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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飘飘的问完,倚在门前,眯着眼等候她的回答。
林海心已经倦透了,一层一层的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告诉自己,忍吧,还是忍吧,还有那么多那么多要做的事情。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耸拉着脑袋,蹦出口的却是,“要杀要剐,随你的意。”
终于没有办法顺他的意,真的很倦了。
肖圣翼却不以为忤,扑哧一笑,走了过来,如同抚摸*物一样抚摸着她低垂着的脑袋,“小心心,怄气了?啧啧,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嘛。这是好现象啊,通过这一出,以欧熙辰的性格,绝不可能不要你了。想想,你都穿着睡衣和他出双入对了。”
他的眼里,有一抹得逞的块感。
欧熙辰的性子一向温吞吞的,他真怕许久都搞不定,于是下了猛药。那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这次一定会一力扛下的。
“乖,看你的样子,昨晚一定很累,劳作了*吧?上午要是没事,你就自己窝一会吧。”肖圣翼看着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又没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说完这一句,他又摸了摸她的头,自行离开了。
林海心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动弹。
她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并且也相信,即便没有这一出,欧熙辰也会要她,昨晚临别前的那一个拥抱那一声‘我信你’,诚挚无比,绝不是作伪。
只是,后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他不回别墅,连面也不见?
直到下午,答案来了。
邹萌打电话约她出来,带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告诉她说:“欧总走了,他将自己在欧氏的所有盈利分红留给了你。”
邹萌的目光很冷,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然后,再一细看,又能看出一种刻骨的哀伤。
林海心心重重的一跳,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他怎么了?”
此刻,她的心也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邹萌抬眸看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负责解惑的。”
她将文件一张张的摊开在桌面上,说道:“签了吧,签了这些都是你的了。”
接着,她又补了一句,“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林海心站在桌子的另一端,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忽而将桌上的东西抓起来一把撕烂,吼道:“谁他妈要这个?你要?那就使劲浑身解数让他给你啊?你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她双手撑在桌上,冷冷的说道:“你喜欢他,是不是?喜欢就去表白啊,喜欢就去奉献啊,你到我这里来酸溜溜的使脸色有用吗?越发的衬出自己可怜又低下。”林海心说话毫不留情,一句一句尖刻刺耳。
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一个道理,绝不能没有底线的去同情别人。尤其是女人。
无怪她自己身为女人也不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说话,实在是因为这世间太多女人为情相残的例子,有些时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甚,尤其是对着情敌。
所以,当她敏感的意识到邹萌喜欢欧熙辰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敌人。
对敌人,她从来不心软,也不乱施同情。
邹萌苍白着脸,却偏偏无法反驳。双手攥得死紧,紧到指甲都要掐进了肉里。
好半天,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桌上的碎屑,说道:“我回去重新打印,明日再约时间办理。”
说罢,提起公文包扬长而去。
她不是怕她,而是……要完成熙辰最后交代的事情。
……
邹萌走了之后,林海心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冷汗涔涔。
“欧熙辰……”低吟了一声之后,她终于决然的摸出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无人接听。
她摁掉,再拨。
仍然无人接听。
林海心发了狠,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不止不休。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轻而优柔的,“喂?”
隐隐的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他对她,总是无可奈何的。
听着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实在舍不得按掉也舍不得关机。那首旋律,是专为她而设的,而这首旋律从来没有响过这么多次。
听到他的声音,林海心的心颤抖一下,本来酝酿好要开骂的,这时却开不了口。
最终,化为一声关切的询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在哪里?”
74 她是他的眼
更新时间:2014…8…20 11:36:39 本章字数:5282
这样的关切清楚得欧熙辰远远的也能感受得到,这样的感受让他难过得为之哽咽。
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都是淡定的。淡定的和慕子文商量病情,淡定的和邹萌交代后续事宜,淡定的接受,淡定的离开……
他仿佛从来没有难过,仿佛从来没有心伤,仿佛从来没有过不适。
但其实,他也是害怕的。
当他一个人在车库面对黑暗的时候,当他回家不能看到林海心的时候,当他坐在沙发上感觉四周一片黑暗无人可依的时候……他都实实在在的害怕。
然而,这些害怕,通通都抵不过一样――那就是失去林海心的恐惧。
他的世界整个坍塌了,为林海心而建筑的城堡再也不复存在了。
换言之,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要保护她了。
相反,他根本就是一个祸端,从前那些仇视他的嫉恨他的,这时通通都会跳出来像踩落水狗一样的踩他,他不想这个时候让林海心在他身边受罪。
所以,欧熙辰最终只是淡淡的回答林海心,“我没事,只不过是想休息一阵,所以走了。”
林海心恨恨的说,“你当我是白痴?”
明明就是因为那一晚的突变才让他有了这样奇怪的举动,只是,她想不透,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他到底是怎么出的问题?
“我从没有当你是白痴。”电话那边回答得很快,事实上,他知道她是无比聪慧的。
欧熙辰纵然爱她,但仍然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在初时的无所适从之后,慢慢的沉稳下来,他接下去说道:“正因为我从来没有当你是白痴,所以,才相信你会懂。没有任何一段情是永垂不朽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怀抱的保护是理所当然的。我累了,我想休息,你应该懂的。”
这一席话,简单,却异常残酷。
足以浇灭刚刚燃起的爱之焰。
欧熙辰的心因此泛起了阵阵疼痛,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到无底的深渊。这样的残酷,连他都觉得无法承受,不可承受。
可是,还能怎样呢?又能怎么样?
欧熙辰握住电话的手微微发颤,手指透着惨白……
如果我能看得见,我愿许你一个无忧的明天。
如果我能看得见,我愿背负起你所有的一切,毫无怨言。
如果我能看得见,我愿牵着你的手,一直到白头显现。
可是,再也不能……看见。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的抽气声,显然那一番残酷的话让林海心有了强烈的反应,好半天,她强忍着问道:“那……那些钱又算什么?总得安个什么名目吧?我和你从未有过男女之爱,分手费也不合适,是不是?”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就是在垂死挣扎,她突然有种很挫败的感觉,并且,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低贱。虽是在质问他,却像是在求他。
她质问自己:林海心,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那边的回应淡淡的,“一点心意而已。”如今,他只能将这份心意交付出来,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眼,去替我看尽这繁华人间。
“呵,一点心意而已?果然是豪门游戏啊,大少爷真玩得起。好,我要不收,还当真是小瞧你了。”说罢,林海心终于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她吸了吸鼻子,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从昨日的‘我信你’到今日的‘一点心意’,不过*之间,就已经物是人非。
她站起身来,走到独立卫生间里去,沿着门沿,慢慢的、慢慢的蹲下去,终于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出来。
哭了半响,又昂着小小的脑袋,倔强的低语道:“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能得到仇人那么大一笔钱,我应该笑的,我应该笑的。”
这么说着,泪水却仍是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
欧熙辰拿着电话,姿势一直未变,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了她的声音,已经只剩下嘟嘟的机器声,但他仍是舍不得挂。
“心儿……”心碎的呢喃。
可惜,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人听。
这个名字,注定只能藏在心底。
良久,欧熙辰才慢慢的放下了电话,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对着她说出那样的话,真的是抽空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扶着墙,慢慢的蹲下,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神情凄然。
“哎呀,欧先生,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没过多久,他新请的佣人买菜回来了,见他这个样子,显然是吓了一大跳,急忙矮下身子来搀扶他。
欧熙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会吧。”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再也不发一言。
“欧先生……”佣人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她索性将装着菜的环保口袋搁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挨在他身旁。
欧熙辰听得身边的声音,复又抬起头来,叹息般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先进去休息吧。”
“不要,让我一个人呆会吧。”她学着他的口吻。
欧熙辰无语了,怎么去外面随便找回来的一个佣人也这么刁钻古怪?
就因为不想和以前的生活再有什么牵连,所以索性自己打了出租车远走,索性自己去市场随意找了个佣人。
“哦,对了,欧先生,这里这么偏僻,要不要我找人来装点保全设施之类的?比如监视器啊什么的?”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但荒无人烟,独立的一栋老式房子静静的卧在山水之间。
即便是买菜,也得走几十分钟到附近的小镇上去。
“监视器?”欧熙辰蹙了蹙眉,随即摇头,“不要,我不喜欢在家里装那样的东西。”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如果你害怕,那……”他犹疑着。
“没有啊。你不怕,我也不怕。”女子清清脆脆的回答他。
“哦。”欧熙辰应了一声,又埋下头去,许久许久都不曾说话。
宛如迷途的落魄青年。
明月山庄。
欧京豪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大厅里,熄了所有的灯,拉上所有窗帘,在黑暗中抽着闷烟,一支接一支,没有间断。
烟这个东西,他已经很多年未曾抽过了。他曾经向熙辰的妈妈发过誓戒烟,但今天,却破例了。
“老爷。”管家林叔从外面急急的跑回来,嘴唇在打哆嗦。
欧京豪捻灭手中的香烟,从沙发上站起来,异常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
还是希望能有转机的。那毕竟是他悉心培养多年的孩子。
林叔面容惨淡的答道:“再度确认了,病情如之前所说。而大少爷已经离开,不知所踪。”
欧京豪颓然的坐下,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儿子,他费尽心思培养出的接班人。
林叔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子,焦急的问道:“老爷,你说大少爷会去哪里?他一个人,眼睛又看不见,真是作孽啊……”他说着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
欧京豪神情呆滞,说话犹如在梦游,“去了哪里?他还能去哪里?应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