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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
秦苒玩到中途,有些意兴阑珊。坐完船之后,天色渐暗,两岸的灯笼也陆续亮起来。顾怀蕊拉她去饰品店,挑挑选选,最后看中了一支桃红色的簪子。
“你说你,好好的长发剪了干嘛呢?”顾怀蕊遗憾地说,“你看这簪子做工多精细,颜色又配你。”
她看了眼那支簪子,缄默不语。
最后顾怀蕊挑了一支白玉簪,又问她要不要那双配对的耳环。秦苒摇摇头,去了隔壁家的油纸伞店,最后买了一把。
再晚一点的时候,古镇上有一处民俗表演,很多人围着,热闹非凡。这时的雨也停了,秦苒收好伞,被这出给吸引住,本想往回走的,这下拉着顾怀蕊去了桥的另一边。
天色完全黑了,灯光红火喜庆,氛围很浓。秘书将车停靠在路旁,转过头对后座面无表情的老板说:“谢总,到了。”
“嗯,你在车上等我。”
谢简撑着一把黑伞独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因为一身黑色正装,衬得皮肤苍白如纸。他熟练地拐进一个小巷子里,找到那家卖桂花糕的店,收好伞走了进去。
店主见到他,说了句“先生好久没来了,还是要往常份量的桂花糕不”。
他点点头,拿出一张纸币。
“夫人要是喜欢吃甜的,我店里还有其他的甜点,先生要带点回去么?”“不用了,麻烦快点给我打包好,我还有急事。”
“好嘞!”
约摸五分钟后,细雨停了,旁人都收起了伞,他却仍旧低着头往前走。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原本进行得正热闹的民俗表演被迫中止,秦苒只得撑起伞,和顾怀蕊离开。
街上开起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人人接模ゼ纾凶叩眉郝�
“桥上的人走得太慢了。”顾怀蕊抱怨。
就在这时,一位穿高跟鞋的女士摔倒在地,于是这原本就拥挤的地方堵塞得更加严重。秦苒站在桥中间,回头看了看那边的巷子,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秘书等了比平常要久的时间,待老板回到车里后,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谢简弯腰进车:“桥上有人出了事,堵了一会儿,走吧。”
——
好不容易从桥上下来,两人决定去附近的小店坐坐,顺便解决晚饭。顾怀蕊见旁边的人一直心不在焉,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愣呢?”
秦苒撑着下巴:“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昨天梦到这里了。”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油纸伞,这种感觉更甚。
“你这是出现记忆混乱了。”顾怀蕊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功能,把她拉过来,“来来来,咱们拍一张。”
“一,二,三……准备好……”
“咔嚓”一声,屏幕上出现了第三个人。秦苒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穿了件灰色卫衣的程蔚时,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挟裹着一身春雨湿气的程蔚时拖过凳子在对面坐下来,微喘着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到我很惊讶么?”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秦苒着实是被吓住了。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不?”他喝了一口水,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笑眯眯地看着她。
顾怀蕊啧了一声:“这天底下的巧合,往往都是人为的。”
程蔚时拿过一旁的菜单扫了几眼,轻笑着说:“还是顾姐姐懂。”语罢又看向秦苒,“豆豆我暂时放在一个朋友那里,他是宠物医生,人很好,你别担心。”
秦苒点点头,很快便接受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实。
“我来过b市几次,这里好吃的不少,我来推荐几样最有代表性地给你们。”程蔚时翻着餐单,低头认真的模样和说话时候的吊儿郎当又是两个极端。几分钟后,他将服务员招过来,仔细嘱咐了菜的口味,以及葱姜蒜的用量和辣度。
顾怀蕊笑他:“你这小子以后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这么会替人着想。”
程蔚时放下茶杯:“幸福我不敢断言,但我会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给她是肯定的。”
“瞧你,真会说话。这小嘴甜的。”顾怀蕊暗里用手肘抵了抵秦苒的小臂,“有没有喜欢的人啦?有的话姐姐帮你支支招。”
程蔚时笑笑,没说话。片刻之后,他说:“当然有。但是这种事,我会亲自跟她说。”
顾怀蕊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秦苒低着头没说话,一直在摆弄手机。她刚才照了一张小巷子的照片,青瓦白墙,幽深宁静,很有意境。巷子深处有一家店,不知是卖什么的,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外面转。
菜上来后,她才怅然若失地将手机收好。一桌子的美食,很能勾起人的食欲,秦苒却没多大兴趣。她的口味偏酸偏辣一点,而这边的菜大都以甜为主。她吃了几口便有些恹恹,搁下筷子,出神地望着外面。
程蔚时问:“菜不合胃口么?”
“还好。”
“多吃点,这个排骨不错。”他往她碗里夹了一块。
秦苒回过神来,拿了伞起身:“突然想起还有一点东西没买,我回一趟对岸,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吃着。”
“要我陪你么?”程蔚时放下筷子。
她摇头,往门口冲去。
顾怀蕊看了眼她融进雨里的背影,说:“她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
秦苒也不知道自己触发了哪根神经,突然就很像回那个巷子看看,那家店到底是卖什么的。她想探究清楚,却不知道这种探究来源于什么。巷子和她昨晚梦见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有些邪乎,她的心底开始弥漫处一股很强烈的好奇心。
雨渐渐小了,道路中央的人也少了起来,大多数游客已经离开。
古镇外面,秘书重新将车停下,转过头问老板:“需要我去为您找么?”
“不用。”谢简打开车门。
“是很重要的东西么?”
谢简淡淡地瞥过去:“是我的命。”
他撑开伞,轻车熟路地往前走。
镇上卖桂花糕的这家店已经开了有近百年的时间,从祖上那一辈就开始做桂花糕,味道醇正香甜。老板要关店门的时候,秦苒凭着记忆找到这里,在外面站了一两分钟。
“这位小姐,是要买桂花糕么?”年近中年的老板取下身上的围裙,面目慈祥,“我们马上就要关店了,如果要买的话,现在还能买。”
秦苒心里一动:“桂花糕?”
“要来两块么?”
她缓缓点头。
老板打包了两块递给她:“虽然这个季节没桂花了,但我们做的味道也没差过。有个外市的老板每次来这边都要给他老婆买几块回去。这不,半个多小时前才走呢。”
☆、第五十六章
“有个外市的老板每次来这边都要给他老婆买几块回去。这不,半个多小时前才走呢。”
听到这里,秦苒愣住。老板递了两张零钞给她,笑呵呵地说:“欢迎下次光临,如果觉得味道不错的话,请帮忙向周围的朋友推荐推荐哦。”
她扯唇,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老板喊了一句“谢先生,您来啦”。
“我还想说您忘记了呢。”老板赶忙回到屋里,出来时手上拿出一枚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下次可要保管好。”
雨巷,黑伞,男人。谢简从远处走来,脚步匆匆,眉眼凛冽,肩上半湿,纯手工皮鞋沾了不少泥水。“哗”的一声,伞上的雨水尽数砸在屋檐下,一只栖息在柱子上的鸟受惊似的扑棱着翅膀飞走。
他从老板手里接过戒指,道了声谢。
雨越下越大,大到她听不清他的声音,看不清他的侧脸。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曾经那段过往。雨点竭尽力气要砸穿世间万物,她害怕她那把可怜的油纸伞会被砸出一个洞。
“小姐,雨太大了,要不要进来躲躲雨!”老板的声音屋檐处传来。
她摇摇头,大声说:“谢谢,不用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那把黑伞出现在她面前。她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包装好的桂花糕,经过时放在她手上,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巷子外面大步离开。
男人的背影仓皇而模糊,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
幸好下着雨,幸好打着伞。秦苒想,不然这种场面会令人尴尬得不知所措。她抱紧袋子,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下扯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老板,你家桂花糕真的很好吃,我会帮你宣传的。”
“噢……好好好……麻烦你了谢夫人。”
秦苒敛起笑容,朝雨里奔去。
狭窄的巷子,坑坑洼洼的石板路,高墙在两边竖起,接连不断的雨从天而降。她低着头不停地往前走,走到巷口处时,突然被人给拽住。过大的力道将她往一处屋檐下带,阴湿的青苔味迎面扑来,两把伞齐齐掉落在地,带着男人熟悉气息的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
她的腰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舌头被他极为霸道地咂住,像是不容抗拒的藤蔓,要缠得她呼吸尽失,骨肉绽裂。
雨声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制造出一片狭小的天地。
半响后,秦苒终于得到自由,却反而像被抛上岸的鱼,垂死挣扎,大口大口地呼吸。
“放开我……”她反应过来,去咬他的肩膀。
谢简半闭着眼,疲态尽显:“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干你事!”她用尽力气捶打他的胸口、锁骨,“这样不好,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双臂将她缠紧,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珍宝,再也舍不得松开。
几分钟后,秦苒终于冷静下来。“凝溪说,你交了一个女朋友。如果是真的,你现在不该这么做。”
“嗯。”
“那你还……”
谢简声音沙哑:“就当是告别不好么?我们还没有真正道过别。就今天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做过分的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会尽量躲远一点。”
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柑橘味道,敛眸不语。
“等雨小一点,我就放开你。”他说。
“那要是一直不停呢。”
他沉默片刻,说:“我希望它不停。”
秦苒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会过得很快乐么?”他问。
“应该吧。”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接着将唇移到她的耳珠旁,轻而虔诚地摩擦着,像是做着告别前的最后仪式。
她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轻声说:“以后,要是不爱,就别扯上关系,如果一定要扯上关系,请对她好一点。”
“嗯。”
天不遂人愿。雨很快便停了,谢简松开双臂,目光由炙热逐渐变为冰冷。然后他弯腰捡起伞,转身朝着桥那边离去。
杨柳垂着枝条在风中飘舞,被雨水洗过的古镇,终于有了一点她追寻的那种味道。
——
回到那家小饭馆,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程蔚时见她失魂落魄,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有心事。秦苒摇摇头,将手上的伞放下:“想吃那边的桂花糕,去买了点。老板人很好,见雨大了就让我躲躲雨。后来聊了会儿天,差点忘了时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久了。”
程蔚时问:“没事。你还要吃点什么东西么?”
“我不饿。”她扬了扬手里的桂花糕,“多买了两块,你们要吃不?”
顾怀蕊打了个饱嗝,指着一桌的残羹剩饭:“哪儿还吃得下啊,这一桌子菜都被我折腾完了。”
程蔚时也摇头。秦苒只好将桂花糕收起,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