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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慌着让找医生来,被凌冰蝶阻止了,他只得送她回凌园,等莲嫂替她上好了药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你话还没说完呢!”
她尽量找了一个他够不着的位置站定,才说:“我连自己都没弄清楚,怎么回答你!”
他顿时着急起来,想要走过去追问,见她眼中升起警惕又忙停了下来,不满的说:“可是你刚明明都说。。。”
“我什么都没说!”她近乎耍赖的完全否定,沉思片刻才又说:“我回来也想了解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他急切的追问,她思索片刻眉头都皱了起来,喃喃说:“我为什么要回来!”
“什么?”他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气愤的吼了起来:“凌冰蝶,你该不会想把擅离职守的罪蒙混过去才编的那些话吧?我就说你那会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跟我开起玩笑来,你真是。。。”
她听着心里不禁来了气,冷笑道:“我是那种会害怕降罪的人么?”
他骤然怔住,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泄气的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也觉得心烦,没好气的回答:“就是因为没想清楚才不能乱说,好了,等想清楚会告诉你,现在各自养伤吧!”
她说着砰的一声关在门外,他生气的捶了几下门,终于停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才叹道:“凌冰蝶,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知道这样沉默下去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生日那天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我赶来的时候,看见你正骑马朝林子路赶,我明白你是为了避开我才改道的,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能用自己的私心来禁锢你,可是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打算再放开你,所以。。。你也试着接受我吧!”
话音落幕,一阵沉寂,等了许久,她猜测他已经离开,于是慢慢拉开房门,却听他出其不意的说出:“我爱你!”
他没料到她会开门,她也未料到他还在门口,如此对视的场面有着几分尴尬,他小心的看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等待着她再次将门关闭,停顿了许久,她出乎意料的问:“爱和喜欢一样么?”
他愣怔片刻,茫然摇头,她淡然一笑,似有几分玩笑的说:“那就有些不公平了,到目前为止,我对你还只是喜欢!”
她说得有些轻描淡写,完全不像是表白感情,他从愣神中醒悟过来,脸上蓦地升起笑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这份意外的惊喜,但却扑了个空,她灵巧的闪开,在他失望的瞬间喊出:“莲嫂!”
他吃惊的回头,见莲嫂正陪笑着站在回廊上,有着几分不自然的望着他们二人,脚下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有什么事么?”她问的极其自然,似乎刚才什么也未发生,轻松的化解了暗流的尴尬。
脸上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欠身向沐昊然行了礼,这才回头向着凌冰蝶问:“小姐,我准备了瘦肉粥,您这会要不要用点?”
未等凌冰蝶回答,沐昊然率先开口道:“莲嫂,也替我送点过来可好?”
一听他要吃,莲嫂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含笑称是,正要转身,凌冰蝶才懒懒开口,“莲嫂,替少主送去沐府,我现在要休息,迟些再送来!”
莲嫂正要唠叨何谓待客之道,可她已经回身进屋并将门给带上了,也不管门外两人做何表情,她不是娇羞造作才拒人门外,两日的奔波确有几分倦意,可躺下来又怎么也不能安眠。
最后的晚餐?
“我走了,却将你置于此地,你又该如何?”那天她如此问单宇枫。
“你不用担心我,我跟你的处境不一样,别忘了,他们一个是我父亲一个对我有情,我愿意回去他们不胜欢迎,就算不回去,他们也不会伤及我分毫!”为了安慰她,他总是将任何事都说的极其简单,他的笑容,他的眼泪都是为了她的处境。
他就是这样一个优秀温暖的男人,浩瀚的心胸、似水的柔情全都无私的奉献给别人,跟他在一起的每个人,都会时时感觉被春风吹拂、温柔包裹,什么天塌地陷、刀山火海、什么困难险阻、撕心裂肺,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如春风化雨、润心浸肺,似阳光普照、柔云铺陈。
他就是这样一个全身心爱着她的男人,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选择离开他,当她把喜欢两个字对沐昊然说出口时,她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有一种安心的舒适,恍惚有些懂了。
时序颠倒,昼夜不分的习惯是她经常执行任务养成的,现在虽然甚少执行任务,她也没必要白天休息晚上行动,可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过来,这一觉又睡到了晚饭时分才醒来,阳台上那插满木香的花瓶早已被莲嫂换掉,现在摆放着的是沐昊然让人从潍坊搬回来的依米花。
她弯腰蹲在半人高的阳台护栏前,仔细的打量着横栏上的依米花,时隔几月,它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如一株小草,孤零零的屹立在花盆中央,傲然忘物、无欲无求,秋风过处,它也只是轻摆身姿,不折不挠、无畏无惧。她细细品味着,不觉露出笑意。
这时莲嫂过来想请,说是凌晟睿让她去一起用晚饭,除了那次不欢而散的外餐,她恍惚记得与他一起吃饭早已是一年前的事了,不禁有些凄然,莲嫂见她发愣,以为她又要拒绝,忙想劝慰,被她举手阻止了,沉默了片刻她才朝饭厅走去,饭厅里灯火明亮,纤尘不染,但偌大的空间里却只摆了个长条形饭桌,显得孤清冷寂。
凌晟睿与她分坐在长桌分隔最远的两头,中间隔着四五张凳子,也成就了她们父女两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坐下来时面前马上摆放好了碗碟,几个盘子里虽然放着的都是她喜爱的食物,但她丝毫没有心情去碰触,虽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可依旧情绪不佳。
凌晟睿自顾的吃了两口,瞟眼看她懒动碗筷的样子,便朝凌鹏眼神示意了一下,凌鹏会意,转身走出饭厅,片刻之后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进来,托盘上躺着一个丝帕包裹的物件,她只瞟了一眼,就已明了那物件的品种。
凌鹏含笑将托盘奉上,献宝似的解说:“小姐,老爷知道您惯用的那支在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丢了,怕你用不惯现在的,所以专门让人去替你找了这把最新型的朗勃宁,一定比您以前的还好用!”
她懒懒的拿起托盘里的物件,拆开包裹的丝帕,漫不经心的打开枪膛来看,子弹已经装满,她手指轻抬阖上枪膛,身姿未动,挥手而发,只听清脆的一声响,众人的呼吸都瞬间停止,目光紧紧锁定远处托盘上摆放的茶杯,上边赫然出现一个细小的孔,响声停了片刻,凌鹏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吐气声未歇,瞬即响起一声砸碎的爆响,刚才的茶杯碎成了渣片飞射开来。
她细细的审视着手里袖珍的朗勃宁,感受着手里微不可察的酥麻感,不觉有些喜欢,射速快、威力大、震动小,的确比以前的那支要好很多。但高兴也只是瞬间的事,职业的习惯让她有着对这种完美武器的酷爱,但对血雨腥风已生厌倦的她突然间拥有这样的完美又不自觉生出哀凉,而对于这样的礼物,她也无需道谢,她替他杀人,他为她提供最好的工具,本就没有谢字可言。
她轻抚着枪身,用不易察觉的冷屑问着:“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她的话问出口,凌晟睿吃饭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惊楞的眼神对上她冷屑的脸,眼中隐约有着凄伤,但她会如此问也在情理之中,每当他正视她的存在时,就必定是又有任务要执行,只是这一次,她真的猜错了。
他清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叹息,“在你心里,父亲对你只是如此而已么?”
她淡然一笑,执起流萤滚动的筷子,轻夹一撮莹白如玉的米饭放入口中,在口里蠕动几下就滑下喉头,“不然呢?又是礼物又是共宴,难道不是最后的晚餐么?”
他脸上蓦地染上一丝怒气,不知是因她还是因自己,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你表面对我毕恭毕敬,实际上心里很恨我是不是?”
不承认也不否认是她对这个问题的回应,筷子在手指尖懒散的翕合着,冰糖肘子慢慢变成小块,她专注的程度让一旁的凌鹏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凌晟睿脸上的微怒,耸了耸肩,“您多想了!”
话音刚落,她的头又埋了下去,似乎冰糖肘子才是她此时心之所系,凌鹏与莲嫂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显出了忧虑,但出乎意料,凌晟睿并未发火,反倒长长叹了口气,“您真的喜欢单宇枫?”
叹息的一声后,他的话题似乎扯的有点远,就连凌鹏都露出了惊讶,凌冰蝶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再次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如果喜欢,既然跟他走了,就不该回来!”
她的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揣度,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恍惚觉得他眼中有种不明的情绪,让她有些猜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是真诚还是试探,也就懒得猜测,莞尔一笑,“如果我不回来,父亲回撒手不管任我去留?”
“不,你不会有婷小姐的幸运!”
他回答的诚恳决绝,她愣神的脸上笑意更浓,她甚少笑,但极怒之时则一定会笑,笑意越浓,怒气越盛,四周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凌鹏忙跟莲嫂示意,莲嫂会意忙拉着凌冰蝶,脸上堆起笑容,“小姐,这些菜都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您看还合口味么?如果不喜欢,我马上另外做!”
但这一次,他们也紧张过头了,她是真的在笑,因为他会如此回答本就在她意料之中,枪在她手指尖旋转了几圈停顿在掌心,“不用,有父亲送的这么好的礼物,我哪还有心思吃饭!”
说完颔首离席,那被她夹碎的肘子还在盘里散发着凉凉的甜香,她已经走出了饭厅,耳边回旋着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沈月薇已经知道沈世昌的事是你做的!”。
没想过未来
初秋的夜晚还未显寒凉,只是天空星月有些黯淡,凌园的凉亭里微风吹拂,夹杂着泥土荷叶的清香,别有一番清新自然的诗意,刘晨在凌冰蝶房间的阳台上探看,屋里没有灯光也无声响,猜测她不在房里,不禁皱眉思度起来,抬头间远远的见凉亭里有个人影,于是蹑足走近,见她坐靠在亭柱之上,一只脚踩踏横栏,另一只脚悬空在水池之上,晃悠之间踢打着冒尖的荷叶,发出噗噗的声响,但目光却凝视着远处暗影里的什么地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于是顿起玩笑之心,轻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石桌上,悄无声息的走近她,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可手还未触及她的衣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他有些泄气的笑了,“想不到在家里你也这么警惕!”
“如果警惕还分地点,就只有死的份!”她说着,懒懒的收回配枪,在暗淡的星光之下,勃朗宁隐隐散发着乌金的光泽,刘晨艳羡的看着,很像去摸一摸,但知趣的没有开口要求,她这样的人,枪就是生命,决不供人把玩,他自然是懂的。
他坚决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她对面的横栏上坐了下来,“你早就看见我了?”
“没有!”
他有些茫然,“那你怎么。。。我走的很轻啊!”
他自言自