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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惊恐的看向逐溪,复又看向珮芝。
“玉清,怎么了?”珮芝看着玉清一脸的震惊,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玉清沉思片刻道,“大姐,要不这箱子里的衣服都带着吧,月子里,也没法给你做衣服。”
珮芝想想,点头道,“好,一切听你的。”
“逐溪,请严公公进来,”玉清暗暗吸口气,平定思绪,撩开珠帘,走到外间。
严公公一脸笑意的向玉清行礼,他是宫里的老人,也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从方才皇上一声一个常山王妃时,便能猜出皇上七八分的心思,对于玉清自然也是十二分的客气,“娘娘何事要吩咐老奴?”
“公公严重了,谁不知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后娘娘对您也是十分的信任,”玉清笑道,“本宫怎敢吩咐您。”
“逐溪,云葵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玉清见云葵端着水进了内间,说道,转身对严公公说道,“公公也看见了,今儿就带了一个丫头,这箱子我们实在没办法搬,还请公公帮帮忙。”
“这事好办,”严公公点头一笑,转身向外喊道,“来人。”
两个小太监俯身进来,“公公,有何吩咐。”
严公公指着一旁的箱子说,“将这箱子搬出去,待会儿送到常山王府。”
看着小太监迅速的搬起箱子走出房间,玉清双眉蹙起,看向逐溪,抬步走出房间。
逐溪也跟着出了房间,看到玉清递来的眼神,俯身信手捡起石子,暗暗发力,正要弹出石子之际,却被玉清猛地按住。逐溪微愣,抬眸却看到华山王带人前来。
“八弟前来,可是担心本宫会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玉清淡淡扫向高凝,不等高凝回答,径直说道,“八弟若真这么想,那就太看不起大姐,也更小瞧了本宫,大姐说了,只带上这箱子衣服,其余的她一概不要,包括当年的嫁妆。”
“本王来瞧瞧,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还没走。”高凝冷厉的目光看向玉清。
“收拾完了,自然会走,”玉清微愕,“这箱子……不知道王爷要不要亲自查看一番。”
高凝恨恨的盯着箱子,厉声道,“滚,都给本王滚。”
“既然王爷不看,就劳烦两位公公送到本宫府中,逐溪,你去带路。”
高凝盯着箱子,不再说话。
玉清暗自思忖,难道高凝不知道箱子的东西么,“等一下,大姐一直珍藏的那块绣着兰花的鲛绡丝帕可放进去了?”
逐溪抬眸看向玉清,正思虑着该如何回答,却见高凝一个箭步的冲到箱子前。
“鲛绡丝帕……又是鲛绡丝帕……”高凝愤怒的望着箱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几块鲛绡丝帕?!”说完,飞出一脚踢向箱子,箱子翻转而落,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众人惊讶的看着华山王,复又看向地上的衣物,均是恐惧之色。绫罗绸缎,花重蝶衣下,一件明黄的外袍映入众人的眼中,袍上金线绣出龙飞九天。
玉清的目光从地上的龙袍扫向高凝,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激。
严公公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龙袍,“敢问八王爷,这是何物?”
高凝吃惊的看着龙袍,手心顿时渗出冷汗,目光愤恨的看向玉清,复又看向严公公,“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一定是!”
严公公看向玉清,“敢问常山王妃,可看过箱子里的衣物?”
“这箱子一直是锁着的,本宫如何看的?”玉清淡道,“本宫来时,只带了逐溪一个侍女前来,公公您也是知道的。”
严公公点点头,他知道常山王妃的话是在提醒他,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侍女,什么都没带,根本不可能栽赃嫁祸,“八王爷还有何话可说?”
“本王已经说过,这是有人故意为之。”高凝一脸阴鸷的看着众人。
“私藏龙袍是谋逆的大罪,老奴是一个奴才,虽不得干涉朝政,但老奴既已遇到此事,就不得不向圣上禀明,兹事体大,还请王爷同老奴一道进宫。”严公公恭敬道。
“本王再说一遍,本王绝没有私藏圣物。”高凝震怒。
“八王爷既然这么说,就更要随老奴进宫,自个儿当面同皇上说清楚才是。”严公公冷言,俯身之际,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态。
“本王若不去呢?”高演盯着严公公。
“那就得罪了。”严公公手一扬,两名侍卫领命走向高凝。
“谁敢!”高凝没有开口,高凝身后的人倒是先开了口。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高凝冷怒,盛怒的目光看的两名侍卫止住了脚步,“本王不仅不会进宫,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离开。”
严公公惊怒的看向高凝,“八王爷还想灭口不成?”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高凝冷道,“但此事蹊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本王不得不请各位暂留片刻。”
高凝一个手势,王府里的亲兵瞬间将院子围住,与侍卫兵戈相向。
玉清望了望逐溪,秀眉紧蹙,当逐溪告知她翻到龙袍时,她甚是震惊。原以为是大姐的意思,但大姐同意将箱子带走时,可见大姐并不知道箱子里藏有圣物。
她恨高凝,恨他如此对待大姐,当知道箱子里藏有龙袍时,就想到借助此事为大姐雪恨。只是若是她告诉严公公箱中藏有龙袍,严公公肯定怀疑她的用心。于是她请严公公帮忙抬箱子。院中,她本想让逐溪案中用石子击中小太监的腿,箱子就会翻到,上面的锁本就是虚挂的。只是没想到高凝会过来。
原以为高凝知道,会留下箱子,可是高凝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高凝并不知道箱里藏有圣物。她只好将计就计激怒高凝,将箱子踢翻,却未曾料到此举也激起了高凝的妒恨,现在如何收拾。
还有,这龙袍到底是谁放的?暗潮涌动的四周好像是一个阴谋的漩涡。玉清正思虑着,外面的一道尖细的声音传进内院。
“皇上驾到。”
众人一惊,看向门口。
严公公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率先跪下,“恭迎皇上。”
严公公的声音穿过院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下跪。
玉清也随之跪下,皇上恰到好处的赶来,难道……目光投向严公公。转眸掠向高凝,只见高凝一脸的惨白,愣在原地。
“严公公,”一个与严公公年龄相仿的太监跑了进来,对着严公公急道,“公公该知道这是内院,皇上不便进来,公公还是赶紧的出去接驾吧,惹怒圣颜,谁都担待不起。”
严公公侧头看了看衣物,老太监循着严公公的方向望去,脸色一滞,心中旋即明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高殷一身明黄龙袍走了进来,清冷的目光扫向地面的衣物,那明黄的袍子像一根刺一样刺入眼中,高殷霍然转眸望向高凝。
寒意在院中蔓延开来,玉清第一次见高殷生气的样子,手心渗出冷汗。
“八皇叔,你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高殷心灰意冷。
“皇上,”高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是遭人陷害,绝无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鉴。”
“龙袍都做好了,你让朕怎么明鉴!”高殷怒道。
“皇上,微臣真的是遭人陷害,”高凝急道,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龙袍,他也是一头雾水。
“遭人陷害?”高殷冷笑道,“这可是在你华山王府,你跟朕说遭人陷害,你倒是告诉朕,谁能跑到你府上来陷害你?”
“皇上明察,”高凝说道,“箱子是微臣自己踢翻的,倘若微臣真有谋逆之心,又怎会当着严公公的面的踢翻箱子。”
玉清微微蹙眉,是谁要陷害高凝?抬眸,欲要开口,却触到了高演清冷的目光,方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霍然明白,陷害高凝的人就是高演,这就是一个阴谋。
☆、华山王愤怒踢箱子 常山王设计除对手(下)
以往高演主动向高凝示好,是想借高凝的兵力,与高凝联手除去宋钦。如今回到京城,高演想要登上高位,必须除去高凝,这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除掉他,便可接收他的兵权,从此以后,军中还有谁能与二哥和冷冽二人争锋。
玉清缓缓低下头,昨晚,高演就已经猜到她会去向皇上求取休妃圣旨,所以他提醒她今日一早去看大姐时,请皇后娘娘一同前来。宋璃虽不会帮她,但今日御书房里,宋璃的一番话起了很大的作用。
御书房里,严公公欲要去华山王府宣旨,她想随同前来接大姐回府,而此时高演却以高凝脾气暴躁为由,要随她一起去。他明知皇上不会放他走,也明知华山王府藏有龙袍,才会如此说,只是想借皇上之手除去高凝。现在想来,他不仅知道华山王府藏有龙袍,还知道龙袍就在大姐的房间中,才会同意她前来接大姐,想到此,玉清心中不免微凉,这局棋中,她也是一个棋子。
高演从不告诉她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局,只是指引她一步步走下去——这不正是高演的一贯作风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她是螳螂,黄雀便是皇上,那高演呢,他是什么,是盘旋天空的苍鹰,还是盘踞高山的猛虎?
“怕是龙袍太多,你自己都忘了吧,”高殷冷哼一声,“搜。”
皇上一声令下,严公公领着侍卫向各个房间走去。
“都起来吧,”想起玉清还跪着,高殷淡淡说道,目光却始终未能离开地上的龙袍。只要威胁皇位,危及皇权的事,哪怕是捕风捉影,古往今来的帝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片刻之后,严公公手捧散落的冕延和十二旒来到皇上面前,俯身呈上。
高殷伸手捏住玉串,阴森的目光掠向高凝,“八皇叔的冕旒尚未做好,看来朕来的还不是时候。”
高凝脸无血色的看着严公公手上之物,膝行的来到高殷面前,声音急颤,“皇上,皇上,这不是真的,请皇上相信微臣,微臣绝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皇上——。”
“皇上,”高演淡道,“微臣相信华山王不会有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好,朕就明察,”高殷厌恶的看了一眼高凝,转过身去,“来人,将华山王高凝押入天牢,其他人等一律交由大理寺审讯。”
好厉害的高演,玉清心中叹道,一句明察,将高凝交由大理寺。只怕不用两日,高凝谋反的罪状就会由大理寺呈到皇上的面前。
高凝瘫坐在地,任由侍卫拖了出去,不消片刻,院子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高殷、高演、严公公、逐溪和玉清五人。
高殷沮丧的寻着石凳坐下,幽幽说道,“今日若不是六皇叔不放心你,朕也跟着过来瞧瞧,也绝不会知道八皇叔会有谋逆之心……”
玉清微微抬眸凝向高殷的侧脸,他之所以跟过来瞧瞧,定是不放心自己,却不便说明,心中暗暗感激。
“朕本想此次前来劝劝八皇叔,下旨休妃朕也不忍,放眼京城,出生名门贵胄的贤淑女子也不少,只要八皇叔看中,朕一定为他赐婚。可是,朕万万没想到,八皇叔竟给朕这么大一个惊喜,” 高殷叹息道,“他可是朕的皇叔……这天下人就那么想做皇帝么?当年父皇争夺太子之位毒傻三皇叔,后来宋钦为夺帝位政变逼宫,今日又有八皇叔私藏龙袍,这帝位就真有那么好么?”
玉清的心中荡起怜惜,望向高演,复又望向高殷,若是真到高演与他对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