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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绝食吗?
我找到玻璃杯,打了一个鸡蛋,冲了一杯蛋酒。
“喝了吧。”我端着杯子递到他面前,轻轻扶着他的头说,“虽然不好喝,可是很有用。”
郑凯文的眼神已经迷离,看着杯子里的蛋酒说:“这是什么?”
“特制感冒药。”我伺机把杯子塞在他手里,连蒙带骗地将整杯蛋酒灌进他的肚子里,看他皱着眉头很不甘愿的样子,我心里特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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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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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欠我三千万(7)
几个月前,我也是这样让江洋喝下了我的“特制感冒药”。
如果当时我没有把他的感冒治愈,那么他就不会离开我独自出门。那么……他现在还在我身边,哪怕有一点点病怏怏的,但是至少他还在我身边。
我放下杯子,回头对郑凯文说:“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我下楼直接去了隔壁街的超级市场,买了许多我觉得应该需要的东西,当然包括感冒药。其实,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当我提着一大包东西赶回郑凯文的公寓时,我觉得非常满足,非常快乐。
可是郑凯文不见了!
三百多平米的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放下东西,然后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发起呆来。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病得这么重的人出去谈生意,会不会把自己的生意拱手送人?
这间房子很大,一个人住三房两厅的观景房,装修得这么新,看起来像根本没有人住过一样。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液晶挂壁式电视机,三门冰箱……可是我估计他连电视机的遥控器摆在哪里都不知道。
房间里一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他真的如言晓楠所说的那么*吗?也许他真的如言晓楠所说的那样,从不把女人带回家……
我突然很想念我跟言晓楠的那间小狗窝,我突然很希望这里能够有点人气,至少,像个人住的地方……
这一天,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帮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扫了房间,整理了厨房,准备了药箱……另外,还在炉子上煮了一锅粥。
这一切,我以前经常为江洋做,所以现在做起来也很顺手,但是有点伤感。
五点多钟的时候,我离开了那间公寓。
天灰蒙蒙的,有种山雨欲来的惆怅感。我想我是一个傻瓜,错失了三千万,还帮人做了一天无偿钟点工。
那么,我所能得到的回报是什么呢?
那一天后来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郑凯文,我一辈子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从郑凯文的公寓出来后,站在路边拦出租车。这是一条很宽的马路,周围除了居民区就是绿化带。在这座城市里,能住的除了有钱人就是高官要员。可是我忘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有私家车,所以要等一辆出租车,简直比等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令人绝望。
可是,我刚站出来没有多久,就有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面前。
车上的客人付了钱下车,我想也没想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就在这一刻,变故发生了。
刚下车的那个男人忽然转身猛力按住我的头,将我往车内塞。车内的另一个人用一块抹布捂住了我的嘴,我被那股呛人的味道迷晕了,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就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内。外面的一间房里有“砰砰砰”的声音以及……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的眼睛被蒙住了,密不透光,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周围的一切是冰冷的,陌生的。
忽然“哐”的一声,像是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随即有人高声问:“有没消息?”
“没。”
“妈的……”
接下来是一阵易拉罐相互撞击以及东西破碎的声音。
这种声音令我十分恐惧,我蜷缩着往墙壁靠,终于明白我不能像电影里的女超人那样勇敢无敌。我真的害怕,怕得要命……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消失了一年零四个月的记忆突然又跑了回来:江洋,你快来救我。
王子欠我三千万(8)
“这个郑凯文,真他妈没人性。”
他们因为郑凯文所以要绑架我?
一定是搞错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说得对,这个郑凯文看起来那么没有人性,连自己都虐待,更何况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江洋,你回来救我好不好?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走了多远,只要你来救我,求你来救我……
在长时间彷徨无助和疲惫恐惧中,我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度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郑凯文,少废话!十二点还看不到你出现,就等着收尸吧。”
我浑身一个激灵,接下来是开门的声音。
我被蛮横地推了出去,上了一辆车,虽然一直被蒙着眼睛,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路面很崎岖。原来我的呼叫没有传递出去,原来江洋真的离开了我。一年零四个月……那种绝望的感觉扼着我的喉咙,使我无法呼吸。我几乎觉得即使就这样死掉了,也没有关系。
可是……他们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扯下了我眼睛上面的布。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郑凯文。
有那么一瞬间,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出现,甚至连他身边的大个子,我都觉得异常亲切。
“人带来了。”我背后的男人将我用力向前一推。
郑凯文淡淡地说道:“她不是我妹妹。”
我怔住了,直瞪向郑凯文。
“喂,别说笑了。”绑匪似乎也不相信,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拉了我一把,说:“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放了她吗?”
郑凯文一言不发,带着阿昆向外走。
那几个男人这时候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似乎他们也没有料到郑凯文会这样绝情。
而我更是如同一瞬间从万丈高崖坠落,差那么一点,就要不争气地哭出来。我被错认成了郑凯文的妹妹被一群悍匪无缘无故地绑架,江洋不来救我,这个家伙好像也根本不打算救我。
“不过……”郑凯文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做个交易。”
那三个人中的一个正要打电话,看到郑凯文转身,便马上停手。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郑凯文反而笑了,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老板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但如果他只是想要给我一个警告,那么我收到了。你们把人给我,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我答应绝不找你们的麻烦。”
三个男人依然没有答复。
我焦急地看着郑凯文,可是他却像是在岁末超级市场等待大减价的大妈一样笃定。
“好吧,郑先生,我们也不愿意和你为敌。”一个男人将我推向郑凯文,他张开手臂正好把我揽住,向那三个人微微笑了笑说,“谢了。我说话算话,你们离开这里,所有的费用我负担。”
走出仓库的刹那,日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郑凯文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虽然他把我搂得很紧很用力,可我还是在发抖。
“阿昆,去我的公寓。”上车后,郑凯文对阿昆说。
“郑先生,恐怕那里会有记者。”阿昆犹犹豫豫地发车。
郑凯文也有些犹豫,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
“去公寓。”郑凯文毅然地说道。
从离开仓库的那一刻开始,郑凯文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边。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肩膀也比我想象的宽厚。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依靠着江洋的肩膀,他的肩很宽,手掌很大,总是能轻而易举把我紧紧搂住。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江洋,没有了他的关心,没有了他的疼爱……我们已经成了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王子欠我三千万(9)
到了公寓楼上,郑凯文按下密码锁。
阿昆推开门,忽然“砰”的传来一个声音。
我吓得向后跳了起来,郑凯文也是一愣,阿昆飞快地冲进房间。
“Surprise!”屋子里的灯一瞬间全亮了。
一个女孩手捧冒泡的香槟站在沙发上,满脸的喜悦。这个场景令我们三个都怔在那里了。
有惊无喜。
郑凯文恍过神来,扶着我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女孩跳下沙发,笑嘻嘻地说:“哥,你带女朋友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郑凯文扯开领带丢在沙发上,忽然对女孩吼道:“你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没人听,入境处说你前天就到上海了,可是为什么大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What's up?”女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转身走到吧台前将打开的香槟倒在杯子里,说,“我是昨天到的呀。不过我在新天地遇到几个朋友,玩得太开心了就忘了联络你,电话正好没电了,这有什么关系……”
“啪!”
郑凯文抬手打了女孩一巴掌,女孩手中的酒杯掉在地毯上,香槟溅湿了她的牛仔裤。女孩惊恐万分地看着郑凯文,然后捂着脸恼羞成怒地吼回去:“你疯了!”
“疯的那个人是你!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家里人为你担心,你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女孩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郑凯文:“不就一个晚上吗,你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吗!我在国外八年多,你们对我不闻不问,有谁关心过我的死活!”
“你再说一次!”郑凯文的音量突然提高,那股气势震得我浑身发抖。
女孩也怔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忽然,她怯怯地退后一步,眼睛里闪着光,说:“我好心来看你,却又要挨你的骂。我真是疯了!我走!”说完,她抓起沙发上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
“郑凯悦,你给我回来!”郑凯文追了两步,却没有追上。
“好,你走!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回来!”他恼火地冲着门口大吼了一声,一把将吧台上的酒杯和香槟全部扫落在地上。
“砰砰砰”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尖刀挑拨我的神经,我按住自己的手,勒令自己不许发抖。郑凯文没有看我,只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向一旁的阿昆说:“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阿昆很听话地追着郑凯悦出去了。
我抬起头来,诚惶诚恐地看着郑凯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良久,他终于站到吧台前,也在这时候才注意到我的神情。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轻声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我的声音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
我站起来,脱掉他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他拿起电话追过来,说,“这里很难叫车,我叫司机过来送你。”随后他拨通电话,我再度在沙发上坐下来,终于可以平静地环视屋子里的一切。
昨天,我才来过这里。
屋子都是我收拾的,那锅粥依然在炉子上。除了一地碎玻璃和香槟酒,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