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啊。”姜暖听到他松了口,感激地用头顶了顶他:“就是知道他的身体不好,而你的府里又不会把个小太监当回事,所以我才要他帮着我接送阿温呢。这样以后每天我也能特意做些饭菜给他,慢慢养着,总能好起来!”想着他只有十二岁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的细心照顾,姜暖又信心满满起来,就像她自己脑袋里常想的:人总是要有点盼头这日子才会有滋有味呢。
巧心有了新的差使也会觉得自己不在是个废人,也会觉得日子又是有滋有味的了吧?姜暖歪着脑袋想到。
“暖暖!”岑相思扑过来又把她压倒在的石台上:“你脑子里只能想着我,不许想别的男人!”他的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印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像是不把自己的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誓不罢休般地宣示着主权:“我都说了,我们会成亲的,你只能是我的。”
“哈哈!巧心又不是男人……唔……”被他啄木鸟似的在脸上到处啄,姜暖痒得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才张嘴说出一句话,就被他的粉舌把剩下的话卷进的口中,再也张不开嘴来。
嫉妒是可怕的,一个嫉妒成性的男人更可怕!
姜暖的小嘴在他几次三番的折磨下终于红润润地撅了起来,连笑都好似在生着气的样子。
从墙角不起眼的地方拖过来一只木箱,里面放的居然是洗漱的用具。岑相思把箱子放在池子的旁边自己却拿着架子上的衣衫朝门口走去:“我去隔壁沐浴,你放心……”
木门打开又关起,姜暖看见了外面的一地银白:“对你还能放心么……”她脸红地用双手捂住肿胀的嘴巴低声嘀咕着,回头又看看冒着热气的池水,小手忍不住诱惑还是伸向了自己的裙带……
岑相思有的时候像个色胚,而有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比君子还要有礼的人。他确实没有再来骚扰姜暖,让她在提心吊胆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浴。
穿好衣裙,姜暖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朝门外张望,“相思?”她轻声叫道。
推了门出去,看见隔壁的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侧耳倾听了一下倒是安静的很,估计他还在温泉里吧,姜暖不好意思走得太近去听人家洗澡的声音,转身又回了自己待着的石屋里等候着。
坐在石凳上,姜暖的身子伏在石桌上,枕着一只手臂静静地看着燃烧了大半的烛火,灯花已经很长,没有剪刀剪去,也只能看着屋里的光亮慢慢地黯了不少,温暖湿润的氛围总是使人昏昏欲睡,而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姜暖就这样安静地合上了眼睛不大会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身子在不停的摇晃中姜暖慢慢地睁开了眼,自己正睡在岑相思的怀中。而他已经换好了一身正式的样式繁复朝服,头上也戴起来金丝制成的翼善冠,金色的穗子垂在胸前一荡一荡的,这样的岑相思看起来很是英挺,与平日的妖娆非常不同。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如玉的面颊:“都进城了?”
岑相思在她的小手上吻了一下,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则在她的身后拿了一柄木梳为她梳起头发来:“才开的城门,来不及回府,我们要进宫给皇兄和皇后拜年去,不能误了时辰。”
“哎呀,都没有准备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姜暖一声惊呼,要见传说中的皇帝和皇后了么?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要不要带些礼物……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冒出很多问题来。
“对不起。”想起见到皇帝皇后的繁文缛节还有那些笑里藏刀的面容以及死气沉沉的朝堂,岑相思再一次觉得让姜暖受了委屈。她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连她原本逍遥自在的生活都被自己给搅乱了。而自己只能眼看着她继续被自己所拖累,一点点地融进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对于随性惯了的人就是一种煎熬。如大儒简玉那样的人才都是宁可隐于闹市都不愿去扬名于朝堂,也是这个原因。
“又来了。”姜暖脑袋直直的立着不敢乱动,手却没有闲着,果然被她从身前的小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来:“镜子?!这是玻璃镜子?!”她张大嘴巴顾不得头发还在岑相思的手中,扭头望着他:“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
岑相思的目光悠地沉了下去,他深深地凝视着姜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这玻璃镜子在大梁可以说是极为珍贵的珍宝。连皇亲国戚都未必有缘见到。民间的百姓更是闻所未闻的,而姜暖居然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且她还说:“我以为你们这里只有铜镜的。”这些都让岑相思的心里起了怀疑。
“暖暖,你说什么?”他心里隐隐不安的感觉愈浓,继续追问道。
“镜子啊。”姜暖心中也是沉沉的,她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言多语失。可她和岑相思亲近如此,令她早就收起了戒备的心里,就算今天不说漏,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他察觉。如他这般心细如丝的人怎么会发觉不了她话中的破绽呢。
没有办法抵赖,只能硬着头皮扛着里。姜暖在心里激烈的挣扎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不告诉他自己身份的真相。
有些事,她是准备一辈子烂到肚子中的。
“你见过这个?”见她承认,岑相思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早就见过了。”姜暖手里把玩这那柄只有手掌大小的镜子并不敢用它去照自己的脸,陌生的真实的面孔和身后那个怀疑自己的——他,都是姜暖所不愿看到的。
不想多解释,也不想说谎话,免得将来自己还要说更多的谎话来弥补今天说的,姜暖闭了嘴。
将那面精致的玻璃镜子又轻手轻脚的放回了小桌子的抽屉里。姜暖后悔自己手贱去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心里堵得难受,说不出的别扭。
转身坐到了边上的坐塌上,姜暖选择了离岑相思远些的位置,用手指拢起自己的秀发,把散乱的发丝都抓在一起。岑相思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把手中木梳递了过去,马上就要进宫了,她还没有梳妆。
姜暖没有接,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木梳一眼。只是垂着眼帘低着头把长长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卷起然后都盘到了头顶,用发尾的头发紧紧地缠住了发髻固定好,把最后的几丝碎发塞进了髻子的下面,连簪子钗环都没有用,只盘了一个最简单的包子头。
来到这里这么久,姜暖学了很多东西,而且是努力的适应着,可于梳妆打扮一道,和过去世的她一样,今世她依旧的不喜。只要简简单单舒服就好了。
身心俱疲。
姜暖安静的靠在车厢上,先是睁着眼空洞地望了望车子的顶棚,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上她始终是孤独的,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唯一的一点秘密,这有这样她才能够安全的活下去,而不是被当做异类或者着怪物被烧死。
带着阿温白手起家用尽手段用尽体力,她一点点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姜暖没有觉得心累过。
与宸太妃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她步步为营小心应对,姜暖没有觉得心累过。
而岑相思,这个她认为的自己的最亲近的男子,她的爱人,一句怀疑的问话,让姜暖身心俱疲!
她的爱情很纯粹,不掺进任何别的东西,她全身心的喜欢这个男子,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锦衣玉食,只要他也真心的对自己就好。为了他,姜暖可以容忍很多很多,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他可以怀疑她,以任何的方式来怀疑,姜暖都认为那是一种侮辱。
“暖暖。”岑相思很害怕看到这个样子的姜暖,他小心的靠近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小手。居然是冷的像冰!明明一直抱着她就怕冻到她的啊,怎么还是这般的冰冷?
岑相思知道自己的话伤害到了暖暖。那一刻他没有管住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是伤人的。他忘了太傅姜承是个走了多少地方的人,他的博学直到现在都是被人仰视的。姜家的人知道一面镜子算什么稀奇的事呢。岑相思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他想告诉她:暖暖啊,你不要怨我,活了二十一年,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信任啊……
“我们是要去见皇帝和皇后。”他听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姜暖没有正眼,被他握住的手也没有抽出,她只是轻声细语地说道:“该注意的礼节我问过玉环,见到你母妃的时候我也绝对会给足她面子不会让她难堪……”
“我不是那个意思。”岑相思急急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姜暖睁开眼望向他,看着他视线正盯在自己的发髻上,不禁轻笑一声:“姜承的孙女,姜孝之的女儿,腹有诗书气自华,何时需要钗环脂粉来妆点容姿了!”
好狂傲的语气!
只一句话就噎得岑相思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停车,我要下去。”姜暖不想在大年初一就和他吵架,而且她也觉得这件事是吵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她需要静一静。
车子还在雪地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姜暖已经起了身子向车门走去。
“暖暖,这是在去皇宫的路上啊,你这样走过去,大家都会看笑话的!”岑相思拦腰把她拖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大年初一,各部官员,各府命妇都要进宫去给皇帝和皇后拜年,姜暖只要在这条路上徒步走上片刻,马上就会谣言四起,好听不好听的乱传一气,到时候暖暖听到这些怕是会疯。
挣着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姜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放开!”她不要和一个根本没有信任过自己人靠的如此的亲近。
岑相思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手。他看到暖暖的眼睛都是红的。
“我自己坐。”姜暖把身子又挪回到了离着岑相思远一些的坐塌上。安安静静的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上,眼帘微垂,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
马车外面隐隐地传来仆役的吆喝声和车轮压到积雪上的‘咯吱’声,街道上明显的热闹了起来。岑相思知道这是马上就要到皇宫了。懊悔地看了姜暖一样,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外面,人多语杂,有话还是等回府再说吧。
岑相思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要怎么给暖暖赔罪才好。可一直到了皇宫高大的宫门外面,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了,只是对更加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行。暖暖那种骨子里高傲不群的性子,他说了那样的话,真是自寻死路啊!
“王爷,到安平门了。”驭夫在马车外说道。
过了安平门就是皇宫的内城了,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员,也不管是是不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都是要下车下马,步行进入皇宫的。
“嗯。”岑相思沉声应了。才想自己下了车再去扶暖暖下车,一抬头的功夫,姜暖已经自己撩了帘子跳了下去。
逍遥王的马车原本就比普通的马车宽大高广,皇宫前的道路虽然半夜被清扫过了,可现在又落了雪,倒是比不扫还要滑。姜暖这么冒冒失失的一跳自然是身形不稳的,脚后跟在雪地上一滑身子就向后仰去,岑相思看到顾不得长随摆好下马凳,身子已是掠出了车子朝着姜暖迎了过去。
只是他终究还是慢了半步,跟在车前飞护卫已是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姜暖的身子,托着她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