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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锭气得不行,再要说话,方仲秋一指陈守贞:“你搬弄的是非?好,上次欠下的一日加上这次的三日,关进柴房饿你四日,你可能安分?”
陈守贞忙躲在刘金锭身后,哀叫一声婆母。
刘金锭挺起脖子看着方仲秋:“你若果真娶她,休怪过了门后,我待她不好。”
方仲秋不理她,出了门大叫春生过来。
春生一看陈守贞,笑眯眯说道:“大嫂回来受家法来了?”
刘金锭将陈守贞护在身后,喝道:“你敢。”
春生呵呵笑了几声:“有何不敢的?娘亲要吃了我不成?”
说着话就去拉扯陈守贞,陈守贞边骂边躲:“你这个泼皮,竟敢拉扯自家嫂子。”
春生嘻嘻笑道:“嫂子也知我是泼皮,躲有何用?”
冬生闻听跑了过来,忙央求仲秋:“你大嫂好不容易回来了,既饶她一次吧,她该受的家法,我替她受了就是。”
方仲秋知道大哥老实厚道,心中不忍,说道:“春生看着办。”
迈步出了屋门,春生撸撸袖子道:“大嫂就忍心大哥替你受罚?”
陈守贞忙道:“他自己愿意的,与我何干。”
春生板着脸说道:“好,既如此,大哥从今日起,一日不许吃饭。”
冬生老实说了声好。
陈守贞气得用力戳一下他的脑门,朝着刘金锭伸出手去:“婆母,那对镯子还我才是。”
原来陈守贞去桐城打听到灵犀底细,为了让刘金锭向着自己,拿出一对银镯子给她,哄得她高兴,想借她的嘴告诉方仲秋,灵犀和萧赞之事,她以为方仲秋对此事定是一无所知,若是知道,那个男子愿意娶一个同床异梦之人。
此时一看方仲秋似毫不在意,撇了撇嘴向刘金锭要镯子。
刘金锭自不想还,陈守贞一把捉住她手,就撸了下来。
她回屋后想来想去,眼看方仲秋非娶叶灵犀不可,今日婆母知道她以前的事,过门后定不会给她好脸,如此一来,这几日也就没有白忙。
再看冬生,依然伏在桌上看些什么。
凑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冬生笑道:“咱家的田契,还有仲秋给我的账本。仲秋让我学着看账,还说让我学些珠算。”
陈守贞一喜:“是不是让你把田地赁出去,好收租子?”
冬生摇摇头:“田地自然我种,至于看账和珠算,仲秋让我学我就学,做什么先不管它,会总比不会强些。”
陈守贞又去戳他额头,冬生躲一下笑道:“明春下地,守贞要帮我送饭才是。”
陈守贞一扭身子:“顶着大日头,晒都晒死了,我不去,让桂莲去。对了,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她打开包袱,原来是一盒点心,递到冬生唇边道:“快吃吧,饿一日?饿一顿都要饿死了。”
冬生摇摇头:“家规就是家规,人人都象你这样,哪里还有家规可言?我不吃。”
陈守贞气得不行,咬牙道:“果真是榆木疙瘩,也是我命苦,早早没了亲娘,摊上个继母,哪会真心让我嫁得好……”
冬生翻看着账本道:“这句话,说了几百回了,我倒觉着,我们两个,挺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 1。文中婚礼习俗参考宋代,以下是百度来的:
宋朝出现了一些新的习俗,由于商品经济比较发达,在议婚时,开始出现了相媳妇和通资财的做法。相媳妇就是相亲,由男女双方约定一个日期,双方见面,如果相中就在女子的发髻上插上金钗,成称为“插钗”,如果不中意,则要送上彩缎,称为“压惊”
2。郎衣:就是新郎官的衣服,喜欢这个名字,郎衣。。。。。。据说郎衣是青色的,也许吧,不确定。
☆、量体
第二日方仲秋骑着马,何超赶了马车,张媒婆坐在车中,早早来到灵犀家门外。
马车中十数个箱笼,何超伸手去搬,富贵也出来帮忙,何超和富贵打个照面,笑说道:“兄弟,你有种,敢骗马爷。”
李富贵面无表情:“我没有骗他,是他没问清楚。”
二人抬着箱笼进进出出,张媒婆一个个打开来,给叶青山看。
方仲秋进了堂屋,看灵犀在院子里忙碌,笑着喊了她一声:“灵犀,进来吧。”
灵犀嗯了一声,走了进来。
方仲秋伸开手臂站到她面前:“来吧。”
灵犀眨眨眼:“做什么?”
方仲秋笑道:“张大娘说,要量体,嘱咐我今日早早过来,怕耽误了灵犀裁衣。”
灵犀伸开拇指和食指,又合上,绕着他转了一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方仲秋看她窘迫,笑笑说道:“平日青山兄的衣裳都是灵犀缝吧?”
灵犀嗯了一声,方仲秋道:“如何给青山兄量的,就如何给我量。”
灵犀伸开拇指和食指,从他肩膀到手臂,从腋下到脚面,脖后到脚跟,最后来到腰间……
灵犀认真量着,方仲秋不知何时已收了笑容,量体原来如此煎熬。
灵犀的手轻巧在他身上跳跃,嘴里数着一乍两乍三乍,每量完一处,都回头在纸上认真记下。
方仲秋闭了双眼,怎么还不结束……
正想着,她的手来到腰间移动着,嘴里依然念叨着一乍两乍,方仲秋只觉酥酥麻麻,说不出的难受,略有些不耐烦道:“还没完吗?”
灵犀低头说道:“这就快了……唉呀,你这一打断,我又忘了,从头再量。”
手又移到腰侧,她身上清淡的香气不住来袭,方仲秋就觉越来越热。
他咬牙忍耐着,总算等到她的手移开,走到桌子边又记了一笔,说道:“好了。”
再抬头看方仲秋,面色通红,脸颊上汗都下来了,疑惑道:“仲秋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
方仲秋烦躁着举起袖子胡乱抹了一下,闷声说道:“我没事,既量好了,我与青山兄说话去。”
灵犀答应一声,方仲秋刚迈开脚步,她又突然说道:“哎呀,没量脖子,这衣领怎么做?”
说着话又过来了,拇指和食指叉开在他的脖上,方仲秋深吸一口气,只觉是天底下最酷烈的刑罚。
懊恼中灵犀手已放下,看着手中那张纸说道:“嗯,处处都比哥哥大上半乍,对了,还有一样与哥哥不同,身上硬得跟石头一样,我这手指头都疼。”
灵犀说着话甩了甩手,再回头时,方仲秋已快步出了屋门,跑到石榴树下弯腰站着,脸上神情痛苦不堪。
何超此时已搬完箱笼,正与李富贵坐在窗下抽旱烟,瞧见方仲秋如此,呵呵一笑对李富贵道:“这还没成亲呢,就猴急成了这样。“
李富贵依然面无表情:“你又没成过亲,怎么知道?”
何超嘿嘿笑道:“跟着马爷走南闯北,啥世面没见过,没成过亲,可有过女人。”
李富贵磕磕烟锅,吐出两个字:“猥琐。”
何超笑得不行,瞧着方仲秋依然扶着树干,就喊道:“仲秋老弟,你把那树干当媳妇了吧?”
方仲秋此时腹部燥热,某处发硬,正痛苦难当,听到何超这话,闭了双眼道:“何兄,你过来……”
何超慢吞吞踱步过去,方仲秋跟他耳语两句,何超不由放声大笑,声振屋瓦,将叶青山和灵犀都招了出来,何超指着方仲秋笑道:“看不出来啊,仲秋老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竟然还是童男子。”
笑了一阵,再看其余几人,都不明究竟,摆摆手道:“跟你们这些未经人事的人,说个笑话都听不明白。”
叶青山似乎明白了些,轻咳一声:“灵犀,回屋去。”
灵犀看一院子都是男子,忙回屋裁衣去了。
叶青山看看方仲秋:“何兄,仲秋这是怎么了?”
何超又笑起来:“仲秋啊,难受得腹部发热,直不起腰来,富贵兄,青山兄,可有过这种时候?”
叶青山与李富贵一脸茫然,何超笑道:“就是啊,他想女人了。”
李富贵依然面部表情,叶青山微微红了脸,轻咳一声,回屋读书去了。
李富贵埋头抽他的旱烟,何超笑道:“仲秋、富贵,要不我夜里带你们乐呵去?青山兄是读书人,估计抹不开,就算了。”
李富贵摇头道:“没意思。”
方仲秋此时好些,站在树下道:“这可是我未过门娘子家的院子,何兄休要胡说。”
三人正说笑,灵犀出来了,招手道:“仲秋,刚刚有几个数记差了,怎么手臂比身子还长,我还得再量一遍。”
方仲秋头上又冒出汗来,叶青山隔窗说道:“灵犀啊,打小对数目就糊涂,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方仲秋看见他,急中生智道:“灵犀不是说,我处处比青山兄大上半乍吗?就依着他的尺寸,大些就是。”
灵犀点点头,方仲秋松一口气,不防灵犀又道:“腰,腰还得量一量。”
何超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边笑边指着方仲秋道:“快去,快去……”
方仲秋手放到腰上比划着:“要不,我自己量吧。”
灵犀笑了,这些天头一次看到她笑:“我糊涂,仲秋也糊涂不成?我的手量的一乍和你的手量的一乍,能是一样吗?”
方仲秋挠挠头。
李富贵烟杆指指他:“婆婆妈妈的……”
何超更是笑得不行:“富贵兄,改日找个妙龄女子,也给你量量,看你这脸,还能不能一直瘫着。”
灵犀也笑了:“脸上瘫着?何大哥这形容还真是,合适二哥。”
李富贵脸上依然是古井一般,方仲秋看灵犀笑了两次,也觉开怀,迈步走进屋中道:“灵犀来吧。”
灵犀的手伸了过来,方仲秋咬牙克制着身上的战栗,待她量好了,忙问道:“这次,可记清楚了?”
灵犀说清楚了,方仲秋刚要走,灵犀又道:“既进来了,就都量了吧,这可是做郎衣,不比别的,若是不合适,成亲那日难免遭人笑话。”
方仲秋无奈咬牙道:“量就量,只是,这次,千万,要记清楚了。”
灵犀嗯了一声,手指点了上来,点在他的肩部。
方仲秋挺直了身子,伸臂等着又一次苦苦煎熬。
好不容易灵犀量好了,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忙忙拔脚就走,灵犀呢,怕记错了,忙忙去记刚量的后襟尺寸。
冷不防,二人撞在了一处。
方仲秋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正托在灵犀腰间,灵犀啊的一声,站直了身子。
方仲秋却没放开,另一只手也扶了上来,灵犀扭身要躲,方仲秋手臂已经收紧,牢牢将她圈在怀中。
灵犀一时不及反应,仰起头看着方仲秋,睫毛扑闪着,一脸的茫然。
方仲秋看着她,猛然间嘴唇就压了下来,亲在她的唇上。
只是轻轻的一下,刚要放开,就听到灵犀轻轻唔了一声,方仲秋热血上涌。
嘴唇捉住她的,狠狠亲了一口。
灵犀这时反应过来,挣扎着使劲推他,方仲秋双臂更加用力,牢牢将她锁在怀中,嘴唇重重吸吮了一下,她的芬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方仲秋醺然而醉。
他又要吸吮,灵犀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血腥气盖住她的芳香,方仲秋醒过身来,慌忙放开灵犀,灵犀举起手,用力朝他脸上掴来。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灵犀吓了一跳。
再看方仲秋,左脸颊通红,只站着一动不动。
灵犀又一伸手,掴在他的右脸上,方仲秋依然不动,似乎等着她再次掌掴。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