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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叠单据,她正想跨进急症室,却被左家勋一把给拉住了,她楞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忙不迭要将银行卡递给他,他没有接,反而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单据,并发狠似的顺势在她头顶上一敲,另一只手则紧握住了她的手,几乎是拖着她进了急救室,“医生,钱已经交了,我们还打了预付款,尽量给他用好药吧,可以恢复得快点。”
老年女人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中年医生笑道:“好了好了,这下不用再担心你儿子了,有好朋友帮助,他会没事的。”
老年女人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迟暮和左家勋,不知怎的,迟暮觉得她的眼神犀利得像利剑一般簌簌地朝自己射过来,她浑身不自在,一只手下意识将银行卡塞进口袋,另一只想挣脱左家勋的手,可是哪里挣脱得了?只得强自镇定开口,“伯母,我是臻中的朋友,叫夏迟暮。”
“夏迟暮?你就是夏迟暮?哦,我想也是的,怪不得我们臻中天天念叨着……他昨天还说……”女人像是在自言自语,眼泪突然开始控制不住往下流淌。
“伯母,迟暮是我的未婚妻,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左家勋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来,“这个是我的名片,要是周臻中在治疗方面有什么需求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迟暮张口结舌地瞪着他,见他并无反应,便报复似的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微微抽了一口冷气,依旧没有松手。
周母像是有些迟钝似的缓缓接过名片,目无表情说了声谢谢,并无正常人想象中的那种感激涕零,两位医生对视了一眼,中年医生开口道:“我有个建议,为了防止家人忙不过来,患者最好要请个护工照应着。”
“行,这个钱我负责,”左家勋点头,将手中的单据交给周母,很抱歉地说道:“对不起,迟暮下午还有课,我们晚上再过来看周臻中,希望到时候他已经醒了。”
周母已经恢复了正常,克制而礼貌地点点头,“你们忙去吧,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迟暮不得不跟周母道别,“伯母再见。”
两人离开后,周母看着手中的名片,再看看病床上的儿子,突然捂住了脸,低声呜呜着,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儿子,别怪妈没出息收人家的钱,你的命要紧……咱们普通人,就别跟人家争了,好不好?如果不是意外,这次人家算是手下留情了,下次,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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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一出急救室就想甩脱左家勋的手,脸涨红了,几乎是低吼道:“谁是你未婚妻?!麻烦以后别信口开河!”
左家勋紧紧攥着她的手,脸上带着笑意,也不在意身边行人对他们两个愕然行注目礼,“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在逸园埋下的石头上都写着夏迟暮要嫁给左家勋,老李修整院子时翻出来好几块呢……”
“那是小孩子做的蠢事!”迟暮又羞又恼,“你放手!”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左家勋边说边按下电梯。
被拽着进电梯的瞬间迟暮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一半是为病床上的周臻中,一半是为此刻的自己,这算是什么?这到底算是什么呢?昨天……甚至是今天下午他还提醒她说别回头,她是准备不回头的,他现在偏又来惹她!
左家勋被她的泪怔住了,手不自觉松开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她捂着脸不住地摇头,这些年她已经养成了习惯,就算流泪也是一声不吭的,听不见声音,连抽泣声都没有,只看见泪水顺着指缝恣意横流。
左家勋只觉得内心一阵阵闷痛,不由分说就将她拥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不住地磨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只是觉得对不起三个字说了以后她可能会好受些。
迟暮拼命推他,几乎是厉声的,“别碰我!”
他真的没有再碰她,因为电梯门开了。
迟暮冲出电梯,径自出了医院大厅,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她并没有停下来,左家勋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去哪里?”
迟暮头也不回用力甩开他,“关你什么事?要是你觉得自己掏了钱就可以随便指使我那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
见她像只暴怒的小狮子朝前走去,左家勋忙提醒道:“喂!你的包还在我车里,要不要拿?”
迟暮顿住了脚步。
当然要拿!
车门开了。
左家勋几乎是低三下四的,“上车吧,看你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送你回家去。”
迟暮看着他,小脸很严肃,“那你答应我两件事,一,别胡言乱语,二,别动手动脚。”
哦天!这丫头把自己当什么了?他是这样的人吗?!说得就好像他没见过女人似的,金陵社交界的人听到这话怕要笑掉大牙,左家勋正啼笑皆非间,突然又想起,好像她提醒得也有道理哦,最近几次,只要她在车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见他没有回应,迟暮沉着脸拿起包就想离开,左家勋忙拉住她,非常一本正经地,“我保证。”
至于他保证什么,只有天知道。
迟暮警惕似的看了看他,终于还是上了车。
左家勋几乎是怀着一种隐秘的喜悦上了车,正当他刚想发动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迟暮说道:“晚上你就不必过来了,臻中要是醒来了看到你,估计情绪不会好。”
“臻中臻中!”左家勋突然就有些怒了,“到底应该谁情绪不会好?夏迟暮你讲点良心行不行?”
“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良心,”迟暮脸上带着讥意的笑,“还得麻烦左总您告诉我到底什么叫良心。”
“别人信口胡扯的你也信?我们之间就这点信任都没有吗?”左家勋的眼里冒着火,“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当着我的面和他拉拉扯扯的说着只有你们两个人才懂的鬼话,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边说边逼上来,伸出双手摇晃着她的肩膀,“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过吗?”
迟暮咬牙用力掰他的手,“你放手!”
(刚回看了一下,前面几章有些错别字,对不住大家了,下次我多检查几次……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继续)
☆、是有意还是意外(3)
然而左家勋非但没有放开她,而是猛地低下头去咬住了她的唇,疼得迟暮忍不住发出一声痛楚的低呼,他松开了牙,嘴唇却仍旧纠缠着她的,她紧紧咬着唇片,但是却无法拒绝他的坚持,随着他的唇和掌心的游走,她的浑身开始松软虚脱……
左家勋好容易才松开唇,像是饱吸了毒汁的瘾君子,脸上露出餍足的笑意。
迟暮双拳挥过去,在他的胸口不住地捶打,泪水倾泻而下,“不是让我别回头的吗?为什么你还要来惹我?为什么?”
“算我错,我错!”左家勋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贴在自己脸颊边,“但你心里肯定是明白的,要不是你刺激我,我绝对不会说出那种混账话……”
“那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你,你第一句竟然又是……”迟暮想到当时他的语气就恨得无法自持,不禁用力推开他,挺直了身子,一脸的决绝,“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左家勋一愣,笑着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说的都不是真话,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那种混账话,就算哪天不小心又说了,你也千万别信……”
“你的话我怎么敢不信?我的话也是真的,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结局不太容易接受,那么……今晚我可以陪你,以报答你当初栽培我的恩情,”迟暮咬咬唇,声音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听起来极不真实。
左家勋像被火炙似的收回手,不可思议似的望着她,低吼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怪腔怪调?我是那种人吗?你的身体不是我唯一需求的!”
“不管你是哪种人,给你需要的就对了,是不是?这可是你教我的,”迟暮顿了一下,手指将额前的秀发轻轻朝脑后一勾,竟然笑了笑,这个小小的动作简直是竭尽妩媚的,“我想我的长相应该还过得去,否则也不会得到你的亲睐了,对吧?”
左家勋怔怔地望着她那秀美莹润的脖颈上贴着的濡/湿的发丝,他的小女孩长大了,更吸引人了,但脾气也更倔了,他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又爱又恨,细长眼睛眯起来,牙疼似的哼哼道:“你说你今天晚上陪我?当真?”
“是,”迟暮面无表情地看向车窗外,“但我说好了,过了今夜,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我跟谁在一起就再也跟你无关了,咱们今后是互不干涉再无往来。”
互不干涉再无往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他频频点头,望着她,几乎是狞笑道:“好,好,那要看你今夜伺候得我是不是满意了!”
她几乎是惊悚地回过头望向他,“喂!我只是说陪你,没说伺候你!我不是谁的奴隶!”
“这就怕了?”他凑上前去,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脖颈,吸血鬼一般地用力嗅了嗅她的芳香,低笑道:“我厉害的招数你还没见识过呢,今夜只要不弄死你就行了,是不是?”
“你……”迟暮像是看到怪物似的惨白了脸,双手乱摇,“我收回我的话!我收回!我又不欠你的!我就是不欠你的!你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左家勋叹口气,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拥进怀中,“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你个没出息的,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小东西,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我上辈子欠你的……”
迟暮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得发泄地伸出手来向他腰部用力拧去,只是他那一身肉就跟墙壁似的坚硬,根本抓不上手,她一发狠,指甲用力掐进他肉去!谁让他吓她的!谁让他胡说的!
左家勋竟然笑道:“掐吧,你要掐尽管掐,使劲掐,反正是你的专利品,不过我可告诉你,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掐出毛病来以后你自己难受,到时候可别怪你男人没本事……”
“讨厌讨厌!你还胡说!”迟暮涨红了脸将脑袋钻进他怀中,却听到他心脏咚咚咚的声音,她又控制不住贪恋地贴上去,甚至还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身……刚发过的誓言已经开始纷纷瓦解崩塌,说离开,真的可以离得开吗?离开这个男人之后她还能正常地恋爱结婚吗?她没有这样的信心,一点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左家勋先开了口,“你下午有课吗?”
迟暮摇摇头。
“我找了两只顾锦舟的壶,没带过来,放在公司里,要不要去看看?”
迟暮楞了下,再次摇头,“我又不懂什么壶。”
“去看看吧,好不好?也让我的员工见识一下他们期待已久的老板娘。”
迟暮在他怀中扭了下身子,耳根都红了,“什么老板娘?我不要!难听!”
左家勋亲了一下她的秀发,在她头顶笑笑,“那你要什么?左太太?”
“那是你妈!”迟暮捂住了耳朵,心脏咚咚咚剧烈地跳着。
左家勋将她的一只手拉下来,唇贴上她发烫的小巧耳垂,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宠溺,“那……左家勋太太?”
他呼出的热气惹得她耳垂痒痒的,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