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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策率先坐下,元仲廉、逐溪和迎蓝依次而坐,只有孟达还是立在一旁,不敢入座。
孟达看看王爷,又望向王妃,见王妃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心中急遽不安。虽然元仲廉说过,王妃是好人,可是见到王妃就是发怵。
玉清蓦地厉声喝道,“坐下。”
孟达一怔,脚下一晃,差点摔下,幸好元仲廉身手敏捷,将他扶住。
迎蓝忍不住笑出声,不解的望着孟达,“孟大哥,你怎么了?”
“他是怕我酒中下毒,”玉清望向孟达,正色道,“明知我摆下鸿门宴,你也敢来,真是佩服。”
孟达一惊,望向元仲廉,大有元仲廉欺骗他的意思,可看到王妃吃菜,笑道,“王妃自己不也吃了么。”
“我可没说菜有毒,”玉清漫不经心道,“我将毒都涂在了碗筷上,你可要小心了。”
孟达手一抖,刚刚拿起的筷子落在了桌上,望着王爷,一副呆呆的模样,见众人大笑,才知道王妃是在骗他。
见孟达傻傻的样子,玉清不再与他逗趣,转而望向大家,笑道,“你们勿要拘束,我自幼与娘亲住在落雪轩,虽是主仆四人,实则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是的,平时娘娘都是和奴婢同桌用膳。”迎蓝言语之间甚是得意。
迎蓝的傻劲,让逐溪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如水榭外的青莲开在唇边,不经意间的落在了元仲廉的眼底……
☆、回王府玉清设晚宴 借佳酿高演吻佳人(下)
高演和玉清率先动筷,众人也陆续开吃,推杯换盏,酒过数巡,紧张的气氛舒展许多。
看着酒壶已空,逐溪起身去酒窖。回来时,人未走近,酒香已沿着水榭回廊飘来。放下托盘,拎起酒壶,将众人的酒杯一一满上。
“王爷猜猜,可知这是什么酒,”迎蓝笑道,随即转身对着孟达,正色道,“孟大哥不许说话。”
孟达半张着嘴,听到迎蓝的话,无奈的闭上。
高演笑道,“落在月中仙,清香飘九天,谁在花下戏?玉兔银蟾欢。”
迎蓝啊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玉兔,又是银蟾的,这不是月宫么?”
“这月宫里有什么?”闾丘策问道。
“有嫦娥。”迎蓝回道,一脸的莫名其妙。
“还有什么?”闾丘策再问。
“还有,还有桂花树,”迎蓝恍然大悟,笑道,“王爷真厉害,一闻就知道,这可是王妃去年亲自酿的。”
“是么?”高演一惊,没想到是玉清亲自酿的,端起羽觞啜了一口,唇齿间顿时溢满浓香,甘甜醇厚,“确实不错。”
“就是这桂花酿……”孟达语气颇为埋怨,去年就是这桂花酿,害的他多说了很多话。
“这桂花酿怎么了?”玉清笑看着孟达。
孟达望向王爷,想说,又不敢说,王爷至今还不知道他酒后失言的事。
“你不提我倒忘了,”玉清一本正经的说道,转向迎蓝,“未经我同意,拿我酿的酒去招待孟达,你可知罪?”
迎蓝身子僵住,全然蒙住。侧目望向逐溪,逐溪说是王妃同意的,却见逐溪摇了摇头,心下一沉。
孟达急了,“不关迎蓝的事,是卑职的错,王妃要罚就罚卑职。”
“好,”玉清说道,“那你就自罚三杯。”
孟达一愣,见众人又是大笑,迎蓝低着头,羞红了脸,才知道自己又被王妃作弄了。
“王妃,”元仲廉沉思片刻,“卑职有一事想请教王妃。”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玉清望向元仲廉,见元仲廉点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当日,率先杀入仪仗的,可是你?”
元仲廉惊讶。“正是卑职。”
“你可记得王爷与霍大哥比武那日,我问过你什么?”玉清问道。
“王妃问卑职与霍仲庭是否是师兄弟,卑职回答,霍仲庭是卑职的义兄。”元仲廉不明所以。
“你猜猜我为何这么问。”玉清说道。
元仲廉凝眸一顿,“是……是因为那招旋风急雨。”
“不错,”玉清笑道,“我与霍大哥早就相识,多年未见,那日他突然出现,我本就有些怀疑,只是未曾多想,后来他与王爷比武,那招旋风急雨使的凌厉无比,我才想起路上遇袭时,你也使过此招。你使的虽不及他凌厉,但杀入仪仗时,也是凶猛非常。”
元仲廉第一个杀入仪仗,一招旋风急雨,数人的胳膊被齐齐斩下,对于初见如此世面的玉清而言,记忆尤为深刻。
玉清侧目凝望高演,“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此事。”
高演淡道,“能让霍仲庭在你面前左右为难,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玉清抿唇一笑,原来,那天与霍大哥辞别,他都看到了。
“今日,在王府门口,你对着孟达看了又看,不也是想确定,孟达是不是参与其中么,”高演眯着眼睛,“那日他们都蒙着面,你能看出来?”
“为首之人,目光阴沉,我本以为是孟达,所以看了又看,” 玉清忽地想到一事,兴师问罪道,“为何现在才将嫁妆还给我?”
“时机未到。”
“时机?你现在还给我,时机就到了?”
“是的。”
“你所谓的时机是不是就是看我何时知道此事,我若是一直不知道,你就可以一直不还。”
“不错。”高演一边品着桂花酿,一边说道,没有一丝愧疚。对于那一百多个箱子他早就忘了,若不是那天看到霍仲庭在玉清面前发愣,他还想不起来。侧目望向玉清,嘴角微扬,“我替你保管到现在,你也不谢谢我。”
玉清一听,愣道,“你想我怎么谢你?”
“现在突然收到一百多箱的财物,有没有天上掉下意外之财的感觉?”高演问道。
闻言,玉清不得不一脸欣喜,“确实有这个感觉。”
“那你更要谢谢我,若不是我,你怎么会有这个感觉。”高演正色道。
玉清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厮真的是厚颜无耻,“那你说,我该如何谢你?”
“算了,我也不是一个施恩图报的人,你能记在心里就好。”高演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
“王爷施恩不图报,妾身却不能知恩不报,”玉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这坛桂花酿送给王爷,就权当是妾身谢谢王爷,王爷若是一饮而尽,就表示王爷接受妾身的谢意。”
众人望向王爷,猜测着王爷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高演望着玉清,心中温暖。玉清设宴邀请众人,无非是因为劫后重生与家人团聚的喜悦,她真的把朔州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筵散人去,高演握住玉清的手,沿着水榭回廊缓缓而行。
玉清侧首望向高演,偷偷一笑。高演轻微的呼吸,她都能闻到缕缕的挂花香。没想到方才,他真的将一坛桂花酿一饮而尽。
“还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饮下一坛桂花酿,弄得现在都不敢张口说话。”高演刮了一下玉清的鼻子。
“我觉得桂花很好闻,真的,我很喜欢。”玉清抿唇忍住笑意,“要不你说话,让我闻闻。”
玉清将鼻子微微凑近高演,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月光下,衣香鬓影,玉清的容颜娇丽无比,睫毛弯弯,俏丽可爱。
高演猝不及防的在玉清的唇上轻轻一吻。
玉清只觉得桂花香萦绕唇边,蓦地低下头,“你是故意的。”
“你才故意的,”高演一本正经,“你将脸凑过来,还闭上眼睛,我以为你是在等我。”
玉清被他说的无地自容,只觉脸上有一团火在烧,一颗心毕剥的跳个不停,用力的想甩掉他的手,却又甩不开。
“玉清,别生气,是我,我是故意的,”高演宠溺的看着玉清,紧紧地搂在怀里,温柔的笑道,“今儿喝多了,别生气,好不好?”
玉清幽幽抬起双眼,一双凤眸满是娇嗔,月光下双瞳剪着秋水,盈盈含情。高演缓缓俯身,鼻息暖暖的化在她的脸上,带着桂花的清香,玉清不由人的轻轻闭上双眼。
高演薄如刀削的双唇带着温湿,绵绵落在她的双唇上,轻轻一点。是不是结束了,玉清心中莫名的惆怅。蓦然间,那薄薄的双唇带着倔强,攻击般的印下来,玉清身子一颤,幸好他的双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
柔柔软软,全身酥麻无力,似要融入水里,跌进云中一般。玉清心中慌乱,更多的却是期待。
高演的舌尖缓缓滑过她的皓齿,触碰到她的味蕾,那浓浓的桂花香在她的嘴里肆无忌惮的荡开。桂花幽香,高演的舌尖没有停的意思,缠绕住她的舌尖,霸道的与之纠结在一起。
玉清睫毛颤抖不停,心尖随着睫毛一起激荡着春水,涟漪旖旎。月光下,碧水潋滟,芰荷幽香浮动在四周,沉浸其中,渐渐忘记自己……
高演的双唇猛的离开,玉清只觉得心神顿时被抽空,蓦地的睁开双目,痴痴的望着高演,只见高演双目中含着自责。
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如此难以释怀。玉清体贴的拉起高演的手,唇角含着微笑,“走吧,送我回去。”
“玉清,”高演轻唤,满目歉疚,“一年,一年后,你自会明白。”
玉清轻轻点头,一年,她可以等。
两人静默不语的走到连枝苑门口,高演伸手拂过她的鬓角,“进去吧。”
“你先走,我再进去,”玉清笑道,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然我再送你回去。”
高演无奈一笑,握了一下玉清的手,转身离开。看着高演消失在明月清辉下,玉清才转身走进院子。
逐溪和迎蓝见王妃回来,一脸的诧异。
玉清被她们瞧的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
“奴婢以为王妃不回来了。”迎蓝说道。
不回来,那她去哪里休息?玉清望向逐溪,见逐溪一脸的询问之色,幡然明白,她们二人定是以为她今晚会与高演在一起。
迎蓝上前一步,试探道,“王妃,方才是一个人回来的么?”
“不是,高演送回来的。”玉清回道。
“王爷既然送您回来,为什么不留宿呢?”迎蓝很是不解,今天王爷和王妃刚回府,她就感觉到王爷和王妃之间又更进了一步。
逐溪也疑惑的看向玉清,“既然两情相悦,又本是夫妻,为何不留宿?”
“王妃,王爷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迎蓝问道。
“那方面?哪是那方面?”玉清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那方面是哪方面,”迎蓝一脸的憨笑,“上次偷听到闾丘大夫和孟大哥说话,城西邱家的大公子成婚几年,都未有一男半女,孟大哥问为什么,闾丘大夫说是大公子那方面有问题。”
玉清听得一头雾水,回到房间,懒懒的躺在床上。高演说一年,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方面的问题么?哪那方面到底是哪方面,兰姨虽跟自己说过床帏之事,可是兰姨说的很简单,简单的她只知道成婚之后夫妻同眠。
若是真是如此,闾丘策应该知道,可是这话如何问闾丘策。算了,不想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年之后再说吧。
回味着方才的吻,甜甜入睡。翌日,日上三竿,玉清睡眼惺忪的走出屋外,见阳光媚好,不由得伸个懒腰。
迎蓝见娘娘起身,也不洗漱,急道,“王妃还是先洗漱吧,王爷正等王妃用早膳呢。”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