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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战场之上,很多事情都会被认为冒险太大,都不可能被采用。
没有人会想到净琉璃能够有机会杀死修为强出他太多的李思,就连丁宁和林煮酒等人都不敢去这样设计,所以敌人也绝对不可能想到。
正是因为如此,丁宁反而觉得这件事情有成功的机会。
所以他也必须作出许多相应的准备。
“帮我去长陵见黄真卫一面。”
丁宁将澹台观剑送上了一条船,做出了最的一步安排。在外界看来,丁宁只是在静候八境,等到丁宁突破到八境时,就会是巴山剑场全力反攻之时。
然而在丁宁自己看来,巴山剑场的全面反击,根本不用到那个时刻。
……
骊山下。
正在建造中的宫殿群里,无数工匠看似混乱实则很有条例的奔忙着。
有一座大殿前方,一根大梁正在安架,两名负责督造的官员原本应该盯紧这个过程,以免出现什么岔子,然而此时他们的目光却被一名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吸引过去。
那名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是莫青宫,官阶只和他们齐平,然而当监天司在长陵消失之后,神都监便是低阶官员都足够令其余各司的官员畏惧,更不用说这名在神都监占有位置的官员。
“这次要查的是什么人?”
当莫青宫穿过这片未完成的宫殿区域,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时,其中一名官员忍不住用唯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低声问道。
“听说是青阳剑塔的修行者,否则神都监也不会派这么经验老狗出来。”另外一名官员用同样的低声说道:“据说昨日神都监在前殿位置已经带走了三人,都和这有关。”
“青阳剑塔?”先前发问的官员倒是变了脸。
现在是天下每个人都知道,昔日赵王朝最强的修行地是剑炉,但是在剑炉突然冒出头来之前,修行者的认知,是赵王朝最强的修行地是青阳剑塔。
如果这样的修行地还有什么大逆混在里面,倒是的确很恐怖。
除了莫青宫这样明面上行走的神都监官员之外,当神都监集中力量要查一件事时,便自然会安排许多外界根本看不出是神都监官员的密探。
这些人通常会出现在一些丝毫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做着最平常的事情,然后等到神都监的调查结束,这些人即便撤走,也依旧不会有人注意。
神都监和之前的监天司在这方面的权力很大,一些安排的人手甚至连下层管辖的官员都不知道是神都监和监天司的人,因为这些人也都是用他们上层官员的手谕安排下来。
骊山下这片占地惊人的宫殿群里,有两处地方却是禁地,连神都监官员都无法。
一处是李思和他幕僚的临时住所,一处却是这处宫殿的中心区域。
每日里,在午后的一个固定时刻,李思都会从他的住所出来,到各处巡视,最后重点停留在那处中心区域,最后又沿着既定线路返回住所。
在李思所经过的这条线路上,有一些是为在这里做事的工匠和苦役休憩所用的地方。
有一些流动的茶水车,还有一些医者穿梭其中,以应付突然出现的一些伤病。
当那两名官员警惕而紧张的看着莫青宫的背影之时,净琉璃也正小心的看着李思的背影。
她现在在这里所得到的身份也是医者,所不同的是,她背着的药箱中的药物不是给人用,而是用来治疗这片偌大未完工之地里面的牲畜的疾病。
许多重物都需要靠牲畜拖曳,这些未完工之地里,牲畜的数量也十分惊人。
她是这样的身份,独孤白在皇宫和神都监共同安排下获得的身份也十分便利,就是这一片区域之中,将她带到一些伤患牲畜处的低阶小吏。
所以即便两人很随意的交谈,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他很自信,做事异常有条理,很多小事都会记在心中。”
当独孤白来到净琉璃的身侧,净琉璃很直接的轻声说道:“但是他很自负,有些极端的自负,因为很多有关建造上有争议的问题,都是他最后说服了这里有异议的官员和匠师。”
“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独孤白对净琉璃已经十分了解,他知道净琉璃特意说这些,一定事关有可能击败李思的一些方面。
“太过自负也是缺点,尤其是当他觉得有一丝可能的时候,他一定会抓住不放,一定要让事情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净琉璃转过头看着独孤白,认真的说道:“丁宁对我说过,剑心无外乎人心,出剑前首先要了解的是对方心中所想,而不是先想对方有可能用哪些剑式。所以对付他这样的人,我可以用最时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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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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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元气撕扯不安,在郑袖紧致细密如白瓷的肌肤上切出淡淡的血痕。
她的身体对方并不是没有见过,甚至十分熟悉,然而此时的境地,却只是让她感到羞耻和愤怒。
这是真正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扯去。
一名女子再如何高贵,当她身上蔽体的衣物都不复存在,那和寻常的女子也没有的区别。
丁宁的眼瞳深处倒印出这完美的酮|体,然而他没有犹豫不决,往前斩出的大刑剑瞬时拍出,一股新力随着他双脚的猛踏地面,如火山爆发般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顺着手上的本命剑拍击出去!
轰!
他和郑袖的身体之间,如有一座巨山被他直接拍碎。
郑袖一声厉啸,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从高空中垂落,七颗银色的光星浮现在她的身前,源源不断的牵引着高空之中落下的星辰元气。
然而这七颗银色的光星却是依旧无法阻挡得住丁宁这一剑的力量。
在下一刹那,七颗银色光星直接崩裂,化为无数笔直的银色射线。
噗的一声。
她喷出一口血雾。
她洁白的身体在空中翻转不停,如被狂风卷起的树叶般脆弱,私密|处都无法掩饰,身上沾染星星点点的血迹。
丁宁的身体破风而行,右手单手持大刑剑,大刑剑在身前,破开穿梭在身前的银色射线。他左手并指为剑,牵引着末花残剑。
这柄残剑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斗志,盛开着无数洁白的细花,已经先于他再度到了郑袖的身前。
郑袖看着这柄刺向自己心脉处的残剑,她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柄剑主人嫣心兰昔日的模样,只是一息之间还充满耻辱和愤怒的眼眸却再次变得毫无情绪。
她的身体表面荡漾起一层柔光。
残剑刺到她胸口双峰之间,却是被这层柔光所阻。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轻,被这柄剑的剑气推动,以更快的速度往后倒飞。
然而沿途不管是农舍,还是树木,全部被她光洁的后背震成粉碎。
她的身体似乎和这柄残剑黏结在了一起,这柄残剑上的力量,却是从她的身体后方不断的透出。
丁宁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异状。
这是灵虚剑门的明净剑身,是世间卸力和借力最强的法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甚至要强于他的磨石剑经。
只是在此之前,灵虚剑门经历十余代,也根本未有什么天赋高绝的修行者能够领悟和运用这道法门,谁会想到这道法门会在郑袖的身上出现。
若论天赋,恐怕丁宁自己也未见得胜过郑袖太过。
她的确是胶东郡数百年才等到的天才,最终将一切压宝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这样看似牢不可破的明净剑身,在此时丁宁的眼里也绝无用处。
他只是以力破法。
天地间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他手中的大刑剑带着他全身的力量,狠狠敲击在末花残剑的剑柄上。
就如一柄巨锤,猛烈的敲击了一下钉在郑袖胸口的钉子。
当力量完全一个等级,的法门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残剑再往前一寸。
只是进了一寸,便刺穿了郑袖身外的柔光。
粗粝不平的剑身断口刺入了郑袖双峰间的血肉,一缕鲜血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流淌。
那种暴戾的剑意,已经穿入她的体内。
丁宁的身体受到强烈的反冲力,微顿在空中。
即便是如此压倒性的优势,郑袖所体现出来的实力,依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还有什么能够改变最终的结果?
除非她能够在这战时突破到八境。
前面的追逃,那些灵莲莲子的动用,已经让她身体的机能开始衰败,再加上此时这一剑,她怎么都不可能瞬破到八境。
然而直到这种时刻,丁宁却依旧保持着强烈的警惕。
因为他比人都了解郑袖,他觉得郑袖还没有最终的绝望。
他直觉郑袖还有最后的武器没有动用。
而他,便是要将郑袖这最后的东西压榨出来!
郑袖的身体重重坠地。
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流得也越来越多。
她很疲惫,也很困。
最为关键的是,她身上连蔽体的衣物都没有,这一切的狼狈,更无法有掩饰。
然而就在这时,她还是冷漠的抬起头,看向丁宁,然后开口道:“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那么极力你建造长陵那些角楼,为什么当墨守城死后,我便又不惜损耗惊人人力物力,修炼了长陵的城墙?”
丁宁微微蹙眉,没有回答。
郑袖看着他摇了摇头,“并非惧怕长陵沦为战场,后来的城墙也并非是防卫,而是有可能出现的今日这样的境地,是能让我在这样的境地之下都回归长陵。”
当她的这句话响起之时,她的口中发出了一声碎音。
她的一颗牙齿碎裂了。
牙齿的中心,是一根细小的晶柱,一根纂刻着肉眼难以看清的符纹的阵法枢。
在她牙齿的碎音响起的瞬间,这根晶柱也开始化成粉末,开始瓦解。
那些淡薄的元气,却是回归星空一般,瞬间和星空之中的数颗星辰产生了感应。
在遥远的长陵,的角楼震动起来。
在的角楼之上,的阵师惊骇的看到,的法阵以一种他们没有接触过,难以理解的方式开始自行运转。
一道道光束从这些角楼的顶端射向高空。
那道围绕长陵新修的城墙上散发出异样的气息,和这些光束形成了一个巨阵。
“除却了你的力量本身,费尽最后的手段回到长陵,还有什么意义?”就在这时,丁宁却是平静的看着郑袖,问了这一句。
当他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郑袖体内的气海处发出了巨大的崩塌声。
她光洁的小腹处的肌肤,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如漩涡般的旋转。
她气海的深处,玉宫碎裂崩塌。
这意味着她的修为近乎全废。
无数的璀璨星光从她的全身涌起,笔直的往上方的无尽高空,带着她的身体都往上飞了起来。
这一刹那,她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