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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将五月夏风冻结停滞。
露荷心只缓缓踱步上前,说了这么话只觉口渴,悠然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行,我等着。”嘴角得意地笑着,想着等我按照王爷的计划施行,你们温家就等着下大狱吧!
“昨夜,你去哪儿了?”温尘轩收起怒气,深邃的瞳孔凝视着露荷心的一举一动,抬眼无意间看见露荷心的脖子有一点红印,又见她端茶的手势一僵,险些洒落几滴茶水。
温尘轩立刻明白昨夜似乎不简单,冷冷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诗苑不再伺候你,你无权干涉她的一切,以后给我老实点。”转身便出了屋门。
露荷心狠狠地放下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暗自骂道,温尘轩你给我走着瞧!
在一阵曦光中醒来,诗苑伸了伸懒腰,发现室内中央放着一顶香炉,里面点了香气恬静的紫檀香,难怪昨晚她睡得很沉很舒服,许是这香料的作用。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睡饱后整个人都很舒畅,听得门“吱呀”开了,看见温尘轩一身白底墨竹醉风衣衫,姿态飘逸,风清朗俊地朝她走来,一帐曼纱之隔,徐徐紫檀香青烟缭绕于他周身,诗苑惊呆地看着立在她不远处的温尘轩,恍惚间以为是一位缥缈如仙般的神仙下凡。
温尘轩轻轻撩开纱帐,目色潺柔,微微笑着说:“小懒虫,还不起床?”
诗苑俏丽地抿抿嘴道:“姑爷是来监督我干活吗?”
“错!”温尘轩依床而坐,轻轻捏着诗苑的小脸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是给你庆生的。”
温尘轩不提,诗苑早就忘记了,记得她十岁进府,谁还会记得她的生辰?从前都是自己孤单地看着月亮,默默对自己说生辰平安,却来个红鸡蛋都吃不上,之后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就渐渐忽略掉自己的生辰,之后也便再也想不起来罢!
温尘轩从袖里掏出一颗红鸡蛋,小心翼翼的剥开,递在诗苑面前,笑着说:“快把这蛋吃掉,保你以后平平安安。”
“姑爷这鸡蛋是仙蛋吧,还能保平安。。”诗苑的话还未说完,温尘轩就将鸡蛋塞在诗苑嘴里。
诗苑咬了一口,一股暖流流进心田,暖暖的,甜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好的生辰
“姑爷能记得我的生辰,诗苑很感激。”诗苑微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温尘轩拭去她眼角欲流的泪水,道:“好好地哭什么?走,我带你出去转转。”说着就把诗苑拉下床,
诗苑羞着拽住温尘轩欲走的步子,腼腆地说:“姑爷干嘛这么急?诗苑还没梳洗换衣呢!”
温尘轩这才发现诗苑只穿着薄薄的轻衫,窈窕丰腴的身材在粉色薄纱衣裙下若隐若现,一时间忘记挪开双目,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诗苑。
诗苑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终是羞怯难耐,纤纤玉手捂上温尘轩的双眼,怨怪道:“姑爷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看,不准再看了!”
温尘轩眼前一黑,笑着握住眼前那只细滑微凉的手,说道:“好,不过,你这个样子,我有些。。。”
诗苑瞧着温尘轩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未开口就被温尘轩俯身轻轻吻上她如茉莉细香的脸颊,特意在她左脸那一颗洛花疤痕停留。
红霞飘上诗苑的脸,待温尘轩起身,她佯怒道:“登徒子。”
温尘轩轻笑着转身,笑声似清辉朗月般明亮,缓缓道:“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登徒子,不好吗?”
轻轻划了划诗苑的小鼻子,又道:“快点穿衣洗漱,我在院内等候你。”
诗苑看着温尘轩迈出门槛,她转身走到软榻边上的红木莲刻衣橱,打开翻了翻发现都是丫鬟穿的素衣布衫,微微皱眉,拣了个顺眼的换上。
温尘轩坐在庭院簇簇紫薇花围拥下的石墩上,轻摇折扇,品一杯清茶,清风微徐,拂起他的白烟长衫,似梦似幻,缥缈如仙。
诗苑素衣淡妆,站在屋门口,怔怔地看着院中静坐的温尘轩,心里隐隐觉得自卑。
温尘轩喝茶的动作一顿,眼角看见诗苑闷闷不乐的样子站在石阶上,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他略微沉思,似明白她的心事,放下茶盏,走到诗苑身前,温和地说:“走吧。”
看着渐渐向后退的温府,诗苑掀开车窗帘,听着马蹄哒哒之声,浏览大街上人流如河,各色商铺繁华的街景,不觉明媚笑起来。
温尘轩坐在旁边注目着诗苑,眼中泛着波光,询问道:“要不要下车去逛逛?”
诗苑转身笑着说:“姑爷要去哪里呢?”
“有些远,不过我想带你去。”温尘轩轻轻将诗苑遮眼的发丝撩于耳后。
诗苑垂首一笑,美眸皆是喜悦地说:“那我们赶路要紧。”
“无碍,边走边玩,一天的时间还很长。”温尘轩笑着说,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出了长世城经过了纳烟都,又走了一段山林小路,终是到了一片小荷田田的湖畔。
诗苑下了车,兴奋地跑到湖边,看着碧波连天,芙蓉翠叶连成面,阵阵清风携着荷香拂来,诗苑深吸一口气,已经多久没这样放松了?
温尘轩将折扇轻轻合上,风姿飒飒地走到诗苑身边,柔说道:“今日你生辰,在湖上赏花饮酒可好?”说着向诗苑伸出他干净修长的手指。
诗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跟着温尘轩的步子,上了停在湖边的流云飞鹤雕花锦舟。
坐在船内,看着船窗紫色曼纱轻轻飘荡,红木长方桌摆着好菜好酒,落地花瓶摆放着清香芙蓉,诗苑调侃道:“姑爷好雅致呀,莫不是外人不知情?风流公子怎么能给二爷呢?应该是姑爷担当才是?”
“我哪里风流了?顶多是个雅致,我不比二弟,没个定性,见一个爱一个。”温尘轩弯曲食指,勾勾诗苑尖小的下巴,作调戏状道:“大爷我只爱你这个小丫头一人。”
诗苑笑着去打温尘轩的手说:“也对,我看姑爷不是风流,是坏蛋才是!”
温尘轩朗笑道:“我好心给你过生辰,你还骂我是坏蛋,我这心里的委屈找谁说去?”
行舟游至荷畔深处,两人谈笑间酒过三巡,诗苑趴在船栏边伸手轻轻触碰湖泊中一朵朵向后退去的芙蓉花,不禁伸手一摘,晕染粉色胭脂般的芙蓉被她放于鼻尖,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温尘轩看着人比花娇的诗苑,轻轻靠近她,微微低首,欲在她如芙蓉般娇美的粉面留下轻轻一吻。
诗苑将芙蓉花挡在彼此的中间,温尘轩看着诗苑因喝过酒显得迷离的眼神,见她笑着说:“姑爷又要耍坏。”
温尘轩拨开诗苑手中的芙蓉,潺柔的目色含着深情,笑说:“这不是耍坏,是喜欢。”
那惊人俊庞,那深邃的眼神,那若有若无的紫檀香,诗苑仿佛身在梦中,如梦般迷幻,当凉柔的唇覆上她樱红的润唇时,一阵酥酥麻麻遍布全身,让她恍觉这一切都不是梦。
彼此的唇瓣互相紧贴柔磨,诗苑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感觉着温尘轩轻轻探上来的手,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肩膀,是那般珍惜呵护。
她微微睁眼,看着他紧闭地双眼痴情忘我地吻着自己,心,骤然紧痛。
原来,爱一个人,会疼。
菡萏香幽盼月辉,湖畔荡漾清风扶。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逝,锦舟缓行到了湖畔的彼端,此时天色向晚,诗苑在温尘轩的搀扶下跳下了船,看着临着湖畔的这一处茅屋,诗苑几步上前发现门房已锁,转身看着温尘轩道:“这茅屋没有人,不是你家的?”
“我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旧屋。”温尘轩道。
“那姑爷干嘛来这呢?”诗苑不解地道,环顾四周除了湖畔环绕,梦庭花四季绽放,就还有一个小山丘在茅屋身后。
“小声一点,这里可不是随便能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偏僻,你以为会没有重兵把守?”温尘轩撩起长袍的动作很洒脱,坐在湖边的小木凳上端着杯茶喝了一口。
诗苑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着眼前这里的一切,疑问:“干嘛有重兵把守?”
“这里是盛尊皇与锦珠皇后初遇的地方。”温尘轩往下茶盏,看着花树摇曳,荷香阵阵,简洁木屋,一轮孤月挂天边,幽幽地开口。
“是这样啊!”诗苑再一次环顾着简陋的屋院,目光最终停留在微微醉风的芙蓉,感叹说:“盛尊皇为了锦珠皇后,废掉了选秀这一制度,将从前的妃嫔们也被遣出长世宫,从此只爱锦珠皇后一人,这般痴情我特别感动呢!”
“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你要感动,也是对我感动才是。”温尘轩面容微沉,似乎不太高兴,他接过随从递来的古琴,抚了抚琴弦。
诗苑噗嗤笑出声来,道:“你瞧你,一副吃醋的小媳妇似的,我只是感动,又没说别的。”
温尘轩依旧面色不动,诗苑娇笑着蹲在他面前,两手捏着他的双腮,生生咧出个笑来,乐着说:“今天可是我生辰,你不许这样不开心,赶紧给我笑一个!”
温尘轩躲开诗苑的小手,划着她的鼻子道:“调皮!快坐好,听我给你弹一曲如何?”
“好啊好啊。”诗苑跳着坐回凳子上,胳膊抵着木桌托着腮,静静听温尘轩抚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古琴上一划,婉转美妙地曲子就活灵活现地响彻四周,诗苑痴痴地听着,从不知他弹琴弹得这么好,配上这幽凉夜色,荷塘映月,闻着梦庭花痴醉的芬芳,好似畅饮着一壶美酒,让人痴醉无休。
“愿白头。”诗苑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她知道温尘轩所弹之曲,是闻名远扬的情曲《愿白头》,当年盛尊皇用此曲博得锦珠皇后一笑。
诗苑更明白温尘轩弹奏此曲的用意,是让她明白他的痴情,至死不渝,如此想来,她心里微微泛着甜,可惜梦庭花香味溢漫,本就有些疲惫的她,听着柔曲,看着银月,闻着花香,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软罗纱帐,香灯暗黄,紫金雕玉软榻,声声旖旎,微微窸窣动响,细细探得月色透窗的银辉,隐隐约约中一对璧人如胶漆般抱在一处。
“宝贝,开心吗?”蒙匡义邪邪笑着。
露荷心娇哼着:“开心!”
蒙匡义搂着露荷心,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一晚上不回去,温家不会怀疑吧?”
“我只道回娘家,应该没事的。”露荷心在蒙匡义的胸口画着圈圈,道:“什么时候你把人家娶进门呢?这样子都不能天天见面,见面还要偷偷摸摸,好烦呢!”
“等这次大计成功,自然你就是我堂堂侧福晋了!”蒙匡义轻轻搂着露荷心道:“你这次办得如何?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了,一会给你看样好东西,这都要怪那个不成器的二爷,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温家的纰漏还真不好抓呢!”露荷心胸有成竹的说着,想着以后她就是荣景王侧福晋,心里美滋滋的。
“哦?看来我收到的风声还真不假,快说说是什么纰漏。”蒙匡义快意地笑着,细细听着露荷心在耳边小声嘀咕,脸上笑意越来越盛,立刻起身躺在露荷心上面,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宝贝,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露荷心笑而不语。
。。。。。。。。。
清晨的湖畔雾气笼罩,轻轻吹来的微风掀起紫色纱帘,满湖的芙蓉似刚刚睡醒一般地伸着懒腰,一个不小心含苞待放的身姿露出清丽的羞容。
诗苑觉得晨风有些凉,本能地朝着暖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