爹的大寿,儿子自然送上好礼为爹贺寿!”
“好好好,是什么礼物啊!”温相国今天心情大好,摆摆手示意他们站好。
待下人呈上一个绸布锦盒,温晁书主动打开,递到温相国面前,笑着道:“爹爹,这是儿媳妇家乡盛产的青玉,做成烟斗,吸纳烟时自由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让人自有种舒心自在的感觉,希望爹爹会喜欢!”
“不错,老夫很喜欢!”温相国笑眯眯地端详着烟斗,扬声道:“好,你们回座吧!”
“爹爹喜欢就好呢!”莫青如笑盈盈地说:“话说大哥也定准备了寿礼,不如也让我们瞧瞧开开眼界?”
温尘轩闻言,起身淡然道:“这是自然,不过弟妹这礼物已是极好,大哥也很眼热呢!”
“大哥过奖了!”莫青如笑脸如花,心里腹黑地想,哼,马上有好戏看了。
温晁书与莫青如回了座位,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温尘轩出丑的样子了。
“安子,快去将寿礼呈上来。”温尘轩扬声道。
安子此时已经惊惶无措,想着诗苑说有办法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小跑着走到温尘轩身边,将事情小声告诉了温尘轩。
温尘轩蹙眉,责骂道:“怎么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诗苑遇难
“是诗苑,诗苑不让说。”安子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大爷,不如我当老爷的面认错吧!也好过你交不出寿礼强。”
安子忠心护住,正转身要走到大厅中央,将实情托盘而出。
“回来!”温尘轩欲拦他。
邻桌的温晁书与莫青如见他们主仆慌乱不住的样子,已经在心里乐得绽开花。
“老爷!都是我不好!”安子悲戚戚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贺礼来啦!”诗苑拿着一个包裹急匆匆地跑过来,跪在安子身边道:“温相国,温大爷的寿礼送上!”说完诗苑举起包裹给温相国看。
“哦?尘轩,你这是卖的什么关子?怎么回事?”温相国看着安子又看看诗苑,疑问道。
温尘轩几步上前,拱手轻松笑着:“没什么,只是安子和诗苑没有沟通好,爹爹看看我的寿礼吧!”
“好。”温相国颔首道。
温尘轩转身令道:“你们二人还不起来,将贺礼打开?”
“是。”诗苑与安子齐声道,起身之时将包裹拆开。
待卷轴慢慢拉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山河秀丽图,却不是丹青墨画,还是针线刺绣,绣得那江河似在滚滚翻涌,山峦则壮阔绵延,大气壮丽,令人赞叹不已。
“呦!这不是失传已久的澜孔刺绣法吗?”在场的官员中,有明眼识珠者大叹道:“这绣功可是相当难掌握,能绣得这般精细,真是世间稀有珍宝,想必温大公子费了不少心思吧?”
“哇,这就是传世的澜孔绣啊!”
“长见识,开眼界!”
“能看得一眼如此珍品,幸哉幸哉,可见温大公子是个多有孝心之人,愿意这么费心思!”
在场宾客一时间沸沸扬扬,无一不赞叹夸奖,欣赏敬佩。
荣景王见得诗苑,又一次挪不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半响,露荷心看在眼里,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发白。
而邻桌的温晁书萎蔫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再一次计划失败,真是扫兴!
莫青如看着那幅稀有的刺绣,气得脸都绿了,他温尘轩到底有多少底子?怎么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难道他会未仆先知不成?
这次寿宴,自然温尘轩得尽风光,也更加获得温相国的看重。
送走宾客,收拾景台的一切,温尘轩怎么也没料到,诗苑竟然为他将事故化解,待回到诗苑的小院,忙走进屋子,看着诗苑将枯萎的百寿花清理,疑问道:“你哪里来得那么罕见的刺绣?”
“我绣的呀。”诗苑不以为然地说着,将冰盆里融化的水泼在院子中。
“你绣的?你什么时候绣的?我怎么不知道?”温尘轩负手玉立,问道。
诗苑转身,对他俏皮地笑着说:“就你这几天忙公务的时候绣的,本想送给你做生辰礼物,这次到派上用场救急了!”
“那是送我的礼物?早知道就不让你送给爹了。”温尘轩面上惊喜一闪而过,更多的是不舍。
诗苑拿着残败的百寿花走到他面前,明媚地笑着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给你绣啊!”将手中的残花举给温尘轩道:“这个好可惜,如果能将此花送给你爹,他老人家一定很开心!可惜如今只能丢掉了。”
“你的绣图已经让大家赞不绝口了,话说你怎么会这种失传已久的绣功呢?”温尘轩拂拭诗苑额上细密的汗珠,疼爱道:“今天天热,又忙活这些,好歹休息会吧。”说着温尘轩想帮诗苑接过手中的残花。
诗苑躲避,将水盆一并拿起道:“绣功传承我娘的,只是平时不想太过显露,所以很久也没绣过了,姑爷也忙了大半日,还是回屋休息吧,诗苑不累,等我把这儿收拾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温尘轩温笑着,眼中盛满夏林中幽静的溪水,莹莹泛光,低声道:“去吧。”
诗苑抬步,正要离开,却被前来的安子堵在门口,见他脸色依旧不好看,诗苑疑问道:“安子,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寿礼不是已经解决了?”
“不是。。。”安子欲言又止,终是无法,说道:“荣景王向老爷公然要求将诗苑带回王府。”
温尘轩脸色立刻暗沉,手贴在腰间的佩带,叮嘱诗苑:“你不要去,这事我来解决。”
诗苑点点头,看着温尘轩带着安子离开的小院。
大厅内,宾客已散,独独堂中荣景王身着银边云纹绣袍,坐在雕木红椅上轻抿茶水。
正堂上座坐着温相国,抬手捋了捋自己灰白的胡须,缓声道:“不知荣景王看上我家那丫鬟哪点,如此坚决地要带走?”
“本王觉得她哪里都好,还望相国成全。”荣景王放下茶盏,拱手对温相国说道。
坐在相国旁边的温夫人,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喜欢诗苑那丫头,想着开口婉拒,温尘轩便急步飘然出现在了正厅中央。
他眼神黑幽深邃,墨丝稳贴着他青竹绣曼长衫,微微紧抿的唇忽展出笑意,却笑得冷冰冰,拱手对荣景王说道:“听说王爷想要我院的丫鬟诗苑,王爷好眼光!”
荣景王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温尘轩,想着他腹黑狡黠的心思不比他父亲差到哪去,只怕有之过而无不及,顿时嘴角上扬,低声道:“原来是大公子院中的丫鬟,今日我见她乖巧伶俐,很是喜欢,希望温大公子可以送给本王如何?”
温尘轩负手静立,忽地笑出声来:“王爷,你有所不知,诗苑是我的心上人,正想着过些日子纳她为妾,所以还希望王爷不要太过认真罢!”
“哦?”荣景王笑意更盛,玩味道:“原来是这样,还望相国与公子,不要怪我草率才是!”
“哦,怎么会呢!王爷能来老夫的寿宴,已经很是荣幸,要不要为王爷备马车,送王爷回去?”温相国起身走到荣景王面前,笑着说些客套话。
“不用,马车已在外等候,告辞!”荣景王甩甩衣袖,大步扬长而去。
厅中,温相国绽开笑容的老脸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