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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声,你陷得太深了,你只不过是因为亲眼看到了左苏和那个女人的灰暗,而他们两个距离你最近最有冲击力罢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爱情令人有千百种模样,唯独没有你说的小丑,你应该正视它,这样你就会知道你被拒绝,不是出丑,他无动于衷也不是看你在出丑……”
雷欧此刻多想说出何啸吟对她的爱,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旁人,说再多终究没有什么说服力,何啸吟不亲口对她说,就算从旁人口中听了千百遍她也是不会相信的,爱情啊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心绪不宁。
“你知不知道,你的偏执让你错过了很多,你该擦亮你的眼睛”想起昨天晚上在天台上何啸吟警告似的要他别掺和,可他偏是插了一脚,管他之后会怎么说,大不了跟上次一样挨顿揍,只不过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雷欧了,他的拳头可比上次硬多了,他瞥了一眼莫叶声,只见她歇着眼睑咬着嘴角,愤愤的样子像是得不到糖果赌气的孩子“我好像摸了老虎的须子”
莫叶声听了他这幸灾乐祸的一句话之后,蓦地平复下来,有的时候观念转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跟他置什么气啊,这样想着叶声把手里的东西还给他用几近平和的口吻说道“您老啊,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给我添堵了成吗?我还有事,您忙”
雷欧这下子真知道惹毛了叶声了,赶忙道歉“别介啊,姑娘我错了,您看我苦口婆心的摆事实讲道理,这还不是为你好啊”
“你要是为我好,就别烦我,让我一条道儿走到黑吧,我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叶声甩手就走了,只听见雷欧在背后传来一句“你早晚会后悔的。”
“用不着你管。”尽管她嘴上这么说着,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会不会后悔她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除了眼前她还有什么路可走呢。考虑的太过长久只会为自己增加负担,还是顾好当下吧,说道当下叶声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前几天应徐光远的邀请今晚要去徐家。
现下莫叶声最大的忌讳就是将徐光远与何啸吟并肩而谈,每次将两人对比过后她的心口就像添了一块石头,何啸吟倒可暂时放在一边,徐光远这边卞怀琛的干预,让她不知所措,诚然卞怀琛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不然她也不会思量至今。
自打上次遇到卞怀琛,莫叶声脑子里一直都在琢磨那件事,虽说跟自己并无多大的关系,毕竟也是上一代人的事,但是她却将其看成了一根鱼刺般如鲠在喉。
只要想到徐光远,这件事情就附带着涌上头来,她曾经间接地问过徐光远关于顾晓筠的事,从他的口吻里听来,害的小姨错失一辈子幸福的人是一对狗男女,虽然她当时很想说那对狗男女是她的舅舅和舅妈,于情于理在徐家人眼里,她的舅舅舅妈确实应该是要背负骂名的人,毕竟人都更倾向于自己人,即便非亲非故更多人也愿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摘别人的不是。
莫叶声理解,徐家人应该更清楚这一点,只不过舅舅只是在谴责之后过上了幸福生活,而他们是真真切切受到了伤害,人在受到伤害之后总要寻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或许“狗男女”这三个字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大家庭来说就已经算是突破了。
至于舅舅舅妈两口子怎样伤害了顾晓筠,莫叶声没有亲眼所见,道听途说也无法感同身受顾家姐妹的心情,不过感情这种事根本没办法用道德观来评价,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被用世俗的眼光绑架,难道只要我对某个男人一见钟情他就必须打上属于我的标签吗?难道就因为她是闺蜜就不能有机会和去追求一个单身的男人吗?
爱情给人的机会都是平等的,就算顾晓筠试图自杀,可舅舅舅妈还是在一起了,人家是两情相悦,说难听点顾晓筠是自作自受,可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卞怀琛的一句话倒是令她印象深刻“亲情在很多时候要超过理智,再怎么恩怨分明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区分开来”只要看到她,顾家姐妹俩就会想到那段往事,那道横在心里的疤。她做不到坦然面对她们夹带着仇色的目光,一想到这颗种子在今后的生活中会深深扎根,更是不敢想象同徐光远的未来,说她杞人忧天也好,说她太过阴暗也罢,这种情况下她总是想要给自己不想面对的一个借口。
☆、母亲的通病
出了商场的大门叶声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徐光远的车,上车之后她拿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里面是她精心挑选的一套护肤品,上好的衣服和首饰她买不起,况且徐妈妈的衣柜间想必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想不出她会喜欢什么,只好挑一件自己觉得还不错的东西。
徐光远看着她手里的盒子,接过手丢进车后座,指着那一束清淡的百合花说道“哪里用得着买这种东西,她最喜欢鲜花了,这个就好。”莫叶声不知道徐光远是不是真的觉得母亲不需要这件东西,她猜测大概是自己的礼物入不了他的眼,毕竟徐家什么都不会缺。她对着徐光远晒然一笑,徐光远自然地握了握她的手,叮嘱她系好安全带。
下车的时候,莫叶声选择了那束花,犹豫之下回还是听了徐光远的话,护肤品这个礼物摆在明面上说是一种心意,或许会让人想到对方的年龄,一个女人最大秘密不过就是年龄,谁会希望自己被旁人看成需要护理的中年女人,也不知徐光远的主意是不是歪打正着了。
走进徐家大门,叶声被繁茂的梧桐树吸引,银白色的树干挺拔秀丽,象耳般大的叶片泛着焦黄,半却干枯的模样映着夕阳,人心格外的祥和宁静,她想这样的风景难怪会养出徐光远温润的一面来,笑着看了看走在身旁的人,“阿远,如果不尽如人意怎么办?”叶声一直犹豫着的话终究还是说出了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平静的模样,徐光远回过身看着莫叶声纯静的脸庞,他最喜欢这张不施粉黛的面庞,掩不住一丝的情绪,原来她也是在乎这件事的,原来他这个俊俏的媳妇也是怕见公婆的,他忍不住扬起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有我在,别担心。”
他不知情,所以才说的这般轻松。莫叶声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落叶,再过青春美好也不过是一季的时光,终有尽头,徐光远不知道也好,她也很想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别墅银白色的装饰在夕阳的应和下凸显的这一切很是端庄,徐光远手捧着花束,敲开了家门,张嫂早已摆好了拖鞋在玄关,徐光远一手捧花一手扶着换鞋子的莫叶声,虽然叶声很想拒绝,可还是拗不过他,张嫂看着他们是浓情蜜意,可莫叶声心想着这一幕若是被徐母看在眼里又是一番景致了,怕什么来什么,莫叶声刚一抬头就看到徐母顾明筠安然地站在客厅的正方向,似是刚刚走过来一样,旁边与她站在一起的是白缱,这让她有些意外。
莫叶声正了正身形,微微一笑“阿姨您好,白总监。”
顾明筠听到后并未应叶声的话,反而微笑着回头对白缱说“你这丫头平日里是有多严苛,弄得人家吃顿便饭还要恭恭敬敬地叫你总监。”
白缱看了一眼莫叶声,嘴角噙起一个笑容安抚的眼神令叶声安心,她撒娇似的挽起顾明筠的手“姨母又在笑话我了。”
顾明筠宠溺的目光落在白缱身上,徐光远却习惯似的接起了她们话茬开起了玩笑,虽然他仍是一手落在叶声的腰上,却丝毫不知这一幕落在莫叶声眼里倒显得她分外多余,直到她略有不自在的晃了晃身形,徐光远才反应过来似的把手里的花递到顾明筠面前“妈妈,叶声送您的花,她可是认真挑了好久呢。”
顾明筠扫了一眼儿子递过来鲜花,只是一眼莫叶声就知道顾明筠眼睛里看到的是儿子的谎言,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准确的相当可怕,每个母亲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他的用意,只是徐光远还单纯的以为他的做法是成功的。
“谢谢你莫小姐,花我很喜欢”她转手把花递到了白缱的手里,白灵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扒了扒姐姐手里的花,向着客厅深处方向看了一眼,又冲着徐光远和莫叶声打了个招呼,虽然化解了尴尬,莫叶声犹然觉得头大,答应徐光远来却没想到除了他父母还有旁人在,她想这姐妹俩在徐家来说已经不是外人了,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罢了。
白缱代顾明筠将大家带回了客厅落座,屋子里还有几位与徐光远年龄相仿的朋友,不乏叶声见过的,眼看没有卞怀琛叶声心下松了一口气,与其他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张嫂上茶的时候白缱将客厅里同样插着百合的花瓶腾出,换上了叶声名义的花,原来摆在显眼处的鲜花被交代张嫂换到别处,顾明筠却出乎叶声意料地开口让张嫂放到自己卧房里,叶声看着张嫂手里的鲜花微微笑了,果真如徐光远所说顾明筠很喜欢百合,她游走的目光恰对上白灵狡黠的双眸,古怪地又看了一眼张嫂手里的百合,叶声好像明白为什么白灵看到他们带来的花会回头,她的目光落在徐光远的身上,徐光远以为她不安,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好似在安抚她一般。
闲聊时莫叶声想顾明筠面上看起来恰如徐光远所描述的,光洁的面上看不出岁月刻下的痕迹,温婉的一双眼睛看起来便给人一种安和感,然而正是这种温和感让叶声生出一种疏离感,顾明筠并未如她想象中那样横眉冷目地对待她,自始至终面带笑容地寻常问短。本以为顾明筠多少会提及舅舅的事,叶声也早已就各种问题打好了腹稿,却只字未用得上。总的来说,这次见面是相谈甚欢的一次,至少在徐光远眼里看来是这样的,然而旁的几个女人都清楚,这一切的表象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叶声明白,明明照顾的很周到却感觉不到相应的热情,太过客气,或许这就是一种态度。
席间白灵若有似无的言语挑弄,几次弄得叶声下不来台,比如叶声怎么会知道顾明筠喜欢百合花这件事,比如客厅里原有的那束花,叶声明白白灵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她清楚她现在所享的坐上宾客待遇要归功于白缱,白灵的作为她当然生气,但决不能在顾明筠面前发作,多亏了徐光远和白缱圆场,顾明筠却自始至终并未理会,噙着嘴角一副看着小孩子戏耍的模样,让叶声好不尴尬。
晚饭过后,莫叶声本想着躲开人群去个清静的地方,可是徐宅里哪里都不是她的静谧之处,顾明筠在她身后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时,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明筠,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莫小姐,原来你也好清静。”
“徐阿姨哪里的话,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顾明筠上下打量了叶声一遍,身姿窈窕谦恭有礼的模样确实是讨人喜欢,只是眉眼间的熟悉感却令她心间一滞“莫小姐,实话讲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会使用什么怪招拢住我儿子?别见怪,我没有恶意,或许这是每个母亲都会奇思妙想的事”顾明筠说完,掩着嘴角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柔和的善意,这是一个母亲的笑容。
叶声不禁弯着嘴角说道“我妈妈常说我男朋友一定要是洪湖猛兽,这样才能震慑住我。”顾明筠听完一怔,紧接着发出隐忍不住的笑声来“看来有这种怪想法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莫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