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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祝贺,便是征兆,司太虚自以为感觉良好,实际上却远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眼下峨眉派对于咱们也只能使些小手段,说到狗急跳墙却不可能,慈云寺就堵在峨眉派眼前,青螺峪又在左近,不把这两处先除了,他们无法大规模来北方跟咱们相斗。”
两人随着人群一起往山上走,回到太清宫左殿,许飞娘去接应白灵仙她们还未回来,侍奉道童端着特产香茶过来款待,岳清拿出一颗混元金丹泡在茶水里,递给道童:“去再给殿栏外面的牡丹和山茶浇了,这回不许再偷喝,回头我再另给你一颗便是。”小道士唯唯而去。
柳步虚在旁端着茶杯笑道:“师哥你也倒也真煞费苦心。”
岳清道:“峨眉派非但实力强横,更多心机yin沉之辈,昔ri恩师在时与他们相争,尚是败多胜少,我能耐不济,自然更得步步小心,一念之差便能将我们五台派,乃至于这些跟我们交好的同道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两人正说着话,小道士进来禀报:“金针圣母带着女儿在外面求见。”
岳清和柳步虚相视一笑:“快请进来吧。”
金针圣母是个年约六旬的道姑,身上穿着的衣衫尽是金蚕丝织成,那丝又软又细,穿在身上轻若无物,随着动作表面有金se的光润在流转,金针圣母最近几年因天劫邻近,越发低调,采药炼浆把那层金光全给洗去,se泽全做暗金,只是走到哪里仍然极为引人注目,她面上皱纹初现,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挽成贵妃髻,上面别着七枚金se小剑。
她那女儿施龙姑今年方才十五岁,天生得面容妩媚,体态婀娜,脸上还带着小女孩的稚嫩清纯,眼角眉梢却在顾盼之间酝酿媚态,身上穿着一袭淡紫se的衣衫,挽着母亲的手臂走进来。
岳清和柳步虚一起站起来迎接,金针圣母笑着让女儿给两位师叔行礼。
双方分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金针圣母一再夸赞五台派的声势和岳清的飞剑,看岳清二人的神se似乎对自己的意图了然于胸,于是也不再绕弯子:“实不相瞒,老婆子我的天劫还有数年便要临头,不怕二位笑话,自知十有仈jiu是难以度过的,我并无弟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品xing资质我这个做母亲的自是深知,我在时还能护佑一二,我若不在,她必堕邪路。”
施龙姑听母亲这样说她,有些不满地撒娇:“娘!”
金针圣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与你两位前辈说话,不许多嘴。”
施龙姑不满地撅了撅嘴,蹲在一旁给母亲捶腿。
金针圣母脸上表情半是宠溺,半是无奈:“我今ri前来,所为两件大事,第一是老婆子自知无法渡劫,想要在天劫临头之前再转一世,方才见道友驱逐耿鲲之时所用飞剑光se崭新,应该尚未沾染人血,便想借道友飞剑兵解,以图不伤元神。”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岳清表情,见没有拒绝的意思方往下说,“第二件事便是我这个女儿,想让她在我转劫之后拜入贵派教下,不图她学什么功法,只要教主严加看管,不使其为歹人引诱,便是永远禁在五台山上老婆子也感恩不尽,愿意将我毕生所学针法,以及花费许多年功夫炼成的九九八十一根玄女针奉上相谢。”
岳清端着茶杯,用盖碗轻轻拨茶,默然沉吟,这时许飞娘带着白灵仙等弟子走进来,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金针圣母,嫣然笑道:“圣母何时跟我这师弟相识,竟然再次彻夜相谈。”摆手叫过白灵仙和石生等人,“这位是天底下使飞针第一位的行家,入道比我还早的老前辈金针圣母,你们快点过来拜见!”
白灵仙等人上前鞠躬行礼,金针圣母笑道:“万妙仙姑说笑了,不过是些旁门之中的手段,不值得一提。”
岳清问她们进展如何,许飞娘道:“太yin地网不愧是大禹所遗至宝,一网下去,鱼鳖虾蟹捉了无数,我挑选出一些灵xing不错的,已经用摇光神符送回山去了,想必刘师弟和邓师妹此时已经给安排好了居处。”
白灵仙双手捧着一尊颜se古朴的青铜小鼎、一叠黑丝细网和四杆绣着灵兽的小旗呈上来:“弟子按照师伯所指,到了浙江雁荡山,用先天四灵旗封锁雁湖,与里面的神鲧斗法,打了七天七夜,先夺了他的禹鼎,再将它擒住,因他愿意归降,便将师叔所赐混元金丹助他炼体化形,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成功,先进一并带回来给师叔发落。”说着,她让身后的男孩过来给岳清磕头。
岳清看那男孩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黝黑,长发垂肩,用红头绳分成三股束住,共缀着五颗珍珠,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炯炯有神,身上穿着墨绿se长衫,青玉扣带,白璧悬佩,香囊锦袋一样不缺,脚上穿着薄底靴子,仿佛哪个贵族人家走出来的少爷公子一样。
岳清看着看着便笑了:“你这身打扮是灵儿给你弄的?”
男孩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姐姐帮我打扮起来的。”说着还不舒服地揪了揪腰带。
岳清看向白灵仙:“你已经给他起名了?”
白灵仙道:“我这个弟弟虽然能法力高深,看似凶恶无比,实则淳朴乖顺,我一见便心生喜欢,因此便给他起名叫做白鲧。”
岳清道:“鲧字入名,让人一听便知是异类鱼属,就像白慎,当初你师父以参字同音,又让他时刻提醒自己要谨慎歹人,便以慎字为名,不过也给他改个名字吧。”
男孩道:“弟子即是鱼属,又是异类,此乃天生地养,本貌如此,也无须避讳,姐姐取的鲧字便好,也不必再更改了。”
098 来历·元阳天书()
听了白鲧的话,岳清颇感意外,心道这家伙还挺有个性,便不再多言,从白灵仙手上把先天四灵旗拿过来:“之所以让你去雁荡山,便是想将两宝让你得去,不必给我。这两件宝物都是当年大禹治水之时所炼,乃是天下妖道水族的克星,以后你们要好好善待之。”
白灵仙听师叔这么说,便要将禹鼎交给白鲧,白鲧乃是洪荒异种,拥有数千年道行,比白灵仙还要厉害,开始时禹鼎在他手中,虽然不知用法,也发挥出六七层的威力,几乎将雁荡山彻底崩塌,发万丈洪波,把周遭数百里变成沧海。多亏白灵仙按照岳清的嘱托,一到雁荡山便用先天四灵旗将山口四面禁住,才避免酿成大灾,又用邓八姑所赐专能降服妖类的聚雷神符跟他周旋七天七夜,方才堪堪获胜。白鲧本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白灵仙非但不曾伤他,还把收去的内丹还回来,更拿出九颗混元金丹帮助他开智化形,又用了四十九天方才炼成人形,因此才甘愿拜入五台派。
白鲧不肯再要禹鼎:“此宝虽然在我手中数千年,但我其实并不知道用法,未免明珠投暗,既为姐姐所得,正得其主。姐姐若是一定要给,便把那太阴地网给我吧,这东西困了我几千年,我费尽心力都不能将其弄破,若能给我也算是了解一番心愿了。”
岳清勉励一番让他们退下,金针圣母焦虑地问:“刚才所请,不知岳真人意下如何?”
岳清道:“圣母一切根由,皆是因惧怕天劫,想要提前兵解转世避劫而起,咱们想办法渡过天劫便是了。”
金针圣母大吃一惊:“真人可是在与老婆子说笑?神仙天劫何等厉害?便是再有百年时间老婆子自忖也难敌抵挡,况且那天劫只针对于我,旁人便是想帮也难下手。”
岳清道:“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圣母以为天劫难度,首先是自身道基不固。”
金正圣母面色凝重:“不错,老婆子所修旁门道法,若论法术向是不惧于人,但若说起道基深浅,自是远不及玄门正宗了。”她察言观色,“真人如此说话,莫非是想要让老婆子也像那神鲧一般拜入五台门下?”
金针圣母比岳清早入道二三百年,如果岳清不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弟子也就是她的儿孙辈人物,若要让她拜入五台派面上确实尴尬,不过她自身所学尽是旁门道法,如果能够学到玄门正宗,便是拜入五台也在所不惜了。她打定主意,若是岳清开口,她便应承下来,只不过仍借岳清仙剑转上一劫,来世为人再入门拜师,如此可消解许多天劫业力,又免去了辈分上的尴尬。
岳清摇头道:“圣母何等身份?岳清却不敢再代师授徒。”他敏锐地捕捉到金针圣母眼眸中些许的失望,略停顿了下,才继续说,“我前不久侥幸得了五千年前广成子留下来的元阳天书。”
一句话惊得金针圣母面容一怔:“可是和那九天元阳尺一起封存的元阳天书?”
岳清道:“正是!”
金针圣母感叹道:“我对此书倒也有所耳闻,昔年也曾和先夫细心推算,苦心寻找过一阵,只是上、中两卷已经出世,分别在雪山派巨山真人和嵩山二老的手中,下册跟副册伴随广成子当年的炼魔宝尺在一处,全书除了副册以外,全用前古蝌蚪文写成,那蝌蚪文至今年限太久,天底下还能够认识解译的不过那么有数的两三人,除此之外就要用到上册中的注解,否则的话得到手也是废物,我和先夫推算良久,若是苦心积虑将下册寻到,非但无福,反而招祸,因此才断了念想,岳真人既然得到,可曾能解上面的蝌蚪文?”
岳清笑道:“我得到的是下册跟副册,就在前不久,上册也已经被我看到,如今只差嵩山二老手里的中册了。”
广成子天书在修行界非常有名,从当年上册出世,被怪叫花凌浑的师父巨山真人得到之后,就开始有修士开始寻找其他的部分,只有嵩山二老找到中册,然而白谷逸跟凌浑有仇,互不来往,虽然得到中册也看不懂上面的蝌蚪文,从那以后寻找道书的人才开始纷纷放弃。因此听说岳清把竟然悄无声息地得到了三册,而且有最重要的上册,连许飞娘都忍不住惊呼道:“那下册和副册据我推算,应该在数年前被神手比邱魏枫娘得到,现在应该还在青螺峪万魔神宫之中。上册在巨山真人飞升之后,便再无音信,大约是传到了他的弟子凌浑和崔五姑手中,师弟你是如何得到?”
岳清笑道:“魏枫娘跟我也算是故交,昔年曾在天山顶上一起斩冰螭采雪莲,数年前我去青螺峪跟她一起参悟天书。以我跟她的交情自然还做不到这一点,只不过那天书的下册是用上古蝌蚪文所写,碰巧我们五台派的混元仙经上册也是用蝌蚪文所写,当年我在茅山修炼坐忘之境,得遇恩师为我讲解天书,因此认得这蝌蚪文。”略顿了下,他又说,“我在下册天书上使了点手段,送给一个峨眉派弟子,前不久那书终于到了凌浑手中,凌浑对照上册翻译下册,结果被我观到上册内容。本来只看到一半就被凌浑发现,那叫花子却承我的情,让我全部看完了。”
许飞娘道:“师弟你使得好手段!连那叫花子也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岳清笑道:“可不敢这么说,叫花子的气度才让人称道赞叹。”他跟金针圣母说,“等过些时日,我要召集相好的同道齐聚五台,将这部广成子天书公布出来,大家共同研究进益,以圣母的道行眼界,即便缺失一部中册想必也能参悟出来一些大道之理,到时培厚道基,再由我们这些同道好友从旁相助,想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