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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泠叶不得不动。
她硬着头皮,踏着轻盈而缓慢的步幅。
动的同时,贝泠叶的脑袋飞快的计算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她才可以逃离这个地方,即使受伤。
咔!
箱子的盖被打开的声音绷紧了贝泠叶的心弦。
艺身后两名护卫,加两个抬箱子进来的,一共八个人。
门外大概二十八个人,想要硬闯出去,确是有点难度。
一步,两步,三步。
只需要三步,她就要被关进那催命的箱子里头,结束她重生的生命。
屋内所有的人都笑着等待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里头。
凤更甚,笑得凤眼都眯成一条线。
哼,敢跟我斗,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慢着!”正待贝泠叶走到箱子旁边,储力准备不顾一切,倾其所能往门外逃跑的时候,潇逐月的声音怔愣了屋内所有人。
“这样的躲猫猫有什么好玩呢?我们应该到花园里玩,花园多大啊,躲在花园里的假山啊,树啊,凉亭啊……那些难寻的遮挡物里才好玩嘛!”道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径直拉起贝泠叶的手往外走去。
那些护卫没得到艺的指示不敢阻拦二人。
留下艺那双闪烁的眼眸与凤的熊熊烈火在屋内。
这团火一直烧到繁星点缀苍穹。
“哥,为什么就那样放过那女人!”东盛国最富丽堂皇的府邸,宰相府内传出凤那愤愤不平的声音。“哥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勾引我的月哥哥。”
凤的心很堵,明明白天的时候,只要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就可以简单的除去她的情敌。
“妹妹,我教过你多少遍,做人处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然像大……”说着,艺顿住了。
眼眸不再望着最疼爱的妹妹凤,而是扭头望着那嗖嗖凉意的窗外,脸色越发深沉了。
“人说,秋风扫落叶,为什么大冬天了,那残竭的叶子还尚未被清所干净。”
下人们听了艺的话,脸色大变,拿着扫帚拼命的向艺望着的方向奔去。
原本哭闹的凤听着艺姗姗道来的话,轻微抬头瞥向那张深沉的脸色,再也不敢说些什么。
“妹妹,你认为有多少个得罪了我们家的人可以活命?他们……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啪的一下,艺将手中那把彰显他身份的扇子潇洒的挥开,用力抓住扇子的指弯泛着无血色的白,意味深长的望了凤一眼。
凤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大气不敢透。
眨眼工夫,脸上的深沉又不知去向。
外人只知他风流调侃,英俊潇洒。
或许,只有在家人的面前,艺的脸色才会如此变化多端。
说罢,艺再也不看妹妹,径直向外走去。
——
白日里的一幕令得贝泠叶的心悸到黑夜。
让贝泠叶明显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立足,除了没有权贵的身份,就连自保的武力也几乎为零。
她,堂堂黑道嗜血女王。
竟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太可笑了。
从此刻开始,她一定要抓住每一个可以让她有轻狂的资本。
她要将掉在地上的尊严,一点一滴的捡起来,甚至,要掷回所有污辱过她的人脸上!
贝泠叶双手不自觉握紧,眼眸迸发着犀利的目光。
“姐姐!”如水凉夜,潇逐月那熟悉的声音遽然响起。
收回犀利,贝泠叶望着向她跑来的潇逐月,心底冉起丝丝无奈。
若不是遇见这个没用的太子,自己也不会……
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姐姐,你看谁来了?”潇逐月高兴的蹦跳到贝泠叶的面前,一个闪身,杨筱筱那微笑的脸庞出现在贝泠叶的眼前。
“杨姑娘!?”看着杨筱筱那双能透视人的智慧眼眸,贝泠叶的心顿的咯了一下,脸上全是讶异。
据贝泠叶所知,杨筱筱一介商人,是不应该半夜出现在太子府的。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太子府上,证明两人的关系非一般。
也可以理解成杨筱筱跟皇亲国戚的关系很不错。
“贝姑娘你好,这么晚还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杨筱筱的脸虽然平凡,性格却还是那么爽朗。
“姐姐,杨杨说有个好事要告诉我们!”潇逐月藏不住话,两人才刚打完招呼,他便恨不得将杨筱筱刚才跟他说的话道出。“就是……”
“就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杨筱筱开门见山将潇逐月要说的话接上。“我们商队三天后就要出发去突厥,准备一下,到时候混在商队里,一起去突厥。”
“为什么杨小姐认为,我们一定会去突厥呢?”贝泠叶很喜欢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了打交道。
因为她很聪明,只要你说出一句话,她便知道你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
也因为她很聪明,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
所以,无的不放矢。
“什么人?”潇逐月突然大吼,截住了两人的对话。“快点出来,不然,不然就是陪我玩躲猫猫。哈哈!”说完,潇逐月风一般冲了出门。
“等等。”贝泠叶迅速的伸手,想拉住潇逐月,却抓了个空。
“让他去吧,他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三天后我就不知道了。”杨筱筱微微扬了扬下颌,一双精明的智慧眼扫了一遍潇逐月消失的方向,随后望向贝泠叶。
“三天后?”贝泠叶的眼眸满是疑惑。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杨筱筱并没有给贝泠叶心中的疑惑道出答案,就径直的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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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去与不去,由不得你决定
翌日,雄鹰翱翔在东盛国京都的宫殿上空。
雄伟宽宏的大殿上,潇逐月端正的坐在殿内最尊贵的黄金龙椅上。
贝泠叶身着宫女装静默的站在潇逐月的身后,厚厚的留海遮去了一双明眸。
麾下全是东盛国最权贵的大臣。
艺,坐在潇逐月的左手下方,唇边含笑,傲视大殿。
今日,潇逐月正式登基,成为东盛国的皇帝。
离上一任皇帝驾崩足足三年。
没有人知道三年前,先帝驾崩的那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潇逐月从那天晚上开始,变傻了。
从此,东帝邯国一分为三,东盛国由氏一族当道。
“宰相刚才说的没错,三年了,我国确实是要跟突厥交好一次。”
“那,众位大人说说,该是派谁去突厥好?”艺无意识的摸了摸椅上的扶手,随后微笑应对那些提出要与突厥交好的大臣。
纵观千年,怕是只有他一位大臣在朝堂上,可以坐在皇帝的下方,替皇帝‘出谋划策’。
“若是出使的人身份太低,怕是突厥以为我国是看不起他们。”
还是那抹招牌式的微笑,艺收回摸着扶手的大掌。
贝泠叶的心咯噔了一下。
自早朝开始以来,她与潇逐月就未道过半句话。
不是两人不想说,而是根本轮不上两人开口。
那些大臣似是约好般,所有奏折都只向艺一个人上奏。
贝泠叶还能说得过去,因为她对于殿上所有人来说只是一名卑微的婢女。
而潇逐月却是新上任的皇帝,而且还是第一天上任。
“新皇登基,若凡事都亲力亲为,想必突厥也会对我国的诚意十分感动。”说话的人正是将贝泠叶送于彻玩弄的李尚书。
李尚书说话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潇逐月身后的贝泠叶。
因为将贝泠叶送予彻,而导致彻无故身亡的事情,他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不止,官位还被连降两级,若不是他尚有一个女儿嫁于彻做妾,艺念在这个情分上,怕是全家性命都难保。
“哦?李尚书的意思是……”艺一直都是那抹微笑。
“回宰相,李大人的意思是,若是圣上能亲自去突厥交好,那交好的事情肯定事半功倍。”站在李尚书身后的欧阳措接上了艺的话。
李尚书有点赞赏的望了一眼欧阳措。
不愧是他的爱徒,真是识时务,看来欧阳措昨天晚上提出要娶他最小的女儿的事,很快就可以决定了。
“那么,众位大人的意见如何?”艺一扬手,大气而尊贵,一双看穿人的眼眸似是不经意间扫视了一遍殿上的大臣,最后,落在潇逐月身上。
庄严朝堂,潇逐月则一副事不关已,自娱自乐的玩着手中的中国结。
那是艺今日晨早,在他上早朝前送给他的,潇逐月觉得十分的新鲜好玩。
贝泠叶则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人人说乱世出英雄,在贝泠叶的眼里则是乱世出奸雄。
这些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把一个皇帝放在眼里。
一个皇帝在大臣的眼里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是一件多么悲戚的事情。
“突厥不好玩,还是皇宫好玩!”正当众人胸有成竹,认为事情水到渠成的时候,潇逐月突然开口。
啊……
大殿一片绵长的愕然声音。
就连长年噙着招牌微笑的艺也收敛了他的笑容。
“皇上为何有此说法。”艺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双眼紧紧的盯着潇逐月,似是要看出什么般。
“皇宫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美女姐姐陪我玩,突厥没有。”潇逐月言语一出,众人心中的大石遽然沉下。
这一切都落入贝泠叶的眼里。
长长的留海被整齐的梳直,垂直的遮住了贝泠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刚才,她只是轻轻拉了一下潇逐月的衣裳,示意他将她昨晚教他说的话说出来。
真的验证了杨筱筱所说,她与潇逐月非去突厥不可。
若是这样,也好,东都这淌浑水暂时是不能混了。
“哈哈哈哈!”时间静默了一阵,艺骤然大声朗笑起来。
“皇上想玩,那更是要到突厥了,那里好玩的东西多不胜数。如此,臣就斗胆帮殿下决定与突厥交好的事情了!”
“大人英明……”艺的话音刚落,不容潇逐月再出言反对,大殿上马上响起绵长而洪亮的声音。
十里长街,摒去了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冷冷清清。
贝泠叶背着沉重的包袱,推着恋恋不舍的潇逐月,随着去突厥买卖的商队,缓缓前行。
皇帝做使者,历史上不是第一次听说。
可,作为一名出使的皇帝,竟然没有一个人相送,可想而知这个皇帝绝对是一个不中用的傀儡。
除了百官,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皇帝要出使至突厥,也不会有人去关心一个傻皇帝为什么会出使突厥。
他们只关心,天下是否太平。
东帝邯国虽然三分天下。
但经济还算是独立的,各有各的独立贸易经济。
三个国家的商人先是聚集在东都,经过一轮商人与之商人之前的明争暗斗比赛,尔后胜出的八队富翁中的大富翁商家才能随去突厥。
当地的人都称之为——乱掘金。
贝泠叶没有任何留恋,随着商队离开了东都。
商队里,没有人知道潇逐月的身份。
只知道他是借了东都第一首富杨家大小姐的大名,混入商队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