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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来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年轻人甩了甩酥麻的右臂,周身轻震,玄武力破体而出。与此同时,身后六个皮甲年轻人同时一震,刺目白芒飞旋而起。
七人同时动作,直奔汉子而去。
每个仲景堂都是当地最有势力的地方,都仲景又对各地的分堂极为看重,这些明面上的医官每时每刻都在替他收集消息,暗地里已经织成一张遍布西夜的大网,无论哪里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便是如此,仲景堂的守卫自然也不俗,曾几何时扶苏仲景堂中单是修武者就超过四手之数,这还不算和都仲景暗里有联系的官员,加上那些人手上的修武者,估计怎么也超过五十众人。
要知道寻常有钱有势的大家族里,哪怕能请到一个修武者坐镇家中,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七人飞身而起,鼓荡起玄武力,将汉子可能遁逃的路线完全锁死。
然而那黝黑大汉不急反笑,铜铃般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低喝一声,不输七人的玄武力破体而出,迎着最左边的那人,弹射而出。
又是“咚”一声闷响,大汉闪电一拳直接将那年轻人砸的倒飞开去,不过铁拳打伤一人,其余六拳也尽皆袭身过来。
汉子借着刚才打人的反震力快速转身,面对六道拳影,双臂急速护于胸前。
“咚咚咚”六道沉闷声,大汉登时被巨力抛出堂外,空中留下一条扎眼的殷红弧线。
“来人啊,杀人啦。”就在堂中六个皮甲年轻人刚刚落地时,只听大汉春雷般的高喝声在外响起,延望和烛景眉头皆猛然蹙起,没过一会,便见不下五十个身着暗红精铠的士兵堵在门口。
“就是他们,不但不给我治病,还打我,官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大汉从后面挤进来,嘴角边挂着条血迹,为了表示自己受伤严重,说到这里还不忘张口喷出道血箭,瘫坐在地上。
“悬壶济世的医官,不去治病救人,反而残害百姓,可恶至极,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封了这里。”为首一头顶悬盔的精铠统领吼道。一声令下,士兵鱼贯涌入。
那七个皮甲年轻人脸色大变,仅仅从这些士兵的动作来看,就知道都是修武之人,并且对方还是官军,自古民不与官斗,哪怕是占理的情况下。
延望上前一步,抬手阻道:“等等。”
那悬盔统领并未理会。
十来个将士冲上前压住皮甲年轻人,不待几人反应,举拳便砸向他们丹腹位置。旋即只听接连六声惨叫,皮甲年轻人气息登时萎靡,口鼻冒血,俨然丹田已被震碎,失去一身修为。
“你们,你们”延望气的手指发抖,喊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字说出来。
悬盔统领大手一挥:“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关进大牢。”
众人领命,三十人直冲后堂去。
烛离眼见事态脱离控制,特别当这五十人这么快出现时,他就觉得此事不比寻常,再联想到近日扶苏城发生的大小事件,脑中顿时浮出“慕北陵”三个字。
烛离阴沉着脸走上前,沉声道:“这位官爷,老夫想见你们大将军。”
悬盔统领挑了挑眉:“大将军?哪个大将军?”
烛离说道:“慕北陵。”
倒是听见“慕北陵”三字时,延望脸上也有种恍然大悟的神情,不过很快脸色一变,变得难看之极。
“你要见我们主上?你是谁?”悬盔统领居高临下的说道。
“老夫烛离,这是我们堂主,延望先生。”
“哦?”悬盔统领多看二人几眼,咧开嘴,露出满口大牙:“可以。”随即勾了勾手,道:“来人,带二位去将军府。”
有士兵应了一声,一左一右夹起二人出门。
此时堂外聚拢大批百姓,见延望烛离和一干郎中都被官军抓走,不明所以。
又过一会,悬盔统领踏出大门,亲手将门拉上,目光扫过围观百姓,朗声道:“仲景堂不遵医道,徒伤人命,即日查封。”言罢,有士兵拿张封条快速贴上,随后便疾步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先前在仲景堂中出手伤人的黝黑汉子正跟在那支队伍后面。
仲景堂被封,对于城中百姓来说只会震惊一时,日子照过,无论如何也没人会为此去官府闹,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嘿嘿,牛队,你真厉害,七个修武者都打不过你一个,我看咱们营里除了熊队,你就是这个。”走出半里,有个士兵朝黝黑汉子竖起大拇指。
。汉子丢给士兵一个白眼,笑骂道:“滚蛋,几个力武者而已,老子要是连这几个家伙都摆不平,还能跟武将军混啊。”
汉子边说边揉着胸口,呼吸重一下轻一下,显然是强撑面子。
第二百四十九章 温玉养人,贼延望暗通帝师()
将军府的湖心亭,自从籽儿告诉慕北陵这里特别凉快后,慕北陵就经常来这。时入盛夏,扶苏白天的燥热之极,能在这一方清池上寥赏碧叶连天,享清风拂面而过,何等心旷神怡。
籽儿这两天跟连破虏交上了劲,起因是连破虏身上揣着一枚水玉炎虎冰丝玉佩,玉佩是琳琅夫人临终前特意留给他的,哪知被籽儿这丫头无意间看见,便追着要借玉佩玩两天,连破虏自然不肯把娘亲的遗物交给他,不过为了哄小丫头,少年还是从另外几件收藏中拿出一件,谁知道小丫头一点不领情,只要玉佩,两人谈不拢,一直赌气到现在。
慕北陵也见过那枚玉佩,确实精致至极,茶杯口大小,通体碧绿温润,透着阳光看,玉髓里就像被种了水一样,仿佛能感觉到里面水波荡漾之貌,玉佩上以极细的雕工雕了头下山猛虎,虎头,虎背,虎尾上有火在烧,虎爪处的玉面上有极细的小纹路,这并不是谁不小心磕破了玉佩,而是玉佩天然形成,像这种极细的丝叫做冰丝,是温玉蕴于极寒之地,经过千年寒气压迫才会形成,如这种冰丝玉,罕见至极,随便拿出一件都是稀世珍宝。
水石桌边,籽儿气鼓鼓的将脑袋挂在桌弦上,小眼睛一会看桌面,一会转过去瞥少年一眼,但见少年也在看他,连忙又别过头,再过一会,如是二番。
少年则一手扶着胸口位置,眉宇时开时皱,好像正在做着什么天人交战。
慕北陵瞧见二人模样心感好笑,不过他并没有开口,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便好,强插一脚反而会变了气数。
有青衣婢女端来一盘已经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
慕北陵叫二人吃水果,籽儿随手抓起个果子塞在嘴里,余光瞄了下少年,然后快速抽开,小鼻孔里还发出一声轻哼。
少年踟蹰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合起上下嘴唇,从鼻孔里重喷出口气,然后伸手入怀,掏出那枚透亮的水玉炎虎冰丝佩,递给小丫头,说道:“喏,给你。”
籽儿刚刚咬下一口果子,还没咽下,猛的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连带把那还没嚼烂的果肉咽进喉咙,脸色大变,“咔咔”连续咳嗽。
慕北陵赶紧伸手拍在小丫头后背上,力道稍重,掌力催使下,一块拇指大小的果肉携着晶莹的唾液射在桌上。
“你慢点吃。”慕北陵气急而笑。
小丫头哪听得进去,藕节般的小手闪电伸出,抓起玉佩悟到胸口上,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笑容。
抬起玉佩,哈了口气,放在阳光下仔细观赏,啧啧称奇。
少年见她一连串大条的动作,生怕把玉佩弄坏了,在旁摊着双手托在下面,口中还不停提醒道:“你慢点,别摔碎了。”
籽儿看了好久,才将玉佩收入怀中,嘻嘻笑道:“这东西暂时放在我这,以后再还你。”
少年脸色明显暗了几分。
慕北陵不忍见少年失落的模样,便朝籽儿扬了扬下巴,说道:“你把东西还给破虏,这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籽儿扬起头,将脸转向半边,一副“就不给你”的模样。
少年强挤出半丝笑容,摇头道:“籽儿喜欢就先留着吧,只要不弄坏了就好。”
慕北陵无奈,又不好强行让小丫头还。
籽儿朝少年甩了个眼白,忽然老气横秋的说道:“你懂什么,这东西是随便戴的吗?你的命才几钱,最多凭气数压它半年,半年一过,就不是它养你,是你养它了。”
少年似懂非懂,慕北陵却满脸骇然。
当年大武村的铜爷脖子上就常年挂着一枚玉佩,慕北陵也不知道玉佩上雕的是什么,反正按照武蛮的说法,那个东西邪乎的很,有时候像长了角的蛇,有时候又像只着了火的鸟。
慕北陵那个时候也想看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铜爷连碰都不让他们碰,还说了一大堆的晦涩的话,像什么“魂为人精,是为阳,魄为躯体,是为阴。”“魂魄有量,命重几钱就戴几方玄物,反之玄物压人,魂魄俱灭。”还说什么“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世人庸懂,不知人养玉可尽气数,有的人一辈子也不能碰玉,反之有的人无玉便无气数。”
当时的慕北陵哪听得懂浑浊老人说的什么,一年四季就穿那一声连身体都遮不住的破衫子,村里人都说他是撞了山鬼,入了邪。
不过好奇心唆使下的慕北陵,还是忍不住问老人自己的命有多重,能不能玩玉。老人后来也煞有其事的拿出那个已经看不见纹路的龟甲,占了一卦。然而也只是占了一卦,什么都没说。倒是从那以后慕北陵真不敢沾玉,就连和孙玉英定婚约的龙凤玉佩,他也只是配了一天,后来就捡起收好。
“籽儿,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破虏的命有多重,你怎么知道的。”慕北陵忍不住问道。
接着只见籽儿露出个破天荒的幼稚傻笑,调笑道:“我猜的啊。”直叫两个正翘首期待下文的男人喷出满口果肉。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小丫头在说出这句话几息过后,眼瞳中突然闪过一抹金芒,与此同时,那隔着衣服的水玉炎虎冰丝配上,荡起浅浅水翁。
一闪即逝。
“禀主上,仲景堂的烛离和延望已经带来。”悬盔统领快步走进湖心亭,伏在慕北陵耳边低声说道。
慕北陵点点头,将视线从籽儿身上移开:“事情都办好了?”
“按照主上的命令,都办好了。”悬盔统领道。
慕北陵“嗯”了一声,道:“把他们带到大殿去,我随后就来。”
悬空统领领命下去。慕北陵再吃了两个果子,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步出湖心亭。
镇西大殿。
延望和烛离被士兵带到此处后,就一直站在这里,也没人过来打招呼,也没婢女过来奉茶。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慕北陵才缓步走俩,站在门口看二人一眼,不说话,走到军案后缓身坐下,靠在椅背上,手指轻叩桌面。
三人聚目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颇有些凝固。
再过半刻,也许是实在受不了这股压抑,烛离咳嗽两声,唤道:“北陵。”
慕北陵面色不改,道:“先生请讲。”
烛离道:“我知道是你故意安排人封了仲景堂,我也知道你和帝师大医官的恩怨,不过无论如何,仲景堂终归是治病救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