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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方士继续道:“我西夜时下示弱,扶苏关更是高墙累卵,不日便被攻破,但将军可知,正是有着扶苏关,我西夜才据贵朝二十余载,若有人破关,此功堪比天高,是也不是?”
赫连阔依旧无言,眼神比方才更为冰冷。
皇甫方士直视其眼,道:“风门廷若据此功,贵朝大王必军心大悦,风家从此登顶,一枝独秀。真到那个时候,将军以为赫连家会如何?”
赫连阔沉吟片刻,冷哼道:“哼,匹夫休得离间于我,我赫连家与风家素来交好,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离间的。”
皇甫方士摇头冷笑,道:“将军不是自欺欺人之流,何以做自欺欺人之事?”停顿些许,又道:“漠北历一一三年,令尊进谏漠北王,说风连城居功自傲,其子风门廷祸害军队,被漠北王以事实不祥驳回,同年,赫连家在漠北大营中的家人惨遭迫害。漠北历一一五年,风连城回朝议事,见你赫连家家产丰盈,差人强占几处富饶产业。漠北历一一六年,风门廷垂涎令妹姿色,强势占为己有”声音越来越大,赫连阔听的青筋暴起,按剑右手忽的再拔剑相向,怒道:“闭嘴。”
皇甫方士闭口,看着离鼻尖仅发丝之距的寒光剑尖,哼道:“将军可现在便杀在下,不过此剑斩下,风家便无翻身之机。”
赫连阔持剑之手轻微颤抖,眼芒不停挣扎闪烁,武蛮暗地握拳,左脚悄悄移前半步,身体绷紧。
此般相持,足半柱香之久,赫连阔猛的重叹口气,收剑于腰,冷声道:“你要我怎么做?”
皇甫方士暗松口气,道:“很简单,让风家得不到这份功劳。”说时以手抹颈。
赫连阔道:“你要我杀了风门廷?”冷笑几声,又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皇甫方士道:“在下事主姓慕名北陵,乃如今扶苏关第一将军,来时我主便说,只要赫连将军能斩下风门廷项上人头,可助将军问鼎三军,坐上这军队大将军之位,将来更愿与风家永世结好。”
赫连阔闻言大笑,道:“区区职位,何足挂齿,尔等莫不是以为我乃权势之人?如此看重那个位子?再说那慕北陵,区区统领,有何权利出此狂言?”
皇甫方士反问:“以将军之见,在下如何?”
赫连阔想想说道:“两军对垒,你敢在此时来邀我,有胆识。”
皇甫方士挑眉道:“仅有胆识?”问后再言:“东州大地,能人辈出,在下忽然想起一人,不知将军以为蜀凉朝国师荀仲如何?”
赫连阔道:“蜀凉大国,国主天骄之选,国师荀仲,更有不世之材,是我辈敬仰之人。”
皇甫方士点点头,兀自道:“鄙人有幸,适逢荀仲老师十余载。”说话间面朝东方,神态拘谨,躬身跪拜。
赫连阔顿时惊道:“你是荀仲的弟子?”惊后自问:“不可能,世传荀仲大能一生只收过两位弟子,一名惊蛰,二名两仪,皆有治世之能,岂会屈身扶苏关这等偏远小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甫方士起身,不去看他,夜风抚来,吹乱垂发,他忽然回身,直视赫连阔,左眼猛瞪,呼吸之间,眼珠中暗芒微闪,珠分两色,一白一黑,黑白交融,许许流转,旋即口吐寒声:“一气化清,二化两仪,世人皆道两仪,却不知个中深意。”言罢,闭目,再睁眼时已恢复如初。
赫连阔目瞪口呆,张大口,许久都没回神。
皇甫方士抬手撩发遮眼,道:“将军这下可是相信?”
赫连阔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到:“小子有眼无珠,不识璞玉,还望两仪先生莫要见怪。”
皇甫方士摆手道:“无妨,我本布衣,如何受的将军大礼。”
赫连阔拜下再拜,道:“先生金鳞游龙之身,为何屈于西夜此等羸弱小国,不如与我返回漠北,在下定向大王举荐,让先生”话还未完,就被皇甫方士抬手阻下,他道:“我等明君数载,今终得见,了此一生,不事二主。”
赫连阔闭眼叹息,满面失望,抬头忽道:“先生所指,就是那慕北陵?”
皇甫方士点头。
赫连阔再叹,独自思量。皇甫方士也不急,静立等待。
过的小一会,赫连阔猛拍胸口,道:“我敬先生大能,今日之邀,在下接下了,不过也请先生记住承诺。”
皇甫方士笑道:“这是自然,将军愿助我主,在下也愿与将军永世修好。”
赫连阔说了声“好”,言道:“既然如此,先生便回去等信,事成之时,我会以暗号告知。”皇甫方士谢过,语气对而拜下,赫连阔悄然下山。
武蛮在后突问:“他能成功吗?”
皇甫方士道:“此人粗中有细,大事可成。”说完转面面对武蛮,道:“我之身份,还望武蛮兄弟保密。否则会为北陵招来杀生之祸。”
武蛮挠了挠头,道:“我只是个山里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言罢率先迈步,沿来时路走去。
皇甫方士在后,看其熊背之影,暗暗点头,念道:“粗中有细,岂不知赫连阔在你面前,荧惑皓月之比。”紧跟而上。
扶苏关中,慕北陵与孙玉英聊坐高台,看前方夜色,轻咂对饮,夜风微凉,他冷不丁打个寒颤,心念皇甫方士和武蛮,只觉食酒无味。
张辽阔登上关墙,揖道:“报统领,漠北大军已有中毒迹象。”
慕北点头示意,问道:“可见皇甫先生和蛮子归来?”
张辽阔摇头。
慕北陵略思所望,道:“派人再探,一定要把先生和蛮子安全带回来。”
张辽阔领命步去。
第八十五章 尘埃落定,扶苏关危势终解()
夜色关下,只见两道身影匆匆朝关门赶来,慕北陵看清二人面孔时高兴之至,飞奔下去,亲自给二人开门。
皇甫方士进门拜道:“属下见过统领。”
慕北陵伸手扶起,饶是猜到二人会平安归来,此时见到也异常激动,说道:“先生快快请起。”拉二人到门后坐下,问道:“此去还顺利吗?”
皇甫方士道:“幸不辱命,那赫连阔已经答应暗杀风门廷,眼下我们只需等待即可。”
慕北陵听闻大喜,躬身揖道:“先生此次解我大优,北陵无以为报,请受北陵一拜。”皇甫方士哪敢受此礼,侧身躲过,忙将其扶起,道:“统领不必如此,你我既同坛畅饮,便是过命的交情,何须如此,眼下战事无忧,还是早考虑下一步怎么做的好。”
慕北陵想想也是,心道:“漠北大军退去指日可待,眼下扶苏关几乎变成一片废墟,要想铸百年基业,必先重建扶苏关。”瞧了眼不远处的关楼废墟,几日前那里还是雄伟石楼,叹口气道:“战后百废待兴,我的意思是先修复扶苏关,先生以为如何?”
皇甫方士点头道:“万事起于基,基础不好更谈不上发展,重建扶苏关迫在眉睫,待漠北人退去,便可开始修葺。”
慕北陵道:“甚是,便全全交由先生处理,但有所需,北陵倾力相助。先生一夜辛苦,我昨夜差人重新收拾马厩,眼下战事吃紧,只有先生暂且将就些时日。”说时颇为尴尬。
皇甫方士哈哈笑道:“我本马夫,何来讲究之说,行了,一夜未眠确是有些困意,我先去睡会,若有事差人叫我便可。”
慕北陵躬身揖道:“恭送先生。”
皇甫方士离开,慕北陵望其背影呢喃道:“先生真乃大能啊。”武蛮走来,轻拍其肩,慕北陵回头,武蛮道:“皇甫先生智谋可定天下,你定要好好留住他。”
慕北陵轻咦,心想:“还没见你这么夸过一个人。”脑中猛有念头闪过,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武蛮憨憨笑起,摇摇头,不语。
慕北陵白他一眼,轻拳锤他胸口,他深知武蛮性格,若他不想说,纵使拿刀撬开他的口,也得不到一个字,便只得作罢。
二人同行至关楼前,阮琳的人连夜在此搭起军帐,钻身进账,孙玉英与纵队极为队长皆在此,见他们进来,特别看见武蛮时,孙玉英忍不住问道:“皇甫方士回来了?”
帐中简陋,以石头为凳,仅有四角点有烛火,慕北陵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朝孙玉英看去,道:“回来了,幸不辱命。”
孙玉英俏目微挑,微有惊色,道:“他还真成功了。看来父亲说的没错,此人不可小觑。”
慕北陵打趣道:“你先前还要斩了人家,怎么现在又恭维起来了。”
孙玉英蔑来一眼,捡起块小石子砸投过来,慕北陵眼疾手快侧身闪过,忙道:“将军恕罪。”孙玉英道:“他有本事,老娘便服他,他若没本事,老娘就斩他,怎么了?”
慕北陵哑口无言,暗道:“当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手岔开话题,道:“既然赫连阔答应帮我们,想必漠北大军不日就会退去,眼下最重要的如何善后,我与皇甫先生的意见是先重建扶苏关。”话于此,看向孙玉英,又道:“将军是眼下关中首将,属下想听听将军的意见。”
孙玉英“嗯?”一声,随即瘪瘪嘴,用力抻了个懒腰,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哎呀,凌燕,我让你给我再拿一副铠甲来,拿来了么?”
凌燕张大口,面露异色,“啊?”的一声。
孙玉英悄悄向其挤眉弄眼,咬牙道:“就是我的新铠甲,记起来没?”
凌燕登时反应,偷偷看了慕北陵两眼,忙道:“哦,哦,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还没弄好呢,还要等些时日。”
孙玉英见其配合,轻轻点头,道:“我说怎么还没送过来,行,这几天老娘要等我的新战袍,那个慕统领,扶苏关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置吧。”说完对着凌燕使个眼色,快步出帐,留下慕北陵一脸茫然。
武蛮摸摸脑袋,裂开嘴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秦贞阮琳见此,纷纷掩嘴轻笑。慕北陵适时回身,苦笑一声,敢情你是把啥都交给我啊!真是官大一阶压死人。
便在此时,忽闻帐外探子来报,慕北陵让他进来说话。探子单膝跪地,报道:“禀统领,朝城有消息传来。”手捧一尺长竹筒,递来。
慕北陵豁然起身,忙接过手,扭开竹筒端头,取出一折卷好的皮纸,只见皮纸表面清晰书道:“玉英亲启。”他不敢怠慢,茫然阮琳把孙玉英找回来。
不一会,孙玉英快步进来,慕北陵将卷好的皮纸交与她,孙玉英小心打开,细看起来。
足足过了小一会,突然笑出声。慕北陵被其笑声惊起,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孙玉英笑的说不出话,将纸递来,道:“你自己看。”
慕北陵颇感疑惑,展开纸来,只见其上书道:“吾女玉英,朝城尚在对峙中,扶苏有漠北大军来犯,为父念及汝年少,事不能周到,特向你推荐一人,将军府马夫有名皇甫,此人大才,可助破敌,敬先生必如敬我,终此,望安好。”
慕北陵越看越觉有趣,感情孙云浪这是向孙玉英推荐皇甫方士,岂不知后者现已与自己同舟共济。合上书信,问那探子:“此信何时所得?”
探子回道:“半个时辰前,从扶苏城将军府中所得。”
慕北陵暗算时间,朝城至扶苏城飞鸽传书仅需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