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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君,”秦小满抬起头,眼瞳中有疑惑闪过,“她为什么要让人来找咱们?”
“这都不懂?”谢广笑了笑,抚了抚妻子的发顶,“她这样做,自然是想拉拢咱们了。”
“拉拢?”秦小满美眸中满是惊诧,“她为什么要拉拢咱们?”
谢广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周怀安一脉如今掌握实权,而他正是周怀安的心腹,德妃如今失了势,沈家党羽也尽数被周怀安一一剪灭,德妃无路可走,不得不想起他这个“女婿。”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带着远儿,过好咱们的日子就够了。”谢广轻轻拍了拍秦小满的脸,揽着她在床上睡下。
两人依偎片刻,秦小满想起了沈清瑶,遂是开口;“夫君,我让清瑶姐姐在咱们家住上一阵子,大将军那里,会不会怨咱们?”
谢广摇了摇头,“将军不是气量狭小的人,日后他与沈清瑶之间的事,咱们不要插手。”
秦小满心口一紧,想起沈清瑶消瘦憔悴的样子,鼻尖便是酸涩了,“可清瑶姐姐如今的处境,实在很可怜。。。。”
谢广想起此事,心里只觉荒诞,不免勾了勾唇,道了句;“将军一世英明,唯独在沈清瑶这件事上,我倒真看不懂了。”
“好端端的,拆散了人家夫妻两,就算他是大将军,难道也不怕皇上吗?”
谢广闻言,只刮了刮妻子的鼻尖,想起周邵,男人眼眸微沉,低声吐出了一句;“那周邵,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姐姐的丈夫,是姐姐的心上人。”秦小满还想说些什么,谢广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一个用力,便将秦小满抱在了自己身上,对着她道;“好了,睡吧。”
秦小满趴在他的胸口,脸庞慢慢红了,细声细语的嗔了句;“这样怎么睡?”
谢广便是笑了,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瓣贴向了自己。。。。。。
翌日,谢广一早便是去了军营,秦小满躺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才不得不拖着酸软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梳洗后,听嬷嬷说谢远在沈清瑶的屋里,秦小满匆匆喝了两口粥,便是向着沈清瑶的院子里走去。
一进屋,果真见谢远正坐在床上,玩着一个布老虎,沈清瑶则是端着一碗米糊,坐在床沿上喂着他喝。
“姐姐,这种事怎么好让你做?”秦小满瞧着,便是赶忙上前从沈清瑶手中接过了米糊,谢远刚看见她,便是笑弯了眼睛,不停的拍着小手,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娘。”
秦小满心头柔软,一面喂着孩子吃糊糊,一面向着沈清瑶看去,见她气色比起昨日好了些,便是微微放下了心,挑了一些闲话和沈清瑶说着。
待秦小满喂好了孩子,嬷嬷进屋将谢远抱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屋子里只留下秦小满与沈清瑶。
“小满,昨夜里,是不是有人来了?”见仆人走后,沈清瑶才开口。
秦小满没有瞒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昨夜里,有个名叫忍冬的宫女,给远儿送来了一双鞋子,说是德妃。。。。亲手绣的。”
沈清瑶想起姑母如今的处境,心底也是难过,她默了默,轻声道;“小满,姑母是对不住你,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秦小满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想起了昨夜谢广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便是重新闭上了嘴巴。
“咱们不说这些了,”沈清瑶打起精神,温声道;“小满,你听姐姐一句话,不论到了何事,也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只需听谢参将的,就行了。”
秦小满点了点头,姐妹两沉默了片刻,秦小满刚想与沈清瑶说些家常,就见宅子里的嬷嬷匆匆走了进来,对着两人道;“两位夫人,大将军夫人来了。”
一听这话,沈清瑶与秦小满俱是一怔,尤其是沈清瑶,自回京后便被周怀安安置在了别院,还不曾见过苏氏,念着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想到要面对苏氏,她的心就慌了。
察觉到沈清瑶苍白下去的脸色,秦小满微微握住了她的手,连忙让嬷嬷去将苏氏请了进来。
苏氏今日只带了两个侍女,进了主厅,就见秦小满与沈清瑶已是侯在了那里,刚瞧见她,秦小满便是行下礼去,唤了声;“见过夫人。”
而沈清瑶,则是将头垂的极低,她一声不吭,只对着苏氏福了福身子。
苏氏收回了目光,走到主位坐下,向着秦小满开口;“谢夫人,我有些话要与清瑶说,你。。。。”
秦小满心中有数,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沈清瑶一眼,便是退了下去。
“咣当”一声轻响,主厅的门已是合上。
沈清瑶依旧是什么也没说,跪在了苏氏面前。
“这份大礼,我如何敢当。”苏氏声音平静,不带丝毫起伏。
沈清瑶羞惭不已,只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双眸毫无神采,瞅着面前的地砖。
“我今日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一样东西,应该让你瞧瞧。”
沈清瑶有些迷惑,她微微抬眼,向着苏氏看去。
苏氏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对着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是从袖中取出一卷书信,递到了沈清瑶面前。
“打开看看,这是邵儿从涠洲寄来的书信。”苏氏慢斯条理,十分端庄。
沈清瑶听得周邵的名字,手指便是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她咬了咬牙,好容易才将那一卷薄薄的纸攥在了手心,她不知自己是怎样将那一纸书信打开,待看清上面的白纸黑字,看清这一封休书,沈清瑶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支撑不住。
那上面的笔迹,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每一个字,都是周邵的亲笔。
“邵儿如今已经娶了涠洲知府的女儿为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携妻回京,而你如今,也已不再是我们周家的儿媳。”
沈清瑶攥紧了那一封休书,也不觉得心痛,可一行行的泪水却还是不由自主,不断的从眼眶里往下掉。
☆、140章 我会娶你做平妻
苏氏看在眼里,便是无声的从主位上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到了沈清瑶身边。
沈清瑶抬起头,低不可闻的喊了一声;“婶母。。。。”
苏氏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到了这一步,你怎能还喊我婶母?”
沈清瑶心头大恸,攥着那一纸休书,只觉得自己心神欲裂,周邵的面容一直浮在眼前,让她的眼泪一直一直的掉。
苏氏伸出手,为沈清瑶将泪珠拭去,“你既然得了将军的心,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往后,你也只管跟着将军便是。至于邵儿,他已经休了你,娶了旁人,你还不明白?”
沈清瑶拼命想要忍住自己的泪水,无奈那些滚烫的泪珠子却不听她的使唤,仍是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往外钻。
她早该想到了,她既然已经跟了周怀安,收到周邵的休书,自然也是早晚的事,可她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快就寄来了休书,并娶了别人。
沈清瑶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忆起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心如针扎。
“这事,将军的本意是要瞒着你,我晓得,他是怕你难过。瑶儿,将军对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他和周邵孰优孰劣,你心里也当有一杆秤。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眼下的情形,也由不得你任性,你是要继续在谢家住着,还是跟我回府,你自个掂量掂量。”
苏氏说完,向着侍女使了个眼色,命两人将沈清瑶从地上扶了起来,沈清瑶身子很轻,也不挣扎,任由侍女将她扶到椅上坐下。
苏氏踱着步子,也不逼她,只慢悠悠儿道;“皇上的风寒已是逐渐好转,这几日已是重新上朝,你们沈家,只怕是拖不了太久。”
沈清瑶听了最后一句,眼眸才渐渐凝聚了一些光,这些光却也是惊惧的,不安的看着苏氏。
“先前就有言官上奏,参了将军一本,说将军袒护你们沈家,而这份奏章幸地从御史台落进了将军的手里,不曾传到皇上面前。这往后,能不能让将军保住你的母族,就看你自个了。”
沈清瑶将苏氏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里,待得知周怀安把持朝政,竟连奏章都会被他半路拦截后,沈清瑶的心头是震颤的,她什么也没说,身子却是微微的发抖,发寒。
苏氏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是不吭声,便是微微沉下了脸,说了句;“瑶儿,你若想在这谢家待一辈子,我也不拦你,只不过你要知道,你即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你待在谢家也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准,还会害了谢参将。”
沈清瑶骤然心惊,她默默咀嚼着苏氏的话,手心慢慢沁出一层细汗。
苏氏不在开腔,领了侍女,打算离开主厅。待她的左脚刚跨出门槛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女声;“我。。。。跟您走。”
晚间。
谢广回来时,就见秦小满正在摇篮前哄着孩子,见到父亲回来,谢远便是张开了肉呼呼的胳膊,想要父亲抱。
谢广将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陪着孩子玩了好一会,见秦小满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遂是问道;“怎么了?”
秦小满伸出手,为孩子将唇角的口水擦去,轻声说了句;“早起,将军夫人来了,将清瑶姐姐带走了。”
谢广已从仆妇口中得知了此事,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她在咱们家,也不能待一辈子,迟早还是要回去。”
秦小满明白丈夫说的有理,可却还是放心不下。想起白日里,沈清瑶面色如雪的样子,喉间便是又酸又涩。
谢广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将儿子哄睡,放在摇篮后,才牵过妻子的手,带着她去了床沿上坐下。
“小满,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商议。”
“夫君,是什么事啊?”秦小满极少见谢广这般郑重的与自己说话,不免有些紧张。
谢广微微笑了,安抚道;“你别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秦小满不敢眨眼,盯着谢广的面容。
“北疆战事已了,但西北狼烟又起,我打算像朝廷请缨,领兵去西北支援,你和远儿,也跟我一块走。”
秦小满听了这话,心思顿时被抓住了,“夫君,你要去西北打仗?”
谢广颔首,说了声;“是。”
“为什么?咱们不是才从北疆回来吗?”
“小满,你先听我说。”谢广见妻子担忧,便是一一解释;“这一仗,朝廷原本属意让大将军去打,却被大将军推脱了去,如今的怀化将军,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身先士卒,一心征战沙场的将军了。”
最后一句,谢广的声音中已是带了几分感慨。想起多年前,自己刚到边疆时,那时的周怀安,铁骨铮铮,热血疆场,即便只有一壶酒,也要与士兵共饮方休,如今,他却是醉心于权势,把持朝政,甚至不惜以雷霆铁腕,去铲除异己,欺君罔上。
“大将军为何要推脱?”秦小满不解。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谢广摇了摇头,微微苦笑,“小满,今后的京师,只怕会情形不明,风云大变,咱们一家人远走西北,既是为国尽了忠,也能保的你和孩子周全。”
对于丈夫的话,秦小满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却是明白的,那就是无论谢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和孩子好。
“我都听夫君的,夫君说要去西北,那我和远儿,就跟你去。”
谢广心中温软,揽过她的身子,在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