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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廉,上马。”玉清大声叫道。
元仲廉趁乱收剑,一个跃身,上了玉清的马,坐在玉清的身后。顾不得礼节,夺过玉清手中的缰绳,策马狂奔而去。
到底是赤兔宝马,日行千里的良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中。虽是如此,两人不敢怠慢,不停的扬鞭策马。
“他们追来了。”玉清听到身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
饶是宝马,坐着两个人,速度也会慢下来。元仲廉早已听见,手中的长鞭疯狂挥下。身后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片刻间,响彻山谷。
翻过此座山,便是齐国的边境。只是行到山上时,才发现不是来时的路。
“王妃,走错了。”元仲廉惊道。
“不怕,”玉清反而镇定,“只要一路向南,就对了。”
元仲廉抬头看向月亮,知道方向没错,心中安定不少。手中片刻不停,继续扬鞭。蓦然间发现远处一片黑暗,“不好,是悬崖。”
玉清也看到了悬崖,再往前看,对面的山峰相距数丈之遥。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赤兔狂奔着驰向悬崖,并无停下之意。
元仲廉下意识的想要勒住缰绳,却被玉清劈手夺过去,“仲廉,搂紧我。”
玉清奋力挥鞭,赤兔凌空跃起,只觉得身体悬空,一颗心提到喉间。
元仲廉单手撑在王妃后背,心中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赤兔不能落在对面山峰,他只有借助赤兔发力,拼力将王妃推到山顶上,自己与赤兔坠落山崖。
赤兔落地时,前蹄一曲摔倒在地,将玉清和元仲廉顺带甩出。元仲廉眼明手快,在玉清落地时,伸手抄向玉清,玉清稳稳的落在元仲廉的身上。
两人起身,惊魂而定的目寻赤兔。看到赤兔时,也看到赤兔旁边五个银灰铠甲的人,心中均是灰冷。
玉清定眼望去,却见为首之人,正是去年凝香楼里手抚两琴的王轨。
王轨望向两人,道,“两位夜闯周国境内,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解释?”玉清轻笑,知道王轨并未认出自己,冷声斥道,“笑话,早在十八年前这里可是齐国的疆土,若不是大将军元潜遭奸人陷害,裂云山峰三百余里疆土,岂会让你周国践踏分毫。”
王轨见眼前的女子说的愤怒激昂,不想与她多费唇舌,更何况,当年的事,他并不清楚,“还请两位同在下走一趟。”
“我们若不去呢?”元仲廉也已认出王轨,去年京城中,行刺文邕的人就是他,孟达追杀此人,却让此人给跑了。
“那在下就得罪了。”王轨说话间,已亮出兵刃。望向元仲廉,目光一紧,知道此人武功远在孟达之上。
“慢着,”王轨吃惊的目光消失的虽快,却没能逃过玉清的眼睛,玉清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缓缓道,“王轨将军,元将军的武功较之五位如何?”
王轨微愣,没想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玉清笑道,“他若是想要离开,应该不是难事吧。”
只要扣住眼前的女子,元仲廉即便战死也不会离开,王轨笑道,“他会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玉清笑道,转身来到元仲廉的面前,趁他不备,将竹筒塞到他的手里。
元仲廉一惊,不明白王妃是何用意,手中的竹筒不便再塞回去,顺手藏入自己的怀中,看着王妃转回的背影,预感王妃已有决定。
“几位将军来此等候,可是已经知晓我二人的身份?”玉清问道。
“你是御赐的常山王妃,”王轨说道,转眸望向元仲廉,“他是常山王最为得力的手下元仲廉,元将军。”
“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见王轨微微蹙眉,玉清抿唇一笑,“不错,本宫确实是常山王的嫡妃,但也是齐国当朝左相的三女儿,华山王和长广王均是本宫的姐夫,当朝的太子妃是本宫义结金兰的妹妹。”
王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微微一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王妃竟还有这么多的身份。
☆、宋霄峰夜取龙涎草 银州城玉清险被辱(下)
玉清见他不言,继续说道,“若是本宫死在贵国境内,你说齐国会如何对待此事?”
周国掳去他们二人,无非是想在之后的谈判中,将他们作为交易的筹码。但是她若真的死在周国境内,齐国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倒不是她真的有多重要,而是事关齐国颜面。
王轨微微蹙眉,瞬间舒展,笑道,“两位切勿担心,宇文大人绝没有加害之意。”
“是么?”玉清冷笑道,“他没有,但是本宫有。”
见王妃笑的诡异,元仲廉更加确定自己方才的想法,王妃已有了决定。
王轨冷冷的看着玉清,暗忖这句话的意思。不等他回神,玉清以惊雷之速,从怀中取出短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冷若寒冰道,“让元仲廉离开,不然本宫血溅当场。”
元仲廉震惊,“王妃,属下会誓死保护王妃。”
“不需要你誓死保护本宫,你记住,你誓死保护的应是王爷,还不快走,”玉清喝道,转而望向王轨,“王轨将军,意下如何?”
玉清心中明白,两人想要一起离开,根本无望,只能一人离开,而离开的人只能是元仲廉。只有元仲廉才能将龙涎草送回王府,即便再遇敌手,只要没有她,元仲廉想要全身而退,绝非难事;但是只要她在,元仲廉绝不会独自离开,也无法带她离开。将短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既能逼迫王轨让步,也能借此逼走元仲廉,唯一之计。
王轨权衡之下,元仲廉毕竟微不足道,留下齐国的王妃作为人质,周国在以后两国的谈判中,势必会顺遂许多,“好,我答应你。”
“还不快走。”玉清朝元仲廉吼道。
见元仲廉仍不上马,手中微一用力,一缕碧血顺着剑刃流下。元仲廉见状,痛苦之下翻身上马,却始终无法挥鞭离去。
玉清笑着看向元仲廉,“仲廉,高演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们。”
高演图谋的霸业中,靠的是他们,而不是她,“还有,逐溪看似冷淡,话也不多,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你若是喜欢她,就娶了她。”
玉清不等元仲廉反应,取下发髻间的玳瑁钗,狠狠的刺在马臀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看着元仲廉消失的背影,手臂才缓缓落下,手中的短剑无声落地。是起了浓雾么,玉清只觉眩晕,眼前渐渐发黑……
朦朦胧胧中,觉得一个人的手划过她的眉眼,她的双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探去。玉清猛的睁开双眼,见一男子正邪魅的笑看着她。低眉看到自己胸前的肌肤袒露大半,亵衣隐隐而现,立时抓起被衾遮住身体,闪躲到一角,“你是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男子笑道,目光贪婪的盯着玉清,“当真是绝色。”
“出去,”玉清冷声道,男子的目光让她厌恶,。
“出去?这是我的地方,你让我到哪儿去?”
男子大笑,伸手捏起玉清的下巴,手指划过玉清的双唇,缓缓俯身。
玉清奋力挣扎,却甩不开男子的手,猛的一掌甩出去,响亮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男子脸上吃痛,火辣辣的疼,心中愤怒,“还挺刚烈。不过,我喜欢。”
话音方落,一手扯下玉清胸前的被衾。
胸前的肌肤再次袒露,单衣滑落肩头,只剩亵衣遮住雪肤,玉清羞辱的挣扎,无意中触到男子的目光,如坠冰窖。男子的目光中有愤怒、有讥讽,还有欲望。
“宇文大人!”玉清恐慌道,“宇文大人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请大人顾及两国体面。”
宇文护直起身子,大笑一声,猥琐的目光看向玉清,说道,“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宇文护猛的俯身,压在玉清的身上,双唇放肆的落在玉清脸上。
玉清一阵恶心,泪水屈辱而下。奋力一脚踢在宇文护的腹部,将宇文护踹到地上。拉起被衾裹住身体。
“常山王妃何必如此固执,跟着我不好么?”宇文护起身,不怒反笑道,“常山王就是一个痨病鬼,怎么能伺候好你。”
玉清厌恶的别过脸,无意中,却摸到枕下的短剑,不动声色的紧紧握住。
“你以为拿到龙涎草,就能解他身上之毒么?”宇文护冷笑道,“都三四天过去了,他若是活着,为何不来救你,这里距朔州城可是近的很。”
一想到躺在榻上的高演,玉清的心似被掏空一般,空空落落。三四天了,他醒了么?
宇文护走到床边,讥笑道,“你跟着他有什么好,不如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玉清冷哼一声,鄙夷的目光掠过宇文护。
宇文护不理会玉清的目光,坐到床边说道,“早就听闻常山王风流成性,身边姬妾成群,少你一个,他根本不会在乎。”
玉清凄然,少她一个,他会在乎么?也许一开始也会念念不忘,心有不舍,但随着斗转星移,终究会将她遗忘在过往的记忆里。
宇文护看着玉清幽幽凄凄的目光,知道被自己一语说中,“我还听说,常山王与你至今未有洞房,看来,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你,都四天了,他都不来救你,怕是早就忘了你,你又何必执着于他,不如跟了我。”
心中的痛处被他一语刺破,顿时鲜血淋漓。
宇文护见玉清眼中变幻的目光,缓缓靠近玉清,笑道,“看来传闻是真的,想不到美丽绝伦的常山王妃还是处子之身,我是不是该谢谢常山王?”
宇文护伸手拉下玉清胸前的被衾,却见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对着自己,脸色瞬间僵住,片刻之后,恢复如常,笑道,“你跟着他,无非是一个小小的王妃;你若跟着我,在不久之后,我可以让你登上皇后之位,母仪天下,如何?”
玉清愤怒的吼道,“禽兽,滚。”
宇文护脸色一沉,目中骤现戾气,四周浮着杀意,厉声道,“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剑锋一转,玉清将短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她没有能力杀掉宇文护,只有杀死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想死?”宇文护冷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不及玉清反应,一掌挥去,击在玉清的手腕上。
玉清手腕吃痛,短剑落在床上,待要去拿时,短剑已被宇文护握在手中。宇文护随手将短剑扔到地上,反手一扬,一掌掴在玉清的脸上,“贱人,给你脸你不要。”
玉清还未感觉到疼痛,又是一掌响亮劈来,顿时觉得两边的脸颊肿胀,火烧般的疼,口中充满腥味。
“我宇文护还真没遇到过三贞九烈的女子,”宇文护狰狞的目光射在玉清的脸上,讥讽道,“今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贞烈。”
丝帛剧裂之声响起,玉清的单衣被撕成碎片的落在在床边。
宇文护如野兽一般俯身压来,玉清屈辱的挣扎,更是撩起宇文护霸占的欲望。
门外响起急促的叩门声,没等到宇文护说话,径直闯进来,俯身向宇文护行礼。
宇文护甚是厌恶的看着来人,目露凶光,狠狠盯了一眼身下的玉清,无奈下床,整理衣冠。
玉清拉起被衾紧紧裹住自己,抬眸望去,来人正是王轨。
“什么事?”宇文护厉声道。
王轨上前在宇文护耳边低语几句,便躬身立到一旁。
宇文护目光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