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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找我试一试!”
试一试!
一试!
试!
!
苏夏凌乱了!
在学校还不到一个小时辰,六哲就很郁闷地感觉到无数杀气笼罩着自己,那种仿佛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感觉不管走到哪里都甩不掉的令人深感厌恶。所以说,这个世界的女人还真是可怕。用了好几个脱身咒,才把后面的女生全部甩掉。此刻的六哲已是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的草坪上,放下帽子,一副做贼的模样四处观望。
“这位同学!”柔和的女声传出。这一声直把某人吓得如同受惊的蚂蚱一般弹跳而起,古怪兮兮地背靠着大树,一脸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开口,“你是谁?”
第三十章 打伞的女人(上)
“所以说,你先走!”
当六哲很正经的第二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苏夏正咬着的一只鸡翅膀就那么不雅观地直接从嘴里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鸡翅膀,再看一眼六哲。
这家伙居然要丢下孤苦无依的可怜的我,以我的人格和名誉担保,肯定有猫腻。只是不知道白辰知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啊!
“是我阻碍到你什么了吗?你说呀,你说呀!”点起脚尖,往常这个样子都够不到六哲的肩膀,现在却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以四十五度瞪着那双漂亮的黑眸。头都可以磕到他的下巴了,这种就是叫做女大十八变的感觉吗?真是……太他妈的爽了!想到这里的苏夏则是顺景至极地低头,瞄了眼自己微隆的胸部,得瑟的翘起嘴角,终于不是一马平川了,这也算是一大进步啊!
“你在看什么?对了,不是阻碍的问题,而是我想去查一些东西。”随着这声略带磁性的男声响起,苏夏的头才僵硬地抬起来,朝着某个方向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没有啊!我没有在看什么啊!话说回来,你是要查什么东西?”
“什么啊,算了。是和你无关的东西。”双手□□裤子的口袋,六哲摆出吊里吊气的模样,头微垂,夏日的白体恤很适合地衬托出他更为白皙的肌肤,一头微翘的乱发遮盖住了那双本就很吸引人视线的眼睛。从苏夏的角度看上去,正好看得到他几乎所有的精致五官,尤其是那粉樱色的唇,闪着令任何人都受不了的诱人光泽。
撒,真像果冻,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的一张嘴,活该被大叔给……嘛~好孩子不应该乱想的。摸着仅剩的那一点点良心,苏夏真的觉得有时候对于那些被某种事情伤害过的人要保留一些必要的口德。要是六哲知道苏夏此时心中所想,绝对会感动地涕泪纵横!怎么也要深情的吼上一句,这死丫头终于不再挤兑老子了。
“你又在看什么了?”勾起嘴角,有什么微光从他的眼底滑过,笑看着眼前埋头沉思的少女,他忍不住伸手,就在即将触碰到少女右肩的那一刻,那只白净的右手却颤抖了一下,之后就迅速地收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一刻,风把他的头发彻底吹乱,当苏夏有所察觉地抬头看向他时,已经被遮住的视线拦住了一切的契机。
有时候,错过就只是在一个刹那而已。
“啊?看你的嘴巴!”少女抬头,眼底是一片清澈透明。
她倒是回答的足够诚实,这让本想调戏一下她的六哲很是无奈,什么时候诚实在她身上是一种罪过了?这丫头,还真是捉摸不透,有时候古灵精怪地跟你绕圈子,有时候却又天然呆地一塌糊涂。这一刻,她的突然诚实又让自己完全没了挑逗她的兴致。还是说,她是看的足够通透,才可以这么有能耐地应对自己?不,苏夏这个丫头……果然还是苏夏的样子吧。
“我先走了,对了,跟白辰说一下,我会晚点回来。”
“别忘记了门禁的时间啊!六哲帅哥哟……”她知道,六哲来到这个学校之后,立马就稳坐了校草这把令所有女生为之疯狂男生为之艳羡的交椅。情书不绝的情况之下,还免费地令自己的名气也在一日之间莫名其妙的暴涨。虽说自己是单方面在强调这位伟大的校草大人是自己那天才级别但是身体抱恙的哥哥,但是,六哲这小子每当在别人问起自己是否是他妹妹的时候,总是在那里很欠揍的笑啊笑,笑啊笑!笑得让自己窝火。而事后问他怎么不回答的时候,他则是很理直气壮地说道,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自己算是他的前辈了。这样算来,六哲来的时候……
记得六哲刚来二月牙堂的时候,正是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当时的自己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萝莉脸模样,而对方很显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身上就只着一件单薄外套的他不安地站在雪中,任那些白色精灵一般的东西覆盖住自己的全身,明明已经冻得僵硬了却又不敢靠近奶茶屋,那种幼稚的踌躇着的样子,让自己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在那小子身后展开出来了一对漂亮无比的天使羽翼。
除夕夜的那一晚,谁都没有睡着,不仅是因为二月牙堂迎来了一位新的掌权人,更因为在这一晚,白辰突如其来的失踪了。一切的一切都毫无预兆,让苏夏始料未及的独自一人看守着二月牙堂,里面所镇压着的东西也衬着这个夜晚不安份地躁动起来。只是在让得这个天使一般的少年进入店铺的瞬间,一切的躁动都在刹那间得到了最为有力的平复。苏夏一边惊诧于六哲和二月牙堂之间因果的浓厚,一边担心着消失了一夜的白辰。就这样。两个茫然的孩子呆愣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中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见到白辰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奶茶屋的收银台边上,那种安详中透着惬意的样子,仿佛一整晚的消失只是自己的幻觉。他像往常一样翻着书,偶尔在苏夏震愣着看向他的时候,才会很适时地露出浅浅的带着疑惑的微笑。对于六哲的到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相反,他很是温柔地朝着六哲伸出手,而那次的触摸,六哲却是躲掉了,唯一的一次,他像是受惊了的小鹿一般躲在了苏夏的身后。那双异常坚定的眼中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露出了恐惧。
“怎么了?六哲?”稚嫩的声音从苏夏的嘴中发出,她扯了扯后面的少年,一脸的疑惑。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少年身上那股害怕到想要立刻逃离的气息,他在害怕什么?那个,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二月牙堂的真正主人啊,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身后的那个少年会怕成这个样子!苏夏不明白。
“我,我不认识他。”少年稚气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味道,让苏夏勾起嘴角开始调侃起对方的羞涩。
只是,在那之后的很久很久,苏夏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少年露出同那天一样的表情。那种刻入骨髓一样的恐惧感似乎在那一刻之间从他的身体中永远剥离了一般。
六哲,苏夏在心中缓缓地念出那个名字,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陌生,过后却是透着一种无言的温暖。
此刻看向那个奔跑在前面的人影,扬起的发丝和那个纤细的背影配合的恰到好处。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苏夏的视线,抬头间,又是一滴雨滴肆无忌惮地沾到了自己的鼻尖。凉凉的,很快就引来了更多的同伴。
下雨了!居然!
夏天的雨是说下就下,而且还是那种不停的类型,这让这位一向是粗心大意的没带伞的苏夏同学很是抱怨万千。虽说电视剧里有一万种淋雨奔走的场景,更是感动的人涕泪交纵!但是真要让自己效仿着淋回家,苏夏还是有一万个不情愿的。
还没有走多少路,却被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微驼的身影让得苏夏在转瞬间就想起了对方的身份。而她仿佛是一早就预示到苏夏要来一般,静立在原地。凌乱的发几乎把那张脸完全遮盖住。那个女人,仿佛就像是一座雕像,拿着伞的手柄一动不动。
“你是,张华!”苏夏脆脆地喊上一声。抬头间,却见到了一幅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忘记的冲击性画面。
第三十一章 打伞的女人(下)
女人的那些乱发后面,隐藏着一张冒着黄色脓疱的脸,紫黄色的斑点在那张脸上无限扩大着,看上去既丑陋又恶心。破裂的脓包中泛出一股又一股黄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那张本该是光滑的脸蛋缓缓留下,并且泛出一阵阵尸体腐臭般的恶心味道。
“啊!”尖叫着退后两步,虽然见过很多牛鬼蛇神,但是就这么直接的毫无防备的正对着一张腐烂的脸,苏夏还是很没出息地想说一声,她很害怕。
“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张华,这个可怜的母亲,苏夏才渐渐缓过神来道“这么出来,您倒是不怕吓着世人啊!”
女子微微笑了一下,把伞移至苏夏的头上,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将伞柄推至苏夏的面前,示意对方接住。看着少女犹犹豫豫地接过伞柄才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在那之前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如此啊,我就在想你那个时候身上一股子脂粉味,浓的也不怕呛着别人。”
“你说话倒是异常的直率!”顿了一下,她看了苏夏良久,才继续道“二月牙堂的唯一女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露出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神,你……不是人类吧!”
“你说的是谁?”苏夏竖起耳朵,虽然说八卦什么的她向来是不喜欢凑一脚的,但是,不得不说,八卦出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很愿意去主动被凑一脚的。这种差别,用六哲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国民的劣根性。
女人搓了搓手中掉落的雪花,看着眼前的少女良久,仿佛一脸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知道冥界吗?”
苏夏在心中哼嗤一声,心道那个地方老娘百八十年前就知道了,只不过唯有近日才有了那么个机会去进行了个三日游。这家伙,身体早就死了那么久了,不好好呆在冥界,跑到这个现世来做什么孽啊!摸着口袋里面的纸牌,心想是不是应该帮世人除去这个祸害呢?反正她与二月牙堂的交易也已经正式拒绝了,没有后顾之忧地时候就是爽快。
张华仿佛没有多在乎苏夏的表情,也没有打算听苏夏的那些抱怨,只是在一个人默默地说着,“听说冥界是个连天空都是暗红色的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残酷。在那个世界,连灵魂都不能安份的生活下去。”
“那是因为冥界是了结因果的地方,在世间种下的因果,只有在冥界才能够得以了却,若是让你带到了下一世,那就会捣乱世间的秩序了。”当然,也有些个别的因果是会带到下一世的,而那些东西,通常就是冥界抹不掉的存在了。
“因果吗?”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抓着苏夏的双肩不甘地摇晃着,“婷婷,婷婷失踪了。你可以帮我吗?我知道你是那个地方的人,一定可以帮我的,一定可以的,你的话……”
“二月牙堂没有正式接收您的交易,我只能说尽力!很是抱歉。”
“你可以的,因为,你……你和我一样啊。”她咧嘴歪笑着看向对面面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的少女,如同幽魂一般的声音,伴随着那四个令苏夏快要窒息的字眼“你也是冥界的人……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正当苏夏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女人却疯疯癫癫地扭头,对着一旁空荡荡的大街跪了下来,那是一种如同面见上帝一般虔诚地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