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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一只手搀着他,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摩挲着说道:“春生,这些日子是我糊涂了,都怪我不好,春生就当我疯了,再不会了,以后若再犯,春生将我休了就是,或者春生纳妾,我心眼小,纳妾气死我就好。”
春生瞧着她唤一声如月,一把抱住她低低说道:“我的如月又回来了。”
如月依偎在他怀中又落下泪来,屋中传来采薇的哭声,如月迟疑一下,采薇脖颈中的青紫,如何跟春生说去?春生已快步进了屋中抱起女儿哄劝,如月接了过去,说声我来吧,采薇吸吮着□□又睡着了,如月放下女儿,靠在春生怀中,将刚刚说给灵犀的话,冷静对春生说了一遍,春生震惊看着她,看着看着搂在怀中叹气道:“知错能改就好,我也有错,没有体贴如月的心,只嫌你吵闹,却没想是为什么,我该多体谅如月才是。”
那厢灵犀趴在仲秋怀中。简短说了如月的心思,笑说道:“仲秋对我太好,都惹人怨恨了。”
仲秋笑道:“那我以后对灵犀不要太好?”
灵犀笑道:“不行,我才不管她们怨恨嫉妒,我只跟仲秋过我们的日子,她们愿意找不自在,是她们自己的事。”
仲秋点点她鼻头笑道:“好事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灵犀轻嗯一声,抱他更紧了些,柔声说睡吧。
在方家村住了几日,一家人往平安州而来,途中绕道去趟桐城,灵犀一进小院,本以为会杂草丛生,谁知依然清爽整洁,仿佛大哥二哥依然在家,随时会从房中出来,笑看着唤她一声灵犀,她鼻子一酸,仲秋笑道:“嘱咐了春生,每日都有人打扫,灵犀想娘家了,我们就回来住上几日。”
灵犀靠在他胸前;只觉窝心不已。
来到平安州,韩婆子都已收拾妥当,仲秋去找何超查看生意,灵犀将路上带着的包袱打开来,一样样收拾整理,就听院门口有人大喊一声灵犀,冲出去时,卓芸笑嘻嘻进来,两人抱在一起,灵犀哭着问道:“何时回来的?”
卓芸笑嘻嘻道:“过了清明就回来了,婆母以后想在这儿安家,不走了。”
二人进屋闲谈,依然是说不完的话,卓芸听灵犀说起西域之行,又心惊又气愤,将傩萝大骂一通,灵犀笑道:“这些话我跟哥哥都没说,只告诉你,不许告诉旁人,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
卓芸骂得解了气,才说道:“这些事虽然无人知晓,但是仲秋跟于阗王交涉已是人尽皆知,于阗国已给码头失火的各位船东赔了银子,船东们念仲秋的好,成立了码头商帮,会馆都盖好了,就等着仲秋回来上任做帮首。”
灵犀啊了一声有些不悦:“仲秋够忙的了,这样一来,还不得累死。”
卓芸笑道:“这男人又不用生养孩子操持家务,就得有些场面上的事让他忙去,所以他累倒是其次,以后灵犀会更累。”
灵犀不解,卓芸笑道:“灵犀想想,你以后是帮首夫人了,码头上这些船东家的娘子,你得去认识吧,还得定期办个赏花大会或者诗会,为她们的儿女牵线吧,最主要的,灵犀得跟县府衙门州府衙门各位夫人时不时见个面打几圈宣和牌,还有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要跟上时兴,要不就失了帮首夫人的脸面。”
灵犀恨恨瞧着她:“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给我添堵的?”
卓芸笑道:“这小院子也不能住了,要换上大宅……”
灵犀就扑上去捂她的嘴,卓芸哈哈笑着,灵犀又将她推倒在榻上呵她的痒,卓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灵犀才停住手,躺在她身旁怏怏说道:“这日子怎么就停不下来……”
卓芸也叹口气:“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
叹会儿气灵犀笑道:“这样活着才有滋味,是吧?”
卓芸也笑:“是啊,我回马家庄这几个月,为马丰的十几个弟兄成了亲,跟当娘一样操持,天天忙得团团转,婆母心疼了,提出还回平安州来,马丰索性嘱咐了几个弟兄,以后这些事就让他们的娘子包了,也有的将父母接了来,马家庄以后真正是个村庄了,黄发垂髫鸡飞狗跳……”
二人说着话,又哈哈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月是不是有点产后抑郁症的症状?
文文还有四章完结了,这个是准备挖的新坑,font style=〃border…style: double;〃 color=〃#990000〃 size=4>惟我大将军,求收藏,求支持!!!
☆、故人
果然不出卓芸所料,仲秋再三推辞不过,做了帮首,家中的客人一下多了起来,灵犀与韩婆子已忙不过来,又加地方小,有时候客人只能站在院子里说话,仲秋和她商量,扩建宅院。
一家子应邀住到卓芸家,马府开始人来人往,只是没过两月,灵犀又有喜脉,来的客人才慢慢少了。
第二年宅院建好的时候,灵犀生下二子方翊,在卓芸家住到孩子百日后,一家人才搬进新宅。
离开卓芸家的时候,阆儿和马旻马蕙哭得稀里哗啦,马母也直抹眼泪:“这么多人热热闹闹住着多好,偏要走。”
灵犀笑道:“总赖着不走,大娘该嫌弃我们了。”
马母也笑了:“大娘爱热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搬入新宅,之前一年因为身孕耽搁下的事,一下都摆到了眼前,家中只得新添了两名男仆两个婆子,灵犀每日疲于应酬,过几个月适应了,新结交几名说得来的,几家常来常往倒也热闹,卓芸自然场场不拉,高兴没几日有了身孕,马丰再不许她出门,灵犀怕她寂寞,隔三差五邀了人到马府陪她。
日子悠然而过,次年,平安州换了知州,从上京派来的,架子端得十足谱摆得天大,上任伊始,朝廷与黑汗王朝边境交恶,加大钱粮赋税,全力课催依然不足,若再逼迫又恐生出民变,知州就盯上了码头的船东,听说这些船东月进百金富得流油,尤其是帮首方仲秋,被称为平安州首富,思来想去对外宣称革新,对商户征税实行大户统筹,何谓大户统筹?就是朝廷下达的收缴数目,先由各处大户代为缴纳,然后大户再向散户收缴。
仲秋与上一任知州乃忘年交,直言惯了,一听就说不妥,来到州衙对知州说道:“大户统筹听起来是良策,实施起来却是两头坑,若大户心善不忍催逼,则白替散户代缴,若大户为富不仁,散户本就利薄,再欠人钱财,不用几年就会被大户逼得做不下去。”
知州一听这话阴沉了脸,仲秋又起身一揖道:“大人,平安州没有漕运,船东们做得只是平常生意,更比不了海运发达的泉州潮州,朝廷下达的赋税太重,还请大人为民请命。”
知州一声冷笑:“听说方大官人乃平安州首富,也听说方大官人乐善好施,年年为乡民们铺路修桥,我相信方大官人并非为富不仁,不如这样,平安州的赋银缺口,由方大官人补上,老夫回头将方大官人的善举上奏朝廷,说不定赏个一官半职,省得为这商贾。”
谈话不欢而散,仲秋回去唉声叹气,直说自己太过鲁莽,尚不知这新任知州脾性,就过去大放厥词,惹恼了他,日后只怕多有为难,带累自己生意不说,还会带累所有船东;灵犀不说话,只听着,待他说完了笑道:“要不这样,趁此机会仲秋辞了这帮首,多累啊,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仲秋摇摇头:“如今这种情形,无人愿意接替,若是一切顺遂了,才有可能。”
灵犀为他捏着肩头笑道:“慢慢来吧,虽说他是做官的,也不能逼死我们,马大哥可说得上话?”
仲秋靠在她胸前眯了双眼:“马大哥如今生意都靠着手下几个得力的兄弟,只一心在家陪着卓芸和孩子,卓芸如今又大了肚子,他高兴得孩子似的,我看呀,他如今成了隐士,我也盼着有朝一日能象他那样。”
灵犀手臂圈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笑道:“马大哥打拼多少年了,仲秋还欠火候。”
仲秋扭头亲亲她脸颊:“是啊,如今还是只有何大哥靠得住,其余的还要再教,性情品行也要再看看。”
这时院中传来阆儿的嬉闹声,仲秋笑道:“这小子都过了四岁生辰,也该请个先生认字了。”
灵犀笑道:“玉容就是现成的先生,如今西域文字和语言都会了,汉学别说我了,就连仲秋都不如她。”
仲秋点头说也是,抚着灵犀手说道:“和灵犀说说话,心里松快多了。”
灵犀笑道:“我也就能陪你说说话,帮不上别的。”
话虽如此,心里还是盼着能帮上仲秋。
午后卓芸来了,灵犀跟她提起新上任的知州,卓芸笑道:“这算问着了,这位知州大人是软硬不吃的臭脾气,只有一样,惧内,他本是寒门子弟,科举后榜下捉婿,与夫人恩爱和谐,靠着岳家才到如今,在上京,他这惧内可是出了名的。”
灵犀眉眼一弯:“阿弥陀佛,原来这榜下捉婿也有好的。”
卓芸笑道:“那是自然,好的也有很多,肖赞那样硬骨头的少见,这样一来,灵犀可就有了用武之地。”
灵犀瞧着她,卓芸手指点在她额头上:“去拜会知州夫人啊,跟夫人成了闺中知己,知州还敢为难仲秋吗?”
灵犀绞了双手:“原先的知州夫人慈和,我才敢常来常往,这次又不知是何性情,还真有些胆怯,不过为了仲秋,我豁出去了,她还能吃人不成”
卓芸嘻嘻笑道:“就是就是,公主和太后都敢斗,何况一个小小的知州夫人。”
灵犀笑骂道:“又取笑我,先打听一下知州夫人喜好才是。”
卓芸笑道:“早打听过了,夫人啊不爱别的,就爱玉器,尤其是和田玉,若是将玉容身上戴的那块送了她,灵犀肯定心想事成。”
灵犀摇摇头,眼睛一亮说道:“对了,那次在龟兹逗留,仲秋为我压惊,还真送过一个玉牌,我挺喜欢的,后来翊儿总是伸手来抓,有几次勒得脖子疼,我就收起来了,只是不知价值几何,是不是上品。”
灵犀拿出来给卓芸看,卓芸一瞧咂舌道:“乖乖,我看比玉容那个更好,仲秋可真舍得。”
灵犀笑道:“马丰给你的,又有那样差了,真是。”
卓芸笑道:“不敢戴啊,怕婆母看见说我奢靡,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夜里戴着睡觉。”
二人说笑着去了趟荣宝斋,掌柜的笃定对灵犀说道:“绝对价值不菲的上品。”
灵犀这才放心,笑问卓芸怎么知道知州夫人的喜好,卓芸笑道:“马丰说的,马丰说仲秋虽说会赚银子,跟那些官人打交道还有些稚嫩,特意求人在上京打听过的。”
灵犀点点头:“马大哥确实料事如神。”
卓芸得意道:“那是,我家官人,神人一般。而且好学善用,如今床笫间也不粗鲁了,越来越体贴。”
灵犀笑得不行。
第二日一早派了韩婆子去递帖子,知州夫人爽快,当时就让韩婆子拿了回帖。
隔日灵犀一早装扮齐整,依旧是简洁大方,只在细节上求几分精致,带了韩婆子进了府衙后门,跟着前来迎客的丫鬟往客堂而来。
知州夫人听到禀报,笑眯眯迎了出来,夫人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端庄大方,拦住灵犀行礼,牵了灵犀的手笑道:“不必多礼,快进来吧,我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每日闲得发慌,方大官人的夫人能来看我,我高兴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