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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上竟然浮出丝丝绿线。
绿线以右掌为中心缓缓旋绕,随后在慕北陵控制下,没入武蛮胸口处。武蛮顿时只觉胸口郁闷之气纾解,力气重新回到体内。
慕北陵做完后,脸色更加难看,他小声说道:“朝青阳去开铁箱子,你现在小点声爬过去,等他打开箱子的时候,你就出手,打他的丹田,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武蛮点点头,没有回话,转过头,一步步爬向朝青阳。
废墟上,朝青阳果然找到口漆黑铁箱,大喜过望时他还是暗道其中是否有诈,但一想到古液丹,心头顾虑便很快打消。他心想等下古液丹到手,就可以瞬间恢复实力,到时候即使有变,也有实力应对。遂不再多想,他抓起铁箱放在地上,开始一一解开锁链。与此同时,武蛮也离他越来越近。
哐啷,哐啷!锁链落地声一声接着一声,九声过后,锁链悉数解开,朝青阳搓了搓手,右手抽出插在地上的大刀,握在手中,左手去开箱门。
彭!朝青阳蛮狠拉开箱门,为防有诈,箱门打开瞬间他向后腿上三步。而等箱门完全开启,露出内里之物时,刚才还喜上眉梢的朝青阳,却陡然换上满脸恐惧。他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是,是你,慕,慕柏”
入眼处,箱门大开,箱底积攒一层乌黑粘液,腥味刺鼻,箱壁上现有道道错综复杂的抓痕,抓痕上粘带血痂,这些痕迹显然是被人生扣硬挖而来。靠近正面内壁上,九根拇指般粗细的锁链被牢牢钉在铁壁上,锁链相交互错,将一人高束壁上。
那人低垂着头,衣衫破烂,雪发遮住脸庞,从发根到发尖可见结痂血迹,若非能隐约见到胸口起伏,相信没人会认为他还活着。
朝青阳吓得手中大刀掉下都浑然不觉,此刻武蛮恰好爬到他身后,乍听见慕柏二字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后不再多想,趁朝青阳失神之际,集全身力量对着后者丹田暴起一拳。
噗!朝青阳还未回神,只觉小腹剧痛,待反应过来后,只觉体内玄武力似冰化水,正在飞速消融。
那一拳,当真震碎丹田!
第五章 独忆往昔,医士青陌入行团()
风雷雪猿逃走,朝青阳被废,看似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但对于武蛮来说,什么也比不上看见铁箱里那个人来的揪心。
慕柏是慕北陵的父亲,武蛮从小和慕北陵一块长大,与慕柏自然亲如一家,村里除了四娘铜婆外,就属慕柏对他最好。而刚才击碎朝青阳丹田时,他分明看清楚铁箱里锁着的赫然便是慕柏啊。
慕北陵走过来,胸前衣襟红了一大坨,武蛮半张着口看他,他却没看武蛮一眼,拖起步子来到箱子前,重新锁好箱子,背上后背。他道:“什么都不要问,先离开这里。”武蛮略作沉吟后点头,带上女子,大致辨明方向便朝山里行去。
时至晌午,三人行进约百里,武蛮带头,他扶着失神女子,慕北陵背箱在后,一路走来三人皆无话,慕北陵不开口,武蛮也不过问。
又绕过一个山头,武蛮从怀里掏出羊皮纸,四下环顾后,再与纸上所绘对照,道:“快到了,再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要不要休息下再走?”
慕北陵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正前方赫然矗立一座陡峰,目测距离脚下也就百十里的距离,不过他心里清楚,白雪皑皑的雪山里单靠肉眼辨明的距离一般不真,看上去百十里之遥,走出千里也有可能。眼下又正值当午,是疾行赶路最好的时候。“继续走吧,等风雪大点再休息。”
武蛮瞄了眼慕北陵染红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便继续带路。
又走上一段,那女子的神态终于开始缓和,一直溃散的眼神也逐渐重聚光彩,武蛮察觉到她的变化,当即放慢脚步,叫了声慕北陵,道:“她缓过来了。”慕北陵走上前,与二人并肩而行,小心观察女子。此女子是跟随朝青阳到这里的,虽然之前三角眼皮四欲对她行不轨,但她和朝青阳到底有何关系,却不清楚。
慕北陵暗地观察片刻,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怎么会到这里来?”
女子可见一惊,眼里光彩又增几许,但却没回话,连看也没看慕北陵,反倒将手臂从武蛮腕里抽回。慕北陵问完便闭口,也不着急,就与她一道缓步走着。
女子沉吟几息,忽道:“你们早就躲在那里,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慕北陵闻言不动声色,还不知她此问何意,只做默认。倒是武蛮听她如此一说,老脸当时绯红,脑中不由自主闪过女子婀娜风姿,紧跟着小腹逐渐火热。他心底暗骂自己不要脸,强压下腹中火气。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此却也难为他了。
武蛮支支吾吾道:“姑,姑娘,那个,我们不是故意的,其,其实我们也没看到多少,你身子都被那个三角眼的人挡着。”
他话说完,女子环抱的双臂下意识紧了紧,皓齿紧咬下唇,带出点点殷红。慕北陵翻着白眼,恨不得踹他两脚,心道这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归说嘛,需要说的那么明白?
慕北陵察觉到女子异样,心知刚才的话令她伤心,于是岔开话题道:“不知姑娘为何会和朝青阳在一起?不瞒姑娘说,在下和朝青阳有不死之仇,想必方才您也见到,我这兄弟亲手废掉朝青阳的丹田。”
女子转头看向慕北陵,似乎对他的话感上兴趣,道:“你和他又不死仇?”
慕北陵点头道:“不错。”
女子道:“何仇?”
慕北陵道:“弑父杀母之仇。”
女子沉默,仍然紧盯慕北陵,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武蛮一听弑父杀母四字,虎目顿时瞪如铜铃。这一路上他憋的实在难受,问不能问,慕北陵又不说,他本是直爽之人,这般着实煎熬。
慕北陵见他焦急模样,自然知道他作何想法,于是再放慢脚步,慢慢道:“朝青阳,是漠北朝西大营的都统将领,姑娘,我说的可对?”
女子不答,只当默认。
慕北陵继续道:“五年前我与父母去漠北朝投奔家叔,便是到的西大营,西大营大将军风连城见家父是修武之人,便收至麾下,做了家叔的副手。漠北朝连年战事,家叔带兵有方,加之父亲实力强劲,所以他们那路军战果累累,后来朝中有人举荐家叔加官进爵,原本成定局之事不知为何突变,一夜之间家叔被打入大牢,家父为了讨公道,与风连城发生争执,惹恼风连城,被西大营的天地玄三将围攻,受重伤。”
武蛮听得仔细,越听拳头捏的越紧。那女子也同样开始听得认真。
慕北陵道:“家父拼上性命逃回家中,通知我和娘亲逃走,娘本是医士,见父亲伤重,执意先疗伤,于是耽误了时间,被玄将朝青阳带来的军队困住,那天夜里,父亲和家里几位叔伯浴血奋战,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我们逃脱追捕,不过父亲那个时候就已经耗尽真元。后来我随娘亲辗转拿到玄冥铁,以玄冥铁铸造这口箱子,箱子铸成之日,父亲大限将到,最后,娘亲她她用秘术以命换命,保住父亲性命。”
听到这里,武蛮终于没忍住,反手一拳掴在身旁树干上,留下深深拳印。慕北陵说的轻松,他却能想到他们被朝青阳追杀时的惊险,此时他甚至有些后悔之前只击碎朝青阳丹田,没有将其生吞活剥。
那女子听完,忽道:“你到落雪山,是来找古月老怪的?”
慕北陵方才还沉浸在回忆中,听她如此问,不由惊道:“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后,他又不免暗恼自己怎会如此动容。
女子似呢喃道:“玄冥铁,寒潭生,存阴气,保尸身,这东西更多用来安放尸身,可保肉身千年不腐。”女子见慕北陵未反驳,便继续道:“若如你所讲,令父锁于玄冥铁箱,并且气息尚存,接下来你想做的定是将他医治好,纵观东州,有此手段的除了血帖追命古月老怪外,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恰好我也知道,古月老怪现在就在落雪山中。”
慕北陵盯着女子,暗道此人思维缜密,而且不似寻常女子,能这么快就将之前阴影挥去,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的,似乎有些多。
武蛮在旁听得二人一来二去之言,待听到古月老怪几个字时,忙道:“我们就是来寻那人的。”登时惹来慕北陵白眼。
慕北陵道:“依在下看姑娘也非是寻常之人,如今我们也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希望姑娘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女子微微一笑,笑容倾城,如沐春风,看呆武蛮,她道:“你也不用猜测我的身份,不错,我也是医士。”
慕北陵武蛮同时一愣,齐声道:“你也是医士?”
女子道:“我本是漠北朝国医院的医士,说起来与你父亲算是同朝为官,三个月前你们西大营的风连城将军重伤,朝中派我前往西大营,只是我学艺不精,没能医好风连城,之后我让他们去找古月老怪,然后就被朝青阳带到这里来。路上听那挨千刀的皮四说,古月老怪就在落雪山里。”
慕北陵点头道:“原来如此。”对女子的戒心适时解除少许。他问道:“眼下朝青阳丹田被废,已成废人,几乎没有走出罗雪山的可能,皮四也被风雷雪猿打成肉酱,姑娘虽说之前被皮四但应该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不知姑娘接下来作何打算?”
慕北陵想带女子一起去寻古月老怪,毕竟身边有个医士,走起来也放心的多,但不知如何开口,索性先探探她的口风。
女子略作思索,道:“我要让你们带我出山,恐怕没找到古月老怪之前,你们绝不会答应,算了,古月老怪虽然不是正统医士,但一身医术却独一无二,我也正好想见见这等奇人。”
慕北陵听她如此一说,心底一喜,忙道:“那感情好,姑娘便与我兄弟二人同行,我二人自会小心照顾姑娘周全。”他突然发现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姓名,于是补充道:“在下姓慕,名北陵,这是舍兄,姓武,单名一个蛮子。”
女子颔首道:“小女子青陌。”
慕北陵抱拳道:“原来是青陌医士。”
武蛮亦抱拳示意。
青陌再颔首回礼,旋即她将注意力全然放在慕北陵身上,后者看上去身型消瘦,却能背得起如此极重的玄冥铁箱,就已经耐人寻味,更重要的是,她依稀记得朝青阳将他和武蛮击成重伤时,是他在极短时间里治好武蛮的伤势,后者才有机会击碎朝青阳丹田。
慕北陵悻悻一笑,被青陌这样盯着,如芒在背。
青陌一直盯了小一会,方才道:“慕小哥,好像对医术也有几分研究?”
慕北陵耸耸肩,笑道:“只是些皮毛,和青陌姑娘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青陌莞尔,自知他不愿深谈,故也不做追问。一行三人大步向前面陡峰走去。
第六章 峡谷陋屋,古月老怪拒门客()
落雪山中央偏北处是一段横断峡谷,峡谷两侧陡峰叠峦,怪石嶙峋,石缝间长有罕见树木,均丈高,杆粗,树冠宽而膨大,覆盖积雪,沿着两侧陡峰一直延伸到远方。峡谷中间是一条起伏石子路,应该是久时河水冲刷加上地势塌陷而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