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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方夏意一阵装模作样的施法以后,一阵大风吹过,但又忽然猛地没了动静,唯有几滴不知从哪来的水落到了他自己脸上。
方夏意一脸着急:“怎么又不灵了?明明刚刚在山下很灵的,我刚刚真的很厉害的,张大侠和那位舒大侠都看到了,我也再试一次,我的根基肯定不差的。”
说罢他又夸张地扎起马步摆好架势,明清真人却是摆摆手道:“够了,你们还没入门,掌握不了这门道法,就这样吧。”
方夏意大喜:“那……那您是对我们的根基还算满意?您愿意收我们为徒?”
还不等明清真人答话,赵小杨和方夏意又同时跪了下去,齐声道:“求掌门收我们为徒。”
明清真人似无奈,又似犹豫,只定定地看着他二人,缓缓道:“你们该知道我作为北华山的掌门,是不会轻易收徒的,你们要拜,也该去拜别人。”
“掌门的意思,就是不愿收我们,是么?”赵小杨思索了片刻,突然坚定地看着明清真人道,“掌门若是不愿收我,那我自会下山去,绝不给北华山添麻烦,可我这位兄弟……我兄弟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在掌门门下,还望掌门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收下他吧。”
说罢,他缓缓叩首在地,一动也不动。
方夏意有些惊愕,呆呆地看着身旁行跪拜大礼的人,不知不觉竟然有些眼眶湿润,便也坚定地道:“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顿了顿,他又改口道:“不,如果只能收一个,那就收下小杨吧,他比我聪明,比我稳重,比我能吃苦,只要您愿意收下他,我……我自愿下山去。”
“我还没说话,你们倒先谦让起来了,谁说只有一个我就愿意收的?”
“那您的意思是,一个也不肯么?”赵小杨缓缓直起身,眼中尽是黯然之色,过了一会儿才又行礼道,“那也多谢掌门肯见我们,我们……我们这就下山去。”
见他二人行了礼起了身准备要走,明清真人却又突然扬声道:“这就是你们的拜师礼?”
赵小杨和方夏意都有些发懵,互相对望了一眼,又疑惑地看向明清真人,直到发现他嘴角淡淡的笑意,他们才恍然大悟,立刻兴高采烈地叩头:“见过师父。”
“好了,那就这样吧,为师该继续闭关去了。”
直到明清真人的背影渐渐从偏殿里消失,赵小杨和方夏意才互相搂着又蹦又跳:“我们成功了,掌门收下我们了!”
开心了半天,他们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张和,然而一转身,迎上的却是一道冷冷的目光:“我说怎么今日上山的时候你们突然就走不动了,原来是看不上我这个师父,根本一直都是冲着掌门来的。”
二人都有些尴尬,方夏意懦懦地道:“张……张大侠,抱歉啊,我们……”
解释的话还未说完,张和就已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然而很快,这种情绪又被拜师成功的喜悦所替代,两人在空旷的门前又是好一番闹腾。
一同坐在石阶上,方夏意突然认真地看着赵小杨:“小杨,刚才……刚才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那样对我,我真的太感动了,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会愿意……愿意为了让我拜师而这样牺牲自己。”
看着他快哭了的表情,赵小杨却是突然憋不住,一下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是骗人的,那是……那是七婶教我的方法,他说明清掌门和他师兄明净真人自小感情很好,当年也是这样一同拜入师门的,所以我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来打动他,你竟然当真了,你竟然……哈哈哈哈……”
方夏意脸一黑,冲着赵小杨的肩膀就狠狠锤了下去:“你个死骗子!害我白感动那么久!”
第25章 骇闻()
残阳渐去,鲜红的晚霞慢慢消失在天边,眼见着夜幕就要降临。
跟着前面的人走在大道上,看着旁边院落里各种各样的人或闲聊,或嬉闹,或聚在一起互相指点着修行,赵小杨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样的画面,看上去真是热闹而温馨,这也会是今后他在此生活的画面吧。
“二师兄,五师兄!”
“二师叔,五师叔!”
路上遇到的人,全都恭敬地对最前面的两个人行礼。
走在最前头的,是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一张方脸上随时挂着笑容,偶尔看上去还有点傻傻的感觉,他是赵小杨和方夏意的二师兄鲁遥。
另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男子也是他们的师兄,排行第五,名叫甘遂。
赵小杨和方夏意跟着两位师兄走进了正擎殿西北方向的一个院落,这个院子的牌匾上没有数字,而是刻着“清心苑”三个大字。
院子不算大,门口正对的方向共有四间房,两侧则是各两个房间。偏左边有口井,井边的大柳树一看就有好些年头了,只怕两个人手拉手也围不起来。
鲁遥指了指左边道:“你们就住那两间房吧,跟我住一个院子,我教你们道法也会方便很多。”
说罢他又指了指正前方的一排房间:“从左边数过去,依次是我、三师弟、五师弟的房间,你们要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找我们。”
“多谢二师兄,多谢五师兄。”二人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左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院子。
看他们就如得了糖的孩子一般,鲁遥笑着摇摇头,又问道:“你们俩谁的年龄更大些?虽说是同时入门,但也最好排个长幼。”
“我!”两人同时抢着回答,然后又怒目相瞪。
赵小杨道:“明明是我比你大,更何况这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顾你。”
方夏意不屑地撇撇嘴:“得了吧,你连自己具体哪天生的都不知道,还敢说比我大?我可以肯定我的生辰是三月初二,而你只是根据推测觉得自己应该是三月生的,就算真的是三月,那你说是不是我比你大的可能性更大些?我可是比大多数三月生的人都大!”
这个问题,认识的这半年里他们已经争论过无数次了,然而从来没有过结果。
鲁遥无奈地笑笑:“那就夏意当师兄,小杨做师弟吧。”
赵小杨知道,这个结论的依据在于他比方夏意矮了将近半个头,虽然他不服气,但既然鲁遥开口了,他也只能遵从。
方夏意甚是得意,一个劲地逗着赵小杨:“师弟,快叫师兄。”
赵小杨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只是问道:“这院子里不是住着三位师兄么?如今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三师兄?”
“三师弟奉师父之命随大师兄下山去了,只怕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顿了顿,鲁遥又道,“三师弟是我们三人中悟性最高,道行也最深的人,等他回来以后,你们若是想要跟他修行也是可以的。”
夜深人静时,赵小杨正在房里发呆,方夏意却突然推门进来,可怜巴巴地道:“小杨,我饿。”
赵小杨无奈地叹息一声:“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每次都是这一句,上辈子是被饿死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今早啃的馒头根本没用,原以为到了北华山可以大吃一顿,谁知道这里更惨,竟然每天只吃一顿午饭,咱们又来的晚,一点也没捞上!”
说着他一头栽到赵小杨床上,哀嚎道:“没天理啊,我堂堂的方家二公子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给我起来!”赵小杨一把将他拽起,嫌弃地瞅着他,“刚铺好的床你又给我弄乱了,你洗澡了吗?没洗澡更不许接近我的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嘴上这么说着,可方夏意确实不敢再靠近床边,只能在一块旧席子上坐下,继续念叨着,“真的饿,饿死了。”
“那我也没办法,在山下是没钱,现在,既没钱也没吃的。”见方夏意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赵小杨立刻反应过来,惊诧道,“你不会想让我陪你去厨房偷吃的吧?别想了,你忘了二师兄交待的规矩了,过了用餐时间禁止靠近厨房和饭堂,更何况我们把掌管厨房的六师兄都得罪了,能找到吃的才怪哩!”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甘遂的声音:“小师弟,我看你灯还亮着,怎么还没睡?是有事吗?”
赵小杨还未来得及答话,方夏意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冲上前去打开门一把将甘遂拉进来,急匆匆地道:“五师兄,你有吃的吗?”
甘遂一脸懵然:“你说什么?”
方夏意捂着肚子叫苦连天:“饿啊,我饿,一整天就只是早上啃过馒头,挨不住了。”
甘遂忍不住低笑出声:“我房里只有昨天吃剩的一个馒头,你要吗?”
“又是馒头!”方夏意登时泄了气,继续坐回席子上哀嚎,“我最简单的愿望就是每天能吃饱,每顿能吃上几块肉,怎么就如此艰难?”
赵小杨拿了凳子给甘遂,问道:“二师兄还没回来么?”
“没有,我估计师父找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这清心苑实在是太冷清了,但愿以后有你们在会热闹些。”
听他说到这,赵小杨不禁问道:“那四师兄和六师兄他们呢?怎么没住在这里?”
甘遂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们刚来不知道,师父的六大弟子,不是一边的。”
“六大弟子?”方夏意疑惑道,“师父除了我和小杨,只有六个徒弟?”
“当然不是,师父的徒弟足有三十余人,不过只有前六个的道法分别是两任掌门亲自传授的,后入门的弟子都是跟着师兄们修行,无论道行还是地位,自然也不及六大弟子。”
“那五师兄您也是六大弟子之一了?”方夏意瞬间两眼放光,一脸崇拜。
甘遂谦虚地笑笑:“我是六大弟子里最不成器的,若论道行,还是大师兄和三师兄最厉害。其实师父这些弟子,本来也不全是他的徒弟,有一部分是前一任掌门,也就是师父的师兄明净真人的弟子。
“只不过明净真人仙逝以后,师父继任了掌门之位,就把明净真人的弟子也都归在他门下了,大师兄、四师兄和六师弟原来都是明净真人的徒弟,本就不跟我们住在一起,所以后来也没再搬动。”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外,甘遂继续道:“大师兄他们和我们关系不太好,因为按照自古以来的规矩,明净真人的掌门之位是该传给大师兄的,可当年事发突然,大师兄又修为尚浅,经验不足,所以师父继任了掌门。
“如今大师兄虽然仍是大师兄,但毕竟不是师父一手调教出来的,门中很多人私下还会议论,说师父以后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大师兄他们自然就不太喜欢我们了。”
方夏意不禁感叹道:“原来这么复杂!”
“可不是嘛,人多了就是会这样。不过二师兄人很好的,他一心只为北华山着想,从未觊觎过掌门的位子,至于师父怎么想,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赵小杨的心思却不在这之上,看着甘遂这么快就能和他们说这些,他定了定神,终于问道:“五师兄,您能告诉我们,南华山究竟是怎么回事么?为何会成了禁忌?还有柳七辰,她不是南华掌门的女儿吗?为何会是四华州的罪人?”
甘遂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