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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一尘不染,我仿佛能看到他那敲打键盘的手指,纤长有力,筋络分明,他的手……也常常让我觉得如此熟悉。
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键盘,郑凯文的笔记本也是这样的。但是他偏爱黑色,什么东西都是那么沉重,那么压抑,我一度以为他的心就像一片深海,你永远也无法触及到海底。但是后来,我竟然掉进了这片海里。
杜泽山的秘书走进来,热情地为我送上咖啡。但是咖啡没有挡住我的睡意,也许是因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郑凯文一天一夜,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噼噼啪啪”的打字声。
豁出去了,我们私奔吧!(3)
杜泽山正坐在办公桌前,轻轻地敲击着键盘。
“你醒了。”他对我说。
我倏地坐起来,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伸手一抓,却是一件面料精致的男式西装。
“睡得怎么样?”他拿起西装,穿在身上。
我还未能从眼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却发现玻璃窗外的天空是黑色的。天黑了,天居然黑了!我睡了多久啊?
我急忙低头看表……
“七点半了。”他向我笑了笑,指着四周说,“都下班了。”
我呆呆地看向杜泽山,我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很累的样子,就没有叫醒你。”
“杜先生,我……”我突然清醒,猛地站了起来。我来这里并不是同他闲聊的,我有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向他摊牌。但是我还没有开口,杜泽山却打断我:“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吃饭?”我困惑地看着他。
“我在外滩的餐厅定了位子。”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看着我说,“走吧。”
外滩的餐厅啊,简直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吸引人。
我连做梦都想在外滩的高级餐厅里和自己的恋人边吃烛光晚餐边欣赏夜景。这个愿望我在江洋耳边念过无数次,但他从来不答理我。浪漫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成本高昂却无利润可言的赔钱货一样。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外滩的夜景,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根本没法跟它比。
我正看得有些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杜泽山正在点菜。直到他突然问我:“你要喝点什么?”我才回过神来,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佬笑盈盈地站在桌边,估计是这家餐厅的主厨,吓得我险些失态地从椅子上跌下去。
杜泽山低下头无声地笑了,虽然不是揶揄的笑,也让我的耳朵一阵发烫。
“喝什么酒?”
我手忙脚乱地拢着头发,尴尬地说:“我……我不会喝酒。”
“那我决定吧。”他合上菜单递给那个外国佬,说了一通之后,那个外国佬走了。我不禁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家餐厅的主厨要亲自来招待你?”
“我在这家餐厅有点股份而已。”
而已……这口气,跟港台片里的“*”一模一样。
他微笑着,动作优雅地铺开餐巾:“其实我在法国的时候就喜欢吃这里的血鸭。那时候就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
我依样画葫芦地铺开餐巾。
“你在法国待过?”
“待过两年。”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没想到,你也会对我的过去感兴趣。”
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对这个家伙感兴趣的。一表人才,年轻有为,还是商界精英,不说家财万贯,至少也算一个有钱人。想必他一定有优越的家世,高得吓死人的学历,还有一大堆像那个泼了郑凯文一头水的女人那样的粉丝。
而当我知道这个家伙就是郑凯文的死对头的时候,那种好奇心就像烤箱里的索夫蕾一样膨胀起来。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他看着窗外,看样子是真的不想提。
服务生过来开红酒,让杜泽山试酒。杜泽山含着一口红酒很认真地品尝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虽然这些我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但是真的发生在我眼前的时候,还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杜泽山举着斟满了红酒的杯子,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而且是关于郑凯文的?”
我心虚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杜泽山有一双眼睛放在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能看透我的想法。他知道我满脑子都在想郑凯文,就突然提到了他,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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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了,我们私奔吧!(4)
他不等我回答,又继续说:“看来我留给你的思考题让你很费力,累得你都在我的办公室睡着了。”
我移开目光,不敢正视他。
服务生来上前菜,我完全没有心思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杜泽山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往他的菜盘子里撒胡椒粉,然后慢吞吞地说:“我知道郑凯文来上海了,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的话,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所以你今天来办公室找我,是要拒绝我,对吗?”
他笑了笑,又说:“既然我给你时间思考,就已经有准备接受你的拒绝。虽然比我想象的要快,不过如果是因为郑凯文的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你派人监视我?”
“我没那个意思。”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慢吞吞地说,“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其实我跟郑凯文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关系绝对不只是商场上的对手那样单纯。”
“我不想知道。”我放下刀叉说。
“没关系。”杜泽山说,“我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在公事上我们已经没有了关系,那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
我的手一抖,水杯打翻在地上,心跳也乱了节拍。
说什么呢!
这个家伙,自说自话的在说什么呢!
“虽然不会喝酒,但红酒应该没关系吧。”他似乎没有看到我这么震惊的反应,只是慢慢地往我杯子里倒红酒,说,“这是1982年的红酒,标注的出厂日期是2月17日。”他放下酒瓶看着我说,“我想你会喜欢的。”
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打转,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1982年2月17日,这个日子怎么那么熟悉……该死的,居然是我的生日。
杜泽山,他在跟我开玩笑吧?
他是真的要追求我吗?
他为什么要追求我呢?
“你想问我为什么?”杜泽山看着我似乎就能读懂我的心思,他每次开口,都会让我大吃一惊。我不明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怎么什么都知道呢……他怔怔地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我讨厌郑凯文。”他说,“不妨直接告诉你,郑凯文身边有我安排的人,这次逼他放弃外滩的项目也是我干的。以后,还会有很多事情发生。”看见我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笑着说,“比如说,我还会挖走他手下最能干的人,抢走他最爱的女人,甚至……”
“就是为了这些,所以你才录用我吗?”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本来铺得好好的餐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揉成了一团攥在手里。
他愣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
“因为想抢走他的女人,所以要追求我?”
他的眼神不断变换着,终于无奈地说:“也许吧。”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啊!为什么自从遇到了郑凯文,我的人生就开始走上了乱七八糟的道路,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无力招架的,我简直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拳击新手,第一次迎战就遇到了拳王泰森。
“杜先生,我今天从您身上发现的唯一值得我欣赏的地方,就是您的坦白。”我倏地站起来,椅子在我身后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遭的客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餐厅经理上前走了几步,却被杜泽山抬手挡下。他看着我,慢慢地靠在椅子上,非常优雅地笑着说:“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不拐弯抹角。”
豁出去了,我们私奔吧!(5)
“不要随便说喜欢之类的话,”我扔掉手里的餐巾,“说了……可是要负责的。”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餐厅,大门几乎是被我撞开的,门童惊得掉落了隐形眼镜,我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冲出了餐厅,结束了我梦寐以求的烛光晚餐。
不知道为什么,杜泽山让我觉得那么惶恐,那么害怕……我只想要离开他,立刻,马上。
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郑凯文,发疯似的想要见到他。只要回到他身边,哪怕天塌下来,我都不害怕了。
我打车回到了和言晓楠的合租公寓,一言不发地冲进房间,七手八脚地打开箱子收拾衣服——我要跟着郑凯文回香港。言晓楠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穿着长毛衣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门口看着我,就像是在观察一只笼子里的猩猩。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把毛衣扔进箱子里。
“你在干什么啊?”言晓楠说,“一进门就这样,发生什么事了?你欠了高利贷吗?还是说你杀了人要跑路?”
“我要去香港。”我抓了柜子上的化妆品,丢进背包。
“去香港?”言晓楠愣了一秒钟,随后立刻对着我大吼,“梁洛心!你疯了吗!你要去香港干吗?”她突然抓住我说,“你去找郑凯文吗?你可是因为他失业了两次啊。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你居然又要为了那个人放弃工作去香港。疯了吧,你!”
“就当是我疯了吧。”我盖上行李箱,言晓楠立刻一屁
股坐在上面,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梁洛心,你清醒一点。你忘了当初的教训吗?你为江洋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男人永远没有工作可信,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你不会明白的,我现在不想留在这里,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难道有老虎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吗?”
“就算是吧。”杜泽山那个家伙比老虎更可怕。
“新工作呢?你不会又……”
“我辞职了。”
“什么!”言晓楠开始拿出我妈的口吻对我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辞职就辞职。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更别说正经男人了。郑凯文是什么人?!他是钻石小开,随时随地可以抓一大把女人出来,也就是说他随时都可能会甩了你的。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你怎么能一股脑地扎进去,什么都不管了呢!”
“晓楠,你不要大喊大叫,这里隔音效果很不好。”我关上门说,“我可不希望第二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跟着郑凯文私奔了。这件事我以后跟你解释,总之现在我要离开上海一段时间。”
言晓楠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洛心,你要想清楚!”
“我又不是去慷慨就义。”我斩钉截铁地说,“也许我会因为今天的鲁莽而尝到苦头,但是如果我今天不走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