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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他们忠诚的圣上的应对。
元武皇帝会不会来。
元武皇帝来了之后,真的会和郑袖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么?
这是他们想知道,但却不敢去议论的。
军情消息自然受严格控制,不可能很快流传到街巷之中,然而偏偏有嗅觉比较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港口外的人群竟然越聚越多。
当的马车到来,便已无法再隐瞒,长陵几成空巷之时,问询赶来的人群充斥道间。
忽然在渭河岸边高处,尤其是许多攀在树上眺望的人们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远处的河面上,出现了一点黑影。
那是一条孤零零的船,看似普通,也不能让人一眼觉得和胶东郡有着确切的联系。
但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声,兴许是当年凑巧也见过这条船的人,但有声音响起时,却是看见这条船的人都发出了声音,而且无论是发声的人,还是听到这潮水般惊呼声还未见船的人群,在心中几乎就认定这条船便是载着郑袖前来的那条船。
港口中的官员心中更是清晰这就是那条船。
他们的心中更加不安。
要不了多时,这船就将入港靠岸。
然而元武皇帝到此时未出现,皇城里也没有消息传来,那到底是要阻止这船入港,还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着?
“他一定会来的,而且一定会来和我一战。”
在船舱里,郑袖已经从窗口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那些谨慎站立却不安的大秦官员和军士,她冷漠的笑了笑,说道。
这声音澹台观剑和赵一也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不知道这是郑袖说给自己听,还是和他们对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这句话的确是对他们两人说的,郑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他想要和我有什么了断,而是我知道他太多东西,他很清楚他不来,我一定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将他做过的事情抖出来。这些年,我替他背了太多的黑锅,他要想让我把这些黑锅背着,他就一定要来。”
澹台观剑的眉头跳了跳。
他觉得有些悲哀。
但同时心中震动,知道郑袖也是这世上最了解元武的人。
港口里骤然响起了一片如海啸般的吸气声。
接着便是一片地动山摇的呼喊圣上的声音。
毫无征兆,也没有人察觉他是何种方式出现。
一道依旧只是身穿寻常粗布衣衫,然而却散发着难言威势的身影,就此出现在朝官之前。
他背对着的大秦官员,面向渭河,面向这条船负手而立。
他就这样静静而立。
不见喜怒。
没有散发出强大的元气力量。
但是人都知道他是元武。
人都觉得江山尽在他脚下。
船只的轮廓在人的眼瞳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元武没有回头,他只是举起了手,握拳往后摆了摆。
的大秦朝官和军士齐刷刷往后退了五十步。
这个港口之外的看客们自然不是军队,但在此时,竟也是不自觉的随之后退,竟无一人因为挤压而摔倒。
元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港口内外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下达的命令,但是人都很自然的不敢出大气,一片死寂。
这明明是一场生死局。
然而不知为何,元武的身影却有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
这里死寂的气氛慢慢变得静谧,就像是初夏的午后,微风在轻送,街巷中的很多人在午睡,而有些人在无聊的发呆。
船到了。
靠岸抛锚。
木板的撞击声和水声,打破了沉寂。
赵一和澹台观剑让开到了船尾。
船头前方空无一人,船舱门就像是被风自然的推开。
一阵耀眼的华光闪到了人的眼睛。
元武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悄然浮现几条细微的皱纹。rw
第两百零五章 雷火引()
触目是尽是金光。
在郑袖到来之前,人都充满着疑问和猜测。
但是现在人都得到了解答。
郑袖穿着的并非是第一次到长陵时那件华贵的鳞衣。
她穿着的是一件金色的凤衣。
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这件凤衣的材质和金色。
这件凤衣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用很多种金色的丝线编织而成。
即便是普通人而非修行者,都会产生这样的第一感觉。
因为金色的层次很丰富,丝缕层层叠叠的交织,交织成美丽到出人所想象的图案和符文。
然而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比纯金还要纯正的金色丝线?
耀眼的金光不只在这些材质本身。
独特交织的元气力量让这种金色的光泽带上了一种圣洁的味道。
早年郑袖到来时那件华贵至极的鳞衣美则美矣,但无论在价值本身还是在匠艺,以及在震慑人心方面,都无法和这件凤衣相比。
当金色的光华在水面上柔软的铺洒开来渭河水都被染成金汁时,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秦人们才注意到郑袖的面目。
她的面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就像是朦胧的星光。
但是让很多先前见过她面容的人可以肯定的是,她显得比前几年还要年轻,甚至和第一次进长陵时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元武的眼眸深处骤然涌出极大的震惊,眼角的皱纹又深了数分。
在港口最里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废弃的铁甲舰,在这艘铁甲舰的瞭望舱内,徐福看着此时光彩万分的郑袖,看着元武的背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感伤。
徐福已经垂垂老矣,他的伤势也并未完全复原,更显得老态龙钟。
他对于整个天下而言都是最老的修行者之一,见过了太多人,见过了太多优秀的天才。
在这些天才里面,元武和郑袖都无疑是其中的最顶尖者。
这两个人在他看来很配。
若是这两个人能够用心一处,在他看来,天下没有什么人是这一对夫妻的对手。
然而他怎么都看不明白元武和郑袖的想法。
似乎从一开始,这两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互相伤害和毁灭。
这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的郑袖艳丽无双,然而掩盖不了死气,而现在的元武,再如何强大,也开始渐渐老了。
……
静寂的人群骤然再一片惊呼,人都往后又退了数步。
因为这时郑袖动了。
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她的身上缓释而出她的身形显得瞬间高大起来。
虽然是白昼,但是有缕缕的,肉眼可见的星光,从虚空中垂落下来,照耀到船上。
她站在船上,本身比元武位置高,现在气息鼓胀,更是显得居高临下。
元武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
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
尤其是当他成为这世间第一个晋升八境的修行者之后,他更是不喜欢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元气波动。
然后他看着郑袖出声。
他的表情很淡漠,带着一些自嘲和讥讽,“本是夫妻间事,奈何如此?
这句话很简单。
但是夫妻两个字却很令人寻味。
不管郑袖因何逼战,但两人终究是夫妻。
夫妻之间,便应该遵守一些规矩,或者还能引申出更多的含义。
“你要我说话么?”
然而听到这句话,郑袖只是冷漠的看着元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嘲弄:“你真的想让人听我说话?”
元武心中顿时凛然,目光顿寒。
一道凛冽的剑意在他的身前形成,无形无质,但是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就横在他的胸前。
空气里有微风吹拂。
上方的天空慢慢明亮,一种圣洁的光线开始驱散云层里落下的星光。
剑横胸,这便代表着应战和开始。
太过失望,怨恨到了极点,便难再生厌憎。
但这却是郑袖想要看到的结果。
元武生出惧意。
他很怕她吐出什么秘密。
有惧意,剑意就自然受到影响。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出手。
在场的无数民众和修行者,根本没有想到元武和郑袖的决斗竟然能够这么直接的开始。
正如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郑袖一开始出手的方式。
一道彩色的符从郑袖金色的袍袖里飞了出来。
这道符上鳞光闪闪,每一种不同的色彩,都似乎是一片不同的鳞片。
这道符的完整画面只存在于一瞬。
轰的一声巨响。
渭河的河面骤然往下压了一尺。
无数绿色的水流从这道符内里爆涌而出,每一片不同色泽的鳞片,化为不同的恐怖杀意,偏偏又以更恐怖的度交织在一起。
就像是一张巨网,被万顷的春水推动,落向元武。
郑袖在万顷碧水之后。
她身体的元气波动依旧很平静。
喷涌出来的元气力量来自于那道符本身。
元武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难想象世间有什么符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而且不需要消耗施符着本身的元气。
但是他的动作也没有的迟疑。
他异常简单,只是让那些已经受他感知,飘摇在天地间的圣洁光线落了下来。
无数淡薄而圣洁的光线骤然凝结。
在人惊诧的目光里变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剑,这柄剑显得比郑袖身下的船只还大,只是落下便轻易的斩破了碧水和巨网。
郑袖没有动。
元武也没有想到。
当巨大的光剑切开碧水和巨网的瞬间,无论是被分开的碧水还是碎裂的巨网,全部更加猛烈的轰的一声,如同爆燃起来,变成万千道雷火!
黑红的雷火肆意狂舞,遮掩了元武眼前的天地!
元武的呼吸微顿,体内寒意沁骨。
这些雷火反而吞噬了他的部分力量,将他的元气也化为其中。
然而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却并非是这一道符的力量,而是蕴含在其中的郑袖的杀意。
郑袖已经出手。
只是他此时还感知不到她的剑。
她的剑隐匿在这万千道雷火之中。
元武伸出了手。
一道明黄色的剑光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柄剑在他的手中并没有往外递出,而是在他的手掌之中,以恐怖的频率震荡起来!
第两百零六章 那些不可期()
剑上似有金色的浪花生,当波纹涌起,脱离剑身,却是化为片片金色的凰羽。
无数凝成实质的明黄色剑气,如万千凰羽从他的剑上飞起,密集如暴雪,往四周的天地间逸去。
万千道雷火尽被撕碎,仅有一道苍白色的星火如风中的烛火一般,飘舞在明黄色的剑气里。
这是真正的以力破道。
随着这些剑气的生成和激发,元武的身体在人,哪怕是普通人的感知里,也在不断的膨胀,变得巨大,变得无量,变得直通无尽的虚空。
他就像是一个高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巨人,连通到了天上。
没有用的花巧,他靠着纯粹的力量,碾碎了的符意,逼出了郑袖的这一道隐匿其间的星火剑。
这是八境的力量,然而和鹿山会盟时相比,他对于八境力量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