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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空旷的停车场,寂静无声,午夜像头沉睡的狮子。
童莎莎头歪在她肩上还在低声呓语:“那帮混蛋居然走的时候不说一声,把我们两个女人放在这里他们也放心?”
潘心悦拍了拍她的脸,说:“别怨天忧人了,我们等一等。”
潘心悦真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扶着童莎莎坐在酒吧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冰凉的瓷砖地板硌得肉疼,她又取下自己的围巾垫在地上,然后才将童莎莎放在上面,两个相依相偎的在那里坐着。
她原本打算等童莎莎清醒一点再走的,可坐了没多大一会儿,听到身后有零碎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走过来。
她脊背忽然一挺,身子跟着僵硬起来,这声音像穿越了十年的光景,再一次在她身后响起,心跳像失去规律似的“嘣嘣”乱跳,她只觉得恐惧像蛰伏的魔鬼,从她镇定的身躯里跳了出来,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她明明怕得要命,却强制自己不要回头,就怕稍一动静就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缩着脖子将童莎莎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现在惟一祈祷的就是童莎莎不要说梦话,不要出声。
可童莎莎偏偏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蹦了一句出来:“来,再喝一个。”潘心悦当时气得直想拿她的拳头塞在她嘴巴里,她的心跳随着童莎莎的这句呓语跳得更加猛烈有力。
她本能的按住心脏,犹怕一颗心就在这个当下从嗓眼里跳出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也跟着抖起来,背心后面渐觉发麻,像有无数只虫蚁在那里爬来爬去。
她紧紧的攒着心脏,忽听到有个居高临下的声音温和的在她耳边响起,“潘小姐是吗?”
她打了个寒颤,缓缓抬起头来,光线很暗,她只觉得那人个子很高,穿着暗色的风衣,颈子里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甚是醒目,后面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四五个体格健壮的黑衣男子。
潘心悦手心出汗,内心的虚弱早已有点不能自已,却强装镇定的应着:“不是。”
对方笑了笑,像个熟人似的蹲在她面前,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她蹙着眉仔细的打量他,通过路灯弱弱的光线,她看得并不清楚,只是从光线折射到他额上的亮光,她看得出他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文化路72号富锦楼B栋703室,这是你的住址吧?潘心悦小姐?”对方又斯文的呵呵笑了两声。
潘心悦浑身一震,脑袋里的惊讶不亚于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她顿觉四周密不透风的像筑起一层厚实的墙,有点令人透不过气来。
她紧紧的抓着酣睡中童莎莎的手臂,冷声说:“你是谁?为什么调查我?”
“别怕,我只是想跟潘小姐做个朋友。”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潘心悦冷冷答道。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对方仍旧和气道。
“大哥,你跟个女人说这么多干什么?该怎么办直接办了省事,咱们可没多少时间了。”忽然有个粗犷沙哑的声音咄咄逼人的说道。
“混帐,这里有你插嘴的份么?”男子虽是斥骂,语气却十分好,那发话的男人立时退到一边去了。
潘心悦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趁着他们分心的当下,拍了拍怀里童莎莎的脸,捏着嗓子小声说:“莎莎,醒醒,我们回去了。”
童莎莎迷迷朦朦的换了个姿式,将潘心悦的脖子抱住,说:“不,我要睡觉。”
“我们回去睡,这里睡会着凉的。”她心里怕得要命,从这些人的气势上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她要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
“不、不。”
潘心悦恼得很,看她的确是睡得很香,不得已,她捏着童莎莎的鼻子,叫道:“醒醒啦!”
童莎莎不能呼吸被迫着醒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念叨:“这是哪里?”
潘心悦小声在她耳边说,“在酒吧门口,我们……遇到麻烦了。”
童莎莎本来就乍乍呼呼的,听到这句话,立刻大声叫道:“什么麻烦?有人劫色?”
潘心悦原本就怕这个,听童莎莎这样口没遮拦的说出来,心里一慌,赶紧捂住她的嘴说:“你少说话,快起来。”
两个相扶着站起来,童莎莎这才看清身边的状况,一时豪气干云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耍流氓是不是?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学过散打的,工夫不得了,你们敢动一下试试。”
童莎莎一说完,忽然看见那人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潘心悦头上“轰”地一响,要是被这几个人围攻,她们还有活路吗?
潘心悦硬着头皮将童莎莎扯到自己身后来,故做镇定的对那几个人说:“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喝醉了说胡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时间真的很晚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等等!”她拽着童莎莎要走,忽然听到许久没开口的风衣男子开口道,“潘小姐,别着急,我看你酒量过人,咱们换个地儿再喝如何?”
“对不起,真的很晚了。”她扶着童莎莎想绕开那几个人,却被他们岿然不动的拦住了。
她抬起头来望向风衣男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那风衣男子的谈吐中总觉得他并不是真的要为难她们。
“先生,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潘心悦看他们并没有别的企图,一颗心稍稍落了下来。
风衣男子笑了笑,淡声说:“阿龙,别这样,不要吓坏了潘小姐。”他走近了几步,很绅士的说:“这样吧,潘小姐既然不肯,我也不勉强,反正我们来日方长,今晚恐怕也搭不上车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他跟那个名叫阿龙的男子打了个手势,阿龙点了下头立刻去了。
“不用,我们自己搭车。”潘心悦说的时候看到风衣男子已然掏出电话,不知在手机上划拉着什么,也许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也许根本就是没有更改的余地。
只那么一小会儿,一辆黑色的越野已经停在潘心悦面前,风衣男子亲自开了车门,伸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请吧!”
童莎莎半睡半醒间,看到有免费的车坐,大着舌头说:“心悦,这辆‘的士’怎么这么大啊?坐着一定挺舒服,我要上去试试。”说着就拽着潘心悦要上那辆越野,潘心悦用力的制止童莎莎的行动,因为她是清醒的,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贸然坐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车,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调查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许多问题在潘心悦脑袋里蹿来蹿去,她知道此刻的局势对她们不利,上与不上都由不得她,在这犹豫的当下,阿龙不耐烦的“咪”了一声,嚷道:“你他妈的上不上车?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
“阿龙!”风衣男子喝道:“你别不像话。”
“大哥,我不知道你这么干是什么用意,直接把她绑了再跟他谈条件不就完了,你这样拐弯磨角的他晓得个屁啊?”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一根筋,教过你多少次了?凡事多想想,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唉,你们读书人讲究的真是多。”阿龙启动了引擎嘲潘心悦喊道:“娘们儿,要不要小爷我下来抱你上去?”他说着还对风衣男子嘿嘿的笑了笑,说:“大哥,这样够客气吧?”
风衣男子没应他,对潘心悦说:“潘小姐,上车吧,我这兄弟有口无心,我保证让他安全的送你回去。”
刚刚他们的对话,潘心悦是听进心里去了,但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他”究竟指的是谁,听起来好像并非善类,似乎是绕着弯的在打别人的主意,不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没想明白,已觉背后有人推着上了车。
她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站着两个壮汉,风衣男子站在几步之遥,冷冷清清的几个字:“安全送到文化路72号富锦楼B栋。”
作者有话要说:
☆、26警告
宁维诚收到未署名音频的时候;正在清平山上的别墅里与齐远征范彬聊最近地下赌庄的管事周家毅频频被警察请去喝茶的事,忽听到手机“嘀嘀”的响了两声。
他向来不给人发信息,接触中的人也没什么人这么无聊的发信息给他,他倒是有点诧异,旁边的齐远征已经嘻嘻的笑起来,打趣道:“哟;诚哥,有姑娘给你发信息哦,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嘛!”
“扯淡!”宁维诚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闲闲的说:“没人会这么无聊!”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乐趣!”齐远征妖孽似的笑容跟范彬抛了个媚眼;范彬只觉一阵恶寒;瞪了他一眼掉过头去,齐远征哈哈的笑起来。
“也只有你才这么恶趣味;成天抱着电话跟女人叽叽歪歪的发来发去,小心哪天被手机辐射死了。”范彬不屑的说道:“你小子要是花一半的心思在赌场里头,周家毅也不至于在警察局里喝咖啡。”
“诶,明明在说大哥,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齐远征说着就凑近了宁维诚的身侧,笑道:“你说会不会是祝依依发的越洋信息?”
宁维诚眉头紧了紧,忽然想起前几天祝依依的确给他发过信息,不过简单明了,只有“谢谢”二字,他没回,她也就没再发过。
不过即使是她发的,也没什么要紧事,他想她应该懂得他们之间除了简单的问候,再没别的关系。
宁维诚没出声,淡然的信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划开屏幕,屏幕上显示“您的文件夹里收到一份音频文件,需要打开吗?”
他心存疑惑的打开来,手机里传来“磁磁”的电流声以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宁维诚凝眉倾听,拇指在手机的轮廓边沿处来回的摸擦,听完后,眼神忽然变成凌厉起来。
因为开的是音频,齐远征与范彬自然也全听在耳里,范彬捏着拳头捶了一下沙发的扶手,面无表情的说:“诚哥,他这是什么意思?到我们的地盘上这么明目张胆,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要不今晚我带几个兄弟把他们给做了。”
宁维诚仍旧没出声,齐远征掀起眼皮来看了一眼宁维诚,沉声道:“他这是在警告你呢,诚哥,你就打算这样息事宁人?”
难得时常吊儿啷铛的齐远征,眸子微敛,严肃正经的时候,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立时让人感觉出他与平时的春风如意截然不同。
宁维诚始终是一种沉思的状态,并不着急,倒像有种坐看风云的淡然之气,齐远征心下一急,道:“那个魔头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的住址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你认为他会大发慈悲真的跟嫂子喝酒聊天吗?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事情的确不会这么简单!”宁维诚的手机在他的掌心翻转,他目光聚中,看了一眼齐远征与范彬,淡声说:“你说的没错,他在警告我。”
“那你还不把嫂子弄到你身边来?老远巴远的,到时想救都来不及了。”齐远征是真心替他着急。
宁维诚垂下眼睛笑了笑,说:“她暂时是安全的,你们放心。”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
“因为我还没跟他合作。”宁维诚将手机掷在茶几上,站起来,在厅里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对齐远征说:“你帮我回几个字给他。”
“哪几个字?”
“这姑娘声音听起来不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