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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会,林钩突然拍桌立起,“哇呀呀”叫道:“老子受不了了,老子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老大在哪我就在哪,就算那姓武的大王要砍了老子,老子也愿意。”言罢还小声嘀咕一声:“他娘的,姓武的果然没几个好东西。”
武蛮闻言,转目怒瞪,林钩吓得脖子一缩,赶忙躲到慕北陵身后,跳起脚又喊道:“杂的,老子又没说错,蛮子你说怎么办。”
武蛮冷哼一声,只抛出一句话:“北陵在哪,俺就在哪。”
孙玉英幡然斥道:“你们两个想造反不成,你们这么做非但帮不了北陵,反而还会害了他。”
皇甫方士也道:“如今郎将被朝中有心人惦记,我们确实不能再落人口实。”
林钩别过头,不理。慕北陵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兴许过两天大王就让我回去呢?”轻拍林钩,让他不要冲动。
孙玉英豁然起身,转身朝外走,留下一句:“我去岳叔那一趟。”
房门轻闭,待其走远,皇甫方士目色逐渐沉下,玄眉横蹙,斟酌良久后,说道:“我原以为经过此次战事后都仲景会收敛点,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啊。”仰头叹口气,沉声再道:“此次大王若真不召回主上,主上也万不可留在徽城襄砚,此地凶险,于主上不利。”
慕北陵问道:“先生以为北陵该如何?”
皇甫方士哼笑一声,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东州之大,以主上之才何处不能安身,不如就此”他眼神陡然变得历辣。
慕北陵沉吟,低头沉思。
林钩武蛮听二人言,却是猜到几分,登时面露激动之色。
便在此时,忽闻门外虎声传起,“慕北陵在哪?在没在里面?”听声是襄砚太尉尉迟镜过来,慕北陵忙让几人噤声,快速整理妆容,打开房门,便见尉迟镜已经站在门口,他躬身拜下,揖道:“属下慕北陵,参见太尉。”
尉迟镜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走进房中,见几人都在,点头致意。几人同时起身抱拳道:“参见太尉。”
尉迟镜走到武蛮面前,左右打量,握拳打了打他胸口,笑道:“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伤的这么重还能恢复的如此快,真是羡慕啊。”
武蛮挠头,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慕北陵道:“太尉大人可有有事吩咐?”
林钩搬来太师椅,尉迟镜施身坐下,张嘴问道:“大王的诏书你们都见过了?”
慕北陵道:“未见诏书,不过孙将军已经给属下说了。”
尉迟镜点头,道:“那好,等会你们都收拾收拾,明日与老夫一道还朝。”
第一百四十一章 班师回朝,祝烽火设宴款待()
一道还朝?
慕北陵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想:“诏书上明明没让自己还朝啊。”他悄悄看尉迟镜,见其坐在太师椅上闭眼轻晃,不像是在胡言乱语,于是小心问道:“太尉大人,您是说,让我与您一起回朝?可是大王没有让我回朝城的意思啊。”
尉迟镜睁眼哼道:“你小子,哪那么废话,老夫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便是,大王那里,老夫自会禀明。”
慕北陵踟蹰,心想:“如果真跟着去了,自己无视诏书,便如同欺君之罪,到时被都仲景抓住把柄大肆渲染,恐难抽身,可若要不去,太尉大人这里又怎么交差啊。”他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不知如何接话。
尉迟镜见他半晌没反应,忽然张口大笑,说道:“我知道你小子在怕什么,怕他都仲景是不是?”
慕北陵苦笑不语。
尉迟镜道:“怕个球,一个医士,还能把西夜翻了天不成。”手指慕北陵又道:“你小子,看着挺机灵,怎么这个时候脑子不开窍了,他都仲景深得大王宠幸,莫不是我们这些老臣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放心,此次你功劳卓著,老夫就是要你去朝城领赏,谁要是干针对你,老夫第一个不干。”
慕北陵揖道:“属下何德何能,受得起太尉大人如此抬爱。”
尉迟镜抬手阻其说下去,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给句痛快话,去还是不去。”
慕北陵低头悄悄给皇甫方士递去眼神,见皇甫方士不着痕迹的点头示意,旋即拜道:“属下愿跟太尉大人前往朝城。”
尉迟镜撑起身子,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嘛,放心吧,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西夜的天啊,还砸不到你头上来。”笑罢再道:“行了,就这样吧,你们早些收拾,明日一早就出发。”说完出门,几人目送。
慕北陵复问皇甫方士道:“先生,此行万危,我当如何?”
皇甫方士眯眼盯那远去背影,道:“主上无忧。”忽轻叹一声,喃喃说道:“西夜有这几个老将在,还可强撑几时。”
是日入夜,孙玉英匆忙跑来,告知孙云浪传书已到,信中指明确是都仲景从中作梗,让慕北陵不要着急,万事听尉迟镜意见便可。
慕北陵遂将尉迟镜邀其一同还朝的事说与孙玉英听,孙玉英听完大喜,只道:“有爹爹,烽火大将军,尉迟太尉撑腰,定可高枕无忧。”
旋即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回朝。
翌日大早,令尹府外车架马匹皆准备妥当,众人出门,尉迟镜一马当先,魏,秦,田,岳,高,五将在侧,后跟慕北陵,孙玉英,皇甫方士,武蛮,林钩,姑苏七子等人,由三千铁骑沿路护送。
行过城中,百姓沿街鼓掌,众人挥手示意,出城,上官道,一路北上。
行千余里,至陇源城外,又到茶棚,众将于此处暂歇脚,慕北陵进茶棚,老张头见有官爷来,快步走出,叩首连揖,喊道:“小的拜见官爷,小的拜见官爷。”
慕北陵笑望他,说道:“老张大哥不认识在下了?”
老张头慌忙抬头看来,仔细寻蹙,恍然喊道:“你是,你是”
慕北陵点点头,道:“老张大哥别来无恙啊,今日生意可还安好?”
老张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见又有将士进来,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慕北陵笑道:“老张大哥无须害怕,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你还是给我们那些飞鹤山泉便好。”
老张头快步跑进去,不一会抱来大叠土碗,参满清泉,分与众人饮之。几口泉水下肚,皆觉周身清凉,有说不出的畅快感。岳威问道:“此清凉可口,可比琼浆玉液,甚好甚好。”
慕北陵连饮下三碗,休息一会,就听尉迟镜命队伍开拔,他与老张头道别,老张头急忙跑去棚子后面,拖出五个人高木桶,告知里面装的都是飞鹤山泉。
慕北陵惊咦他怎么弄了这么多。
老张头道:“草民眼拙,不知小哥是官爷,还请大人赎罪。”拜而又道:“这些泉水都是正宗的飞鹤山泉,那日大人说会回来取水,草民就一直在此等着大人。”
慕北陵道:“有劳老张大哥了,在下那日不过一句戏言,这可真是。”他当日本就没想到真会回来取水,也不曾想老张头真的备有山泉水。随即让武蛮林钩将水搬上车,与老张头告别,驱马离开。
皇甫方士问他道:“郎将要这些水做什么?”
慕北陵道:“扶苏关内北陵曾与先生同煮猴魁,那等好茶,自然需的好水来煮,那日我被大王诏去徽城时,恰好路过此地,品此泉水甘甜可口,便想给先生带回一些用来煮茶,我猜想以此水煮出的茶应该茶香更浓。”
皇甫方士眼露暖色,颔首谢道:“郎将有心,属下感激涕零。”
慕北陵道:“先生于我将心比心,北陵之命都是先生救的,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队伍沿官道再行千里,两日后,到达朝城。
尉迟镜,高传,魏易,秦扬,在朝城皆由府邸,进城后便各自回府,尉迟镜邀慕北陵同去,被慕北陵婉拒,便约好明日朝堂再叙。
慕北陵带人直奔祝府,想必祝烽火已经得到他们返朝的消息,正在府中等候。
到祝府门前,家奴早已熟悉其面孔,不敢阻拦,施身领进。慕北陵让武蛮,林钩,皇甫方士和姑苏七子在前堂等候,与孙玉英一道去往书房。
他在祝府中待了不少时间,熟知府中每个角落,时下无需下人领路,便来到书房前。
顾苏阳在门前等候,见二人过来,面满笑容,揖道:“见过孙将军,见过郎将。”
二人回礼。
慕北陵见顾苏阳第一眼时,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暗骂自己怎么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忘了。下意识伸手按向腰间,那香囊还在。
顾苏阳见其目光闪烁,轻咦道:“慕郎将可是有何不适。”
慕北陵连忙打起哈哈,道:“无事无事。”催促问道:“大将军可在里面。”
顾苏阳笑道:“叔叔等你们好长时间了,快进去吧。”
慕北陵还以笑意,低头推门进去。
祝烽火立于桌前,手握梨木毡笔,正挥毫散墨,于纸上大书特书。
二人不敢打扰,静立一旁候着。
盏茶功夫,祝烽火手腕一收,挽出道笔花,抬头视二人笑道:“来看看我这幅字如何?”
慕北陵近前,见纸上挥挥洒洒书有两行诗,诗曰:挥戟斩浪得空破,百死千回立地身。赞道:“好诗,好字。”
祝烽火道:“不行啦,老咯,腕力比不得以前。”
孙玉英掩嘴轻笑,说道:“祝伯伯您这是老当益壮,这字依我看啊,拿出去卖可真得一字千金。”
祝烽火仰头大笑,放下毡笔,朝桌前的椅子努了努嘴,示意二人坐下,他道:“怎么样,此次襄砚之战收获不少吧。”
慕北陵道:“是收获不少,幸的大王隆恩保佑,属下得以脱身。”
祝烽火眯眼看他,嗤笑道:“大王隆恩?那也比不得你小子临场应变啊。”感叹一声,又道:“驰援徽城,飞夺徐邺,收复襄砚,你的事情云浪大将军已经都与我说了,不错,不亏是老夫看中的人,有点本事。”
慕北陵抿唇赧笑,道:“将军谬赞了。”复而问道:“大将军,此次大王诏书中没有召回属下,属下贸然回朝,会不会”
祝烽火抬手阻其再说,冷哼一声,道:“奸佞当道,有人想将你的功劳抹黑,那也得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答不答应。”又道:“尉迟镜那老家伙怎么说?”
慕北陵闻言咂舌,心想:“恐怕整个西夜也没几个人敢称尉迟镜为老家伙吧。”说道:“尉迟太尉让我随他回朝,说一切都不用我担心。”
祝烽火点头喃喃道:“还算这老家伙有点良心。”言罢复道:“这事你不用管,明日上朝我们只有分寸。”又问:“对了,武蛮他们呢?”
慕北陵道:“蛮子他们正在前堂等候。”
祝烽火道:“走,老夫去看看他们,看看我们火营的功臣。”旋即起身出去,慕北陵孙玉英紧随其后。
步至前堂,见他过来时,众人纷纷起身恭迎。
祝烽火看似心情大好,笑容满面,抬手示意众人坐下,于此时,视线忽落在皇甫方士和姑苏七子身上,眼神稍有一凝,很快又被其掩下。他落至正位,朗声道:“来这里就跟回到家里一样,大家不要拘束啊。”
众人点头应声,却个个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