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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用是不好,但前面加上夏姓就很不错,夏迟暮,是代表着收获的秋天要来了。”
“高人?切!既有高人怎么没能算出车祸来?骗鬼呢!”
“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林太您聪明,一针见血。”
迟暮站在人群中,闲闲地听着家茵和别人闲聊,眼神飘忽游离。
没人和她说话,她也乐得清静,这个圈子本就已经不属于她了,何必还要生拉硬扯着?要不是看在家茵面上,她早就离开了。
经过刚才和林太之间的短兵交接,男士们明显对她有些忌惮了,尽管眼前这雪肤花貌的小模样真的很可人,只是,说话这样的尖刻,又是那样倒霉的家世,还是……少惹为妙。
人群中的迟暮远远就能感觉到从林太那边投射过来的探究目光,或同情或鄙夷,她知道那帮老女人在说自己,并不动气,有什么可气的?过去两年中听到了太多,一开始她还上前闹得要死要活的,多少人围着看她的笑话……那时候,真傻!可怜的傻!现在想起来都不像是自己做过的事,以为能仗着谁的势呢,谁知道并没有,就这样一路垂直落到谷底,跌得粉身碎骨。
亏得没死!
她是不会死的。
父亲在世时常笑说:我家暮暮最大的优点就是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既是优点,她应该努力将其发扬光大。
☆、相逢何必曾相识(4)
人群中此时已经不见左家勋的身影。
他一直都很忙的,能露面已属对嫡亲妹妹的特别关照。
反正也算是见到了。
可以走了。
再次扫了一眼四周,还是没有他的身影,迟暮心中叹息一声,上前和家茵耳语了几句,家茵了解地看了她一眼说:“那你就先走吧,替我跟你姑姑问好。”
迟暮点头,准备从别墅偏门离开。
这里她以前来过几次,对楼下的情况还算熟悉。
走得实在是太急了点,又心有旁骛,门口竟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迟暮不禁按住了额头连声道歉,看来这里真不是自己来的地方,老天爷今天已经几次三番警示她了。
“怎么是你?”
很熟悉的声音。
她顿时将手自额前放下,下意识仰起头来。
左家勋低头皱眉看她,很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就碰到他了?他不会以为她是有意过来引他注意的吧?在他眼里,她可是又任性又一肚子坏心眼呢。
“我正准备回去,”她勉强朝他一笑,随即垂下眼帘,“再次谢谢左总给我提供的留学基金,到英国后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好好回报左总。”
原先她一直喊他大哥的,但无数的事实证明了她父母真的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她并没有家茵那么幸运有位可以时时罩着她的大哥。
她可以没有了很多东西,但不能再让人觉得她不要脸。
以后她真的会努力,而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也不枉你爸当初……”他淡淡的声音里突然透过严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她顺着他的视线惶恐地低头,看见自己米白色的裙摆上有一块明黄色的渍印,应该是刚才那杯柠檬汁的缘故。
“你总是这么不当心吗?也这么大的人了,还想要让别人看你的笑话?真不明白你爸当初怎么会生你这样的女儿!”他望着她一脸的嫌弃和厌恶。
“对不起,我……我现在就回家换去。”她边说边仓皇离开,眼里瞬间起了水雾。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不忘嘲弄奚落她!就跟厅中的那帮贵妇一样。她才不在乎那些人的嘴脸,可是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总是特别的尖刻和森冷,不啻是一把尖刀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反复凌迟,痛,到了极致。
她就这么令人生厌吗?
也是她该!谁让她这么巴巴地赶过来呢!
“你给我回来!”随着一声低沉的暴喝,她的一只胳膊被他生生扯住了。
“放开!”愤怒中夹杂着委屈,她挣扎中毫无章法地用起了拳脚。
拳打。脚踢。
不就是英国吗?大不了不去!
“你要再发疯可别怪我!”他用在他胳膊上的手加了力度,毫不怜惜地拖着她朝偏门左侧隐蔽的楼梯向上走,他的步伐太快了,被他拖着的迟暮接连绊了两跤,一侧的鞋跟断了,脚脖子也扭了,疼得她直抽气,但她一声不吭硬撑着,要不是他拽着拖着,根本就已经从楼梯上直接滚下去了!
☆、相逢何必曾相识(5)
左家勋将迟暮拖拽到二楼的一个关闭的房间前,一只手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门马上就开了,随后迟暮被抛物线般地扔进一片黑暗中,她一个不稳跌倒在地,还好不算痛,凭感觉她知道地上铺的是厚厚的地毯,揉脚的同时她听到门咔嚓一声被关上了。
怎么回事?他要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作为惩罚吗?她心中顿时一阵恐惧,随即大叫起来,“左家勋!你在哪?你到底要干什么?”
“鬼叫什么?原来就这么点出息,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随着左家勋阴冷的声音,房间突然一片光明。
他开了灯。
迟暮迅速扫了眼四周,地上是暗金色的长羊毛地毯,房间里除了几个阔大的深色衣橱外别无布置,她并非全无见识的人,心知这里可能是左家的衣帽间,于是稍稍放了心,将脚上的鞋脱了提在手心,挣扎着想站起身,几乎在同时,她蓦地发现左家勋的一侧裤腿上有两个明显的鞋印,这——分明是她刚才的杰作!
她面色微变,也难怪他突然暴怒,她刚才……是有些过分了。
乖巧的孩子有糖吃,于是她低头做出一副不安的样子,“左总,刚才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
他扯掉她手中的两只破鞋随手扔到墙角,然后打开一间衣橱,从里面密密层层的衣裙中扯出一件乳白色的,直接扔到她身上,烦躁地说:“快换!别搞得这副惨兮兮的鬼样子,我可不想被人说你爸死了我一点没照顾到你!”
惨兮兮?迟暮咬咬唇,自己居然已经可怜到这份上了吗?她看着怀中的那件衣裙,看上去做工相当精良,应该是由左氏的名家所制,这是家茵的衣服还是他为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准备的?他尽管为人冷淡,但身边是从不缺女人的,这一点可以从报纸的娱乐版块得知。
在可以交换的时候,他出手向来都是大方的,叶微凉说他是商人,但毋庸置疑,他是一个公正公平的商人。
而她,不过是个他厌恶的人,只是看在死去父亲的面上!父亲再不能和他生意合作,他如今还肯提供她去英国的费用,已经够给父亲面子了!
左家勋望着眼前人那浓密得不像真的长睫毛,喉头下意识动了动,皱眉道:“你聋了?到底听到我的话没有?”
你才聋了!夏迟暮心一横直接将衣服扔回他身上,“这哪里是我姓夏的配穿的衣服?左总不想被人说,我也不想被人说到如今还打肿脸冲胖子,麻烦开下门,我要回家!”
不得不说,衣服扔得太准了点,好死不死地挂在左家勋肩上,他一把将它扯下来,眼里快速凝起一层火焰,“你又在有意挑刺是不是?你一向都是这么麻烦!”
“左总,我懂您的意思,但我还不至于穷到衣不蔽体,衣服您就自个儿留着吧,爱给谁给谁,至于您的名声,我一定会成全,我可以跟报社说是您好心提供我去英国的学费,保证能给您赢得好的口碑,这本来也是我的分内事,是我疏忽了。”
“一定要跟我唱反调吗?”哗啦一声他再次将衣服扔给她,“不换就一个人呆着!”他边说边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相逢何必曾相识(6)
不换就一个人呆着。
她相信他说到做到。
就像从前她哭着哀求他帮她将逸园从银行赎回来他一口回绝她一般,他说到做到。任凭她呼天抢地。夏家那点家私对他而言根本就是随手掂来,但他就是不肯帮她。他说到做到。
原先她总以为凭着父亲的情分只要她多求他几次他终究会帮她的,至多是给她点脸色罢了。结果,脸色是给了,逸园却没有回来。
现在她懂了,没有利益的好事,一个商人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在商言商,救急不救穷,这是商界金律。夏家已经彻底败落了,有的唯有一个没出息的她而已,何况他一直都不喜欢她。
换就换吧,这么好的一件衣服,坚持不穿自尊就能回来了?早被他踩在脚底践踏过千百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要真有出息就不必接受他施舍的学费!
可是——姑姑和臻中都说,这实在是难得的机遇,为了学业而暂时的委屈,不算委屈。
是的,能有回报的委屈都不算委屈,凡事都想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其实叫迂叫蠢!自尊那东西,你可以踩在脚底,也可以捏在手心,反正千万别把它当回事就是了,自尊能换来钱能换回逸园?逸园还等着她学成归来赎回呢!他难得的善心,她真的该好好的把握。
这次他能出学费,家茵应该也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尽管家茵没说,但她就是知道,家茵一直都很维护她这个朋友,总想着要帮她。
不能辜负家茵的一片心意。
这么想着,迟暮将自己身上的衣裙脱下,换上左家勋扔给她的那件。
竟然正好合身。
衬托得她胸是胸腰是腰的。
对此迟暮并不意外。他那人学过绘画,家茵手头就有一张她哥哥亲手给画的肖像,形神兼备异常逼真。能画肖像的人自然对尺寸的把握有自己独到的精准。
门咔嚓一声开了又合上。
迟暮有些慌乱地将裙摆朝下拉了拉。
左家勋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上下打量了下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做事总这么慢吞吞的,你爸妈就是现在活着也要被你气死了!”
她僵直地站在那,死死咬唇,暗暗捏起了拳头。
他实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她去世的父母来挖她的疮疤,要不是当年她耍赖非要父母去图书馆接她,他们也不会出车祸——说到底别人其实也骂得不错,她真的是父母的克星!
“怎么?还不服气?我说错你了吗?”他打开另一个橱柜,随手扔给她一双中跟白皮鞋,“一并换了,以后别再穿那种丢人现眼的鞋了!”
这次她不声不响将鞋套上了。
总不能赤脚回家去。
穿完鞋她起身望着他,自觉声音礼貌平和,“谢谢左总的大方,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烦躁似的挥挥手。
她松了口气,弯腰拾起地上她换下的衣裙,不想他劈手便给打落了,声带鄙夷,“这种破烂货还要了做什么?真是上不了台盘!”
她的身子再次一僵,不过随即又放松了。
不气。不气。
小女子也能屈能伸。
看在学费的份上。
靠人施舍,自然要格外承受一些。
☆、相逢何必曾相识(7)
迟暮无声地从地上捡起从衣裙里掉出来的自己的手机,表情恭顺平静,“那我走了。”
一抬脚才意识到脚脖子钻心的痛,刚才真的被伤到了。但她知道此时如果喊痛除了换来耻笑和呵斥不会有别的。
别装了!到现在还玩这一套?想换来同情还是关注?幼稚!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将要从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