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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姓秦的又挥舞着手掌上的红色焰火向他袭来。
“咚!”御水诀一出,两个黑衣男人瞬间就被弹出好远。
赵小杨不禁在心里叹道,这御水诀的防御能力还真好使,自己现在倒有点刀枪不入的感觉了。
趁着跌倒的两个人还没缓过劲来,赵小杨又御起剑,朝着牢门狠狠刺去。
本来方才他还想着只留那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矮个男人在里面,或许还能骗他打开结界,可如今身份被戳破,只能硬来了。
“砰!”
又是一道剧烈的碰撞声,结界丝毫未动,但赵小杨也未被弹回,反而是蓝光大盛的断魂剑犹如插入水里一般,慢慢地穿透结界,逐步往里面渗入。
“小杨,后面!”
听着方夏意的惊呼,赵小杨知道那两个黑衣人定是又冲上来了,正准备弃剑抵挡,却又听到“轰”的一声。
这一次,整个石室都在摇晃。
“撤!”姓秦那人低呼一声,两道人影很快便消失在石室里。
早已起身站在牢门口的庄无念沉声道:“小师弟你也赶紧走,他们这么快撤离,肯定有蹊跷。”
“不行!”赵小杨依旧握紧断魂剑,一点点往结界里面深入,“我不能丢下你们!”
“咚!”
“砰!”
石块混着冰块从顶上掉落,眼见着就要砸中赵小杨,里面的庄无念和言君行抓着他握剑的手用力往里一拉,竟真的把他拉进了监牢里。
“轰隆!”
声音越来越大,震感越来越强,似是整个山洞都要塌了。
黑暗里,赵小杨无奈地轻叹一声:“怎么又塌了?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早晚都得被砸死?”
第89章 人去山空()
“咚!”
“咚!”
已然倒塌的雪山边缘,不断传出闷响声,每一道声音过后,山上的泥土和冰雪都会随之滑落许多。
而最后一声闷响结束时,山腰上一大片石块混着冰块滚落,渐渐地竟是露出个两尺宽的小洞来。
洞中探出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大喜道:“这次是真的成功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小声点,生怕不能把那些妖魔引来!”
黑暗中传来赵小杨声音的同时,探出头的方夏意似是被谁用力推了一下,猛地就从那洞中跌了出来,幸亏他及时御气稳住身子,否则真要一头栽在一丈多远的地下了。
赵小杨和其他六位师兄也依次从洞中钻出,但一落到地上,就全都平躺了下去,有气无力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张和叹道:“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面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方夏意用手肘拐了拐离他最近的赵小杨,笑道:“不错啊,果真是有经验的人,居然能带着我们凿开山洞爬出来。”
赵小杨干笑一声,假装很累的样子,不发一语。
然而他此刻在想象的,是上次被困山洞时,柳七辰将他救出的情景,那该是多辛苦的过程啊!
若他们对时间的感觉没有太大误差的话,从那日石牢塌陷到现在,至少也有五天的时间。
这五天里,他们一直分工合作,轮流施法,一边结成结界保护着大家不被坠石砸伤,一边又不断挖掘着石牢的里层找出路。
赵小杨向大家隐瞒了柳七辰救他的事情,只说自己先前能得救就是靠的这个方法,但事实上,那时他一直昏迷着,根本不知道柳七辰是怎样带他出去的。
之所以选择在石牢内侧挖出路,也只是凭着他大概的感觉——跟着黄清然进山洞前他观察过,这座山是此地最小的一座,而他们进入山洞后拐了几次小的方向才到达石牢,但按距离来算,石牢应该已经靠近山峰的边缘了。
当被困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石牢里命悬一线时,他们也只能拼一拼了,好在最后终于成功脱险。
躺了一会儿,庄无念缓缓坐起,低声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地方不对劲?”
鲁遥道:“好像太安静了,他们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些地方可到处都是人。”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也全都站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庄无念道:“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但是都小心些,大家体力还未恢复,不能被抓第二次。”
由庄无念领头,赵小杨押尾,一行八人悄悄穿过这座倒塌的雪山,这才发现其余的雪山也是一样的,全都严重塌陷了,甚至已找不到原先的山洞入口。
方夏意惊道:“难道他们被敌人袭击了?不会全都死在山洞里了吧?”
言君行摇了摇头,问道:“还记不记得那日山洞塌陷的情景?那两个人一点儿也不吃惊,倒像是早做好准备的,一听到动静就急忙撤了出去。”
庄无念道:“你是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我们葬身雪山?”
言君行道:“他们应该是随南疆的人搬走了,不愿意便宜夕酉,便在离开之前彻底毁了这里。轩辕侯一直没从我们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会继续留我们活命。”
轩辕侯要的答案,便是癸亥的下落。
被死尸袭击那晚,赵小杨他们以为是癸亥复活了,谁知那是来自南疆的人。
而轩辕侯一直认为癸亥是被四华州偷偷藏了起来,所以才会暂时留住庄无念等七人的性命,一直想要拷问出癸亥的踪迹。
虽然大家都不清楚轩辕侯为何也如此关注癸亥的行踪,可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个大魔头至今下落不明,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看着远处那片已经无法住人的十几座山峰,赵小杨喃喃道:“究竟要多高深的道法,才能造成这般山崩地裂?和她当初用的,一样么?”
庄无念没听清他的话,只低声道:“走吧,赶紧回北华山向师父禀报,若是夕酉的人突然出现,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方夏意却是对着那片大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张和道:“怎么了?舍不得?”
方夏意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叫了那个人一年的姐夫,又恨了他整整四年,这四年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杀了他为家人报仇,如今他虽已葬身山洞,但我没能亲手报仇,总归有些遗憾。”
赵小杨也叹息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遗憾了,不过他终究是死了,我们的家人,泉下有知应该也能瞑目了。”
“可除了黄清然,还有那些该死的妖魔没有杀。”方夏意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美男剑,决然道,“我们的仇,还不算报完。”
迎着西南方向,抬头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赵小杨喃喃道:“是啊,还没结束,从前杀害我们家人的妖魔,还有试图杀害我父亲的轩辕侯和公良虚,这一切,我都还记着。”
第90章 杀意()
乙未年九月初一,离上次北华山百名弟子大比试,仅过去一年零两个月。
可正擎殿前面的广场上,已设置了一个很大的擂台,擂台四周,再次汇聚着北华山所有的弟子。
赵小杨穿着一身洗得已经泛白了的灰色长衫,握着断魂剑,静静地站在擂台一边。
他的对面,同样握剑站着的,是庄无念。
“我赌这次大师伯会赢。”
“我也赌大师伯,这些年来门内那么多比试,他可从来没输过,连三师伯都赢不了他,咱们北华山不会有人比得过他了。”
“谁说的?你们别忘了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叔忽然就赢了东华山的宋玉筝,可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
“那大比试的时候,他还输给一个小孩子呢!”
“那是意外,你们不知道小师叔有怪病啊?再说了,当初在东华山上,他不是还打败了卓星斓么?我听说连大师伯都不是卓星斓的对手。”
“那是因为小师叔会南华山的御水诀,今日的比试早说过了不能用外家道法,看他还怎么赢?”
“我不管,我就赌小师叔赢!”
“我也不管,我就赌大师伯赢!”
听着周围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坐在擂台边的明清真人朝擂台上的两人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开始。
庄无念对着赵小杨微微一笑:“小师弟,记得那日我们在山洞中说过的,谁都莫要手下留情。”
赵小杨微笑着点点头:“大师兄放心,今日比试,是较量我二人各自所悟的天玄道真章,我定会全力以赴,不给几位授业师兄丢脸。”
庄无念不再多言,左手往前一挥,整柄两仪剑便平稳地飘荡在天空,周边散着淡淡的金光。
赵小杨也默念心诀,缓缓驱动着断魂剑,带着那阵他最为熟悉的蓝光冲向庄无念。
他一直偷练的御水诀,莫名其妙就达到了昔日很多南华弟子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第三境界,此事直到今日,在他心里都还是个未解之谜。
而他跟着鲁遥修炼,又得到言君行和甘遂指点的天玄道真章,却是一直都不曾突破玄道。
所以平日与人交手时,一旦遇上紧急情况,他下意识使出的,都是御水诀,至于天玄道真章能有多大威力,反而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无论如何,该是敌不过大师兄的吧?毕竟他早已练至天道了。
在北华山几千年的历史里,能突破玄道升至天道的弟子,尚不足百位,所以庄无念和言君行的优秀,不言而喻。
擂台中央,两柄未出鞘宝剑周身的光流疾速碰撞在一起,那动静犹如地震一般,就连擂台前排的弟子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咻!”
撞击后各自返回的两把兵器,在主人的驱动下,同时出鞘,光芒大盛。
本一直站在地上的赵小杨和庄无念,也已随着兵器缓缓升起,飘落在半空。
两柄出了鞘的神剑,再次在各自气流的包裹下,互相迎了上去。
蓝光与金光相撞之时,就如两面透明的墙壁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较量着。
“砰!”
被两股光流冲击到的木质擂台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下一瞬竟是从正中央齐齐断裂,两边临时撑起的柱子同时塌陷,惊得周围弟子连连后退。
赵小杨只觉那道终是被反弹回来的蓝光袭到自己身上时,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紧接着他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去。
听着众人或喜或忧的惊呼,赵小杨在心底轻叹一声,这一次,终是自己败了吧。
不过,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他平日里的那些战绩,本就是靠的御水诀,身为北华山弟子,虽然有些耻辱,但也无可奈何。
即将落地的瞬间,胸腔中又莫名地燃起一股火焰,很熟悉,却也陌生的感觉。
自从柳七辰的魂魄离开他身体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一直以为,之前的疼痛都与她的魂魄有关,否则不可能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
可如今,居然还是又发病了。
莫非真是自己得了某种怪病,甚至之前还连累了柳七辰么?
下意识地,赵小杨一把抓住飘在自己身前的断魂剑,似乎只有握着这把剑,他才会有安全感。
但这一次,又跟前两次有些不一样,之前是如火焰般灼烧的痛苦,而现在,只有热,没有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胸腔中那把火焰把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