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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哼道:“东州战乱,良禽折木而栖,在这乱世中何来背叛一说,若真要说背叛,也不是我背叛她,而是你们背叛了我。”最后几字几近吼出。
慕北陵瞳孔微缩,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背叛了她?”苦思无果,继续问道:“好吧,既然你说要杀我们,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人指使你,三番五次暗下下手。”
夏玲大笑道:“将死之人,知道了又如何?”
慕北陵道:“正是将死,所以才要弄个明白。”
夏玲摇头道:“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想知道的话,到下面自然有人告诉你。”话音刚落,右脚狠然蹬地,纵身跃起,玄武力破体而出,白芒加身,似电射来。
慕北陵哪里想到她说动手便动手,大呼“小心”。林钩见势不妙,上步挡在前面,被慕北陵一掌推开。夏玲速度极快,掌风已至,慕北陵仓促抬手护胸,只听“咚”的一声,如遭雷击,脑子瞬间晕沉,身体高高跃起,狠狠砸在地上。
林钩大喊一声,爬滚上前,见慕北陵下唇满是鲜血,抱头嘶叫。
夏玲一掌击溃慕北陵,立于原地,玄武力唰唰绕身,笑道:“别急,等下你就去陪他了。”说时便起,身法破空,转眼落至林钩身旁,玉手抬顶,对着林钩天灵盖狠劈落下。
此时适逢慕北陵从晕眩中醒来,睁眼便见凌厉掌风离林钩天灵盖只咫尺之距,强忍胸口痛楚,狠咬舌尖,剧痛陡然刺激心脏,奋力再将林钩推开。
夏玲掌势不减,没了林钩,换目标为慕北陵,厉声道:“既然你想想死,老娘就成全你。”掌力再加。
林钩痛呼:“老大。”四脚并用爬向慕北陵,却也来不及。
就在此刻,夏玲玉掌刚贴上慕北陵脑门瞬间,身后有道人影快若奔雷,带起连串残影,脚掌落地时竟有轻微雷声炸响,百米之距转瞬即消。
那人拳风未至声先到,同样有若雷声:“你敢!”铁拳挥动,鼓动仄仄风声,拳尖所过,空中响起“隆隆”气爆声,直至夏玲后心。
夏玲大惊,不曾想关键时刻杀出个程咬金,这掌若落下,铁定斩杀慕北陵,但若是执意杀他,自己便会遭到重击,听那拳风呼啸,已然不俗。
急速权衡,夏玲最终咬牙手掌,脚下猛点,纵身飞至半里开外方才落地。
那人一语震退夏玲,并未追击,趁夏玲飞退时,停步慕北陵身旁,小心翼翼将其放平,旋即道:“你先歇会,剩下的交给我。”
慕北陵眼前模糊,看不清来人模样,但听此声,浑身如电流划过轻微颤抖,口中呢喃:“蛮,蛮子”
原来来人正是武蛮。
林钩疯似的狂吼道:“蛮子,杀了她,杀了她。”
武蛮虎眉微挑,道:“放心,动北陵的人,都要死。”语中杀机迸现,夏玲闻声,黛眉紧蹙,不知为何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强戾气,仿似身经百死而复生之人。
武蛮侧眼,正好与尹磊头来视线相接,二人纷纷轻点额首。
再瞧向夏玲时,气机彻底将其锁定,夏玲瞳孔猛缩,被那双漆黑眸子盯着,如同被一头醒来的饿虎所盯一般。
武蛮道:“你今天,得死。”
夏玲强压诧异,道:“没看出来你隐藏的够深啊。”
武蛮不可置否一笑,腰身微沉,脚掌踏地,地面轻震,吼道:“无需多言,纳命来。”言罢蹬地,身似离弦之箭爆射而起,拳臂挥动,雷声再起。
夏玲暗道声:“好强。”心中打起退堂鼓。嘴上却道:“今日算尔等运气,来日定将你们一网打尽。”说时脚尖点地,纵身退后,霎时与武蛮拉开距离。
武蛮见其要逃,哪里肯干,气机锁定夏玲周身,隔空甩拳。只听“咚咚咚”一连串空气爆炸声,拳劲涟漪飞驰而去,不待夏玲反应,已然扑面而去。
夏玲大惊,慌忙中顺势一掌击出,掌风直逼拳劲涟漪,掌拳相接,掌风被悉数压碎,余力顷刻而至,夏玲猝不及防被余力击中胸口。
只听娇闷声传开,接着远遁而去,空中只留下一声怨言。
“武蛮,你给老娘等着。”
第六十五章 异景异象,翠绿星云现帝难()
慕北陵迷迷糊糊醒来,眼睛不知为何朦胧难争,揉着还吃疼的胸口,勉强爬起身,喃喃道:“蛮子,你没事吧。蛮子,蛮子”叫了几声,无人应答,陡然激灵,心想:“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艰难睁眼,四下查看,这一眼望去,他彻底懵了。
这是何处,周遭尽是白茫茫一片,像是白雪皑皑的北疆,但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气,甚至有丝丝暖意加身。
这是仙境?身周雾气缭绕,手指触碰那气流,仿佛能感觉到雾气的重量,竟是实质化的雾气。
用力揉眼,他下意识咬了下虎口,剧痛下周身轻颤,心想:“不是做梦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抬头看天,透过缭绕白雾,依稀能见条条晶莹剔透的“河流”悬于天际,这些“河流”纵横交错,相互依偎,在头顶上方交织成一掌巨大的织网,异常复杂。
细看下,有的“河流”中流淌红色液体,有的则是绿色,更多的则空空如也,仿佛干涸多年。
他甩了甩头,多年死里求生的经验让他强压下恐惧,顺着脚下这条压根不是路的小径前进,便走便喊:“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喊声回荡,不一会耳边传来同样声音:“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他先是微惊,接着嗤笑两声,心道:“原来是回声。这地方难不成是瓮?我便是这瓮中之鳖。”
想到此,心里稍微轻松,恐惧感更减。既然无人,那边瞧瞧这到底是何诡境。
继续向前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耳畔忽传“哗哗”水声。他寻到声音出处,加快脚步。
不一会穿过雾气,看见面前景致,他惊的张大嘴,喉咙“咕咕”做声。这哪里是水声,分明就是两条“青河”,河中流淌的非水非气,声音就是出自两条“青河”的交汇处。
左右两侧各一条“青河”从天而降,汇于中间,青水交汇处,又连接三条流河,青水灌注,其中两条流河已被灌满,只剩下最后一条还余一半。
三条流河再下面,则是一团被黑色笼罩,看不清模样的东西,那黑色极其深邃,任他如何聚目力,深入不得一点。三者中黑团最大,几乎是青河流河十倍有余。而这青河流河黑团皆悬挂天上,水声隆隆间,无比玄妙。
慕北陵只看片刻,便觉头脑发胀,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尤然心生,似乎眼前所见不是其他,而是自己在看自己。
他赶忙甩掉这等荒谬想法,不再管那玄妙景致,想到:“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回去的好。”于是左右打量,欲寻条明路。
怎奈何此际周遭除了那景致,再难看到其他,东南西北都难以辨别,如何寻路。他想:“算了,走到哪算哪,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拔腿要走,惊恐发现双腿竟丝毫不能动弹,最让他骇异的是对双腿毫无感觉,好像这双腿不是长在自己身上。
惊后怒骂:“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伸手想去摸腿,猛觉双臂也不受控制,静静垂于身侧。
他彻底失神,双手双脚皆不能动,再试几下,刚打消没一会的恐惧感瞬间划过脑海,他发现此刻除了眼睛外,身体其余部位皆不能动,最让他无奈的是眼睛也在逐渐转向那几条青河,分秒后竟也不能动弹,眼皮不眨,木头人一样呆呆盯着前方。
此时那第三条流河逐渐被青水灌满,水声减弱,但青河中水势却丝毫未减,甚至有增大之势。
慕北陵哑然,暗道:“总不会是让我看青水怎么灌满流河的吧,到底是谁会这么无聊。”时下动弹不得,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眼睛干涩无比,那第三条流河已然灌满。旋即,他忽觉有古神秘力量在牵扯眼皮,直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时,力量才消失,他哭笑不得。视线所及处,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震撼不已。
只见三条流河聚满一刻,异象陡生,流河倒转,三条流河竟开始飞速融合,与此同时,黑团开始蠕动,颜色渐消,露出顶上一层透明隔膜。
慕北陵暗问:“那是什么?”
又见三条流河融为一条,化作一方巨大清潭,清潭缓缓倒置,青水转眼间如那天瀑轰然落下,隆隆巨声若虎啸龙吟,冲击在那隔膜上面。
第一波青水落至隔膜,慕北陵猛觉耳中轰鸣,脑海如被闪电劈过,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全身。他猝不及防“呃啊”喊出声,身不能动,只能将这方痛楚收下。
第二波青水接踵而至,依旧冲击隔膜,剧痛再生,身体犹如万蚁啃噬,奇痒难耐,痛苦不堪。这波过后,青水沁入隔膜,透明隔膜微微见绿。
第三波再来,痛楚超之前数倍,慕北陵终是忍不住两眼一黑,眼珠已被汗水遮盖,想倒不能,更有那股神秘力量再现,他想眨两下眼睛都难懂分毫。
心底歇斯底里的痛呼,痛楚无异于洗髓伐脉,仿佛全身皮肉都被拔下一层,然后又风速长起。
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
青水天瀑没有停歇迹象,隔膜越发翠绿,慕北陵脑中已然空白,只剩丝毫神智还在承受那无尽痛楚。
直到第九波天瀑落下,青潭里再无青水,水流沁入隔膜,隔膜呈现出彻底的翠绿之色,“啵”的一声,隔膜消散,翠色疯涌而下,侵蚀黑团,只得片刻,黑团被完全吞没,团状不再,汪洋般的翠绿色轰然炸开,化作一片绿色星云悬于半空。
便在此时,痛楚终消,慕北陵逐渐清醒,身体控制权重回手中,双腿骤软,噗通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大口喘着粗气,密汗顺着脸颊淌下,转眼竟在掌边积出水潭。
足足趴了一炷香的时间,待得彻底回神时,他忽然有种异样之感,仿佛体内充满生机,想死都死不了。
撑地站起,视线上扬,顿时呆立,那绿色星云美轮美奂,其中散发的勃勃生机更是令其无比亲近,想要大大吸上两口。视线转向周围,青河流河皆已消失,似乎那片绿色星云就是空间主宰。
他突然轻咬舌尖,痛楚传起,再次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不由自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东西又是什么?”
忽然间,异象再起,绿色星云许许旋转,三两点绿光自云团升起,光芒忽明,化作绿气,气流韵动,仿似有人提笔疾书,很快化作三排文字浮于上空。
左侧书:“了生死,踏奈何,缘定一世。”
中间书:“识万痛,破开藏,大道伊始。”
右侧书:“左掌生,右掌死,吾为帝难。”
慕北陵默念三行小字,读到最后二字时,猛然想起之前孙玉英交给自己的那几章皮纸,其中便有一册名为“帝难经”。
口中轻呢:“帝难,帝难,莫非此帝难便是彼帝难?”抬头再看时,字已消失。暗道:“怪异。”
便在苦思不得其法时,忽听有呼声传来,声音若是出自四面八方,回荡整片空间,皆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慕北陵正准备回应,忽感脑中被一股力量震荡,接着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