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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些正是地主贵族们扩张自己财富的一种重要手段,只不过他们的财富都集中到了土地上,使得与农民们的矛盾也越来越突出,一旦出现天灾人祸,他们再把这些负担转嫁给农民,就很容易引发农民暴动。”无锋点点头赞同对方的分析,“但如何让他们实现转变呢?”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转变投资方式,当他们的资金发生转移时,他们的身份乃至思想和观念都会逐渐发生转变,当人那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但成松相信,一旦这个头开好了,后面的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方成松瘦削的脸上满是自信。
“成松的想法是,选择一些投资项目以股份制形式募股,这是西大陆通行的一种方式,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考虑我们实际情况,让具有贵族身份的地主们拥有一定的优先权,可能初期的效果不会太好,但我们可以先选择一些优势项目作为试点,比如矿山,然后逐步推广到其他行业。据成松所知,大人接掌关西后,一些与原来太平军关系暧mei的商人都受到了惩处,他们的资产都已经被冻结和没收,这正好可以选一些优势项目拿出来作为第一批试点,比如矿山、卷烟工场、染料工场、酿酒工坊,这些还属于政府专管性质的利润都相当丰厚,相信一定可以吸引不少地主们投资购买,这样有了第一批,那就有第二批,当贵族地主们发现这些工坊带来的利润远胜于土地产出后,他们就会逐渐对购田置地失去兴趣,甚至可能出卖土地把资金转移到这些工商产业上去。”
“而现在殿下扩张步伐方兴未艾,相信关西贵族们中一样有眼光长远者,随着殿下领地的不断延伸扩张,像缅地胶树、可可、甘蔗种植园以及成品加工业,北吕宋的烟草、咖啡、甘蔗种植加工业,腾格里草原上羊毛加工和纺织业,这些行业带来的利润都会刺激这些贵族地主们将手中的资金投向这些边疆地区的新兴产业,而随着资金的大量流动,地主们甚至会发现有时候甚至把钱投入银行钱庄都比购置土地更划算,当这一切都成为正常时,我想贵族们的身份也将逐渐衍变成为新兴阶层中的一员,而他们的观念也一样会发生根本转变,甚至他们会比原有的工商阶层更渴望向外扩张和冒险。”
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无锋也一边在分析者对方言论中的依据。这个家伙似乎已经将这些贵族身份的转变建立在自己不断向外扩张的步伐上,只有不断的向外扩张,向外攫取财富和市场才能够满足这些财富***日益增长的新兴阶层,也只有依靠他们,自己才能够真正打败所有自己道路上绊脚石,这一点似乎对方比自己看得更清楚。
“很好,很有新意啊,成松,虽然你的想法似乎来源于西大陆那些政府支持的殖民探险组织,但却结合了我们这边的实际,至少在我个人认为在咱们东大陆应该是可行的,当然这是一个渐进过程,我们也需要在措施和手段上更丰富一些。不能指望一年半载就能见到大的成效,但正如你所说,只要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这股洪流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因为它符合人的趋利本性。”无锋大笑着鼓掌以示赞许。
“殿下所言甚是,据成松所知,现在西大陆正在加大力度发展商贸,而发展商贸的前期准备工作就是对外冒险和殖民,原来中大陆西南部地区以及像我们所在大陆南方的海洋中许多岛屿和陆地已经成为了西大陆许多探险家们争先恐后前往冒险的乐园,成松虽然不知道近几年来西大陆情况如何,但从西大陆到我们东大陆日益增多的商队就可以大略知晓西大陆在这方面的力度是越来越大,成松甚至在前两年间曾经听一个来自西大陆的商人说有人已经在南方海洋中发现了大片的陆地,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是真是假。”
方成松话语虽然轻松简单,但却勾起了无锋无尽的兴趣,“哦?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消息来源是哪里?”
见无锋对这个情况如此重视,方成松也有些惊诧,连忙答道:“这还是成松入狱之前接待一批来自西大陆南部沿海小国里撒丁王国一个商队时听说的,不过似乎连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商人似乎也并不太相信这个消息,不过后来成松就再没有听说这方面的消息了。”
“噢,”有些失望的放弃了追问,无锋并不认为这个消息是子虚乌有,早在自己在海德堡大学学习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来自南方的海原员们谈论过南方海洋中不但有许多岛屿,而那些生活在岛屿上的土著们中自古流传着一个传说,在他们生活的岛屿更南方有大片的陆地,只是谁也没有去过。也许这是一个传说,但更有可能是曾经到过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带回来的故事,只不过踏足那片土地更艰难,人们更难以做到,知晓的人太少罢了。
见无锋放弃了追问,方成松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成松认为要想彻底改变这些贵族们额观念,激发工商行业的大发展,还可以适当在官员的选拔中任用一批出身于工商业阶层者,这样一来可以激发工商阶层的上进心,而来亦可向世人显示在西疆工商阶层已经逐渐成为上层社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这需要考虑贵族们的接受程度,不过成松个人认为这点风险值得一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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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分道扬镳()
与方成松一道被曲波送往汉中大狱囚犯其实还有两条大鱼,太平圣国的武相薄近尘与大少师许文哲。此时此刻,他们也和方成松一样在汉中享受着自由的新鲜空气。
漫步汉中城内大街小巷,看到昔日的辉煌已经化为泡影,人犹在,事已去,薄近尘与许文哲两人一时间相视无语,千般思绪万般无奈在这一霎那涌上心头。
“薄相,您看着汉中城在李无锋的治下是何等的和谐太平,这一路行来,文哲观那天水亦是如此,为什么我们心系百姓却落得如此下场,而那贵族出身的李无锋一味穷兵黩武四处扩张却能让领地内国泰民安呢?难道这世界真的就永远属于他们的?”有些感慨的咂了咂嘴,经历了大半年牢狱生涯的许文哲已经远非昔日意气风发的大少师了,一脸阴霾的他眼见得圣教的大敌治下之地一派安然,触景伤情,这份感受委实有些令人不是滋味。
“文哲,这薄相二字以后再也休提,圣国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虽然我们不愿意接受,但我们却需要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我们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必要再回忆过去。当然我们可以反思我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检讨我们自己。不过现在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又有多少意义呢?失去了机遇的历史就不再属于我们,也许我们只能充当历史的看客了。”薄近尘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惆怅。
许文哲无言以对,是啊,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历史从来不会重演,自己两人何去何从的主动权也不再属于自己,而掌握在他人手中,这就是命运。
“文哲,李无锋下边的人怕已经和你也谈过了吧,你怎么想?”见许文哲脸上迷惘不定,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嗯,苏秦与我有一番长谈,不过他并没有明确说什么,只说希望我能看清楚当前的形势,也不急在一时,不妨多看看多听听,让事实来证明,这个苏秦谈锋甚健,倒是个人物,也难怪李无锋在这西疆纵横睥睨,手下也的确有些能人,这秦王封号一加,只怕唐河帝国在无人能与他比肩了。”许文哲亦是长叹一声。
“文哲,你太小看李无锋了。李无锋心胸只怕并不仅仅只是这小小的秦王吧?西疆一地只怕也难以容纳下李无锋这条蛟龙,此人野心之大,心机之深不是你我能够想象得到的。”薄近尘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你可知与我谈话的是谁?”
“是谁?”许文哲有些不解,难道这个问题也值得这般郑重其事:“难道是那李无锋本人?”
“不,是那萧唐。”薄近尘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哦,听说此人是李无锋手下军政两大臂助之一,一直是李无锋行政系统中的第一号首脑人物。”许文哲瞅了一眼连语气都有些变了的对方,顺口答道。
“那文哲可又知道这萧唐是何来历?”似未看见对方的神色,薄近尘径自往下问。
怔了一怔,许文哲思索了一下才道:“好像是北原人,具体情况文哲却是不太清楚。”
“这萧唐原名谈笑,原本是平陆府有名的才子,年轻时便有北原双俊的美称。”薄近尘淡淡道。
“哦?那他投效李无锋也并不足奇,只是为何要改名换姓呢?”许文哲有些惊讶。
“文哲可还记得691年北原发生的农民起义?”薄近尘突然一下子把话题转开。
“691年?噢,有些印象,好像就是在平陆、清河一带因为旱灾引发的灾民暴动最后演变成大规模的起义。”许文哲想了一想肯定的道。
“不错,李无锋当时还在帝国城卫军中任中级军官,他也参与了这次镇压行动。当时圣王和我都不看好那次起义,不过在卡曼人的挑动下,那次起义还是进行得轰轰烈烈,不过在帝国大军镇压下和快就被平定下去了,其间圣王为了了解情况让我化装潜入其中,看是否有附从而起的价值,因为我代表的特殊身份,所以也就见到了当时起义军的一些重要人物。”薄近尘此时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文哲你可知道我看见了谁?”
“谁?”许文哲心中几转,隐隐有所感觉。
“呵呵,正是这位萧唐萧大人,他那时候还用的是他的本名谈笑,在起义军中充当的是一个重要幕僚的角色,起义军出谋划策安排布置大多出自他的手。”薄近尘喟然道:“只是后来起义军事败,便在也没有他的消息,当时李无锋参与镇压的这一仗,起义军大多被屠杀,本以为他死于乱军之中,还有些可惜,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萧唐却是他。”
“薄老,会不会是你您看走眼了?”这样离奇的情节,似乎只有在戏文里出现,虽然许文哲对薄近尘的话语相当尊敬,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哼,这萧唐与当日谈笑虽有些变化,但老夫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有错。”薄近尘断然道:“尤其是那一分内里气质更是无法改变。”
“可是就算是萧唐就是往日的谈笑,又能如何?以李无锋今日之权势可谓一手遮天,既便萧唐当众承认,又有谁能动他半根毫毛?何况李无锋麾下多是叛匪乱党投诚之辈,说起来这也不足为奇。”许文哲不以为然。
“是啊,以李无锋今日势力,谁也不敢有半句异议。不过想以现当初李无锋不过是城卫军中一个小小的中级军官,竟然有如此心计和胆魄,私自收留藏匿叛乱分子重要人物,一旦被人察悉,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李无锋这个家伙的野心,那时候的李无锋不过二十出头,文哲,你我他那个年龄可有如此野心和胆魄?”薄近尘反问后又道:“至于后期收降叛匪乱党,那倒并不为过,毕竟那时候的李无锋已经执掌了一方权力,他只要报送给上面说对方已经投降招安,便无大碍。”
许文哲默然无语,正如对方所说,一个城卫军的普通军官竟然敢收留藏匿叛匪,这种行径无疑就是反叛,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