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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班,我们的家除了需要钱,还需要很多。”
文卿越听越心酸,她知道伍兵说的都是实话,也知道他言出必行,可是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冒出这样的话呢?
“那你妈呢?你不是还要奉养你妈么?我可以挣钱,挣很多钱,但是那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不能管你妈!”文卿抛出自己精心选择的理由。
本来,她打算在云雨之后,浓情蜜意时,借着对未来的描述,抛出这句话,然后两人一拍两散,事情完美收官。
可是现在,只是刚刚开头,她已经无法再背着那个结局演下去了。她只想早点结束,一刀下去,该死的死,该走的走,世界早点太平!
伍兵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才带着窘迫说:“我、我会奉养她老人家的,不、不让你负累。”
文卿看看天,眼里的泪水几乎要出来了,生生咽回去才说:“说的轻巧!就你那点钱,让你妈买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行,咱们在北京住大房子,让老人在乡下过苦日子,你不怕被人戳,我还要脸皮。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我自己昏了头。我们不合适!”
伍兵的眉头终于锁紧,“文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不相信文卿说的理由。
更何况,文卿刚才的解释正好说明她不是一个冷心冷性的女孩子。一个见不得老人受苦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为这个理由和自己分手?这不是他认识的文卿!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没什么事儿。就是咱们俩个的事儿,所里议论很多,我这两天冷静了一下,也觉得不合适。你就当我头晕了犯浑吧!”文卿从桌上拿出来一个信封,“你也算做了我的保镖,为我吃了不少苦。我的钱不多,这五万你拿着,算是酬劳。”
放在伍兵的枕边,文卿站起来,“我还要上班。宋沙已经愿意了结这件事,我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的意义也不大了。是走是留,随你的便。”
伍兵看着眼前变得冷漠的文卿,锁紧的眉毛挽成一块铁疙瘩,一伸手,拽住文卿的手臂,噌的站起来,晃了晃——
文卿回手扶着他,然后又讪讪的放下。
“耍人很好玩儿么!文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宋沙威胁你了!”伍兵的嘴紧紧的抿成一道直线,戾气由内而外的勃发出来,竟比那天的宋沙还要凶悍!
文卿下意识的躲开,看着地面说:“没有。宋沙也是有头脸的人,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没有必要。”她强迫自己抬头看着伍兵,“我知道自己不对,不该喜欢你,不该莽撞的把你留下……”这些都是真心话,文卿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更不该让你陷进来又不得不离开。可是,我们的差距太大,即使在一起将来也不会幸福!我喜欢你,可是我没法喜欢你的家庭,喜欢你的母亲。”
“你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会不喜欢!”伍兵几乎吼了出来。这也算理由么?简直不可理喻!
“城市和农村的差距本来就是这样的,周围有好多人都因此离婚,我们不用等到那个时候!”文卿泣不成声,本来就是谎言的理由被悲伤搅得乱七八糟,东一句西一句,根本不成逻辑,“我防患于未然也不对吗?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嫁给你,可是我不要嫁给你妈妈!除非——你妈死了!”
“砰”!
天旋地转,文卿觉得后背生疼!伍兵猛的推开她,后背撞到了墙上。虽然她说的很过分,虽然她心里有千万个不得已,虽然她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被伍兵这狠狠的一推一撞,她还是觉得委屈到极点!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伍兵冷静下来,看着滑坐在地上痛哭的文卿,终于冷静下来,“我高攀不起你!”
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收拾了东西,咣当撞上防盗门,离开了屋子。
空荡荡的,终于空了。文卿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张嘴,发出母兽般的嘶吼,嚎啕!
幽幽醒来,屋子里阳光铺满了一地。她刚才是哭晕了过去吧?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好像北极的寒冰,一滴泪水都找不到,只有冷冷的反光,映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伍兵的床上乱七八糟,钱还在桌子上放着。文卿虚脱的闭上眼,散了,就散了吧!总比耽误人家的前程好!
卧室传来手机的铃声,文卿看着那个方向,呆呆的什么都不想做。
手机终于不响了,文卿爬起来,躺倒方才伍兵躺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丝热气。她曾经遇到一个好男人,如赤子一般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放手了。因为,她不相信两人可以共度难关!
铁门传来异样的响动,文卿垂着眼没有理会。也许是贴条收物业费的,根本并不值得留意。
可是,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文卿要撑起身子,却虚弱的只能以肘支撑。好在屋子不大,这里又是客厅,那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蹲下,嘲弄的看着她:“啧啧啧,真伟大!文大律师,您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宋沙,邮包是谁安排的?”
“我!”宋沙笑着承认,“他们公司负责分发邮包的人欠我兄弟的人情,做了手脚,怎么样?是不是很巧妙?”
“接下来呢?他跟我没关系,也不会和你作对,你没必要再为难他了吧?”
“不会!”宋沙点了根烟,坐在床边,看着文卿:“我天天那么多事,要不是我妹妹,连你我都懒得理。这些小事让我出手,真是太浪费了。”
“唔!”文卿用被子盖住头,闷闷的问,“你还要怎样?”
“就像你那天晚上说的,我最近在土地上遇到点问题,需要陈队谅解。如果你能做到,顾问费我一分不少你的。”
“这事儿只能严律师做,我见不到陈队。”
“老严很欣赏你,贾庭长说,能说动那只老狐狸的只有你!”
“你也认识贾庭长?”
“呵呵,这年头谁不认识谁!”宋沙伸手拍了拍文卿的被子,“你还是嫩啊!”
文卿露出脑袋看着宋沙,一脸的无惧无畏,还有些懵懂:“你觉得我还会答应你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老严?”
宋沙看着她,慢慢吸了两口烟,才缓缓的说:“我见不得你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你们就是真理似的!懂法律管个球用?不就是替□犯辩护吗?有本事替你自己辩护试试!权利?保得了伍兵么!正义?能让你拒绝我吗!”宋沙恶意的笑了,继而嚣张的大笑:“你们这些公检法的,都他妈的是混球!老子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正义!”
文卿埋下头,他不毁了自己决不罢休!
第八章 家是归宿
宋沙倒是“规矩”,欣赏完文卿狼狈的样子就得意的离开。后来文卿才知道,宋沙原本就不屑强迫女人,后来因他妹妹的事情,就更加厌恶了。但这都是后话。
下午严律师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文卿说头疼请假,大概听着声音不对,严律师让她好好休息,嘱咐了两句就挂了。
躺着头更疼,放下电话,文卿站起来,把伍兵的床和用具都收了起来。地方变大了,一张沙发代替了原来的床。湿漉漉的地面拖了一遍,拿着抹布使劲的擦抹着每一块地砖,直到地面光滑的可以滑倒蚊子,文卿才直起腰。
脸上的泪已经风干,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差。伍兵的痕迹已经被抹的干净,抹不掉的就塞进墙角的箱子里。文卿告诉自己,其实就算没有宋沙的事,她和伍兵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生活不到一起。 天黑了,文卿拿起书包,去了办公室。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人截在路边,向他提出侮辱身心的要求。
因为,她已经答应了。
忙完积压的工作,已经是黎明时分。尽管困意浓浓,文卿却睡不着。闭上眼都是伍兵,笑着的,怒着的,咬着牙的,咪咪眼儿的。文卿用凉水冲了冲脸,当初与韩达分手,说是不在乎,还是连做了几天的梦。最后不也爱上了别人?!熬着吧,熬过了这一段,她相信自己可以像忘记韩达一样忘记伍兵!
只是每次想起这样的遗忘,都让她心中抽痛,这是韩达那次所没有的。
原来,伍兵在她心里,竟是连“忘”都舍不得的人!
整整一上午文卿一直再考虑如何跟严律师说,中午时候,严律师叫着文卿一起下楼吃饭。借着这个机会,文卿简单的问了问这个楼盘的情况。严律师有问必答,看起来非常的合作。然后文卿又绕到在那个楼盘附近的社会治安,严律师配合的说是陈队在亲自抓。而且,他难得的主动张口介绍,说那里的开发商非常不配合,简直无法无天。文卿问哪个开发商那么大胆?严律师看了她一眼,说不太清楚。文卿被顶了回来,便不敢再提。
吃完饭,走到门口,严律师突然来了句,“做人得有诚意,现在的人啊,太不懂事了。”
文卿连忙点头,等到了办公室才明白,严律师已经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严律师的话转给宋沙,宋沙是否照做并不知道。但是第三天晚上,宋沙就派人给她送来一万块钱,说是报酬。文卿让那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宋沙来电话,问她有什么要求?文卿本来想说不要为难伍兵,可是这样好像自己还跟伍兵有什么瓜葛,舍不得似的。就说你别来烦我,没要求了。
同时,文卿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谈律师的案子中。开始还觉得人家是超人,后来发现,自己也成了超人的一员。看着镜子里挂着黑眼圈的自己,文卿想,大概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就在各自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绪后,文卿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国内部分的联络人。下面的工作要由政府来唱主角,律师只是辅助性的。
谈律师给她打电话,约好了见面时间。
文博大厦咖啡厅。
“你好,我是谈笑。谈话的谈,笑话的笑。“
从沙发上站起一位女子,白皙纤细,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光线下隐隐透出些古铜色,衬得皮肤愈发娇嫩。这就是那个久闻其声未见其面的“彪悍女人“?
文卿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从容的握了手,并被这个绕口的自我介绍逗笑了。
“每个人听见我的名字都会笑。“谈笑抿了抿头发,文卿觉得她应该把头发盘在脑后,或许更符合身份一些。
“您的名字很好听。”文卿恭维着。她听说谈律师随母姓,或许有什么八卦吧。但是不干她的事。
“谢谢。“谈律师低头,文卿才发现她喝的竟然是牛奶,冒着微微的热气,看起来很诱人。
两人大概说了说彼此工作的进展程度,谈律师又交代了些自己这边的具体情况,才说,“文律师,我打算下周离开。“
文卿吃了一惊,“谈律师,这、这太突然了……“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是部里非要我留下帮忙。我已经跟他们说好,等事情运转开了,上了正轨我就离开。“谈律师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这所谓的运转开,是一个由三十名不同专业甚至不同国籍的律师各自带着助理和合作伙伴组成的庞大团体。她走了,谁来协调?
“部里已经交代好了,他们也选定了合适的人。估计明天就会走马上任。“谈律师摸摸鼻子,这个动作略微带了些稚气,“不过,鉴于目前的形式,境外仲裁很有可能会成为首选,国内诉讼的部分可能要暂时搁置一下。这次上来的人也是仲裁方面的专家,这个意见已经得到部里的肯定。”谈笑看了看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