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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蒙烟接茬:“高兴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呢。”
我嗯啊几声应付过去。
我脑子里是朱主编的咆哮状和小周抱怨稿子被驳回时的哀怨状。
余光一瞥,她快把一个圆溜溜的土豆切到头了。要是等她到了两个男人身边,我更加难以启齿……
深呼吸,我暗自打气:“加油!”
“苏小姐,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摄影师,我们杂志社想要采访你给你做个专题,你觉得可以吗?”我搁下肉和刀,咬咬牙,全都说了。
苏蒙烟漂亮的眸子里涌动着类似受伤的表情,忽地,她轻轻地“哎呀”一声。我低头一看,薄薄的土豆片上,染了丝丝漾漾的血。
我吓坏了:“苏小姐,你割伤了!”
苏蒙烟脸色刷白,努力朝我扯起微笑:“没关系,惊喜,我的手没关系。”
这一动静,把全部的人都招来了。
谢未央最先怒气冲冲:“唐惊喜,你个倒霉蛋,怎么一挨近蒙烟姐,她的手就受伤了。”
佳音委委屈屈看我,我手上沾着油沫子,不方便抱她。
赵承越恰好在谢未央旁边,压住她的肩膀:“小丫头,别总是毛毛躁躁的。”
林辰则执起苏蒙烟的手,一探究竟,同时柔声问:“蒙烟,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听着,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只是很意外,惊喜会在刚刚提让他们杂志社想要采访我的事。小辰,你知道我……”苏蒙烟意犹未尽,我见犹怜。
我都方寸大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谢未央第一个炸毛:“好你的唐惊喜,你不仅是讨厌鬼,还是势利鬼!你明明知道这样私下聚会的场合,蒙烟姐一定会答应!可你知不知道……”
林辰打断她:“未央,你带蒙烟去包扎,小心点。”
炸毛的谢未央,瞬间变成软绵绵的小包子。她涨红着脸,除了答应就是答应。
林辰又侧过头对赵承越说:“承越,你顾着那边的火候,我很快来帮你。”
苏承越没有意见,转身走到烟雾始发地。
“流光,你抱着佳音坐回去,我和惊喜说说话。”
许流光没有意见,反而是佳音,两眼水盈盈,一副要被吓哭的模样。
我受不住林辰的目光,扯出笑容哄走佳音。
“你。”林辰吩咐我,“先洗手。”
我木讷听从。
等我洗完,他先我一步,执起毛巾就擦干了我的手。说实话我怵得慌,以为他要拿板子杖刑,结果是这样温柔的对待。
他牵我的手,往花木深处走。
不知不觉,眷恋人世的晚霞已经消失,灯光走马上任。
隐隐绰绰的光影里,他的脸色愈发难测。
想到谢未央的指责,我愣愣道:“林辰,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你可能表达不恰当。更多的原因,蒙烟这次失落归来,可能不大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林辰出乎意料的温柔,使得我躁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失落归来?”我反问。
林辰大手落在我额前:“你假设得很对,蒙烟跟杨槐分手了。更可笑的是,当年杨槐只给了蒙烟一场婚礼,连结婚证都没。现在一句分手,彻底分道扬镳。”
“为什么?”我吃惊不已,我觉得陆也生已经够渣了,可他至少给我婚姻给我家。而这个大名鼎鼎的杨槐,却……
林辰抚过我的脸:“曾经我不懂,现在我大概明白了。杨槐不会为一朵花停留太久,那是他的本性,融入骨血的东西,改不了。他前段时间疯狂地爱上一个女儿,十六七岁,花骨朵的年纪。结婚多年,蒙烟经历过太多次,这次她累了,说分手。杨槐也没有挽留,蒙烟伤心透顶,就回来了。
当初蒙烟成为小有名气的摄影师,都是因为爱杨槐。现在爱情死了,那段回忆可能是禁区。别说你今天问到工作相关的事,若是我问起杨槐,蒙烟还是会难受。”
“林辰,你真的不怪我?”或者,在他们眼里,我成了为利益利用友情的势利人。
他揉揉我的头发:“我比谁都清楚你负债累累。何况,你肯定不想这么做,应该是你上司施压。未央还小,她从蜜罐里长大,不能理解你生活的艰辛,你也别放在心上。”
“林辰,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无论如何,被信任的感觉,甜滋滋的,荡漾在心田。
“我只读你的。”他贴唇在我耳廓,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我耳根痒痒的,这次,却不想躲闪。
“今晚,让我去你房间?”他加重诱惑。
“我……”
“你们在这说什么悄悄话,蒙烟姐喊你们一起。”谢未央突然出现突然大吼。
我吓得颤抖,推开林辰,别扭将头发别在耳后:“好。”
林辰倒是自然,拥着我就要走。
我不想太张扬,扯开他的手臂。或许他怕逼急我,但松开我,领着我慢慢走。
谢未央趁势和我并排,低声叫嚣:“唐惊喜,我看穿你了!以后你在我面前,都要小心点!”
我:“……”
又过了个把小时,大家都不再烧烤,同坐一桌,喝酒品食。
苏蒙烟不怪罪我,仍然对我很热情,又是斟酒又是推荐的。但凡我看到她食指上的创口贴,我都会回想起她的不好过去,都会对自己的不当言行感到深深愧疚。
朱主编那边,我头痛欲裂,一劫过去,另一劫更难渡!
如果是我诚意不够,那我可以死皮赖脸缠着苏蒙烟,把她当成任何一个我纠缠过的采访对象。可这次关系到她的不好回忆,我不想死追到底,同为女人,我同情她遇到这样一个杨槐。
后来我跟着他们喝酒了,意识不清,可能缠着林辰闹了。
我醒过来时,头疼欲裂。感觉腰上有重量,我抬头一看,是林辰的手。一旦坐起,我便看清了,我的卧室,飞满了衣物。
垃圾桶旁边,还有……套套。
我敲敲脑门,想回忆起昨晚疯狂的边角,结果脑子一团浆糊,实在搜刮不到什么有效片段。我动了动脚丫,踹了踹他:“醒醒。”
我没啥意图,就想问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结果他大手一甩,我又躺回床上。眼睛还没睁开,他又贴近我,在我耳边放魔音:“不要勾引早晨未醒透的男人。”
“哎呀呀,脏死了!”我恼羞成怒,“我不就是想问你昨晚的事吗?!你走开!”
我拔高音调根本没有,他细细密密啃我的后颈。
我只好放出绝招:“再亲,永远别进我房间!”
他身体一绷直,倏地,躺落在我身侧。他可能不高兴了,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你去洗澡吧。”
我才洗完,他就砰砰砰敲门,我以为他有急事,不敢不开。
结果他拉上帘子开始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我差点想入非非。
我还要做早饭,想着来不及,就索性拿起牙杯开始洗漱。
“昨晚,你喝醉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亲我了。是法式热吻,你知道,连佳音都捂住脸说羞羞。”他冷不防扔出这么一句。
轰,我见证镜中的自己,脸一秒红透。我拎出牙刷,愤愤问林辰:“既然你是清醒的,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掩住佳音的眼睛!”
他戏谑不停:“其他人可能都被你吓呆了,我难得碰上你献吻,享受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其他!”
我懒得理他,置气般大动作刷牙。一不小心刷到牙肉了,疼,我赶紧放缓动作。
林辰魔音不散:“那还在蒙烟家里呢,你就点火点到差点守不住衣服。正好天色晚了,我哭笑不得,只好提议散了回家。未央被你气得,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承越又是大忙人,我只好拖流光帮忙抱着佳音。因为你死缠着我!”
我脸上红晕久久不散,我刷完牙洗脸,自我催眠:林辰在说笑!
“到家之后,我本来想让流光回去,人折腾得也累。可是你们,手开始侵染我的胸口。我定力不错,可是我在追你啊。我一秒钟投降,流光看不下去,负责佳音睡觉。你呢,傻笑着,我和你干柴烈火,当然轰轰烈烈。你看满屋子的衣服,都是你拽的,扔的。”
听不下去了,我拧毛巾的同时怒吼:“你骗人!”
他低笑出声,十分性感:“真的,我和你大动干戈,我都不知道流光什么时候走的。”
“噗”,我甩上毛巾,扯开之后,对帘子吼:“你自个臆想吧,我去做早饭!房间,你收拾,你这个罪魁祸首!”
不是我懒,是我怕,我一收拾房间,把昨晚想起来了。
要是我真有这么丢脸,我宁愿自己一无所知!
林辰一大早荼毒我耳朵,害得我做完早饭去喊佳音起床都有些战战兢兢。
天呐,为什么我的纯洁善良的佳音,睁眼就对我说——麻麻,羞羞?!
我赶紧捂住佳音的嘴巴:“佳音,忘记昨晚的事,好不好?”
佳音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赤裸裸在问为什么。
我利诱之:“佳音乖乖听话,麻麻给你买芭比娃娃。”
我尝试松开,佳音糯糯道:“好。”她眼里闪着小星星,高高兴兴在我脸上吧唧一口。
酒后乱性!
我努力回想我昨天是怎么喝酒的?
约摸是因为我觉得愧对苏蒙烟,所以她敬酒,我只好硬着头皮喝。我想着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喝一点点没事……结果,我喝的不是一点点,醉得不是一点点!
我告诫自己不许再喝酒,绝对不许!
一大早我就身心俱疲,眼睛下的黑眼圈也是粉底遮不住的。
坐到小格子间里,朱主编意外对我好脸色。可我心底发虚,我已经知道苏蒙烟采访这事,是办不成了。
朱主编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然后对我的惩罚就越惨?!
想到这个可能,我咬咬牙,决定早早去坦白。
我低头,拿出小镜子,稍稍用卸妆水擦拭脸。我是去认错的,脸上看起来越惨越好!
自认为吐出了憔悴,我收好杂七杂八的东西,起身走到朱主编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我又觉得不够,连衣服都要揉得皱巴巴,才推门进去。
“惊喜,你有什么事?”朱主编从杂志样刊中抬头,眼中如含春水。
“我……”我走到她面前,觉得开口艰难。
朱主编仍然笑容满面:“坐,来说说,怎么了?”
我脚下发软,坐下憋口气后说:“朱主编,苏蒙烟的采访,彻底不可能了。”
“什么?”朱主编瞬间变脸,一手拍在桌上。
我吓得肝胆具颤:“朱主编,这关系的苏蒙烟的隐私,我不好纠缠。这次没有,下次肯定还有采访的机会。”
我的话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朱主编对我发火,而且……扣我奖金!
走出朱主编的办公室,我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小周看我脸色不好,表示慰问,我摇头说没事,盯着电脑,我总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十几分钟,朱主编走到我面前,敲敲我的桌面:“唐惊喜,进来一下。”
我顿时绷直身体,预感不好:“好的。”我惹她生气了,其他事更加不敢了。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