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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元道:“这是张大人当初寄存我处的东西,请张大人点收。”大奎嘿嘿笑道:“你不说俺还忘了。”身后许元走过来拿了剑及印信银锭。大奎对许元道:“两个金锭就留给王大人吧。”王西元忙摇手道:“这可使不得。”大奎劝道:“哎~老王见外了不是?难道你不认俺张大奎这个朋友?”
冯师爷插话道:“我家大人与王大人诚心相交,王大人就不要推辞了。”王西元见如此说,便拱手道谢:“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奎哈哈笑道:“就应该这样,不然俺还真要生气了。”王西元躬身道:“下官恭送张大人。”大奎笑呵呵的当先下楼,一直到了酒楼门外相互拱手致别。
这一顿饭吃完天已擦黑,回到隆平客栈。大奎便问冯师爷道:“我朋友罗大海如今身陷嘉禾县大牢当如何解救?”冯师爷沉吟道:“大人说的那个罗大海误伤人命证据确凿,如张大人执意解救恐有徇私之嫌。”
大奎不禁皱眉道:“这下可怎么办啊?”冯师爷道:“我们明日赶赴嘉禾县,将事情弄清楚,或许此事尚有转机也未可知。”
大奎道:“也只好这样了。”冯师爷道:“大人早些安歇吧,小人告退。”许元将宝剑印信放在室内桌上也一并出了房门。
第三十三章 剑之道()
大奎走到桌前,打开包着印信的红布包,里面是一只木匣下面是一块腰牌。大奎打开木匣里面是官印,此印为玉石雕就通体碧绿,取玉者国之重器之意。印上雕的是一尊飞鱼,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大奎拿起官印翻看印底,印底是以隶书刻着大明江南通政使七个字。
再看腰牌,是由纯金打造。一面是飞鱼闹海的图案,反面是大明江南通政使七个字样。
如今大奎身为大明二品官员却无所作为,不由一阵内疚。想想永州百姓,再想想顺元的灾民,大奎不胜唏嘘。将印信腰牌原样包好放在桌上,大奎左手又拿起了龙泉剑。
此剑长三尺三寸,剑墩及剑镡均为青铜所铸。剑墩上刻有精美梅花图案,剑墩后铸一精巧铜环,环内系着两根红色长绳灯笼穗。剑镡上雕刻有飞鱼图样,这该是后刻上去的。剑柄长七寸,其上以金丝缠绕。
剑鞘通体为鲨鱼皮所制,外表红漆涂就,剑鞘首尾皆裹以铜片,而腰挂更是做工精美。光看外表已知此剑不俗,非是王公贵族所佩之剑般的镶珠嵌玉。
大奎右手持了剑柄,向外轻轻一拉。一道寒光直逼双目,大奎不禁脱口赞道:“好剑。‘嚓’一声轻响,大奎拔剑在手。借着烛火之光,只见剑身寒光流动令人不敢逼视。
初得此剑时,大奎尚不在意,如今细细观看不禁爱不释手。
晚宴喝了些酒,借着酒意何不月下舞剑?想到这大奎还剑入鞘,提着宝剑出了房门。一路走到后院,刚巧四下无人。
师父灵智上人曾言:剑为万兵之主,剑在鞘内寓意做人不可锋芒毕露,剑身笔直寓意做人需刚正不阿,剑锋锐利寓意做人当处事果断,剑技多走轻灵,寓意人之处事不可墨守成规…。
如今大奎方才醒悟,自己还没使过剑。当初在军营中确曾见过人家演练,也不知都叫什么剑法。大奎默默站在院中闭目冥想,心中将剑之技法一一回味。
过了许久,大奎缓缓睁开双目,右手徐徐拔出长剑。长剑挥动遥指身侧,左手捏个剑诀缓缓蹲身拗步轻转腰身长剑挥抹,却是一式‘平沙落雁’。
回身退步长剑反手由下而上撩动,正是当初黄莺使过的一式‘犀牛望月’。接着右手挽个剑花向前缓缓刺去,同时金鸡独立左脚向后蹬踢。已变为‘仙人指路’。
这几式使来皆是缓缓而动,接下来便是‘羚羊挂角’‘苏秦背剑’‘夜叉探海’…。大奎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竟是只见寒光闪闪,大奎身形直如行云流水一般。大奎随心挥洒不拘一格,将所知道的剑技配合所学的身法步法一一融会贯通。
大奎此时超然忘我,一心舞剑。正是:浑然不觉秋意冷,只余孤影伴青锋。
大奎浑然忘我,直舞了半个时辰方将心中能想到的剑技一一使完。他没有想到,自己舞剑时早有许元,董虎,田风,周凯四名侍卫立在廊下。
最后大奎竟以举火燎天式将长剑抛向空中,正身站起左手剑鞘挥臂上扬,只听‘嚓’一声。长剑由空而落竟生生的自行还鞘,大奎剑一入鞘便将连鞘长剑转个花样背与身后。姿态可谓优美绝伦。(反正就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注:此小段纯属虚构)
许元,董虎,田风,周凯四人齐声喝彩:“好剑法”,大奎这才惊觉有人在侧。不禁失笑道:“本官不习早睡,叫四位见笑了。”许元,董虎,田风,周凯四人走过来,皆是伸出大拇指。田风道:“当初听汤将军说起张大人是勇武过人,今见张大人舞剑小人叹为观止。”
许元也赞道:“我等只闻神威将军之名,今日一见方知武学之道博大精深啊。”大奎哈哈大笑道:“我这些许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各位谬赞了。”许元,董虎,田风,周凯四人心中不由想到:‘张大人之剑法武功平生仅见,这也叫雕虫小技那什么才叫出神入化?’
大奎边向住处走,边道:“夜已深,各位也快歇了吧。”许元,董虎,田风,周凯四人齐齐拱手道:“属下遵命。”
隆平府至嘉禾县的官道上,浩浩荡荡开来大队人马。队前鸣锣开道打着十三棒锣,后面是四名衙役举着旗牌,上书肃静,回避等字样。其后锦旗招展遮天蔽日,当前一杆大旗所书大明江南通政使字样。
旗牌队伍之后是一乘绯红八抬大轿,四名带刀护卫骑在马上护在四角。轿后是二百甲兵,士卒皆是手持缨枪身罩皮甲。
冯师爷骑在马上正愁眉不展,张大人曾言无论如何要救下罗大海。但是罗大海所犯的是命案,按大明律法其罪当斩。
眼看距嘉禾县已不远,冯师爷策马来到轿边:“大人,再有一个时辰即可到嘉禾县了。”轿内并无动静,冯师爷碍于礼制不便去揭窗帷。只得又说了一遍:“大人,再有一个时辰即可到嘉禾县了。”轿内还是没有动静。
正巧一阵秋风吹来掀开了轿子窗帷,只见这位江南通政使张大人歪在轿子里睡得十分香甜。双脚脱了鞋袜撑在轿框上,时不时还动动脚趾,一派悠哉模样。
冯师爷见状不便打搅,也只得任由这位张大人继续睡。
大奎此时依然故我,后来竟打起鼾来。昨夜舞剑后,大奎异常兴奋,满脑子都是奇妙剑式,昨夜想了一夜还未尽兴。如今正借着去嘉禾县的路上继续深思冥想,此刻已经到了忘我境界。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奎缓缓睁开双目面带笑意。伸手掀开窗幔向冯师爷问道:“还需多久能到嘉禾县?”冯师爷在马上回道:“禀大人,再有约半个时辰即可到达嘉禾县。”大奎沉吟片刻道:“着田风,周凯二人快马提前赶到嘉禾县,务必查出罗大海命案的死者与嘉禾县的庞县令有何瓜葛。”冯师爷不解道:“现在才去查未免有些仓促。”大奎笑道:“此时去查正当时。”说罢放下窗幔再无动静。
第三十四章 棋高一着()
冯师爷无奈只得招呼了田风,周凯二人提前去了嘉禾县。
半个时辰后,队伍浩浩荡荡开到嘉禾县城外,嘉禾县令闻听讯息早早带了数名衙役前来迎接。
大奎坐在轿内并不理会,直到那个庞县令战战兢兢到了轿边大奎还是没动静。冯师爷曾早早嘱咐过,说这叫官威。只有拿出了架势才能威服下属,大奎深以为然。
“下官嘉禾县令庞志栋恭迎通政使大人。”庞志栋说罢抱拳深深一揖到底。
冯师爷见状唱道:“落轿。”
大奎等到落轿,轿夫揭了帷幔,这才下了轿。一边的许元早早下马来到轿边搀扶着大奎迈过了轿杠,大奎呵呵一笑走过来双手虚扶庞志栋道:“庞知县快快免礼,呵呵呵。”庞志栋这才直起身来。大奎见这庞志栋约四十许人,身高七尺体格健硕。虽是文官打扮但也有些许英武之气。
大奎心里不由想到:‘这庞志栋该是文武全才之辈才对。’
庞志栋抱拳道:“下官不知通政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乞赎罪。”说罢又是一揖。‘做官怎么这么多礼数。’心里虽不耐但大奎还是笑道:“哪里哪里,本官只是例行公事路过贵县,顺便来看看民情如何,呵呵。”说着再去扶庞志栋。
庞志栋礼毕道:“这嘉禾县乃弹丸小县甚是僻陋,请张大人移步驿馆歇息。”大奎点头道:“如此甚好,庞知县请”说罢伸手做请。庞志栋拱手为礼道:“下官带路。”说罢拱着手后退三步转身去了队前。
大奎暗想:“此人不卑不亢倒是不好对付。”想到这里转身上轿,队伍再次前行进了嘉禾县城。
等到大奎等人在驿馆安顿好已近黄昏,说是驿馆实际就是一家客栈。好在嘉禾县处于隆平府与临安府之间,这嘉禾县也还算富庶,客栈不至太过简陋。
又是一番客套,庞志栋临走时道:“下官今晚设宴为张大人洗尘,望张大人务必赏光。”
大奎拱手还礼只说一定一定,等到庞志栋走了,大奎这才回到上房。
大奎坐在房中慢慢品着香茗,他在等田风,周凯二人的消息,他敢断定此中必有缘故。果然过不多时田风,周凯二人回来了。大奎唤来冯师爷与许元董虎一并到了房内,关了房门,大奎急问:“如何?”
田风赞道:“大人真乃神机妙算。”一顿禀道:“属下查到那李德福的姐姐李湘儿乃是这嘉禾县令庞志栋的外宅。”周凯补充道:“事发当天就是这个李湘儿去县衙击鼓告的状,由于时间过于仓促,我等只打听到这些。”
大奎嘿嘿笑道:“这些已经不少了,为罗大海翻案全仗于此。”
冯师爷疑惑的问道:“大人怎知死者与庞知县有瓜葛?”大奎笑道:“那李德福为祸嘉禾县日久,若无靠山岂能如意?”
身旁众人不由点头称是。
田风又道:“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属下闻之隆平府正通镖局的黄世杰及女儿黄莺与两位镖师于昨日傍晚也到了嘉禾县。”大奎点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田风又道:“但事出蹊跷,正通镖局的人去探监却被阻拦。”
大奎道:“这个不妨事,有本官在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冯师爷沉吟道:“如果这是冤案,如今张大人到了嘉禾县,我怕那庞志栋会提前下手杀人灭口。”
大奎略一沉思道:“许元。”许元躬身抱拳道“属下在”。大奎随即吩咐道:“你带一百军兵去将嘉禾大牢严密封锁,没有本官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属下遵令。”许元得令转身出了房门。
大奎又道:“冯师爷你即刻去安排,今晚连夜审案,我叫董虎带五十军兵协助你。”冯师爷抱拳道:“是。”冯师爷与董虎转身出门去了。大奎又对田风附耳吩咐了几句,田风也领命出了门。大奎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庞志栋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夜幕已垂,秋风习习。嘉禾县城内万家灯火,县衙更是灯火通明。
“升堂,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