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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先生,伯母出院了,身体应该康复得差不多了吧。”
“完全康复了。”
“对了,您的眼睛动手术,怎么不见伯父与伯母来樱花市看您呢?”叶风铃平时是不会对人说这么多话的,正常的时候也不会与冷宇可说这么多话,只是碍于他的眼睛受伤,如果不说一些关心的话,就显得自己太无情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
叶风铃感觉他做事真的很不按常出牌,就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冷宇可倒是主动说明:“我母亲病刚刚好,父亲又一直陪着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
“伯父与伯母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好。”叶风铃扯了扯嘴角。
“父亲很爱母亲,不是一般的爱,是深爱。”冷宇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目光笃定,虽然看不到眼前佳人的俏模样,但还是将目光紧紧锁在前方。
“我太小了,不明白你们大人之间感情的事。”叶风铃低下头轻轻说着。
“你不小了,都十六岁了,在a国可是到了法定年龄,我母亲这个时候已经嫁给我父亲了。”冷宇可趁此敲敲她的警钟。
“反正我是不会那么快谈感情的。”
“那你想什么时候?”冷宇可咄咄逼人。
“至少大学读完吧。”叶风铃托着下巴,眨着眼睛,“还是以学业为重。”
冷宇可被她的话逗笑了,“女孩子要以终身大事为重,嫁个好人家,比死读书重要多了。”
“我的观点和你不一样。”叶风铃不赞同他的话。
“不管你是否赞同我的话,但是你要明白,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人,你要好好珍惜,像我母亲珍惜我父亲的感情,结果生活圆满幸福。”冷宇可虽然没有对她说实话,但有一大半他还是说对的,米小可现在确实过得很好。
“好了,不说了,快吃饭吧。”叶风铃咬了咬下嘴唇,脸颊泛着潮红。
餐厅又归于平静,待两人酒足饭饱之际,冷宇可先打破了僵局。
“你母亲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只要娄家不倒,你是永远都不会和母亲相聚的。”换的话题有些沉重,他也不会笨到主动提到她母亲,他只是再提醒提醒她,不要想不必要的人,虽然那个是她亲生母亲。
两年多一别后,叶风铃其实早就打消了与母亲相聚的想法,只是亲情并不是随便丢弃就可以丢弃的,那是生了她的人,虽然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但也是有苦衷的,特别是前段日子又遇到了娄子郁,这才起了想法,想知道母亲的近况。得知母亲过得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方才两人还聊得水生火热,遇到这个话题,叶风铃明显沉默了许多,低着头一直盯着空碗。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冷宇可假惺惺道歉。
一双无神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眨了几下,笑颜绽露,“不聊这些了,吃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屋去了。”
一顿温馨又怪异的晚餐结束了。
冷宇可怎么被叶风铃扶着来餐厅的,又被她怎么被给扶回了屋。此时,幕色降临,整个庭院笼罩在如水的光芒之中。
叶风铃是个做事特别认真的人,既然答应了冷先生做他的眼睛护理师,她就一定会做好。一回到屋里她就打开电脑,查了关于眼睛视网膜复位手术后的相关资料。
她早就听冷丁说过冷先生眼睛换药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看了看钟表,差不多要给他换药了。
她并没有立马到冷宇可的屋里,而是先打了他屋里的内线电话。
电话里他的嗓音很醉人,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听得她是心里飘飘的。
确认他要换药后,她才去了他的房间。
夏末,夜里有一点凉,庭院里的路灯不是很亮,将花草树木照的影子斑驳,她平日这个时候很少出来,看到此景多少有一点好奇。
冷宇可屋子的门半敞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她只好在外面等着,不好去打扰。
是冷先生与冷丁在说话,一开始是谈赌城的这一年来的利润,还有就是a市那里有几个主管在负责着‘冷氏集团’的事务,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是叶风铃在偷听,而是他们的谈话声有些大,她不听也没有办法。起先聊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后来又转到了捐赠的事。
原来冷宇可这几年都有给一些大慈善机构捐款,数目还不小,她很清楚地听到冷宇可对冷丁说:“世界上还有很多可怜人,多捐一些,多帮助一些孤儿与老人,以后这捐款的事不要再问我,再大的金额我也要捐赠。”
冷丁应声后退了去,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木讷的叶风铃。
“叶小姐,您是来给宇少换药的吧,快进去,宇少正等着呢。”
叶风铃沉默不语进了屋里,只见冷宇可慷懒地坐在沙发上,衬衣领子松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皮肤黝黑健康,相当养眼。
她的步子迈得很小,尽量不发出声响,可还是让耳尖的冷宇可给听到了。
冷宇可微微转了转身侧着头问:“现在八点了?”
“差五分钟八点。”她看了墙上的挂钟,是一个很老式的钟,估计还是个古董吧。
他点点头:“你是一个称职的护理师。”
“药水呢?”她不想与他闲扯,直接问。
“在那个大药盒子里。”
她按他指的找到了药盒,打开,确实装着几瓶药水,看了一下说明书,就取了一瓶药水,走到了他的身边。
冷宇可很配合,抬起头。
她扯开他眼上的白纱布,裹着一层又一层,将近绕了好几圈才完全扯开。
一双紧闭着的眼睛,还微微抖动着。
“冷先生,您坐着别动,我给你点药水了。”说完手指翻开他的眼睛,将药瓶倾斜,滴了两滴药水。
她只顾于专心替他换药,浑然不知她的身体慢慢贴到了冷宇可身上。她的皮肤白如凝脂,又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这让冷宇可置身于色香之间。
就在叶风铃为冷宇可翻开眼皮的时候,冷宇可的模糊视线里隐约看见一张脸,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她,虽然知道她长得好,但十六的少女的样子每一天都会有微妙的变化,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滴完药水,叶风铃收起药瓶说:“冷先生,眼睛闭紧,等药水干了,我给您重新包扎纱布。”
冷宇可紧闭双眼,感觉到她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跟着失落起来。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叶风铃又问:“冷先生,请问您的眼滴完药水后感觉有没有不舒服?”
冷宇可动了动眼皮说:“没有。”
“那我给您包扎纱布了。”这本来就是该做的步骤,叶风铃还是征求他的意见。
“好吧。”
得到回复后,叶风铃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纱布,一层层裹在了他的眼睛上。一边裹一边问:“包得太紧或者太松,请冷先生说一声。”
“有一点紧了。”冷宇可说了实话。
叶风铃的手指稍稍放松问:“还紧吗?”
“又有一点松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冷宇可在有意为难她。
叶风铃也不烦,稍稍加重了力道问:“这样还会太松吗?”
“还好吧。”
叶风铃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听到他说这三个字,就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到位,在包扎完后带着负罪感说:“冷先生真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连包扎个纱布都包得不好。”
冷宇可虽然不是有意为难,但也有逗她玩的意思,现在听她这么说,他倒有些愧意。
“你第一次做这事,难免不习惯,熟能生巧后就好了。”
“谢谢。”
尽管两人生活在一起两年多时间,叶风铃和他聊天时还是拘于小节,公式化的感谢语成份居多。以前冷宇可对她这一点就不喜欢,现在自己眼睛看不见了,再听到这般机械化的语言自然高兴不起来。
“风铃。”他想趁此和她好好谈一谈,以便于后面的的计划安排。
“冷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以往这个时候风铃早就睡下了。
“我们怎么也说也认识两年多了,为什么到现在你对我说话还那么客气?”冷宇可在看的见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那是怕见她难过,如今眼睛看不见了,却落得个眼根清静,便将长期的怨气给道了出来。
叶风铃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这样问,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一会儿揪着衣角,一会儿放在背后,好在他眼睛看不见,自然也看不见她的手足无措。
“不是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宇可打断:“你每和我说一句话,都离不开冷先生与谢谢,还说不是。”
叶风铃无话可说,两只手死死放在身侧。
“过来,到我这里来坐。”冷宇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
叶风铃抬了抬上眼皮,还是愣站着不动。
冷宇可听到没有动静,再次拍了拍沙发说:“怎么怕我吃了你,我现在可是个瞎子,我还怕你吃了我呢。”
这一句话让叶风铃偷偷笑了一下,而后慢慢移步,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就对了。”冷宇可裂着唇说:“以后我们聊天自然一些,就像亲人一样,别在让我听到你对我说‘谢谢’两个字。”
“可我们确实不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面对一个在a国举手摭天的男子,叶风铃对他不可能像一个亲人般,他们最多是朋友关系,可以说,他是她唯一的朋友。
冷宇可听罢双眼冒烟,真想堵住她的嘴巴,让她说不了话。什么叫不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等到日后,她成了自己的妻子,看她还敢不敢这样说。
“我们算是朋友吧。”他屏住怒火。
“我们是朋友,在樱花市我就冷先生您一个朋友。”叶风铃以为自己不会有朋友,可事实就是她认他这个朋友,只因自己困难的时候,他曾帮助过自己。
“朋友之间也不至少这样说话吧。”
“虽然是朋友,但您是长辈,所以……”后面的话不说,叶风铃想他也明白。
原来是这样,她嫌自己大她十岁,所以说话代沟了。
“好了,不要说了。”冷宇可最烦她说自己是长辈,如果再谈论下去,肯定也听不到她嘴里会出什么好话。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响,叶风铃时不时都会看几眼,发觉都九点半了,她是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这下实在是坐不住了。
“冷先生,药换好了,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吧。”她不敢直接说想离开了,只得拐弯抹角地问。
冷宇可知道她的好习惯,早睡早起,就算明天休息,她也从来不睡懒觉。
“我眼睛看不到,面对一个黑灯瞎火的环境,你就多陪我一会儿,反正明天是周六,你不上课。”他还是想让她多陪陪他,两人多增进一些感情,有利于他日后的步步为营。
“休息我也得早起,冷先生让冷丁陪你,不成吗?”
叶风铃的话实在大煞风景,冷宇可听后差一点没有晕过去。他又没有同性恋倾向,让冷丁来陪他,亏她说得出口。
有些不甘心她这样离开,冷宇可想了想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