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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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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望向宇文直,抿唇微动,宇文直一句话定了她的身份。荣国夫人,位居一品,瞬间与宇文护平起平坐。她是不是该感激宇文直,如此帮她解围,可是心里明明很排斥这个封号。
  宇文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双眉一簇即消,“不错,正是她。”
  宇文邕顿滞的目光没能逃过李幼蓉的双眼,李幼蓉伸手放在宇文邕的手背上轻轻一握。目光看向玉清,无奈而笑,脸上依旧温雅,声音依旧婉转,“给荣国夫人赐座。”
  玉清的位置很快被移到宇文护的对面,心中却无法释然。
  “一个封号而已,你何必如此执着。”宇文直低语后,闲适一笑,面向众人,并未看她。
  玉清转眸看向他的侧脸,心中错愕。到底是宇文直,看似玩世不恭,浪荡不羁,却能一语惊人。不错,这只是一个封号而已,岂能牵绊住她,低语道,“五哥说的极是,妹妹不如五哥洒然。”
  宇文直得意一笑,跨步走到太后身边,依偎坐下,目光鄙夷的扫过宇文护,唇边一抹笑轻蔑可见。优雅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去皮后放入太后的口中,对太后灿烂而笑。
  宇文护悻悻然拂袍坐下,目中嘲讽的盯着玉清,“皇上不是说今日只是家宴么?”
  太后目光含笑,一丝威严淡淡流出,“是哀家派人去请的荣国夫人,她是皇后的亲友,也算是家人。”
  宇文护放下羽觞,抚掌大笑,“太后说的是,论起来,荣国夫人算是皇后娘娘的长辈,确实算不得外人。”
  宇文邕面色僵住,长辈两个字一直是他的忌讳,狠咬牙根,袍袖里的拳头青筋毕露。目光移向玉清,见玉清半垂头,淡然如常,似对宇文护的话置若罔闻,心中蓦然失落。
  太后目光环顾众人后,回落在宇文直的脸上,岔开话题,“宪儿,最近都忙些什么?也不见你进宫给哀家请安。”
  宇文直慵懒的斜着身子,吃着葡萄,漫不经心道,“看书呢?”
  “哦,我儿何时变得这么用功了?”太后双目含笑,甚是诧异。 
  “也没什么,前些日子皇上让儿臣多学学治国安邦之道,儿臣思来想去,只有重用贤臣,见贤思齐,除去奸佞,才能使天下太平,苍生安宁。”
  “我儿说的有理,”太后点头,目光不露痕迹的扫过宇文护,“看来,这些日子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说说看,古往今来,你都知道了哪些贤臣?”
  “不知道,”宇文直说的理所当然,依旧剥着葡萄,“汉人的书太多,儿臣看不过来。”
  一句话说的众人摇头叹笑,玉清心中暗笑,难怪他的字写的如此惊世骇俗。
  李幼蓉忍不住问道,“那你说看书都看了什么?”
  “哦,”听皇后这么问,宇文直来了精神,“臣弟知道了庆父、赵高、梁冀、董卓,还有……”
  “等一下,”李幼蓉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这些可都是奸臣,你方才不是说见贤思齐么?”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臣弟先要了解奸臣是什么样的,才能加以防范,倘若遇到这种人,臣弟也能有应对之策。”宇文直的目光如锥般的射向宇文护,不加掩饰,毫不示弱。
  宇文直的声音落下,再无声音响起,殿内安静的诡异。众人盯着自己的羽觞,余光却不由人的飘向宇文护。宇文邕和玉清倒是神态如常。宇文直端起羽觞,敬向宇文邕,复又转身向玉清敬去。三人举杯饮下,不置一言,目光交视中,所有言语都似已心领神会。
  宇文护双目狠戾噬血,凶光毕现,盯向宇文直,牙根错错直响。
  “今日家宴,不说这些,”宇文邕目光掠向宇文护,打圆场,“三哥,最近可有伯母的消息。”
  “没有,”无端提起家母,宇文护流露出警惕之色。高湛只跟他说过母亲安在,不说其他,“又过了这么些年,都不知道她老人家可安好,是否在还活着,每每想到这些,心中悲痛不已。”
  宇文邕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玉清,见玉清双目微阖,对着宇文护说道,“朕近日截下一封书信,上面落款是伯母的名字。朕未见过伯母的字,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看看,是否是真的?”
  宇文邕取出书信,让太监何泉递给了宇文护。
  宇文护拆开信函,双手颤抖,字字细读,渐渐读出声来,“天地隔塞,子母异所,近三十载,存亡断绝,肝肠之痛,不能自胜。想汝悲思之怀,复何可处。吾自念十九入汝家,今已六十矣。既逢丧乱,备尝艰阻。恒冀汝等长成,得见一日安乐。何期罪衅深重,存没分离。吾凡生汝辈三男三女,今日目下,不睹一人……”
  玉清早已看过此信,下面一段说的阎姬曾携子逃难的事,还有宇文护小时候念书时,伙同同学四人,想谋害老师,被阎姬痛打的事。
  “禽兽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与汝分离。今复何福,还望见汝。言此悲喜,死而更苏世间所有,求皆可得,母子异国,何处可求。假汝贵极王公,富过山海;有一老母,六十之年,飘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暂见,不得一日同处,寒不得汝衣,饥不得汝食,汝虽穷荣极盛,光耀世间,汝何用为?于吾何益?……”宇文护数度哽咽,眼角犹见泪光。
  玉清微微蹙眉,这封信应是高湛登基前就写好了,高湛定是答应阎姬,放她回周国,阎姬信以为真,才道“今复何福,还望见汝。”
  “三哥,三哥,”宇文邕唤道,“可真是伯母家书?”
  宇文护点头,难掩悲痛,面向太后,“天下大乱,遭遇灾祸,微臣与家母分别已有三十年。为人子者,从小即知母亲养育之大恩,谁像微臣这般不孝,竟将家母陷于网罗之中。如今微臣封公封侯,家母却沦为奴婢,热不见母热,寒不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茫茫如置天地之外,无处寻觅音讯……”
  

  ☆、见家母萨保解佩剑  听酒诰玉清诛仇人(中)

  “当年的事情,哀家也记得,前往齐国的人中还有你们的四姑……这一晃,竟三十余年了,你们的四姑也已不在人世。”太后流下泪水,唏嘘不已。
  “谢皇上,”宇文护手捧信函,如获至宝,俯首拜谢,“皇上可否告知微臣,信函从何处获得?”
  “不过是机缘巧合,来龙去脉也已不重要,”宇文邕含糊过去,“重要的是,朕今日带来了一个人,你须仔细瞧瞧,是否认得此人?”
  宇文邕不等宇文护回话,令何泉去将人带至殿内。
  在侍卫的搀扶下,一老妇人步履蹒跚的进入殿内。颤颤巍巍,站立不稳。满头银丝,皱纹深刻如川,双目凹陷,已无光泽,行将就木一般。
  宇文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来到妇人面前,泪水纵横,“娘……”
  阎姬斑驳的双手抚向宇文护的额头,“是萨保么?是我儿萨保么?”
  “是孩儿,是孩儿,”宇文护双手揽住阎姬的腰,泪水如注,“儿子不孝……”
  亲人久别重逢,免不了抱头痛哭一场。良久之后,宇文护将阎姬扶至身旁坐下,亲自为她置樽斟酒。
  梅汐捧着托盘走至阎姬身侧,为阎姬重新换盏满酒,酒水潋滟飘香,香味甚是独特。宇文护目光见寒,“这是什么酒?”
  “大人请勿见怪,”玉清说道,“今日的酒虽然醇厚,却也烈的很,夫人在齐国待了数十年,只怕已经不习惯此等烈酒,所以特让人换上青梅酒,清冽温和。”
  “谢了。”宇文护言语凛冽,显然不信。
  玉清不以为意,端起羽觞敬向阎姬。
  阎姬紧缩着身子,看向玉清,复又众人,目光似有惊恐未消。举杯轻抿,酒水方入喉,阎姬便连声咳嗽,带身子颤抖不已。
  “娘,你怎么样了?”宇文护紧张的扶住母亲。
  “如火烧一般,”阎姬双手抚向颈项,“兴许是我多年未饮酒的原因。”
  宇文护盯着羽觞,霍然侧目,掠向玉清。手中佩剑一震,青锋出鞘,“你好大的胆子!”
  见阎姬疼痛难耐,众人也将目光移向玉清。玉清起身,移步至阎姬身边,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大人若还是不信,大可传太医前来,验证一二。”
  宇文邕望了一眼玉清,“何泉,传太医。”
  既传太医,宇文护不再言语,愤怒拂袖。
  阎姬畏畏缩缩的退到廊柱边,惊恐的看着宇文护手中的长剑,像似见到魔鬼一般,瞳仁涣散,双唇微张,断断续续的发出求饶之声。
  宇文护不明所以,欲要向前安抚。阎姬见他前来,身子愈加蜷缩,紧紧贴着廊柱,全身颤抖。
  “三哥,伯母像似怕你腰间的佩剑。”宇文直善意提醒道。
  宇文护看着母亲的样子,幡然明白母亲定是受过刺激,连忙解下佩剑放置一旁,弯身走到母亲身边,“娘,你这是怎么了?”
  太医前来,把脉诊看之后,说道,“老夫人风寒侵体,外邪犯肺,切忌饮酒,微臣这就去拟方子。”
  “既是如此,就撤去酒具,”宇文邕说道,“何泉,传令换上茶盏。”
  “谢皇上,”宇文护伏身跪地,“微臣感激皇上救回老母,微臣恳请皇上,准许微臣先行告退,带母亲回府。”
  宇文邕双目半垂,不见情绪。玉清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侧目看向李幼蓉。袍袖似是无意间打翻羽觞,也不伸手去扶,任由酒水沿着玉案往下流去。
  李幼蓉目光微动,抿唇含笑,“皇上,伯母身体有疾,不如留在宫里,宫里太医随传随到,也方便些。”
  “皇后说的对,”宇文直说道,“微臣以为,伯母年事已高,只怕还有其他病症,太医院里的太医个个医术精湛,正好借此为伯母好好诊治一番。况伯母若是留在宫中,也可与太后作伴,不觉寂寞。”
  “宪儿说的有理,”太后笑对宇文护道,“就让她住在含仁殿,与哀家住在一起。我们两个人说说笑笑,总好过一个人无话可说,说不定你母亲的病也好的快些。”
  “三哥,你府里的侍卫个个手中不离兵器,定会吓坏伯母。”宇文邕再次提醒。
  宇文护见众人说的有理,不再坚持,逐点头答应。
  自此,阎姬居住含仁殿的偏间。
  玉安宫里,宇文邕立在池塘边,言语犹带恨意,“阎姬返至,举朝庆悦,宇文护自行大赦天下,越来越肆无忌惮。”
  “听闻几日前,阎姬寿辰,四哥率诸亲戚,行家人之礼,称觞上寿,”玉清看向宇文邕,“可是真的?”
  “太后寿辰,也不过如此,”宇文邕点点头,“宇文护与阎姬睽隔多年,一旦聚集,凡所资奉,穷极华盛。阎姬荣贵之极,只怕是振古未闻。”
  “难为四哥了。”玉清笑道。
  “这还不算,”宇文邕眉宇间颇多无奈,自嘲一笑,“宇文护日日进宫,给太后和阎姬请安。每次太后都给宇文护赐座,我反倒立在一旁伺候。”
  “相信四哥定是淡然应对。” 玉清说道,
  “你不用消遣我,”宇文邕叹道,“我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重大,必须谋定而后动。”
  “阎姬的身体如何?”
  “想是重回故国,心情愉悦,身体恢复的很快,早已与太后对饮,”宇文邕顿了片刻,“只是有些贪杯。”
  “贪杯?”玉清低语。
  宇文邕看着玉清流波微转,“你是不是有了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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