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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闻言低头,两颊隐见红晕。慕北陵嘿嘿笑起,挠挠头。春风拂面而过,吹起小筑轻纱帷帐,他看的出神,又想起昨夜那跃下女子,不由说道:“昨夜有人在此弹琴高歌,我听之心旷神怡,这些日子你就不要会仲景堂了,在这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若是有缘,你倒可以去见见那女子,我想你们之间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沈香微怔,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别的女子,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便就应下。
相坐无聊,看着池水静谧,听微风轻抚,有燕远方而来,掠过池面,划出层层波澜,二人相继痴醉,难得此般享受。
直到日上三竿,马才艺匆匆撩袍跑来,袍子太长,有几次都差点摔倒,跑到近前时,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撑膝大口喘气,一手指向前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北陵他模样好笑,打趣道:“鬼碾来了啊,你不是在前衙办事吗?跑这里来干什么?”
马才艺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慌忙喊道:“孙,孙,孙将军来了。”
慕北陵猛惊,霍然起身,问道:“孙将军来了?”
马才艺猛点头,道:“还,还有,孙玉弓,也来了。”
沈香听见孙玉弓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轻颤几下,慕北陵剑眉深皱,心想:“他来干什么?”快速掸了掸铠甲上的灰尘,让马才艺前头带路。
刚走几步,回头见沈香也站起身,不免说道:“姑娘就在此地吧,这些事交由我来处理。”
沈香却摇摇头,平静道:“我和慕公子一起去吧。”
慕北陵想道:“也罢,这事早晚都要解决,这会我们还在这里,晾他孙玉弓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大不了大家撕破脸。”旋即带沈香一起,随马才艺朝前衙走去。
前衙正堂,慕北陵刚穿过暗门,一眼便见到端坐下首位的孙玉英,她依如既往火甲束身,两道英眉隐隐凑到一堆,端着茶杯置于口边,却不见品茶。在她两旁,凌燕阮琳皆在,枪般伫立,同样戎铠加身,再下面,则是一排战战兢兢的衙役,个个手持木棍,低着头瑟瑟发抖。
视线转至堂下,堂下跪有一人,**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白纱裹裤,双手背绑,低着头,那人身后,则是二十余个同样装扮的人,此时皆俯首贴地,双手背绑,噤若寒蝉。
慕北陵一眼便认出那人便是孙玉弓,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孙玉英这娘们还不错嘛,大义灭亲。”
走出暗门,来到孙玉英身前,躬身抱拳道:“属下慕北陵,见过将军。”孙玉英淡淡点头,眼神冰寒,看似任怒火中烧。
凌燕阮琳同时抱拳揖道:“属下见过慕统领。”慕北陵摆摆手,示意二人免礼,转面孙玉英道:“将军这是”
孙玉英“腾”的起身,手中茶杯“哐当”摔地,瓷屑四溅,有那胆小的衙役登时被吓得跪在地上。
第九十一章 大义灭亲,孙玉英强势袭来()
孙玉英一步迈至孙玉弓身边,抬脚踹下,孙玉弓“呃啊”痛呼,摔至一侧,接连撞翻几把椅子。挣扎着跪起身后,努力挪到前面,再做俯首状,不敢有半点怨言。
慕北陵瞧的眼皮轻跳,暗道:“这娘们还是那么火爆。”
孙玉英踹完似乎还有些不解气,转头看向二十余个家奴,纳西人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情况,但被眼神瞪住的一刻,纷纷磕头告饶,口中喊道:“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
孙玉英胸口不断起伏,“呸”了一声,目光再落到孙玉弓身上,厉声喝道:“孙家的脸面都让你个王八蛋给丢尽了,将士们两天前还在扶苏关流血流汗,你倒好,搞府里的下人不说,竟然还敢到仲景堂去抢人,老娘,老娘”说到气急,孙玉英气的左右寻蹙,回身抽出凌燕腰间佩刀架于孙玉弓脖子上,吼道:“老娘今天砍了你。”
孙玉弓周身一软,登时瘫倒在地。
孙玉英见状更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哪一点像个男人。”
慕北陵上前抢下弯刀,朝她微微摇头,道:“他虽有心玷污沈香姑娘,好在还没得逞,罪不至死吧。”
孙玉英听他提起沈香,这才缓过气来,旋即忙问:“对了,沈香,沈香呢?她现在在哪?”
慕北陵指向暗门,孙玉英循指望去,恰好见到沈香正站在暗门处,嘤嘤啜泣,眼角挂着清泪,却始终没有哭出声。
孙玉英疾步来到沈香身前,一把将其搂入怀里,眼眶也开始泛红,道:“好妹子,别哭,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嘛。”安慰了几声,又道:“那畜生现在就在这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姐姐替你好好出气。”
沈香趴在孙玉英胸口,不停抽泣,也不断摇头。孙玉英看得难受,头也不回便开骂道:“孙玉弓,你个挨千刀的,香儿要是出什么事,老娘生剁了你。”再度紧紧抱住沈香。
慕北陵将弯刀交还给凌燕,走到武蛮林钩身旁站立,他再不齿孙玉弓,但孙玉英此刻在这,便是他孙家的家事,还轮不到自己一个外人插手。
孙玉英安慰了沈香好一会,沈香才停止哭泣,又拉着沈香坐下,叫来马才艺,道:“你是扶苏令尹,这些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朝法该如何,你来判。”
马才艺大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偷偷看了眼慕北陵,见慕北陵皱眉轻点头,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堂前。孙玉英拉来一把椅子挨着沈香坐,抓着她的手不断轻抚。
马才艺虽为令尹,可也知孙玉弓身份娇贵,哪是他能随便审的,于是坐在上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孙玉英见其久违动作,转而斥道:“等什么等,审啊。”马才艺吓得手里惊堂木都掉在桌上,赶忙捡起来“哐”的拍在桌上,颤声道:“孙玉弓,你可知罪。”
孙玉弓抬起头,眼皮微眯,死盯马才艺,马才艺被那目光吓住,“啊”的一声扔掉惊堂木,缩在椅子上。
孙玉英见状,暗骂声:“没用的奴才。”飞身又是一脚踹翻孙玉弓,咧嘴骂道:“你再给老娘横。”
孙玉弓吃疼哀嚎,许久才从地上跪起来。
孙玉英厉目瞪向马才艺,斥道:“你今天要不给老娘好好审,老娘连你一块办了。”
马才艺吓得哆嗦,忙道:“一定一定。”
慕北陵见其模样想笑,掩面吸气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马才艺得令,这才稍微镇定点,接着再摔响惊堂木,喊道:“孙玉弓,光天化日强抢名女,身为将门之后,不知约束自身,祸害百姓,以西夜朝法,处以杖则一百,孙玉弓,你可知罪。”
孙玉弓低头不语。孙玉英看得火冒三丈,作势欲踢,孙玉弓见状脸颊猛的抽搐,忙道:“知罪,知罪。”
马才艺道:“好,既然你认罪,那就”伸手从签筒中抽搐令签,正要扔是,忽有人喊道:“大人且慢,大人且慢。”马才艺止住扔出动作。只见跪着的一人挪动上前,哭求道:“大人开恩,二小姐开恩,公子身体娇贵,经不得一百大板啊,小人愿代替公子受罚。”
慕北陵看那人,赫然是桂三,心想:“表忠心都表到府衙里了,真不愧是正经的狗奴才。”抬头看孙玉英,看她如何处置。
马才艺见有人代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向孙玉英投以目光。
孙玉英瞥了那人一眼,问沈香:“昨日来抓你的人中间,可有他?”沈香下细看去,随后点头。孙玉英拍拍她的手,起身,走至桂三身前,道:“我记得你好像叫桂三吧?”
桂三蹭地抬头,道:“正是小人。”
孙玉英道:“好,很好,我听说我这个大哥最倚重的人也是你,对吧?”
桂三慌忙回道:“小人幸的公子抬爱,不敢说倚重,公子和二小姐但凡有需,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连磕响头。
孙玉英“哼哼”笑起,拍拍手掌,手指夹在桂三下巴上,抬起他的脑袋,道:“不愧是孙玉弓的狗奴才,马屁拍的真到位,只可惜”“惜”字刚说出口,她眼皮猛的沉下,面色瞬间冰冷,右掌骤然抬起,掌中白芒嗡闪,对着桂三脑袋狠扇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桂三的脑袋仿佛西瓜般四分五裂,血肉飞溅满地。孙玉弓溅的一脸血,肩上还挂着一块湿哒哒的物件,怪叫一声,竟是翻起白眼吓晕过去。跪着的一众家奴皆大惊失色,匍匐在地,不停告饶。沈香掩面轻呼,闭眼不敢去看。马才艺也吓得瞠目结舌。唯有慕武林三人,视之若无物,征战数日,沙场地狱都见过,何况这点小状况。
孙玉英一掌击毙桂三,站起身,沉眼扫过众人,吼道:“这就是为虎作伥的下场,我看谁还敢替他代罚。”众人瑟瑟发抖,她又道:“来人,把孙玉弓拉下去,杖则一百。”声落,有衙役快步走来,强忍呕吐,把孙玉弓拖下去。
孙玉英立定再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以后要是老娘再听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一个二个都如同此人,听清楚没有?”
家奴们齐齐磕头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孙玉英又发泄似得踢了桂三死的不能再死的身子,返身落座,拉过沈香的小手,道:“香儿可还满意?”沈香不语,只掩面作呕。孙玉英又看向慕北陵,问道:“慕统领,可还满意?”
慕北陵捏了捏鼻尖,耸肩一笑,心想:“这娘们该不会是故意演这么一出给我看的吧。”那桂三即以伏法,他也不好再多说。便道:“全凭将军处置。
孙玉英笑着点点头。
衙外,板子声起,孙玉弓呼天喊地的哀嚎声随即响起,然而仅仅几下过后,板子声骤停,忽听有人斥道:“云浪大将军的公子,岂是尔等下贱之人打得的。”
众人闻声看向门前,不一会,只见一蓝袍中年人迈步进来,身旁还扶着不住轻哼的孙玉弓。
沈香见那人时,猛喊道:“烛离副堂主。”
慕北陵暗想:“烛离,副堂主?如此说来此人就是仲景堂的副堂主咯。他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烛离将孙玉弓小心扶到椅子上坐好,走近孙玉英,躬身道:“烛离见过二小姐。”
孙玉英起身道:“烛离叔叔过来是干什么?”
烛离不语,面色有些难看,偏头瞥了眼低着头的沈香,眼皮微沉,道:“老夫此次,是为我仲景堂的不孝子弟而来。”
孙玉英皱眉道:“不孝子弟?烛离叔叔所言何人?”
烛离手指沈香道:“就是她。”
沈香瞬间愣住,刚止住的清泪顺流而下,噗通跪下,哭道:“副堂主,香儿没有。”孙玉英眉宇更蹙,慕北陵见势头不对,又把不准烛离到底意欲何为,于是悄悄来到沈香身后。听那烛离道:“孽徒,还敢说没有。”
他朝孙玉英拱手再拜,道:“昨日堂主下令,让你去孙府给孙公子瞧病,可有此事?”
沈香咬唇点头。
烛离再道:“你拒不领命,后来孙公子不念你之过错,亲自派人来请你,你倒好,菊芳自傲,去了公子那里还不知洁身自好,以迷迭香粉下于公子酒中,致使孙公子毒发情迷,之后你又故意装作晕倒,造成是被公子下毒的假象,嫁祸于公子,是也不是?”
沈香摇头驳道:“没有,我没有给他下毒,我被他们带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