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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子一样,回回打电话都问候她的屋子一遍。
环顾摆在屋子门口的各种小物件她头都大了,何啸吟摆弄着竹简片桌椅,那是小时候在爷爷家才有的复古式方桌,折式靠背椅,她一脸嫌恶,而他兴致勃勃说买回去摆在阳台上,平日里俩人可以喝喝茶晒晒太阳。
莫叶声再要反对,他一句“花的又不是你的钱”噎的她翻白眼,那可是我的房子!
他悉心擦拭着那套桌椅,摆弄着那家什就像拜读他的女神似的。
莫叶声拆开纸箱,里面有小到竹篾编织的笔筒,大到纯色梯形镂花收纳盒,就连一个人家正在用的乌木托盘他都硬抢过来,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他说这是岁月的积淀,有什么用呢?她喜好新式清新家具,而他喜好古色古香,或许这和他书香世家的母亲有关。
她一样样拆开包裹擦拭物件,都给他摆在茶几上,让他自己把玩吧。累了一天都没好好休息,逛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抹身就去了卧室睡觉,躺在软软的床上,真是舒服的要死啊。
夜色慢慢陇上城市的星空,她一觉好梦,梦里她又梦到了自己结婚,洁白的婚纱,头上一方白纱巾,模模糊糊走向红毯另一端的新郎,对着满庭宾客,在司仪的见证下宣誓交换戒指,司仪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白纱巾掀开她依旧看不清新郎的脸,如一层蒙蒙的雾,眼皮也像是千斤坠般沉重睁不开,她可不想她的新郎见到睁不开眼时的她。可是只觉得唇上一重,恍惚间何啸吟唤她的声音传来,她像是做了亏心事般慌乱,推开新郎,兀地睁开了眼睛。
室内一片漆黑,斜一眼窗边,已是华灯初上,白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微换形态抖开边角。回眼望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愣愣的回味着美梦,摸着嘴唇总觉得那触感很是真实。
总觉得身边有个人,一扭头就看见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他的黑黝的眸子在窗外零星的灯光映衬下闪着流光,熠熠生辉。暗色中他嘴角似是噙着笑“半岛你果然是只猪”
她拿开手,抓起抱着的枕头砸向他“你跑我屋里干嘛?”
他一把接住“留我一个人收拾,你睡的倒是踏实”扔下枕头,伸手去拉她“起床吃饭”莫叶声总能把自己打理好,可是这股懒劲儿着实让人无语。
“我想赖会儿,一会吃”拍开他的手,又是扭向床里头,凉凉的冷气开的她鼻嗓干涩,她不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何啸吟似是早有料到,打开她的床头灯,端起温凉的半杯白开水给她,这本来是他出门前晾的白开水,回来端着只被喝了半杯的水就进了她的屋儿,看见这小没良心的还在睡,比猪睡得都香,以她的毛病,早该闻着饭香爬起来的。她睡觉时一反那股傲气张扬的样子,文静安寂的样子像是只小兔,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心下莫名的安定。
手里多了半杯水,想也没想就送到嘴边“唔,谢谢”掀开薄毯子起身,晃着将将覆住大腿半截的睡衣,握着杯子朝外头走去。
“我说,半岛你是不把我当男人怎么的?”他指指她的睡衣,莫叶声不悦,睡前换睡衣时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自己的卧室,自己在家随意惯了,一时也没顾忌他在,尴尬归尴尬可是嘴上也不甘示弱。
“忘了你是男人了”一句话就撩拨得男人火气相当,好心替她打理好屋子,做好饭,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她就又像个刺猬乍起刺来。
但是他心情好,不想跟她计较,走过莫叶声目不斜视笔直朝着门外走去,撞得她倒向了衣柜,疼的她龇牙咒骂。
换好衣服去隔间吃饭,两扇琉璃彩玻璃门将厨房与餐厅隔开。何啸吟正端着盛好的两碗米饭走出来。
桌上摆着的是清蒸鱼和两个家常小炒,闻起来倒是挺香,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中午的饭是莫叶声做的,因为他说要她管吃管住。何啸吟操刀的样子很是熟练,她想没做过饭至少应该没少切菜吧,说真的如果要是何啸吟做饭她还真不敢吃,端着饭碗的时候她左右思量,夹起香菇小炒,尝了尝味道比臆想中的好吃。
清蒸鲤鱼的侧腹上划开的几个道口,熬好的浇汁渗入缝隙处,盘底上的青葱丝与黑红的汤汁相得益彰,色香俱佳,夹起一块鱼肉尝到肉质嫩滑,沾着浇汁的滋味更是美味,莫叶声从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你是跟你小姨的厨子学艺了吗?”
“怎么样?够您的口吗?”他得意地笑笑“吃我做的菜,你可是头筹啊”
“合着是拿我做实验呢呗?打算给谁闲手作羹汤啊?”她夹着饭菜笑吟吟的望着他。
他抬眸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眸子盯得她不安“给你做行吗?”
她哑然不知说什么是好,却又急着掩饰现下的尴尬气氛“又想算计我点什么?”
他不置可否“哈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啊”
她切了一嗓子,刚刚悸动的心此时有点怅然若失,她就是那么随口一猜,不过是化解她内心的尴尬,总归在何啸吟这里,她还是多少有些期望的,哪怕不是爱情,只要他对她另眼相待,比别人好就行,可有时候这样想以后,心里又会难过,她怕他给了这些,她会想要更多,想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他能让她仗着他而骄纵。
“我还真不知道我除了这房子和饭菜,还有什么能让你图谋”她扯开嘴角冷笑一声。
他愣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随口说说”夹起一块鱼尝了“嗯…味道不错”
他吃的兴致盎然,品的细致,莫叶声见他不再说话也就慢慢吃了起来。吃完饭何啸吟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摆弄着他挑的茶具。她就只管收桌刷碗。
莫叶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举着一个瓷骨茶杯对着灯光照看,沙发坐背对着她面对电视,电视墙被他换成了鎏金攒花的壁纸,坏掉的壁灯已然被他换成了新的,打下来的一束灯光让这墙壁不那么孤单。
茶几旁的两个矮凳是新锐复古设计款,听说是一对离异夫妇分家产时卖掉的,女人不想睹物思人,就打算卖掉家什,于是他就直接从女方手里买了下来几件物什。
顺着视线望去,那阳台上除了摆好的一套桌椅,地上还铺了买的那款米色绒毯,几抹绿色露在墙沿边上探出头来。走过去就看到两侧一边一个梯子架,架层上各蹲着一盆植物,最上面是一盆绿萝,是那种最好养活的花种。阳台上放着栅栏式的长形花盆,垂下来的吊兰茎叶在微风中晃荡,曳风也刮进了她的心里。
他的心思竟然细腻到这般,认真打量起这屋子,很多摆设已经放在装饰的镂架上,聊想不出今天上下午之前那呆板单调的模样,多了一重充实和人气。他不仅把这屋子整的那么温馨,就连她的心此刻也是暖暖的。
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男人身上,她就呆呆地望着他把玩物什,暖意袭上心头嘴角扬起。这就是他说的花钱花在实处,想起他买完这些东西时感慨:这可比住酒店更舒适划算。
她拿着遥控不断地换节目看,电视里各种抗战打鬼子,这年代的电视剧真能溜须拍马,净是些阿谀奉承的节目。暑假档期的节目还是要数经典的好,《西游记》是她和妈妈最爱看的,每到这个时候不管看过多少遍的剧集他们娘俩依旧看得津津有味,对它评头论足。
何啸吟见她看着这老剧傻乐,这人到底多大了,从小看到大的东西还能笑成这样,总是忍不住奚落她,打打闹闹是这俩人最寻常的相处。
☆、痛入骨髓的癌症
坐在办公桌前她掐着手里的笔在小日历上划勾,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整整四天了,自从徐光远走了那天就再没有发过一条短信,打过一个电话,更没再见她一面。
第一天的时候她还可以跟何啸吟打闹度日,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无事做时就空落了,拿着手机反复按,看看有没有短信有没有未接。下班回家的时候还板着一副苦瓜脸,嘴里念念有词的,没少挨何啸吟的明嘲暗讽。
好在第三天工作多,忙了个头昏脑胀自然是无暇顾及徐光远的问题,回到家满心又是对自己新厨艺的期待,加上何啸吟讲他实习的趣事,这一天过得不错。
这第四天她早也没了打一开始的错乱,他不消气就随他去吧,那天他也并非无理取闹,因为她觉得在理,她对他确实谈不上爱,但多少是有些喜欢的,毕竟从大学走到如今他对自己真的是很好,她想过即使不爱他,将来跟他结婚也是最好的选择,有感情基础也知根知底(这只是她的以为)。
恋爱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码事,多么长久的爱情到最后都会融进亲情里,一个女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奋斗,都逃不过想要那张纸的保障,她也不例外。
如果说这一生总有一个人是你痛入骨髓的癌症,而有些人注定是你无关痛痒的喷嚏,那么她宁愿好好活着,不要那劳什子癌症,可另一方面她又想着若是癌症这种东西可以传染该有多好。
唉…还好她还没有对徐光远情根深种,要不然此刻自己可就像是猴子那样坐立不安了想到此处,叹了一口气。
同事戚鱼儿拍拍她的肩“叶声,白总监找你”,戚鱼儿是白总监的秘书,大大小小的事都经由她安排下来,叶声很喜欢这个总是一副温婉娴静南方姑娘,看起来像左苏,但办起事来干脆利落,行事作风很让人钦佩。
推门进去的时候,白缱板着脸正在训斥他们市场部的王文,听着大概是上个项目的进程没有跟上计划,拖沓的误工让公司蒙受损失云云。
白缱是典型女强人,工作上的狂人,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属下更是苛刻,私下里大家都说她是不敢惹的夜叉,但她对叶声没说过什么重话,叶声还是蛮喜欢这个独立要强的女人。
此刻她不敢妄动,就站在门口等着她静候她发落。以前没少隔着玻璃看她发火,可是在玻璃门内看这现场直播果然是惊心动魄。好容易等她放过王文,她长舒一口气,王文走的时候留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一大老爷们儿都被上司批得面色煞白汗流浃背的,但愿这柔弱的小姑娘能扛住。
叶声对他笑了一下,走到白缱桌前“总监您找我?”
白缱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语继续整理文件,心境没有缓过来的眼神多少带些凌厉,她不自知而莫叶声被这一眼看的心下咯噔一声想到“难不成自个儿捅什么篓子了?”可是除了前两天交上去的那份企划书她想不出还有什么。
“总监,是不是我那企划书出了什么问题?”她问得小心翼翼,心下却是捏了一把冷汗。
“嗯,有些不足,你拿去修改一下就好了”她的话冷清挽着手定定的看着叶声,像是在打量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叶声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你出去吧”话里听得出有一丝懊恼失落之意,不知是从何而来,走到门口的叶声暗自揣摩着就又听见她问“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啊?”她的话让叶声一头雾水“这…”
听她叹一口气“我妹妹贪玩,你见谅”叶声心下松了一口气,白缱的为难大概是因为把私事摆在了工作场合吧。
“没事,我先出去了”
面色平静的她心底却疑问连连,白灵怎么会和她姐姐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