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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便寻思寻他看能不能打听些消息。
中年人见有人进来,却是头也不抬,只说道:“今日铺中无粮,客官去别处看看吧。”
慕北陵心感好笑,哪有如此做生意的,居然把客人往外轰,清咳两声道:“你是吴掌柜?”
中年人抬头,眨巴眨巴眼睛道:“是我啊,你是”
慕北陵不语,走近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敲于柜台上,说道:“我家老爷想在你这里定一千斤粮食,这是订金。”
那吴掌柜一见白花花的银锭子,眼睛登时发直,伸手去拿,伸到一半又依依不舍的收回双手,眯眼笑道:“这敢问客官,你家老爷是?”
慕北陵偏头“嗯?”一声,道:“我家老爷的名讳岂是随便能说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吴掌柜唯唯道是,之后为难道:“有,倒是有,只不过这时间嘛。”
慕北陵抬手阻其再说下去,兀自道:“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家老爷说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来拿也不迟。”见其大感疑惑,便道:“你不用多心,我家老爷是正经商人,只不过前些日子听一好友说你这里的粮食质地好称斤足,所以就让我先来买一千斤,若真有那么好,今后不会缺你生意做。”
吴掌柜闻言顿时咧嘴笑颜,一把搂过柜台上的银锭子,说道:“谢谢客官,谢谢老爷,您放心,我的粮食绝对好,要不是这段时间被那些兵痞子强取豪夺,今天我就能把这一千斤给你。”
慕北陵微微点头,故作了然态。忽又说道:“这些当兵的确实害人不浅,屯兵数日也不撤兵,我家的生意也受到不小的影响,不够还好,听说就这两天就要撤兵了。”
吴掌柜道:“啥?这两天要撤兵?您听谁说的,骗你的吧。”说着从柜台后拉来两把椅子,递给慕北陵一把,又跑进去端来壶茶,替他斟满,道:“您用茶。”
慕北陵浅咂一口,面不改色道:“怎么,听你的口气,我们那消息不对?”
吴掌柜猛拍大腿道:“当然不对。”看了眼门口,见无人注意,旋即挪动椅子凑近前来,掩嘴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啊,我隔壁那家的儿子,现在就在朝中当差,前天夜里回来的时候,还请我过去喝酒咧。你猜猜他说什么?”
慕北陵摇摇头。
吴掌柜接着道:“他说啊,要不了多久,这徐邺就不太平了,听那意思,这次可真是要打仗咯。”
慕北陵暗挑眉毛,说道:“不会吧,我听我家老爷说的,可和你说的不一样,咱们夏凉真要攻打徽城,这么点兵也不够啊,再说,我们在徽城也有生意,我可听说徽城又新增了五万守军,哪里打得赢啊。”
那吴掌柜闻言轻笑几声,露出不屑表情,道:“五万?算个球啊,我告诉你,那晚上小儿子一高兴喝高了,给我们说了什么。”他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晃,道:“马上又要有十万的大军到徐邺咯,要不然的话那些兵痞子怎么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粮食都要征。”
慕北陵心下大惊,叫道:“什么?十万?”
吴掌柜赶忙伸手掩住其口,道:“你小点声,被旁人听见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慕北陵按下心中骇然,又问:“那么多人?”
吴掌柜道:“可不是嘛,这次是玩真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听小二子说啊,真要打了徽城,接下来就是襄砚了,啧啧,听说那地方富得流油啊。”边说边咽了口口水。
慕北陵沉目,心道:“得快点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假,然后通知邬里他们,否则待夏凉大军集结,再传信就来不及了。”旋即对那吴掌柜道:“别做白日梦了,咱们还是好好做些生意,争取吃口饱饭便好,对了,我那一千斤粮食别忘了啊。”
吴掌柜忙道:“不会不会,就算忘了我自己姓啥,我也不会忘记您的粮食。”
随后又与那吴掌柜闲言几句,皆是些不关紧要的事,接着便离开甸粮铺,再出西城,寻个人问了下百花楼的地址,一路赶去。
百花楼就在南城,距离东城不远,在两区交汇处,此地算得上徐邺最繁华的地方,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距申时尚有两个时辰,闲来无事,便寻思先去百花楼里探探情况,免得到时候闹笑话。
往前再走半里,来到一座三层小楼前,见门楣上书“百花”二字,知是到了地方,
刚欲进去,忽闻门内莺莺燕尔之声传来,聚目望去,骤见十数浓妆艳抹之女子挥舞手绢出来,口中尽是“大爷,来玩呀。”“哟,好久没见公子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他目瞪口呆,乘机再看那楼名,确为“百花”不假,回头之际,十数女子已经将其团团围住,栖身上来,身体不停摇晃,直晃的他闪花眼。尚在呆滞间,不觉已被推进楼中,一股浓烈脂粉味随即扑面而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百花争锋,四方辩才百花间()
慕北陵恍恍惚惚被推入楼内,不是他不想挣扎,而是从未经人事的热血男子,任谁也抵挡不住此番诱惑。
楼内挂红布粉,摆十几张漆红木桌,桌上铺彩色桌旗,一些桌上有大腹便便的客人饮酒,旁边不下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伺候,皆衣着暴露,施然娇媚,“咯咯”笑声不绝于耳。
一楼中间有红毯楼梯,一直绵延至二层,有女在半楼平台处抚琴,琴声悠扬,与周围脂粉俗气泾渭分明,那女子着白衫,纱衣半透,头戴纶巾,垂以遮面,颇有几分犹抱琵芭半遮面之感。
慕北陵被推至桌前,紧接着一龟公模样的八字胡男人过来,满面笑容递上壶酒,两女一左一右又是斟酒又是依偎靠来,身上那股子骚粉气令其颇为难受。
一女持杯贴来身子道:“大爷,好久没来玩了,奴家真是想死你了。”
慕北陵轻手将其推开,接过酒杯,瞥她一眼道:“你认识我?”
那女子掩嘴娇笑,媚道:“大爷真是讨厌。”说时自斟一杯,仰头饮下。
另一女子也说道:“大爷今天想怎样都行,一定要玩的尽兴啊。”抛来媚眼,慕北陵赶忙避而不视,放下酒杯。此时他要再不清楚这里是为何出,便是白活十数载,这分明就是座青楼啊。心底不由暗骂那人:“该死的东西,把老子引到这里来,不知道老子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吗?”
正想时,忽见门口进来一人,白面柳眉,生的好生俊俏,一眼便认出他是昨夜邀请之人,旋即腿来两具丰满肉体,起身举手喊道“兄台,这里。”
那人看来,莞尔笑起,走近来扫视二女,那两女儿被他盯着,纷纷低头,露出不自在的模样。那人道:“这是我朋友,二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儿女闻言起身,施以礼仪后款款走开,皆是不语。
那人坐下,弯眉笑道:“没想到兄台还好这口,如此女子却不是每个人都消受的起。”
慕北陵恼火,爆粗口道:“你他娘的还说,这他妈什么地方,你就约我过来。”
那人不生气,反而笑容更盛,说道:“我哪知道兄台有此癖好,若早知道在下该晚点来才是,免得饶了兄台雅兴。”
慕北陵抬手阻其再说,没好气的回道:“行了,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今日有士子歌女在此,我才来的,哪知竟是座青楼。”
那人轻咦道:“兄台不知百花楼乃烟花之地?”
慕北陵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说漏嘴,赶忙圆道:“在下一个正经人,家中尚有糟妻黄口儿,哪会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旋即故作生气状,斥道:“若早知兄台有此寻花问柳之心,在下便不会来,如今生生惹人口舌。”言罢起身,抱拳道“兄台保重,在下告辞。”
那人伸手拉他坐下,不怒反笑,说道:“兄台为何两言不对便道要走,在下方才不过是玩笑而已,兄台莫要往心里去,说起来今日确有士子歌女,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他举手“啪啪”拍两下,龟公笑脸迎来,他道:“给我们换个清净点的雅间,让那些庸脂俗粉的都滚远点,叫夕月过来。”
龟公点头哈腰连连道是,领先在前带路。
那人朝慕北陵投去眼神,率先起身上楼,慕北陵看其几眼,随即跟上。
来到二楼东侧雅间,龟公轻出门,轻掩房门。慕北陵扫视房间,房间不大,好在整洁干净,墙边有案几,几上燃有熏香,烟香袅袅,房内没有别处那股脂粉骚气。
西侧墙面挂有几幅字画,书法灵修,文字孑然,看上去像是某位大家之作,北侧则是一张雕花木床,四周以薄纱遮掩,看内里朦朦胧胧。
龟公去而复返,拿来一酒壶,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女子,女子青纱附身,内里只着褒衣遮体,屋内烛光戚戚,映衬女子娇体,款款走来时别有一番韵味。
慕北陵低头不去看她,女子近前,替二人斟满杯酒,柔声说道:“二公子,这位公子,请用酒。”
那人额首轻点,见慕北陵低头不语,顿时失笑道:“兄台放心,夕月姑娘不同百花楼其他人,唱的一腔好曲,兄台若有兴致,可让她为我们和歌助兴。”
慕北陵闻言,这才偏头仔细看那夕月,果然见其垂首含羞,双手交叉身前,虽同样浓妆艳抹,却不似楼下女子风尘仆仆,别有一番清灵之气。于是点头道:“但凭兄台安排。”
那人笑着点头,朝夕月施以眼神,夕月欠身施礼,走去床前木柜中取出琵琶,坐于二人三丈处,指间轻动,莺语缓来。
有歌唱曰:明月宫阙几时寻,却道青天无处在,妾掩薄纱万难间,银珠落盘公子泪,乱世何日还方修,艮水流尽东来日,只欲昔日登高时,尤见我辈蓬高人。
歌声凄凄,莺啼婉转,牵动人心,无限遐想。慕北陵听得入神,下意识随弦音打起节拍。
半柱香时,夕月五指拨弦,拉出尾音,歌毕,起身施礼。慕北陵鼓掌,高喝唱的好,又道:“好一个乱世何日还方修,艮水流尽冬日来。人美,音妙,歌好,能听姑娘莺歌,当真人生一大快事。”
夕月欠身,低头含羞道:“公子过奖了。”
慕北陵示意其坐下,问道:“敢问姑娘,这声歌词所出何处?在下自觉读过几年书,却从未读过如此美词。”
夕月掩嘴轻笑,美目投向那面白之人,柔声回道:“妾身方才所唱,乃是二公子所做的“艮水赋””。
慕北陵闻言诧异,转而视对坐之人,道:“此赋竟是出自兄台之手,在下佩服,佩服之际啊。”
那人笑道:“拙略之作,如何入得兄台法眼,倒是说来你我二人一见如故,至今日我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敢情赐之。”
慕北陵笑道:“鄙人姓慕,因家中排行老三,故单名一个三只。”
那人拱手道:“原来是慕三兄弟,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成叔是也,因家中排汗老二,所以大家尊称一声二公子,却是让慕兄见笑了。”
慕北陵道:“二公子哪里话,二公子之大才,世间少有,能与二公子结识乃我之缘分。”说着举杯,道:“来,为我二人能在这乱世相逢,在下敬你二公子一杯。”
成叔举杯还敬,二人仰头饮之。成叔道了声痛快。夕月见此一幕,指间再动,悠扬旋律复而再起。
纵歌饮酒,人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